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工人

第二十七章 跑累死蒙羞

丁香作为国花,不是那种商业性的标签,而是国务院的一种任命和亿万人民的选择及认可。上海市政府受国务院委托,每年都要向丁香发放定量的服装和化妆品。大体上是每个月一套,而且许多商家都争先恐后地向丁香馈赠各种服饰礼品。但是,自从第一批工人产业诞生后,丁香就再也不接受资本企业的馈赠。并且,丁香在接受这些馈赠的时候,也绝对不接受任何有限制的条件,不论馈赠者是资本企业还是工人产业。丁香从来也不去拍任何形式的广告片,也不去做任何产品的代言人。丁香的居室内,堆放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这些馈赠品。她恪守轩辕弘的信条,你给我,我就要,但是绝对不接受任何有限制的条件,甚至向人通报一下她身上穿的服饰是哪个厂家的品牌产品,也不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韵就来到了丁香的居室。小佐佐已经和阿爷出去了。妈妈刘文英初一见东方韵,一愣,“香香,今天太阳出错了方向,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弘儿呢?”她是把东方韵当成了丁香。昨天晚上,轩辕弘守候在医院徐泽普身边,东方玉就住在轩辕弘办公室的卧室里,没有回部队。

今天东方韵没有穿将军服,而是穿着昨天晚上丁香送她的白色长袖连衣裙。裙脚稍长了一些,拖在地上。各个厂家送给丁香的服饰,只要是裙子,就都是裙脚要拖到丁香的脚面,尽管她的双腿美得能谋害人命。东方韵比丁香稍矮了一个额头,所以连衣裙穿在东方韵的身上,裙脚会拖在地上。

东方韵很乖巧的开了个玩笑,“姆妈,我是你的大香香。”从此,刘文英和丁江南就多了个女儿。不过,住宅区的人几乎都认为丁香是姐姐,而东方韵是妹妹。这全是因为丁香比东方韵高了那么一点点,而东方韵看上去比丁香又嫩生了那么一点点。这就叫做先入为主的认识。

刘文英紧急为东方韵修改连衣裙。东方韵穿着三点式就钻进了丁香的房间。十一月了,天气还是很凉的。东方韵忙钻进丁香的被窝,发现丁香什么也没穿。轩辕弘昨天晚上一直陪在医院徐泽普和小廖身边,没有回来抱丁香。丁香被东方韵冰凉的身子一激,醒了,发现是东方韵,睡眼朦胧的叫了声:“姐姐。”

东方韵抱着丁香说:“弘儿没回来你还光着身子睡觉,你也太强了吧。”

“从小我就这习惯,穿着衣服我睡不着。姐姐,你身体还是这么坚实,真好,不像晔子,她就像一团棉花。”然后,两人就在被窝里比开了身体零件。

很快,刘文英就将连衣裙修改好并熨好了。她拿着改好的连衣裙走进房间,看见两人在被窝里嬉闹着,还嗤嗤笑着,就说:“大香香,来试试衣服。”

“妈,你认姐姐做女儿啦?太好了。”丁香的反应飞快。

“反正韵儿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就给她一个家吧。怎么,给你找个姐姐你不愿意?”刘文英慈祥地笑着说。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说着,丁香就翻身趴到东方韵的身上,亲吻起来。

“妈呀,香香怎么会这么疯。”东方韵挣扎着躲开丁香的亲吻说。

“咯咯,还不是让你这姐姐闹的。香香,让姐姐下床换衣服。”看着姐俩如此亲密,刘文英开心极了。

东方韵下了床,接过连衣裙就要穿。丁香忙喊,“等等,姐姐的胸罩太硬了,不好,我给你换一个。”于是丁香下了床,把东方韵的三点都脱掉,然后从一个大纸箱子里拿出一套白色比基尼,“这是我们工人产业特制的,你试试。”两人的三围都差不多,不用试也一定合适。妈妈刘文英看着两个女儿赤体也几乎一模一样,心里十分满足,微笑着摇着头走出房间去准备早餐了。

丁香心思细密**,她能感觉到,东方韵爱轩辕弘,两人应该是那种纯心相恋的情人关系。比起苏琳,丁香更喜欢东方韵,这一方面东方韵是轩辕弘的师姐,另一方面东方韵的体型和相貌与丁香差不多。东方韵不是丁香的亲姐姐,但是两人在很多方面都相似,这符合相异相亲与相类相亲的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

丁香一改常态,为了与东方韵相配,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半身翻领外衣,一件白色四分对褶裙和白色的高跟皮鞋,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映得满室生辉。“香香,你不怕有**啊。”东方韵看着有些眼晕。

“有姐姐在,今天是**的末日。”丁香呵呵一笑说,还抱着东方韵吻了一下。

吃过早餐,佐佐也认了这个韵妈妈。姐妹俩就出了家门,闪跃到市公安局吴局长的办公室,姐妹俩要查验一下被东方韵打死的那四个人。“哇,两位美女,送到**嘴边来了。”吴局长装模作样的开玩笑道。

“哼,我刚跟姐姐说了,今天是**的末日。走,陪我们去看那几个死坏蛋。”说着,丁香拉着吴局长的手就往外走。

到了停尸间,发现柳茂林、徐离远山、尹凡山、柳月如、韶芷婧、沃金和司马风几个人都在。“嗯,这几个家伙一定都是师姐打死的,是师姐的手法。”柳茂林十分肯定地说。

见到东方韵与丁香和吴局长走进来,几个人都恭恭敬敬的叫到,“师姐,早上好。”

东方韵问徐离远山:“知道是谁了吗?”

