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实之眼
第九章真实之眼
“殿下……”德隆急忙的叫道，他瞪着这个邋遢的女人。ｃoM//
在听了凌辰的话后，罗琳娜随意散漫的样子顿时变得凝重，她喊道：“给我站住！”
“还有什么事情？”凌辰头都没回，可嘴边已经有了笑容。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女人露出傲慢的态度。
“你如今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事实吗？”凌辰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
身为一个女人，从头到脚却不见丝毫女人该有的魅力。
“该死的。”罗琳娜狠狠咒骂道：“你这个混蛋，今天老娘让你心服口服。”
德隆看到她羞愤的样子哈哈大笑，多少年了，这头只会酗酒的老巫婆也有今天。
“闭嘴，该死的蠢羊，你带来的人令我很不高兴。”罗琳娜唾骂道：“你现在告诉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一点游戏规则，老娘今天要他哭着舔我的脚趾。”
凌辰疑惑的看着德隆，对所谓的游戏规则感到莫名其妙。老炼金士这时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殿下，我差点忘了，惹恼了这个老妖妇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哦。我想知道什么是游戏规则？”
“罗琳娜的两大恶习，除了酗酒，还有一个便是赌博……”
“明白了。”原来是个酗酒赌徒，这样的人在伪装天堂碰见多了，一般非常容易解决。
德隆可不认为，他有点苦不堪言：“她所谓的赌博，可不是一般的赌博，那是变态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可以战胜她……”
几人来到了一间干净空荡的房间，在那里，凌辰见识到了德隆所说的“变态赌博”。
一个箱子，里面无数的树叶，这就是罗琳娜引以为豪，战无不胜的赌局。
女人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我的世界”！
恶心的名字，凌辰在心底简直要吐出来。
赌局的方法很简单，由德隆抓几把树叶抛向天空，在所有树叶全部落到地面后，赌局结束，然后两个人各自要猜出掉在地上的树叶有多少片，最为接近者是胜利者。
“敢接受吗？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好了，嘻嘻。”罗琳娜所发出的娇笑，配合她此刻的鬼模鬼样，只会让凌辰鸡皮疙瘩。
“数叶子。这真是古怪的兴趣。”
“你不是说老娘没本事吗？把你的本事拿出来给老娘看看。”罗琳娜鄙夷道：“否则少在老娘面前卖弄。”
德隆这时不满了：“罗琳娜这样对殿下太不公平了。”
“好吧。老娘就仁慈一点。如果老娘猜错数目就当你赢。”罗琳娜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凌辰很不舒服，他想起自己在天堂里赌博时，就喜欢这样展示自己的态度，今天对方却比他更加自信。
虽然很不情愿，不过，凌辰好歹也在无望森林的黑暗中做过杀死冰蜂的练习，对于自己眼力还有点自信。
“开始吧。”凌辰冷说道。
罗琳娜绽放出冷笑，她示意，德隆摇头叹气，抓了把树叶就洒向天空。
漫天的落叶纷纷扬扬，在两人之间快速飘落。
要想在这些落叶前准确计算出叶子的数量，简直是无法想像的任务。
当凌辰开始这么做时，才发觉事情比想像中更加困难。
树叶保持着不规则的下落趋势，往往当凌辰开始计算时，相似无几的树叶总是难以辨别。圣纹师有着敏锐的判断能力，但这只是针对攻击目标而不是这种落叶。结果可想而知，凌辰大致说出的数量往往相差甚远。
“啧啧，还以为你有多大本领，不过如此。”罗琳娜更加的蔑视。
“哼，少自以为是。你认为是多少。”凌辰冷冷盯着她，他不认为这个邋遢的女人可以在几秒中时间里清晰计算出来。那种凹陷黯淡的眼光，凌辰甚至怀疑她有足够的注意力！
“七十三片。”罗琳娜自信的吐出数字。
德隆开始在两人眼下清理树叶，一片片放回箱子内。当如罗琳娜所说那样是七十三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时，冷静的凌辰也不禁愕然。
“还想试吗。”罗琳娜懒散拿出了一瓶酒大口喝起来。
凌辰脸色难看，他咬牙切齿道：“再来，这一定是你的运气。我不信你的眼睛可以超越圣纹师。”
“陪你玩玩。老家伙，继续。”
德隆叹了口气，重新开始。
这一次凌辰用上了更快速度，几乎闪电般从落叶里扫视过，可是情况很糟糕，有时叶子还会落到他们背后，往往当凌辰分心去注意时，另外一些树叶就从两旁快速落下，完全就把先前计算好的数量再次搅浑。
