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爹爹喊你做媒啦

正文_第215章 我今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烈风疑惑的看着天冥高大的背影,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说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天冥依旧望着碧绿的湖水淡淡道。

“什么明显?”烈风一时没反应过来。忍无可忍的天冥,猛地回头吼烈风:“我是说我表现的有那么在意张杉杉?”说一说完,意识到自己破功的天冥,又旁若无人的整理了下衣服回头,仰望着天空,仿佛刚刚那冲动的男子不是他。

“主子。”烈风低头忍着笑意:“不是有那么明显,而是很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很在意王妃。”

见天冥不说话,烈风又继续说:“主子,王妃当初是跟你怄气才一气之下假死去了端木,依属下看王妃现在早消气了,想回来,又碍于面子,要是主子去接王妃的话,她肯定会带着孩子一起回来。”

“你知道的真多。”天冥冰冷的声音响起。明白自己说多话了的烈风,心里咯噔一下:“属下知错。”

“下去领三十鞭。”

“是。”烈风恭敬的退下去领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西下,梵天冥依旧站在船头,任那夕阳染红了衣衫。

突然一身黑衣的墨影,闪到了天冥跟前:“主子,已经查到王妃的消息了。”

明白天冥不说话,就是想听下去的墨影,又继续道:”王妃她现在已经带着小世子小郡主去了黄峰城。”

想到黄峰城的南蛮人虽然多,但不会无缘无故攻击外来的人,可就怕杉杉嘴上没把门的,触犯了南蛮人的禁忌,童轩的武功虽高,但南蛮族的高手遍地都是,要真打起来了结果如何还真难说:“就他们三个?”

“还有辞官的国师。”墨影犹豫了下道,国师再怎么说也是王妃的表弟,主子应该不会吃他的醋。

“那家伙真是个狗皮膏药。”天冥从袖口里掏出把折扇打开,看着扇上画的海和船只,回忆着当初他明明用这折扇换个糖葫芦给小甜甜,没想到杉杉给他赎了回来。

再想到去年他娶端木荣的第二天酒醒后,听到属下禀报的杉杉带着诈死的事,他便匆匆跑到了她的卧房,看到她没有带走王府一丝值钱的东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本以为杉杉那性子,临走时会从他这里搜刮些值钱的东西走——说到底,她还是把他当外人,也许她心里从未有过她。

也许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被形势所迫也好,心里羁绊也好,他选择了暂时放下对杉杉的情,帮父皇搭理政事,却没想到在书房的桌上,发现了这把曾被他遗弃的折扇,那折扇上的画是他心血**时画的他与杉杉初识的场景。

这一次是杉杉不要这把折扇了,也不要了与他相识的一切,他心一空,想抛下一切去追寻杉杉,却在出府时,被端木荣叫住,以大炮的制作方法交换……

见天冥在盯着手里的折扇发呆,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她这折扇眼熟的墨影,揉了揉脑袋,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他越想想清楚,就

越想不清楚,最后只好放弃,他儿时便跟着天冥,自当尽职守护天冥到老:“主子,我们的暗卫还探得,赤炎的大批杀手正往端木赶,至于是不是去峰城,这就不清楚了。”

想到纳兰岚一直在暗地里查,杀他全家的凶手。

不到万不得已,纳兰岚他不会着急大帮赤炎的杀手过去——很快想到纳兰岚极有可能是去报仇的天冥,眯起眼眸:“让探子继续查。”

“是。”墨影起身刚要走,就又被天冥叫住:“今晚子时之前必须查出来。”

“是。”明白事态严重性的墨影立马消失。画舫就这样一直在船上飘着,飘着,渐渐繁星满天,映得湖面也波光粼粼,天冥依旧依旧站在船头,仰望着浩瀚星空,担心着杉杉和孩子们的安慰,他虽然身处在南国,但却一直挂念着他们。

耳边也仿佛响起了娘亲活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天冥,等你长大了,遇到那个你想保护的人,便会明白我为何一直挂念着你父亲的安危。”

“儿行千里母担忧,夫行百里,妻也担忧啊。”再想到娘亲说这话时露出的顽皮笑容,梵天冥的嘴角微浮,也觉得杉杉笑起来很像他的娘亲,就连认真的样子也很像:“娘亲,我大概是爱上了那个像你的女子。”