徐离远山毕恭毕敬地说:“不知道,这几个人以前没有在上海出现过。身上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

“查一查胡涵三和信海帮会吧,这几个人应该是他们外雇的杀手。”韶芷婧十分肯定地说。

“不是还有一个活的吗,吴局长,麻烦你们抓紧审问,信海帮会也要查,徐离,芷婧,你们俩负责这事。我和香香去医院看看徐书记。”东方韵沉着脸看了一遍几位师兄弟,一副上将军的威严。

“我开车送你们去。”吴局长今天格外殷勤。可是车开到公安局门口,发现已经有数万群众围在门外,巨幅横幅标语上写着,“书记受伤,公安局必须向全市人民交代”。大群防暴警察荷枪实弹如临大敌。

东方韵命令道:“撤去你们的防暴警察,你们这样对待人民群众,你们的立场在哪里?难道人民群众真的会冲击公安局?吴局长你去劝说群众离开。”

“就是,就是。”丁香也在旁边敲边鼓。

上将命令,不得不听。吴局长连忙下了车,命令防暴警察撤去。他还从一位警察手中拿过扬声器,对着门前的群众喊话:“群众同志们,徐书记受伤,我们的保卫工作没有做好,我代表公安局向全市人民道歉。请群众同志们迅速撤离,不要干扰我们公安局的工作。”可是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有要离开的样子。

坐在车里的东方韵对丁香说:“香香,你去劝劝吧,应该会有效果。”

看到丁香从车里出来,人群起了一阵**。丁香下了车,走到吴局长身边,从吴局长手中接过扬声喇叭,“你们都是工人吗,如果是工人就不要围在公安局门口,公安局要抓袭击徐书记的坏蛋,还要维护全市的治安,你们这样围在这里让公安局怎么工作?你们放心,我和轩辕主席都会监督公安局查出袭击徐书记的罪魁祸首,将他们绳之于法。徐书记还是我和轩辕哥的好朋友呢,他受伤,我们都气得要死,可是你们都围在公安局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另外你们在走的时候,请将随手丢在地上的纸屑和垃圾捡走,我们是文明工人,文明市民,是不是啊?”丁香的喊话,情真意切,人们开始渐渐散去。

吴局长看见人们陆续散去了,就上了车,开着车向医院驶去。路上,吴局长还说,“看来我这个公安局长必须下岗了,我推荐丁香来当公安局长,真是一句顶一万句啊。了不起,市民都听她的。”

“算了吧,这种受累的事,还是你来干吧,你不是跑累死吗?我可不想跑累死。咯咯。”丁香也不客气,反唇相讥。

东方韵没有说话,她在看街边墙上贴的标语,“全市人民向徐书记问好”,“抓住凶手,惩治凶手”,“灭凶手全家,挖凶手十八代祖坟”,“公安局必须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

丁香也看了一眼街边的标语。“我的妈呀,挖人家十八代祖坟,这工程可真够浩大的。”

吴局长也吹喇叭。“不怕,有两千五百万人呢,还怕他祖坟多?”

市第一人民医院门外,也是围了数万人,不同的是,几乎人人手里都拎着各种各样的礼物,不过大多是水果、罐头和花。这里的秩序比较好一些,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可以让汽车开进医院。门诊部大楼上悬挂着一条巨幅标语:“市第一人民医院代表徐书记谢谢www。qb5200。Com全市人民。”

医院的楼道里,全是拎着各种礼物的人。东方韵对吴局长耳语了一番,吴局长就抓住一个护士,说要找院长。那护士将三人领到院长办公室,院长正满头大汗地接听电话,几乎全是来问候徐书记的。东方韵等院长放下电话,对他说:“院长,你立即组织人力,将门外人们的礼物收下,好让他们离开医院。这样乱哄哄的,不仅干扰你们医院的工作,也干扰其他地方的工作,懂吗?”

院长为难地说:“吴局长,这位女士,这么多礼物,徐书记一个人也吃不完呐,我们也没地方放啊。”

“放屁,这些礼物都是人民的一颗一颗的心,你不能让上海人民失望。快,按照东方将军的命令办。”吴局长开始吹胡子瞪眼。

东方将军?院长审视了半天,才想起,这位美女就是昨天晚上陪徐书记来医院的女上将。那位丁香国花应该是她姐姐吧。真美啊。院长忙打电话安排人手接收礼物。

医院在院子里放了一个桌子,旁边还立了一个大牌子,上书“看望徐书记礼物接收处”,医院附近许多商店还送来纸箱子用来放礼物。很快,礼物就堆放了高高的一大堆。

办妥了这些事情,东方韵、丁香和吴局长才到住院部二楼外科病室看望徐书记。徐书记病房外面坐着很多人,有胡蕊蕊,有市委的常副书记、苏琳副书记、纪检委**记、政法委曾书记、其他常委委员和市长副市长,还有上海武警部队的部队长、政委和参谋长,上海城市特战部队也有几位高级军官也在场。这里,完全可以开市委常委扩大会议了。