相反，罗琳娜就悠闲多了。她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淡然的目光扫视了落叶，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是这么轻轻一瞥，可结果她永远都没错过。
“怎么可能。”凌辰有点动摇了。
“还想来吗。”罗琳娜挑衅道。
“再来。”
……
“嗯，怎么样？”
“继续！”
……
“看来你没什么本事。”
“该死的，再来。”
十多次后，凌辰一次都没有赢过，相反罗琳娜从来就没有猜错过。这么多次后，胳膊酸死了的德隆也不由委婉道：“殿下，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是赢不了罗琳娜的，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在这个赌局上赢过她。”
罗琳娜露出傲慢的表情，不可一世道：“听明白了吗，你是赢不了我的。别垂死挣扎了。像你这种试图让我猜错的赌徒，我见多了。”
被瞧出心思的凌辰脸上一红，幸好他带着面具没人看到。
“殿下，原来你这么多次，就想让罗琳娜猜错一次啊。”德隆佩服的说。
“呃。既然我猜不出来，总有她失误的时候吧。”凌辰倒也很坦白。
炼金士摇摇头，他无可奈何的望着罗琳娜：“殿下，实话和你说了吧。
罗琳娜这个老妖女除了有玲珑八面、天使之指的外号外，还有一个叫做真实之眼。”
“真实之眼？”
“意思就是，她的眼瞳属于真实的女神……罗琳娜可以轻易分辨出每片树叶的特征，而且永远不会记错，当这树叶落下，在殿下你被这些落叶打乱的时候，罗琳娜却不会。所以，她可以很准确猜出来哪是记忆过、哪些则不是。”
凌辰目瞪口呆：“她会这么厉害？”
“事实上她的厉害不止如此……”德隆欲言又止。
“好了，现在知道了，你就消失在我眼前，我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帮你。哪怕梦魇真的出现，哼。”罗琳娜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在她走出房门时，凌辰非常坚决的叫住了她：“再来一次。”
罗琳娜回头，表情不快的说：“你在浪费老娘的时间。”
“罗琳娜难道你就不能帮帮我们吗？”德隆也罕见的恳请着说道。
“好啊，他赢了老娘再说。”
“这怎么可能呢，毕竟凌辰才第一次玩这个。”
“没本事就让他滚蛋。”罗琳娜毫不买帐。
德隆无奈看了眼凌辰，少年冷笑道：“再来一次。”
“想让我再来陪你玩，也可以。”罗琳娜突然想到了什么，阴险的说道：“但我有个条件。”
“说！”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奴隶，每天舔着我的脚趾。嘻嘻，你答应吗！”罗琳娜说出的条件，让德隆瞪大自己的眼睛，这太龌龊了。
“殿下，你不能答应。罗琳娜说到做到，可不是开玩笑的。”发觉事情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德隆急忙想把拂晓拉出去。
但此刻已经没有谁可以阻止凌辰了：“我答应你！相对的是，如果你输了，你就永远属于我！”冷冽的语气，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思。
罗琳娜就像是蛇女般，她的眼神闪烁出兴奋的光芒：“真有趣的人，行。”
“殿下……”德隆绝望的说。
“说出条件吧。”凌辰不予理睬。
“老规矩，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我猜错，就算输了。”罗琳娜舔了舔舌头：“我可是很认真的喔，我一直很期待有个贵族用口水帮我洗脚。”
凌辰忍住想吐的冲动，点点头。
“一切都完了。”德隆万念俱灰。
这场决定一生的赌局开始，德隆很慎重再次抓了几把树叶，似乎为了挽回，他特意把树叶洒的满屋都是，但是这种雕虫小技对于罗琳娜来说，毫无意义。
正如世界上没有相同的树叶，也不会有相同罗琳娜的眼睛。
德隆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到了凌辰身上。炼金士惊讶的发现，这名年轻的殿下好整以暇，居然看都不看落下的叶子，而是把黑色的眼睛盯在了对手身上，虽然，那种深渊似的瞳孔充满了魄力，但是，能否创造奇迹？
炼金士对此绝望。
第一次毫无疑问的，罗琳娜准确猜了出来。
第二次，凌辰依旧老样子，不看叶子看对手。
“没用的，你这老套的扰乱心理的战术，我见多了。”罗琳娜发出了轻蔑的评论，第二场依旧胜利。
第二次输了后，其他人听到了凌辰的咒骂。
“罗琳娜，可不可以……”德隆可不想刚成立的魔殿就被这个女人毁了。
“闭嘴。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罗琳娜喝道。
“嗯。德隆，不要担心我。”凌辰虽然表情轻松，额头却已经冒出了冷汗。
