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纹师

第一章零之殿下

第一章零之殿下

?一位金发蓝眼的英俊青年轻蔑地注视着眼前的怪物。wwW、qВ⑤、Com

那是一只皮肤光滑的巨大爬虫,四对瞳孔冷森森注视着眼前渺小的猎物,用“猎物”来形容似乎不太恰当,高傲的少年应该更像猎手才对。

爬虫奔跑着亮出了它的利齿,金发少年嘴角泛起冷笑,他右手背上有个复杂漂亮的图案,上面还流动着美丽的光华。随着他弹了一个响指,只见手背温和的流光刹那间狂暴四溢,一种类似火焰的物质竟开始熊熊燃烧。

陡然看见这熟悉的物质,爬虫感到了恐惧,四对瞳孔一缩,嘶叫了一声,掉头就想跑。

少年轻蔑注视着猎物,优雅地一扬手,只见从图案流出的火焰焚烧过去,转瞬间,原本狰狞的爬虫生物就烧成一堆骸骨。

他再次挥手,燃烧的光芒重新回到他手背的图案里,一切就平静下来,就像一场梦一般,了无痕迹。

啪!

四周魔法灯光骤亮,立刻就照亮了竞技场。掌声、赞叹声、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厉害啊,不愧为神圣学院的第一天才圣纹师!”

“实在太帅啦,克尔虫就这么简单被干掉了,偶像!”

“我爱你,“光辉”希斯望!”

被赞誉为神圣学院第一天才圣纹师的希斯望,微微一笑行礼告退,无懈可击的优雅,再次博得了大部分学生的赞叹。

当然也有人对他装模做样嗤之以鼻。

“切,真是爱出风头的家伙。”趴在围栏上的一位黑发金瞳少年,不屑地哼了声。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几米开外的少女听到他的话,对他投来轻视的目光,看见他手背的黑色图案时愣了下,随即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表情:“零之殿下!”

少年打量了几秒,并不认识她。于是他埋下头,面无表情也没理会她的讽刺。

这时,下面的导师已经开始点名下一位学生上场了,少女再次讥讽道:“殿下,你还不快点逃跑?我看,马上就轮到你了。”

少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看着下面竞技场的一次次诡异的火焰。

少女见到他如此漠然,不禁厌恶的哼了声。

不久后,下面导师就对少年招手了:“凌辰!”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凌辰,一个个都流露出幸灾乐祸看戏的表情。

凌辰却视若无睹,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嘲笑的场面。少年双手插进口袋,优闲的朝导师那漫步而去。

导师担心的看了一眼:“凌辰,你是打算试一下,还是放弃?”

“为什么要放弃呢?这么有趣的事情。”凌辰低低一笑,有些嘲弄的味道。

导师叹了口气,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他的手上,他点点头:“那么你准备好了?”

一听到凌辰准备登场,学生们顿时发出了吵杂的喧哗;非常有默契的是,所有人都是一副嘲笑的样子,其中就有好事者喊道:“零殿下,你又准备给我们展现那伟大的技巧么?”

随着他的话,其他人哄堂大笑。

凌辰就这样轻松走进了竞技场,彷佛外面一切和自己都毫无关系。

“零殿下登场了?”希斯望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冷笑了一下。

“希殿下,要不要去看看他的样子?”跟在他身边一位差不多大的少年狡猾笑道。

希斯望只是淡淡的往后瞥了一眼,目光轻蔑至极:“那个废物?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说完,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通道,他身旁的少年也急忙跟了上去。

凌辰将双手伸了出来,他翻转了右手背,同样上面也印有一个复杂且漂亮的图形,这个图形叫做“圣纹”,也是圣纹师的标志。

圣纹乃是一些人天生俱来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超越了传说中的魔法。其可以召唤潜伏于体内的灵魂物质,这种物质又称呼为“愿望”。