“主上。”下一秒,墨影便闪到了天冥身后恭敬道:“查出来了,六国中的赤炎杀手,都在往端木赶,看样子是要去端木决一死战。”墨影欲言又止,相信剩下的话,不用他说,梵天冥也能猜到。

而天冥却平静的掏出那折扇打开,盯着那折扇上的画面看了好久,才开口道:“召集十二方暗卫,明日与我一起去端木。”他不能眼睁睁的看杉杉和孩子,置身于水火之中。

“那凤女那里?”墨影想到凤女每日都会邀天冥去吃饭,如果天冥现在走了的话,凤女那觉察出来,写信回端木,一切都不好说了,便又开口问:“主子,请定夺。”

想到上次墨影为柳嫣儿背叛他的事,心底还是膈应,不想让他随自己去端木的天冥便说:“你易容成我的样子留王府。”

“是。”墨影恭敬道。看墨影没有一丝异议,天冥湛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有些好奇墨影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幅对他唯命是从的样子:“你万事小心,不要让端木荣看出端倪。”

“是。”墨影这才消失了,盯着墨影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天冥才进了船舱,看到不知何时坐在矮桌前喝闷酒的某人,天冥静静的坐到了矮桌的一边,看着对面一袭灰衣的男子,脸上那半面银质面具,他记得没错的话,这面具就是杉杉之前戴的那个面具。难道是杉杉临走之前送他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天冥的眼里闪过丝醋意,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你来干什么?”

听到天冥略带疏离的话,戴着银质面具的灰衣男子,掏了掏耳朵:“当然是想你了,才来看你。”

“我不用你想。”见男子一连给自

己倒了三杯酒喝了,想起他以前怕喝酒误事,几乎滴酒不沾的习惯,天冥的湛蓝色眼眸一深:“南海澈,你这个月去哪儿了?”

“我不会听错了吧!“南海澈掏了掏耳朵问:“梵天冥你在关心我?”

“呵,真会自作多情。”天冥心虚的看着别处:“我只是觉得宫里的御医,医术太差,想让你教教他们。”

“我的费用很高的。”南海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宫里出。”天冥说着给自己倒了杯绿茶,轻抿了口,觉得这茶的味道不好,跟杉杉煮得花茶差远了。

“就算是宫里出,我也不去。”有些醉意的南海澈,摇了摇手,又用手撑着下巴,学着杉杉样子道:“我很忙的,没空管你们这些人。”

“忙的在这喝闷酒?”天冥不客气的毒舌道。

南海澈群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天冥,人家千里迢迢的来看你,你却这样伤人家的心……”

天冥直接板起脸来,赐了他个“滚”字。

“切。”南海澈不以为然的打量起天冥这小小的画舫。这画舫虽然不大,但却什么都有,角落里甚至还用木头刻了两个木马,看这拙劣的雕刻手法,应该是出自某个,什么话都藏在心里的笨蛋之手吧。

明明那么想念,却闷在这里刻木马,也只有他能做到:”我还没吃到好吃的下酒菜,滚毛滚。”

“你不走,我走。”看了眼漏刻,不想跟他在这儿浪费时间的天冥,说着便要走,却被南海澈给拦住:“我今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很少看到南海澈露出这样认真表情的天冥,收起眼里的不耐:“你说。”

“让我跟你们一起去端木。”南海澈一字一字道,想告诉天冥他没有开一丝玩笑。

“不行,你武功太差,去了只会是累赘。”天冥实话实说道。

“你!你!”南海澈气得鼓起腮帮子,找不到话来反驳天冥,他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武功虽不错,但跟天冥和他手下的暗卫比就差太多了。

可这家伙就不会婉转一点,这大实话真是太伤人了:“要怎么样,你才会让我跟你一起去?”

“没可能。”天冥说着又抿了口茶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快被他拒绝的话,折磨疯的南海澈,气得将酒杯摔在了地上:“梵天冥!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去。”

“随你,反正你的坐骑差,等我们都办完事了,你也去不了端木。”天冥继续说着大实话。这下南海澈气得连酒杯都摔了:“梵天冥,我”恨你。南海澈瞪着梵天冥,想着杉杉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讨人厌的家伙。

但转念一想,梵天冥到现在还没走,就代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又或者他在等自己给他个充分的理由。

再联想到他刚说的那事,决定牺牲一下,去端木看杉杉的南海澈,轻咳了声说:“梵天冥,只要你肯带我去端木,我就教宫里那些榆木疙瘩医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