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入梦魇的黑夜(17)
第三章 落入梦魇的黑夜 17
Ann拿笔记下莫泽南交代的事情，确认一遍之后便放下了电话，然后拿出电话薄联系航空公司订机票。
章国城在沙发上坐下，随手翻着杂志，抬头看了莫泽南一眼，笑道，“老实说，这次过去那边不仅仅只是为了看地吧。”懒
莫泽南披上西装外套，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是说程小姐要结婚了？”章国城放下杂志站起来，熨了熨衣服下摆。
莫泽南唇角抽了抽，“这不还没结吗？”见章国城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莫泽南摆摆手，“行了，章叔，我自有分寸。”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莫泽南率先走出门。章国城在他身后顿了顿，这才跟上他。
曦雯出差整整一个星期，云灿很是不舍，自我安慰说是小别胜新婚。曦雯笑他真矫情。
换了登机牌，两人在机场随意吃了点早餐，在餐厅多坐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曦雯便说该走了。然后云灿便拿起她的小行李箱一手排着她的肩送她去安检。
入口处，云灿拥了她好一阵，来往的旅客一番观摩之后曦雯红了脸，云灿知道她在害羞，这才放开了她。看她进去的时候说了好几次“一切小心，注意身体”，曦雯跟他挥了挥手，这才转了身。
云灿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的眼神都是那么柔软。对她，他好像是要倾尽一生的温柔。虫
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正认真的看着这一幕。
章国城望着云灿，见他慢慢的转身一步步走向机场外，这才开了口，“他是你的朋友。”
闻言，莫泽南平展的眉心渐渐拧在一起，“可我不甘心。”说着，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想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想再努力一次，如果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那我就放弃。”
章国城拍拍他的肩膀，“无论最后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开心。”
“谢谢你，章叔。”莫泽南说。
“快去吧。”
莫泽南点点头，从章国城手里接过登机牌和行李，说了再见之后便大步的走向安检处。
飞机的广播在放着乘机安全注意事项，先是中文然后是英文。估计那位空姐一定没有参加英语考级，口语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曦雯一边整理座位位一边暗自发笑。
一切收拾好之后，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云灿的短信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别吃太多辣的东西。她回他一句，“好，记住了。这是你说的第九回了。”然后便关了机。
外面阳光有些刺眼，曦雯将遮阳板拉好。找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坐定，拿出先前准备的小毯子盖在身上，然后将MP3插进耳朵，跟着就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是不困的，就只是想闭目养神，所以身边的动静她一清二楚。是不相干的人，她也懒得睁眼去看。可是戴着耳机的耳朵，确实是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曦雯。”
又有人在叫，清清楚楚，绝对不是在做梦啊。曦雯扯掉一边的耳塞，睁开眼将脑袋转了过去。
一瞬间，她差点就石化了。
眼前的男人，正闲闲的望着自己，一脸淡定坦然的笑意。这绝对不是不期而遇。曦雯肯定并且坚信。
曦雯直起身子，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后将视线锁定在莫泽南身上。她说，“莫先生，我觉得您似乎更应该坐头等舱。”
莫泽南一扬眉，“是啊。可是我跟别人换了。”
这么说曦雯便明白了。于是她点了下头，准备继续插上耳塞听音乐。莫泽南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子。
曦雯一惊，猛的甩开他的手，一脸的惊愕和恐慌。她迅速的转开了眼，只是耳塞握在手里没有再扣在耳朵上。
她揶揄他，“其实你该跟我换，我很少坐头等舱。”
“可我就是想跟你坐在一起。”莫泽南说。很不以为然的语气，让曦雯心里特不痛快。她望着他，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将他整个人屏蔽掉。
“别告诉我你去成都也是因为有事要办。”
她太了解这个人了，走哪儿都是要讲很大排场的。她刚才就巡视了一下，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熟悉的面孔，就这样一个人出动的还真是少见，除非他根本不会来办什么正经事。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他而言，能够和她在一起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信？”莫泽南笑着，深深的笑纹紧挨着的，便是浅浅的酒窝。
曦雯瞥了他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莫泽南笑笑，转回了头。
十几分钟后，飞机缓缓离开跑道冲上云霄。
整个飞行过程，曦雯几乎都是闭着眼睛的。一来确实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二来就是一点都不愿意见到莫泽南，更不想跟他说一句话。所以不管空姐送来什么她都说不需要。
莫泽南一直侧着脸静静的看她，见她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的，也不恼火也不生气，反正，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也好。至少他觉得好，这么看着她，他的唇角是上扬的，眼底，是柔和的。
曦雯，已经长大了。现在的她，早就不是那个成天跟在他身后被他嫌烦的小女孩了。只是，他们之间却越来越远。
莫泽南倾身过去，身子靠在前座的后背上，这样看着她，比之前看得更加清楚，连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也能一根根看得分明。她本就没有睡着，大概是感觉到面前越来越近的气息，眼皮微微的动了几下，睫毛一颤在眼睑下方投射出阴影。那样子，好美。
他情不自禁抬起了手，靠向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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