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红人

798、白瑞德要结婚了

邢伟岩说:“好吧,晚上有时间我给您打电话。”

薛家良说道:“再见。”

薛家良坐在车里就想,邢伟岩总是强调脓包还没有憋破,刚才又说为时尚早。薛家良也知道有点早,但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要打黑,不光是为了配合省公安局长会议的精神,主要是他想摸摸情况,看看到底能引起什么反响。

薛家良参加过省里大大小小的案子,能不知道眼下时间不成熟?他虚晃一枪的目的,就想让一些人暴露思想,想看看博阳的水到底有多深。

五一劳动节放假的前一天,薛家良他们的考察告一段落,这天,他和同学们刚回来,就接到了白瑞德的电话。

白瑞德说道:“老薛,我听茅苗说你们去外地调研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薛家良似乎预感到什么,反问道:“你有事吗?”

白瑞德说道:“有事,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薛家良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说:“我回来和你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你如果不回来我就没事,你回来我才有事呢。”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该不会请我当你的伴郎吧?”

“呸,自美吧你,你一个老光棍,我才不请你当伴郎呢,放着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伙子我不用,干嘛用你?”

薛家良说:“你就损吧,说吧,什么事?”

“我和茅苗准备在五一这天举行婚礼,我几乎没有请人,你和郑清兄妹是我必请的人,如果你五一不能回来我就把日子往后错。”

“你就捡我爱听的说吧,我要是半年不回来,你这婚还不结了?”

“你半年不回来我就半年不结。”

“算了吧,连下一代都耽误了,孩子他奶奶还不得恨死我?说,到底哪天?在什么地方办事?”

白瑞德说:“在北京办事,按照她老家的习俗,明天晚上举行婚宴。只有我们双方两家人,没有惊动双方任何亲朋好友,茅苗爸爸说在北京摆一桌酒席,双方家长在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也不举行什么仪式了。”

薛家良早就想到了,他们的婚礼有可能在北京办而不是在省城的饭店办,很快就会走漏风声。无论是茅书记还是曾书记,他们子女结婚,如果走漏消息的话,还不得来多半个省的人?所以,他们选择低调完婚。

薛家良想了想说:“其实我非常支持茅书记的意见,在北京办最好,但是茅书记也不能太为亲家省钱了,怎么也不能办一桌,要办两桌,俗话说,好事成双,再有,如果光是那么两家人,万一在酒席上,两个亲家说着说着吵起来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有,这不好。”

白瑞德说:“我也这么想的,最后决定办两桌了,只是还不知道都请谁,所以也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薛家良说:“好,见面再谈。本来我想回家的,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先不回去了,等参加完你的婚礼再回去。”

“太好了,这才是好哥们!我去接你?”

“不用你接,刘三早就来接我了。”

白瑞德说:“既然三儿也来了,你们就一块过来吧,正好他明天还能帮我干好多小零活儿。”

薛家良想了想说:“你明天都该结婚了,还有功夫跟我呆着呀?”

白瑞德沮丧地说:“不瞒你说,我有点婚前恐慌症,这没结婚吧盼着结婚,一旦真要结婚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白瑞德说的这个情况薛家良相信,因为白瑞德见惯了父母的吵闹和家庭变故,他生性又是一个有点“懦弱”的人,尽管三十岁出头了,目前又是省纪委的中层领导,但骨子里的性格变不了。

薛家良故意打趣他,说道:“你这所谓的婚前恐慌茅苗知道吗?”

“我哪儿敢跟她说呀?不是自取灭亡吗?”

“哈哈,终于说了实话了,我给你一个良方,那就是你只要稍稍感到恐慌,你就想想茅苗,想想跟她说的誓言,保证你就不恐慌了。”

“废话!快说,你什么时候能到?”

“我说,你是不是高兴得昏了头?你一没告诉我去哪儿?二没告诉我几点去,我到什么到?”

电话里传来“啪”的响声,这是白瑞德惯用的动作,他在拍脑门。

“真是,让你这么一绕我,我都糊涂了。”

薛家良说:“你现在糊涂没事,明天晚上别犯糊涂就好,另外,你时间宝贵,还是多陪陪新娘子,我明天早点到场就是了。”

“不行,我必须见你,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另外,茅苗不用我陪,她还在加班。”

“还加班?他们领导怎么这么没人性?”

“不是领导没人性,是她手里的工作必须要干完,不然一下子歇那么多天,工作没人做,她也不踏实。”

“准备去哪儿度蜜月?”

白瑞德说:“茅苗说,结婚典礼可以省略,但是蜜月不能省,我们想去斯里兰卡,你不能往外说。”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两位家长领导肯定不同意呗。见面再说吧。”

“好,我们去哪儿找你?”

“啪”,又是一声拍脑门的声音:“茅苗单位附近有个皇城绝味,地道的老北京菜,也方便茅苗下班找咱们。”

“好,我们马上出发。”

薛家良坐上车后,跟刘三说道:“今天不回去了。”

“为啥?”刘三不解地问道。

薛家良说:“明天晚上你德子哥哥结婚,我要参加婚礼,你也要帮助他忙活忙活。”

刘三说:“白哥要结婚,太好了!可是……我都跟阳阳说了,说如果今天晚上回不去明天上午也要回去。”

“一会打电话跟他说明情况。”

“好的,白哥结婚怎么选在晚上?”

“这是茅苗家乡的习俗,跟咱们北方有差异。”

“哦。”

刘三想了想说:“您说,他结婚会请公然姐吗?”

“不知道。”

这个问题,刚才就在薛家良的脑袋里转悠,但是白瑞德没说,他也不能问,此时,连刘三都想到了,说明白瑞德的心里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