圣纹分为人、地、天、神、仙五阶段,每个阶段“愿望”都不同,力量也有天壤之别。

拥有圣纹的圣纹师已经超越了一般人,哪怕只是最低等的圣纹人级,都可以轻易杀死一只巨大蜥蜴,比如刚才希斯望的“光辉之火”。

圣纹师还保留了一个很特别的贵族头衔——圣爵!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拥有圣纹的人都会成为圣纹师,凡事总是会有例外。比如凌辰,恐怕就是这个例外的受害者。

他的圣纹黯然无光,一片死色,和其他人犹如生命般流动的光华完全相反,而这也代表着体内“愿望”已死,也就是说,凌辰虽然拥有了圣纹,却是一个死亡的纹印,是个毫无力量的东西。

圣纹师的圣纹死去,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好比是你正和某个漂亮妹妹准备**,最后却发现雄风不振……

他,就是个废物,一无是处的废物。

尤其,当他的父亲曾是神圣帝国最伟大的圣纹师、命运王座的七圣纹之一时,这种嘲笑就更加油添醋了。

凌辰讽刺的一笑,摇摇头,不再去想,自从父亲死后,他对其他人的看法早就失去了兴趣,嘲笑就嘲笑吧,这又算什么呢?

凌辰握好了匕首,这时,他要面对的目标也出现了。

观战的人再次哗然,哦,走出来的是个不到一米的矮个子生物,他们惊呆了,就连凌辰也很尴尬。良久后,会场发出的海浪般大笑,都快要把屋顶掀翻了。

“哈哈,哈哈,雪吟儿,你看见了吗?太滑稽了。这就是著名的圣纹系的零殿下啊,对手竟然是最低等,最迟钝的“矮绿兽”!”一个女孩走到了刚才凌辰站的那里,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也难怪她大笑不止,矮绿兽这种生物,即使是她也可以轻松对付。

先前嘲笑凌辰的少女名叫雪吟儿,她毫不吝啬自己的憎恶:“导师很善解人意嘛。零殿下也没有让我们白跑一趟。”

“对,太有趣啦。”少女点头,依旧捧腹大笑。

凌辰此时的表演在众人眼里非常有趣,或者说太滑稽了。比他矮半截的矮绿兽在外人眼里非常迟钝,偏偏少年就慢了一个节拍似的,总是在矮绿兽快要嘶咬到时才惊险躲过,若是矮绿兽速度再快一丁点,少年就完全不利了。

于是,看起来很威风的少年,就这样被矮绿兽逼迫的连连败退。每当凌辰后退、翻滚,所有人笑声分贝就增加一分,有些人甚至鼓掌吆喝:“零殿下,你去当小丑吧!”

导师看的也不忍心,看来凌辰的圣纹是完全死亡了。

凌辰非常恼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可以感觉到矮绿兽的攻击,甚至可以轻易躲闪击倒,只是身体却总是慢了一步,反射神经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所以在外人眼里,凌辰的招式动作看起来就很是可笑缓慢。

据说这种病叫做“神经迟钝症”,也就是说无论你怎么锻链,身体反应也快不了。

这种症状是非常罕见的,当凌辰得知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晴天霹雳,死纹加上神经迟钝,毫无疑问的宣布了:他是被遗弃和诅咒的圣纹师。

遗弃和诅咒也许就是这样吧?

虽然凌辰及时躲开,矮绿兽尖利的爪子却割出了浅浅一道血痕。脚下没稳,矮绿兽突然发难一下猛扑,就将少年扑倒。

就在矮绿兽准备大口咬下时,一道火焰飞射而来,矮绿兽身体立刻燃烧起了一团无形火焰,接着,在不甘心尖叫里化为灰烬。

凌辰逃过一劫却不感到丝毫开心,导师匆忙的跑了过来。而其他人就把目光聚集到刚才使出圣纹力量的人。

“伊丝琳,你太好心啦。”

“就是,把我们零殿下和矮绿兽浪漫的亲吻给破坏啦……”

“哈哈,哈哈……”