凌辰活动了下，深吸了口气后，对德隆点头。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的炼金士无奈只能做下去。
漫天的树叶在整间里房里飘荡，凌辰盯着罗琳娜依旧什么都不看。
罗琳娜不屑看了少年，她将目光从最下面一直扫视到最上面，不用几秒的工夫，她就记忆了树叶的数量。
德隆看见凌辰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知道结局已定，他甚至看见了“凌辰跪在罗琳娜脚下舔着她脚趾”的场面，他觉得是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才导致了这场错误的事情发生。
而这场错误，将毁了很多事。
“你输定了。”凌辰突然如此说道。
罗琳娜愣了一下，迎面扑来的自信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到底是什么力量可以让这个家伙如此自信？
“我说过你的心理战术对我没用。”罗琳娜嘲笑道，她毫不理会对方的自信，说：“给你一次机会，你认为是多少。”
“你先说。”
“如果我说了，你可是不能和我一样的数量，否则你仍旧输了。”
“我知道。”
“看来你不想要这个机会了。”罗琳娜悠闲道：“老娘成全你，共有一百八十八片。”
“哦。”凌辰若有所思：“我猜是一百八十七片。”
德隆开始清理树叶，他一边数一边树叶放回箱子里，两人都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
“一百八十一……”炼金士心抽搐了下。
“一百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德隆慢慢数着，当数到一百八十七片时，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一百八十七！”他在地上仔细找了一遍，最终炼金狂笑道。
“殿下，是一百八十七片……殿下，你赢了。哈哈哈哈！”
“不可能！”罗琳娜一窒：“我是不可能猜错的！”
“你输了。”凌辰毫不留情的说。
“不。老家伙你一定老眼昏花数错了。该死的，我自己来。”罗琳娜翻开了箱子将树叶倒了出来，当一次次仔细数了之后，残酷的事实把罗琳娜坠入了地狱。
“我怎么会错……”
她就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摇摇欲坠。原本绝望的德隆，也和她一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只是两个人的心情截然相反。
“为什么……”罗琳娜呆滞着，她的神情更加苍老似的。
“不用怀疑你的眼光。”凌辰见她这个可怜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他安慰道。
“不！”罗琳娜吼道：“我从来没有错过。即使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天赋，从来没有……”
“你没有数错。”凌辰平静的说。
“那为什么少了一片。”罗琳娜愤怒道。
凌辰看了看两人，他脱下了自己的靴子，“少的那片在这里。”摇摇了靴子，一片树叶就颤巍巍的飘了出来。
罗琳娜和德隆一下全懵了。
“你把它藏了起来……”
“错，应该是飘进了我的靴子里。”凌辰无情的说：“你的游戏规则，不是要计算落在地面的树叶有多少片吗，所以你输了……”
这次，轮到他来嘲笑这女人的自大：“因为它落进我的靴子，所以地面少了一片。”
罗琳娜凝视着凌辰，脑海里一片空白。
“殿下，你太厉害了。”德隆猛地兴奋的大吼。
“认输吗？”凌辰对罗琳娜悠悠地说。
罗琳娜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沮丧过，“殿下，你很狡猾，你钻了游戏规则的漏洞。”
听到她用上了敬语，凌辰微微一笑，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殿下，你一定是观察了我很久吧。”罗琳娜问道。
“是的。前两次都是在观察你。知道你从最下面开始记忆树叶，我就趁这个机会，让你记忆过后的树叶，落进我的靴子。”凌辰也没有隐瞒。
“唉。”罗琳娜重重叹了口气，她羞愤瞪着德隆，低吼道：“你这头蠢羊，现在给我滚出去。”
德隆一头雾水，不满道：“老妖婆你想翻脸么。”
“呸。”罗琳娜呸道：“老娘说了是认真的。今晚我要服侍殿下，你快给我滚出去。”
德隆一愣，突然明白了罗琳娜的话，他哈哈大笑：“老处*女的时代终于要结束了吗？”
“老娘撕烂你的嘴。”罗琳娜羞愤参半，涨得满脸通红。
“我想你误会了。”凌辰瘪瘪嘴道：“我对你的身体并不感兴趣。”
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话，蓬头垢面，一身酒味，几十年没洗澡似的女人││他好像没这个爱好。
“怎么，你在嫌弃老娘还是在羞辱老娘。”罗琳娜愤怒地说：“虽然你利用了规则，但这也是你的智慧，老娘心服口服，别给我假惺惺。”