看到东方韵走过来,军官们忙着敬礼问好,书记、市长和委员们就忙着来握手问好。政法委曾书记还小声问丁香:“东方将军是你妹妹吧。”

丁香不高兴了,“我有那么老吗,怎么都认为我是姐姐?我才是妹妹呢,她是我姐姐。”这样一点破,大家再看东方韵,就不再认为他是丁香的妹妹了。本来嘛,丁香刚过二十三岁生日,而东方韵已经是过了三十五岁生日的人了。再说,无论怎么变态,也不会有一个二十三岁以下的人能被授予上将军衔的吧。这些老家伙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其实,这全怪丁香比东方韵高了一个额头的缘故。

没有穿军装,东方韵不便还礼,只能对那些军官点点头。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徐泽普正在对轩辕弘交代着什么,而旁边的护士就催促轩辕弘赶快离开。徐泽普是担心轩辕弘大开杀戒,正在嘱咐他要依法办事,不许乱杀人。因为伤到了肺部,徐泽普没说几句话就喘得不行了。于是轩辕弘就只好离开了病房,刚一出门就看见了东方韵和丁香。

“姐,香,你们也来了。”说着,轩辕弘用手揉了揉眼睛。

东方韵看到轩辕弘双眼红红的,眼眶湿润,知道这是轩辕弘愤怒和一夜未睡的缘故。“弘儿,别难过,罪魁祸首一定会抓住的。”

吴局长躲得远远的,不敢凑过来。

见轩辕弘从病房出来了,大家都围过来询问徐泽普和小廖的伤情。轩辕弘很烦躁,“问什么问,你们自己想办法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姐,香香,蕊蕊,跟我走。”轩辕弘走后,在场的人就在常副书记的主持下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会议。

来到院子里,轩辕弘对胡蕊蕊说:“蕊蕊,小丫头,你要好好照顾小廖,人家恋你恋了那么多年,你不让他做你男朋友老天爷都不会答应。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不依小心我打你屁股。你爸爸不要紧的,子弹伤了肺叶,已经取出来了,而且他身体健康,修养几个月就好了。”说完,还通过神识呼唤柳茂林来为徐泽普疗伤。

东方韵笑了。“弘儿,你这不是包办婚姻吗?”

轩辕弘没理会东方韵。“香香,你去合作社财务部领出一万元,跟晔子一起给赵有国和常巧莲送过去,就算是我借的,以后从我工资里扣除。如果他们要看佐佐,你就先答应下来,然后我再来安排。他们两人在公安局招待所。姐,你跟我回合作社,召集人马,今天我们要端了信海帮会的老窝,杀光他们这群混蛋。光天化日,竟敢行凶杀人,真是反了他们了。”说完,三人一闪,就回到了合作社,单单把胡蕊蕊留在了医院。

在轩辕弘的办公室里,几位师兄弟商量以后,还是按照东方韵的意见,由徐离远山察探胡涵三和宋国才那边,韶芷婧察探信海帮会那边,待情况搞清再动手。

市委常委会把公安局猛批了一通,吴局长和梁政委分别作了检讨,并且保证要在半个月内破案,抓住阴谋策划者和罪魁祸首。常委会还责成吴局长和梁政委要在电视上向全市人民道歉检讨。

政法委曾书记对苏琳说:“现在我担心轩辕弘,苏琳书记,你是轩辕弘的朋友,徐书记受伤后,现在能跟轩辕弘沟通的就是你了。你要跟轩辕弘沟通,可以协助侦察,但是不要擅自行动,尤其不要擅自杀人。”

苏琳苦笑了一下。“我想不用担心,有东方将军在他身边,他不会乱来的,东方将军是他的师姐,说话比我管用。”

特战部队杨政委也说:“我代表东方师长和部队党委表个态,虽然我们特战部队不负责地方行动,但是只要需要我们配合,我们特战部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配合行动的。”这一下大家才知道,原来东方韵的职务是师长,可是特战部队有两万多人啊。杨政委微笑的解释说,特战部队是军级部队,师建制,师长就相当于军长。但是按照东方师长的军衔,部队可以算作是军区级的了。我们不隶属于任何军区,直属陆军总司令部和中央军委。其实,虽然叫做城市特战部队,但是他们的任务与中国城市一点关系也没有。

常委会简短快速,常副书记刚刚宣布会议结束,胡蕊蕊就带来了坏消息。“轩辕弘要气死了,他和东方姐姐要去端掉信海帮会的老窝,要杀光他们的人。”一石激起千重Lang。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看向了苏琳。

“哎呀,我说了你们不用担心就不要担心,有东方将军在,真不会有什么事的。”苏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坚信轩辕弘并不是乱来的人。但是说归说,她还是起身离开了这群人去找自己的车,避开了这些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