魔教妖妃:皇上有种你别跑

第99章 我会回来的

怀安殿似乎从未有过现在这般诡异的气氛,宫殿的主人此刻正双眼紧闭面色青紫的躺在**,而站在塌边的两男一女神色各异。

这种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沈程彦就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想怎么样?”沈程彦看向姜婳。

“就当今夜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听到沈程彦的话,姜婳的心总算稍稍放回肚子里了一些,有此一问,就代表沈程彦对这话信了几分。

沈程彦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姜婳,像是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此话的真假,就这么细细的看了良久之后,一抹急不可见的怒意便从眼中一闪而过。

“倒是没听你说过,你的“主子”倒是个人才。”沈程彦对着简年说道,语气中有些责怪的以为,还刻意加重了“主子”二字的发音。

看着沈程彦脸上转瞬即逝的那点怒意,姜婳总算是暗暗地松了口气,谁知还不待简年回话,殿外却传来了一阵女子的轻笑的声。

三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去,就瞧见一抹纤细黑色身影出现在殿外,走近一看,竟是阮安安。

大抵是因为牛毛雨尚未取出的缘故,阮安安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眉宇间还泛着淡淡的青色,步伐也十分缓慢,每走一步眉头就不由自主的要皱一下。

看到阮安安的一瞬间,姜婳心中咯噔一凉,知道今晚怕是不妙。

“公子可别被她骗了,刚才信芳姑娘来报,说是贵妃娘娘不久前,已经没了。”阮安安一只手捂在胸前,看向姜婳的眼神里满是怨恨,“信芳说娘娘是中毒而亡,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被蜂鸟类蛰过,实际上只怕是遭人毒手了,姜顺仪这般善毒,只怕是逃不了干系。”

姜婳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沈程彦居然在这个时候对温怀初下手了,原本她给秦婕妤的那根毒针能跟天衣无缝的伪装成被毒蜂蛰过的模样,届时沈家即便是不依不挠,温怀初派人调查,也应当是这个结果,但是这个前提是由温怀初派人来调查,若是换成沈家的人,自是不可能相信这种意外之说的,姜婳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差到了极点,眼瞅着沈程彦都要相信她了,阮安安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原本还打算拿沈清婉来威胁一下沈程彦,现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果然,阮安安话音刚落,沈程彦便已经一个掠影到了她的身前,姜婳现下虽说靠着那千年灵芝的宫里恢复了皮毛的功力,但要是跟人硬碰硬,绝对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待姜婳想出应对之策,一只大手已经掐上了她的喉咙,那手腕用力极大,几乎是瞬间便让她呼吸困难了起来。

“你竟然敢?”沈程彦的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神色,眼中一片赤红,像是入魔了一般。

事已至此,辩无可辩。

“死有余辜。”

随着这四个字一同而来的还有“砰”的一声闷响,只见姜婳的身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后掠去,最后整个人都撞在了身后的桌案之上,姜婳只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我没杀她,却有

人替我杀她,这不是死有余辜是什么?”姜婳撑着桌案站了起来,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着说道,“你以为你自己赢了?杀了皇上取而代之,便能坐拥天下?哈哈,只可惜沈清婉看不到了。”

沈程彦方才那一掌至少用了七分力道,姜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才堪堪扶着桌子站稳住脚,只是还没等她稳住心神,整个人就已经被沈程彦掐住喉咙提了起来,脚尖缓缓的离开地面,喉咙像是被铁钳卡住了一般,稀薄的空气努力的从鼻腔涌进肺中,却也是杯水车薪,大脑因为缺氧而渐渐变得模糊,她努力的想要运功去推开沈程彦,却也是徒劳无功。

依稀间她似乎看到了简年握紧的拳头,拳头上的青筋尽数突出,像是十分努力的在克制着些什么。

“这么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姜婳听到阮安安阴柔的声音飘入耳畔。

“说。”沈程彦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却并没有松掉半分。

“姜顺仪的贴身宫女在我这,今个早上她还带着禁卫来搜宫,为的就是找出这名宫女。”阮安安的眼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若是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婢女惨死,想必比自己受刑更让人痛苦。”

沈程彦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有松掉,却也没有继续加重,他力道拿捏的极好,明明让人每一秒都用种即将要断气的感觉,却又总会在最后的关头有那么些许的空气钻进鼻腔中,给人以生的希望。