在众人潮水般的嘲笑声中,凌辰低下头。纵然经历过许多风浪,这次依旧感到很难堪。

他眼角注意到了,在关键时候帮助自己的人,是一位身材修长,冰冷如雪,五官美丽至极的少女。

在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时候,只有她面无表情,那一双冰蓝的眼眸看着少年,像一块化不掉的冰块,令凌辰不由心里发冷,却也多了一点莫名的好感。

“哎呀,从未有过一次成功的战绩,真是失败。不愧为零殿下呢,连矮绿兽都对付不了。”先前大笑的少女说道。

“走吧,若秋!下次不要来看了,没用的男人。”雪吟儿很不屑的哼了声,和其他普通的人心里想的一样:身为堂堂圣纹师竟然是这个样子。

他是个从来没做成一件事的——零之殿下!

神圣帝国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要冷一些,一走出圣纹系大门,凌辰便不由感受到一丝寒冷。不过更多的冷意,却是从其他鱼贯而出的学生而来。

他们炫耀似的挥舞着手臂,手背的图案流动着水一样的光彩,显得十分耀眼。

凌辰撇了撇嘴,把手插进口袋,若无其事从他们冷嘲热讽里走过。

今天在风之幻想者竞技场,凌辰算是丢够了脸,被普通女性都能对付的矮绿兽逼成那样尴尬的局面,换做平常人,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凌辰却像一点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其他人也皆以为他死了心或者习惯,嬉笑了几句也不理他。

凌辰算是神圣学院最异类的人了,他那千年难得一见的死纹,在幻城的几大学院里都是出了名的,再加上神经迟钝症,这种罕见的、一无是处的圣纹师实在是丢脸。

当然了,若不是靠着他父亲身分,恐怕凌辰是别想踏进圣纹系大门,甚至也别想拥有帝国贵族待遇了。

他走到学院中心广场,那里竖立着一尊王者风范的雕像;雕像高五,六米,以汉白玉精雕细琢,鬼斧神工的线条行云流水,充满美感。

雕像出自最厉害的雕刻大师菲迪亚斯之手,而这个雕像人物,就是神圣学院的建立者——“神之眼”比兰斯。

可以说,圣纹师之所以会成为大陆最强大、神秘,令人尊敬的对象,全靠他一手推动。

而他那梦幻般的“圣纹仙级”神之眼,不知道折服了多少人。

每当凌辰触摸冰冷的雕像时,心里总是很有感触。年幼时,他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到如今圣纹已死,他也失去了幻想的兴趣。

“哼,是不是很嫉妒?”一个人影从雕像一边走了出来,那套优雅的皇族服装再眼熟不过了,整个神圣学院只有一位皇族在此学习。

希斯望。亚凯斯,神圣帝国的二王子。

凌辰对他没有丝毫好感,他漫不经心道:“如果嫉妒可以让人得到一切的话,那么我很愿意这么做。”

希斯望面无表情,眉毛扬了扬:“凌辰。华菲特,若不是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事情了若指掌,我还真以为你是在演戏。”

华菲特是凌辰的家族名字。所谓的家族,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如今其实也就只剩下凌辰一个人而已。

凌辰耸肩,淡然一笑。

希斯望摇了摇头,十分遗憾地道:“真是可惜啊,华菲特的神话也该到此为止了。”

华菲特家族算起来在神圣帝国也是很独特的一支了,家族世代子嗣都是圣纹师,并且强大到无人能出其右。

最辉煌的时候,华菲特家族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国王平起而坐的,也因此被国王赐予华菲特家族世代男者殿下、女者公主之名,这可是只有皇家才配称呼的威名啊。

也因为这个,凌辰才会被讥笑为零之殿下。

零代表了无,殿下则是高贵;意思就是一无是处的贵族!

