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人生

3.113茶楼一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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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着耳朵听,林春红和石飞两个小声嘀咕着什么摇滚名谣之类的音乐术语。

原来两人正在谈音乐,石飞神采飞扬手里比划,像是指挥一个乐队,十足的一副才华横溢牛逼样。我心里暗骂:“音乐人牛逼啊?老子还文化人呢,写过**小说。”

不过音乐人就是牛逼,林春红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听,专注而投入,后来,可能是情绪被石飞调动起来,竟随着石飞手指的比划开始哼歌,声音虽小,穿透力却极强,我清晰地听到,很好听。

我眼盯着石飞,心里泛着都是酸味。这小子很帅,很阳光,很公子哥。我张进也很帅,也很阳光,不过却很流氓。张力男、陈沣这些流氓熏陶得我身上都是匪气。

我这气质林玲喜欢,因为我打架斗殴保护了她,她对我以身相许。

田春花喜欢,是因为我不光是个流氓还是文学青年,也就是个文化流氓。

孙小漫还有费晶丽也喜欢,因为她们两个也骂人,孙小漫骂***的,费晶丽骂憨杂种,她们都是女流氓。

虽然有这么多女人喜欢我,还跟我上床。不过我估计林春红不会喜欢,她望着石飞多是爱慕和欣赏,这已经透漏出了她的心思,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有着音乐一般的优雅,如同钢琴的琴键一般雅致。

我却不是这样的男人,想到这,我心里有种沮丧感。我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站在我的同学中间,我如同一只骄傲的仙鹤站在鸡群里,趾高气扬。不过高中毕业上了大学步出穗北,生活的圈子越来越大,我发现有更多如我一样优秀的人。一只仙鹤在天上飞,会很牛逼。但一群仙鹤一起飞,谁也不比谁牛逼。

想到这我懒洋洋地没精神,不想再吃冰激凌,摸出一支烟点着,下巴立在桌面上,垂着双手到桌子下,我想我会不会失恋了。

失恋可真忧伤啊。我心里想起了一首歌。

下雨的天空突然雷声轰隆隆,有谁知道我心痛,爱情有独锺偏偏它是痴人梦,我实在不该对她心动,爱上一个不该去爱的人,我总是加倍包容牺牲,明知不可能还勉强自己要去撑,越撑心越闷越关心越冷……

你知道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你的态度我不能平衡,我给的爱太深我忍不住想问,我到底那里比不上他……

我嘴巴叼着烟,烟灰都落到了桌面上,嘴里还哼哼着——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突然,我心里若有所得,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不过却突然闻到一阵香风,对面一个人坐了下来,随即,我的耳朵被一只滑嫩的手揪住。

我脑袋一垂。是弱女姐回来了。

弱女姐揪着我的耳朵就骂:“瞧你弄这一桌子烟灰。你不知道帮我看店,还总给我添乱。”

我说:“我看得停好的啊,你看现在生意比你在的时候好。”

弱女姐不依不饶:“那你也得有点老板样子,别还象个小孩,你现在可是大人。”

我说:“我可不是老板。你才是。”

弱女姐又骂:“你怎么就不是?你想推卸责任?”

我说:“没,没推卸,我现在是个打工仔。”我压低声音,生怕被前面的林春红听到。弱女姐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就知道出去玩,从不肯帮我。”说着把一个纸盒子丢在我面前。说:“这是送给你的。”

我拿过那纸盒子奇怪问:“我又没过生日,这是什么东西?”

弱女姐说:“你看看就知道。”

我拆开那盒子一看,却是一个呼机。现在流行这东西,有句歌谣说啥叫有钱人,就是手拿大哥大,腰挂BB机。

拿过来摆弄,问:“姐,你给我买这东西干啥?死贵死贵的。”

弱女姐说:“我是怕再找不到你,以后有了这个东西,就算你跑得再远,我一打电话,你就会嘟嘟嘟嘟地知道,就要复机回话。”

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

弱女姐说:“没准,昨天晚上你就丢了。哼哼。”

她提到昨天晚上,我就不敢再说话,忙说:“那姐你也弄个,我也怕找不到姐,那我会哭的。”