姜婳的意识原本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在听到阮安安的话之后,却登时清明了过来。

“你敢!”姜婳用尽力气,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虽然声音不大,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愤怒。

阮安安听到她的话,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蔓延开来,原本泛着青色的脸蛋似乎因为高兴的缘故而有了一丝红色,她缓缓的走到了姜婳的身前,将面容凑到了姜婳的面前,从这么近的距离看去,姜婳几乎能看到那苍白脸色下的青色血管,配上那浅浅的笑容,有种诡异的病态之美。

“你都这样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还想拿牛毛雨威胁我,真是不巧的紧,这雌针我已经拿到了呢。”阮安安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根金色的细针,在姜婳面前晃了晃,眼中难掩得意之色:“想不到吧?这雌针在沈公子手里。”

姜婳看着那金色的细针,只觉得胸口气血又是一阵翻滚,看着阮安安脸上那得意的神色,便又强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沈程彦既然能从霍宜良那交换到蚩尤血佩,那么有牛毛雨的雌针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姜婳没想到阮安安这么快就能拿到,这运气也不得不说上一个好字。

“我阮安安行走江湖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被谁逼到过这个地步,只不过风水轮流转,既然我命不该绝,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阮安安笑着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带着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了姜婳的视线之中。

第一眼,姜婳几乎就要认不出那是扶眠,原本白净柔和的脸蛋上此刻已经看不出一点原本的摸样,青青紫紫的斑痕密

布在肉眼所能看到的所有肌肤上,嘴角处的血迹虽然干涸了,留下了一条条褐红色的痕迹,扶眠被提着向前走来,小脑袋一直低垂着没有半分生气,直到走到姜婳身前,阮安安伸手戳了戳扶眠的脸蛋,那一小块肌肤便深深的陷了下去,久久没有复原。

“怎么见到你主子也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阮安安皱着眉头十分不满的说。

大概听到了主子二字,扶眠原本一直低垂着的头终于缓缓的抬了起来,在看清楚姜婳之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狂喜,只是这抹狂喜很快就消失无踪,因为她看到了姜婳此时的处境。

扶眠见状就想要冲过来救她,却被阮安安扯住了头发动弹不得,原本就已经被折磨的不堪重负的身子根本承受不起更多的折磨,是以挣扎了两下,也就失去了力气。

“主子,对不起,扶眠没能办好您交代的事。”扶眠的身子半瘫软的倒在地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肌肤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歉意和痛心,显然是对姜婳现在的处境感到难过,可偏偏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姜婳眨了眨酸涩的眼眶,眼睛里似乎有写**想要夺眶而出,她死死的要紧牙关,告诫自己不能哭。

扶眠一定不喜欢看到她哭的样子。

“呵呵,当真是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只是没做好事情的奴才要来何用呢,不如我替你解决了可好?”阮安安摇了摇头,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把匕首,只见她手起刀落,扶眠的右胸口前的鲜血就像喷泉般洒了出来。

随着那匕首的扬起,扶眠的身子终于完完全全的倒了下去,不知为何,鲜血流逝的越多,扶眠的身上的青紫痕迹反倒是渐渐的浅了下去,像是回光返照一般,也开始有了些许的力气,她努力的挣扎着,在地上艰难的向前爬去。

阮安安像是在看一条死狗的频死挣扎般,慢悠悠的跟着她一起往前走去,眼见着扶眠的手就要触碰到姜婳的裙角,阮安安手中的刀却再一次落了下来,快很准的像是一颗钉子般,牢牢的将扶眠的手扎在了地上。

姜婳看到扶眠的身子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许是为了怕她难过,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下、下辈子……”

扶眠努力的张开嘴想要说话,只是力气已经消耗殆尽,直到咽气,也没能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下辈子,哪来的下辈子。”阮安安冷笑了一声,满脸厌恶的朝着扶眠的身体踢了一脚。

红色的**在地板上蜿蜒而上,最终在姜婳的脚畔画上了句号,就像是扶眠的一生一般。

姜婳想叫,却因为被掐着喉咙而无法大声嘶吼,她看着面前沈程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阮安安那暗自得意的笑容,以及简年晦涩难懂的神情,潋滟的瞳中似有暗影浮沉翻滚,明明已经是将死之人,眼底那飞扬跋扈的流光却像是永不磨灭的星光般熠熠生辉。

“我会回来的。”

她朝着他们一字一句的做着口型,脸上的笑容明艳绝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