“对喔，殿下，罗琳娜可是个大美人。虽然是个不知年龄的老妖婆，可绝对比你那个小公主还要看上去年轻。”德隆在旁煽风点火。
“德隆，你别胡说了。向她解释我的用意吧。”凌辰狠狠瞪了他一眼。
“到底搞什么。”罗琳娜有些不悦。
德隆也只得收起了看戏的态度，很慎重的对她解释。而凌辰实在忍受不了屋子里腥味，独自跑到屋外透气，欣赏月色。
不久后，德隆也走了出来。
“嗯，她呢？”凌辰朝后看了眼。
“她在整理仪容，那个邋遢的样子，怎么可以跟随殿下呢。”德隆笑道，心情很不错，“殿下，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想过还能那么赢了她。”
凌辰只是笑了笑，他对罗琳娜有些不太放心：“她真的可以帮我吗？”
“难道殿下还没看清她的本事？”
“那个真实之眼很厉害，但是你所说的天使之指什么的……”凌辰没有再说下去。
德隆心领神会：“殿下，你马上就会明白了。”
又过了一会，罗琳娜轻柔的声音飘了出来：“你们进来吧。”
凌辰和德隆走进屋里，邋遢的环境没有什么改变，也没看见她本人。
正在奇怪时，德隆想到了地下室，于是两人找到了地下室入口，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地下室很暗，凌辰不喜欢这种环境，于是挥手，圣纹制造了一个发光的火把。发出的光芒，一下就把这个地下室照亮了，而一张脸把凌辰彻底吓了一跳。
那居然是自己的脸！此刻他正对自己微笑着，这情景简直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凌辰一把抓去，就听到那个自己发出了娇柔的惊呼。
“女的？”
整个地下室变亮，这个和自己长的栩栩如生的人就清晰站在了自己眼前：“混蛋，你弄痛老娘了……”“凌辰”皱了皱眉。
老娘？凌辰瞳孔霍然放大：“你是罗琳娜！”
“如假包换。”“凌辰”眨眨眼。
凌辰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自己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身材却稍微纤细了点，那双眼瞳也过于水灵明亮。他的目光往下，眼前的罗琳娜穿着的一件白色衬衣，胸部鼓鼓的像是要破衣而出般，那双修长美腿也是白嫩的很。
“真的是你。”凌辰呆呆的说。
“当然了。怎么样，殿下，老娘的化妆能力还让你满意么。”罗琳娜转了个圈，看着“自己”做了一个女性化的样子，凌辰的心底简直是翻江倒海。
“太不可思议了。”
就这么短短时间，罗琳娜不但把身上原本的味道、肮脏肤色消除的一乾二净，并且就换成了自己的脸……
凌辰猛然觉得不太对劲，像了碰见鬼一样简直要跳起来吼道：“不可能。我一直带着面具，你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他感到头皮发麻，全身起着鸡皮疙瘩。
倒是旁边的德隆不以为然：“殿下，其实罗琳娜还有一个本事。她只要看见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殿下，让我看看罗琳娜猜对了没。”罗琳娜妖媚笑道。
凌辰彻底石化，任由罗琳娜把自己的面具摘下。
罗琳娜惊呼一声，娇笑道：“果然和老娘想的一样。”
“我简直是捡到宝了。”凌辰梦呓着。
“毫无疑问。”德隆很这么认为：“那个赌博物超所值。”
“好吧，你是第五个知道我真正身分的人，我可以信任你吗？”凌辰缓了缓，问道。
“身分？你还有什么身分？”罗琳娜皱眉道：“你不就是那个魔殿的拂晓嘛。”
“殿下的真名叫做凌辰。华菲特！”德隆提醒她。
“华菲特？”罗琳娜想了想，“这个姓氏很耳熟呀……啊……”她猛然张大了嘴：“神话华菲特吗……”
“嗯。我能信任你吗？”凌辰重复了一遍。
“殿下，你简直比我更加不可思议啊。我听说华菲特的最后一名血脉可是个死纹啊。”罗琳娜惊奇的看着凌辰手上发着黑光的圣纹。
“现在它复活了。”凌辰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不用怀疑我。老娘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既然你赢了老娘，老娘这一辈子……”罗琳娜顿了顿，脸上有些不爽：“这一辈子老娘都听你的。”
看见她委屈的样子，德隆在旁哈哈大笑。
“该死的老混蛋，你带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给我了。”罗琳娜狠狠诅咒。
“我相信你的诺言。现在开始，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脏话。”凌辰想了下，补充了一句：“还有快点把我的样子改掉。”
“我知道了。尊敬的殿下！”罗琳娜努了努嘴，被人教训的感觉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