弱女姐得意地说:“我当然也有。”说着拿出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机器。

这东西很简单,学学就会了。我和弱女姐的号码也是挨着的,很好记。

弱女姐去忙茶楼里的事,我摆弄BP机,心说咱这也高科技了。

我高中时候敬爱的物理老师袁凤霞说我会当一个象爱因斯坦那样的物理学家改变世界,如今我都上了大学了,还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世界每天都在改变。这东西挂在腰间,就算走的再远,一CALL一响,就立马知道。

我还没改变世界,世界却改变了我。我把这东西挂在了腰间,然后就充满了自信。怪不得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些有BP机的人走路都喜欢插在裤兜里呢,这样就可以露出BP机的链子,让别人看到。

我现在别在腰里却没人看到,这让我很遗憾。于是我就站起来在在茶室里走了两圈,从林春红桌子前走过去两次她都没认出我。估计是听石飞聊音乐太过投入,我这个气啊。最后我不走了,手插在哭兜里干脆站在林春红和石飞的桌子旁边大喊:“林春红。”

林春红听到,终于从音乐中抽出空来,抬头看到了我,惊喜叫着:“张进。”

我大呼小叫:“林春红,果然是你。我一进门就看到一美女,注意看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这美女眼熟,就跑过来仔细看,果然这美女我认识,哈哈哈。”

我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到了林春红旁边,林春红的座位是双人座的小沙发,我屁股撅了厥,把她从沙发中间挤到边上去,屁股碰到林春红的大腿,传来的感觉很美,我很得意,笑的更痛快了。

石飞盯着我,眼睛里都是不耐烦,我是流氓脸皮厚,不和他这音乐人计较,不过咱虽然是流氓但也要有礼貌不是?我就指着石飞问林春红:“林妹妹啊,这位是谁啊?给我介绍一下啊。”

林春红说:“这是我学长石飞。”

我对石飞伸出手,说:“我叫张进,林春红的同学,幸会幸会。”

石飞不情愿地和我握了握手,问:“你是林春红的同学?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是她同学,一个班的。”

我说:“这个……”

他娘的,牛逼吹坏了。我连忙说:“这个……我和林春红这个是小学同学,幼儿园我们其实也是同学,我们认识那会,还都穿开裆裤呢!”

我就把林春红说成了王二丫,一边说还一边笑:“那会家里大人都说长大以后林春红会当张进媳妇,我们这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不过等长大以后林春红却把张进给忘了。哎,我这心啊,伤透了呢!”

我胡吹海吹,然后叹了一口气,叹的那个忧伤,我自己都感动了。

林春红见我说的好玩,咯咯笑着也不说破,还用手打我,打我的样子有些亲密,就好像我们真是青梅竹马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一样。

石飞矜持地赔着笑,举止仍就优雅,我心里暗骂:“让你优雅,让你优雅,优雅个屁。”

我就指着石飞问林春红:“怎么着小林同学,这个是你男朋友嘛?今跑出来喝茶约会啊?被我抓到你不生气吧。”

石飞没回答,林春红却脸一红,说:“别乱说,石飞哥哥是我同学。”

我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如果林春红和石飞已经确定了关系,那她就不会脸红,就算她人脸皮薄脸红了,也会不做声默认。如此的神态说明两人还没凑到一块,如此很好,他们就永远也凑不到一块去了,因为我张进第三者插足,横刀夺爱了。我衷心祝福他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是特纯洁的特纯洁的那种好朋友。

我说:“没关系,现在都是大学生了,就算谈恋爱也光明正大,你要是不喜欢你的石飞学长,那改**张进哥哥给你介绍一个。”

我偷眼看石飞,那石飞仍然矜持,仍然优雅,真是有修养啊,我很佩服。但我心里却继续骂:“让你优雅,让你优雅,优雅个屁。”

我想他心里也再骂我。我跟着董半仙一起虽然还没有学会看相,但边角毛的功夫学了点,学会了察言观色,这家伙表面优雅,其实心里早就不优雅了。

林春红冰雪聪明,开始转移话题,说:“别胡说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我来这里吃冰激凌。”说着,我向后指指我原来做的桌子,上面的好几个冰激凌的空盘子还没收拾下去。

林春红惊呼:“你吃冰激凌吃这么多?”

我心里高兴,奶奶的,总算找到共同爱好了,所谓饮食男女,这才是最基础需求,只有吃好了,才能玩音乐不是?

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