不过在经历过几次重大战争后,华菲特家族也一再没落,虽然华菲特家族还是有无比强大的圣纹师,可人丁也没有从前那么兴旺了。

到了晨星。华菲特这个时代,也就是凌辰的父亲时,嫡系早就没有了下落,只留下他一家。

晨星是拥有圣纹神级的圣纹师,是大陆传奇色彩的“七圣纹”之一,人称“与神相似者”,可见他的强大。只不过他专情于凌辰很小时候就死去的母亲,目前为止,也只留下凌辰一人而已。

在十多年前,与堕落神族的“堕落之战”里,晨星不幸战死,从此整个华菲特家族只留下了唯一的命脉:凌辰!

雪上加霜的是,凌辰却拥有了死刻之纹,因此,所有人都认为华菲特家族彻底死亡了,这也包括了凌辰本人。

记得父亲曾在耳边说过:“辰儿啊,你一定要多娶几个老婆啊,多生几个儿子好壮大家族啊,你老爸我是没指望啦,只能靠着儿子花心噜。”

天底下还有这样唆使儿子花心的父亲么?晨星就是一个。现在想起来,凌辰颇为感慨,只是这个时代没有力量,也就没有作为。

希斯望见凌辰有些走神,其实他是真的打心底觉得很遗憾,毕竟,华菲特的神话曾让他无比崇拜过。

从小他就发誓,一定要打败华菲特家族,让亚凯斯成为神圣帝国真正第一的圣纹家族。为此他用心修炼,成为了神圣学院第一圣纹师。

造化弄人的是,他曾经一心想要打败的对象,如今却是个连女人都可以轻易打垮的废物,这实在很扫兴。所以每次提到凌辰的名字,他总忍不住嘲讽一番。

凌辰见他没有说话,也没去管他,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希斯望回头冷道:“哼,零殿下,我是来告诉你,我姐姐下周生日……”

“哦,和我有什么关系?”凌辰回过身,脑中却不禁想起一张美丽得令人窒息的容颜。

“姐姐要我送给你请帖,她非常欢迎鼎鼎有名的零之殿下光临!”希斯望扔过来一张帖子。似是要故意为难凌辰一般,他扔的速度很快。

凌辰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那迟钝的神经的确很难接住。不过凌辰自有办法,他一动不动,看都不看一眼,那张请帖就掉落到了地面。

希斯望有些诧异,表情更加冷,凌辰的举动无疑是非常失礼的:“没用的废物。”他暗骂了一句。

“没想到帝国最美的女人会来邀请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凌辰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白的笑容说道。然后慢慢弯下身体,动作优雅轻缓地将请帖捡起来,打量着上面凤舞一般秀丽的字体,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失落。

看着凌辰将帖子捡起,希斯望怒气也平复了一点,他依旧冷冰冰道:“打算好去丢脸了吗?”

“请转告倾夜公主,在下很遗憾无法光临了。祝她生日快乐!”凌辰将帖子扔回去,他才不会傻着去参加一个谁都看不起他的宴会,那种所谓的贵族上流,他已经没兴趣用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

希斯望嘴角撇起一点弧度,一只手接住帖子,一语双关嘲弄道:“那真的太遗憾了……”

是的,很遗憾!凌辰微笑着想。

凌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宅子,那是一栋高雅的三层楼阁,外表看起来十分典雅,不过里面比起其他贵族就显得非常简朴了。

楼阁地处郊外的一片偌大的枫林中,风景优美,环境清幽。

想当初,这还是父母为了独自享受宁静才选择的,现在倒成为凌辰最喜欢的地方,这里没有喧闹,有的只是一份宁静,一份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少爷,你回来了。”为他开门的是华菲特唯一的女管家和佣人。

她叫温丝,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比凌辰大了五岁,今年二十五;十二岁就进入了华菲特家族当起了女佣。晨星死后,整个华菲特家族也开始没落,所有佣人管家都离开了,只有她留了下来。

温丝是个孤儿,她很明白一个人的感受。凌辰失去了父母后,她就全心照顾凌辰,一直到现在。

“少爷,又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吗?”温丝看见了凌辰脸颊的伤痕,雪白的葱指轻柔的抚摸,然后凑过来,吐出香舌温柔地舔着血痕,像一只小猫。

凌辰全身一阵酥麻,他已经习惯温丝这种亲昵如妻如母的举动,也许他会对大部分人抱以冷漠,但这里面绝对不会有温丝的名字。

凌辰随手关上门,抓住她的手,微笑着道:“亲爱的温丝,你觉得世界上,还有什么事会让我觉得不愉快吗?”

温丝格格一笑,恐怕没有什么事情,能击倒自己这个主人了。

凌辰一边吃着温丝所做的晚餐佳肴,一边和她聊天。

整个豪宅因为只有两个人的原因,显得十分空旷,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们的兴致。每当回到家里,凌辰就显得十分放松。

晚餐结束后,温丝也将浴池的水放好了。

凌辰靠在浴池边,仰望着窗户外的天空,此时黄昏已经慢慢褪色,微暗的星辰开始闪烁出光芒。

清洗一阵后,凌辰狠狠用水从头发上泼下,他低下头,看着水里的倒影。一双修长,磁性的金色眼瞳里流动光华,在转瞬间,瞳孔就慢慢变成了深邃的深渊色。

“夜晚表演的时候到了!”凌辰嘴角勾抹一丝冷笑。对于自己这种变化,他没有感到吃惊,事实上在七岁开始他就知道了。

据说这叫“人格瞳色”,和人格分裂完全不同,当他心态不一样时,眼瞳就会改变其颜色。

人格瞳色一直只存在于传说里,非常罕见;和神经迟钝症不同的是,许多人都很希望有这样的人格瞳色,毕竟以心态决定瞳孔之色,这看起来很具有梦幻感。

凌辰也不知道算不算幸运,他一人就拥有了三个罕见的东西;不过他也没心情去想,等一下他还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少爷,今晚你也出去吗?”温丝温柔的声音从玻璃门外飘了进来。

“嗯,是的。”凌辰用水洗了下脸。

“衣服已经放在门外了。”温丝说。

“我知道了!”凌辰从水面站起,**出他健美的身躯,随手拿过一条毛巾走了出去。

门外,温丝已经不见,他看见了挂在上面的一套黑色衣物。

穿戴整齐的凌辰走到了大厅,随手套上黑色丝织手套,最主要也是将手背圣纹掩盖。他看见温丝坐在椅子上,正静静地修补一件衣裙,不由感到不快:“温丝,你还在帮那个贵妇人修补衣服吗?”

“少爷,温丝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趁着空闲去挣点贵族们金币。”

她笑了笑。

华菲特家族最大当家死后,凌辰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而国王给予的每月金钱,根本只能勉强度日,一点额外花费都不能有。

凌辰自然是不会甘于现状,所以每天晚上他总会出去一趟。

而温丝则有空就去和住在不远处的因美茨公爵夫人谈心,修补她的衣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因美茨公爵夫人非常喜爱她,大概是失去女儿的缘故,她对温丝十分亲热。金币自然是很慷慨了。

就算是这样,凌辰还是有点不太愉快的感觉。虽然温丝绝大部分事情都会对凌辰妥协,有时候也会小小任性一下,加上她觉得因美茨公爵夫人也很亲切,所以凌辰也只能暂且由她去了。

凌辰一开门,便感受到一股清冷的寒意,温丝这时走过来道:“少爷,请等一下。”

“嗯?”凌辰转过视线。

温丝为他系好一条黑色毛皮围巾,纤手不断整理他的头发,好一会儿才说道:“好了,少爷。”随后捂嘴道:“还是黑瞳的少爷充满魅力啊。”

凌辰哼了声摇摇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好好看家,我走了。”

“少爷小心……”温丝恭敬迎送。

凌辰抿起薄薄嘴唇,走下台阶,低低冷笑:“现在是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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