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第66章 守护着她

高寒意狠狠地说着,双眼里迸发出的怒火和恨意,就像是一团熊熊的烈火,能将人烧地粉身碎骨。

大手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抚上高崚骏的后背,只是这一次,比刚才力道还重,五指狠狠收缩,然后狠狠地陷入那脆弱的伤口里。

五根指头,深深地扎了进去,只露出半个手掌。

高崚骏的脸上,已被汗珠密布,唇不断地颤抖,依稀还能听到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只是还一年前你对我的部分!”

高寒意的剑眉深**入云鬓,眼神如带刀般,最后一次,几乎是要把整只手掌掐进去。

终于,高崚骏受不住身上的疼痛,晕厥了过去。

高寒意将手拔出,走到书案前,用擦宝剑的帕子狠狠地擦着那只带血的手,眼神眯缝地老长,看着地上躺死的人。

“来人,将七双拿来。”

七双,是专门用来克制七煞的毒药,比起七煞的毒,七双只是极其普通的毒药,可是这种毒药很容易上瘾,惹上就会是一辈子。

高寒意就是要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来折磨他,用这种最普通不过的毒药,来挑战他的高傲,他的自尊。

他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一股刺痛从后背传来,将地上昏迷的人惊醒,高崚骏虚弱地看着帮自己擦药的人,他的兄长,眼中是那么的无情。

高氏家族的兄弟间,早在小皇帝登基时,已然决裂。互相阴害。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求解药的,如果今天就是我的死期,那我也认了。既然我已经决定放弃雪儿了,就请你不要再变着法子的去折磨她,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在高崚骏看来,他以为关于李云裳是皇后的谣言,是高寒意派人谣传的。

“哦?”眼睛眯缝着,高寒意微微勾起嘴角,觉得有些意外。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折磨段家小姐了?她那么聪明,京城中又有几人能算计地了她?”

阴冷无比的笑意,其中的寒光让人不忍赌。

整座皇宫似乎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中,只有这摄政王宫里,不时地传出一声声,很低很微弱的声音。

一年前,高崚骏将高寒意拉下马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他若翻身,必将往日的仇恨都还清!

翌日阳光十分好,鸡鸣带着一阵又一阵,将昏睡的人惊醒。

一番梳洗,在清音阁吃了早饭,月儿忽然就笑眯眯地跑了进来,“小姐,快些准备,王爷,王爷命人来通传,说他马上就到。”

手里的筷子蹭地就落下,有一点惊喜,李云裳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急忙起身,“是吗?好的,那我去准备啦。”

就像是踏着欢快的步子般,月儿也一起跟着李云裳去梳妆了一番。

不多时,李云裳已清新地打扮,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大门,她不想让他等。

一身的浅绿色烟纱群,难得梳了几个麻花辫子盘在了后脑窝,显得俏皮了几分。至始至终,李云裳的脸上都带着笑。

只是忽然一声马儿的嘶吼,让李云裳的脸瞬间僵持了下来。

王府前的街巷中,一匹棕红色的骏马驰骋而来,他

身后仅仅只跟了一匹马保护。而上面,正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白金冠束发,眉宇间带着无限英气。

是高风瀛回来了,而不是高崚骏来找她了。

看到高风瀛,李云裳明显流露出不悦,可是旁边的月儿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即上前一步,“小姐,怎么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怎么王爷到了,您反而不开心了?”

王爷?原来月儿口口声声说的人是高风瀛,而不是高崚骏啊。

脸忽然滚烫地火辣,在现代,自己都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老女人了,可是如今她的举动,可不是少女怀春般吗?

只可惜,她等的人并不是他。

“恭请王爷回府。”语气里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失落和对眼前的人不欢迎,高风瀛应该是刚下完早朝回来。

高风瀛高坐在马背上,嘴角微微勾起,“王妃今日雅兴极高啊,特意在此处等候本王?”

眼神立即停留在李云裳微微扎起的一只裤脚上,若不是心急,怎么会没注意到这细节。

低眉一看,李云裳立即伸手将裤子一拉,她想说,我心急也不是为了你,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冷漠。

“你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啊?”连月儿都一脸诧异了,这小姐的脸变地当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今日在朝堂上,岳父大人被人参奏了。这民间可是把你未来是皇后的谣言传地沸沸扬扬了。”

眉宇微微上挑,唇畔已勾出一丝的挑衅,似乎是在威胁李云裳般。高风瀛的脸上在笑,可是隐约却有一丝气恼,可是他在气恼什么呢?

李云裳和月儿的秀眉一起紧蹙了起来,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月儿的目光看向了李云裳,看来那个广陵王也没帮到忙啊。

“听王爷的语气,难不成认为谣言是我自己散播出去的?”

削尖的下颚扬起,李云裳看着马背上的人,蹙额起来。

“上马!”

高风瀛忽然一俯身,大手一捞,就将李云裳的小身板给弄上了马。

“你,你抱着我干嘛?”

恶狠狠地回头,李云裳对于忽来的力道很不适不悦地用手肘顶了顶那个厚实的胸膛。

高风瀛也不恼,只是笑意更加浓了,左手绕过李云裳的脖子,紧紧地拉住缰绳,另一只大手却毫不客气地搂住了李云裳的纤腰。

想要挣扎,可是马儿已飞速驰骋起来,而月儿早就被狠狠地甩在了后面。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脸上的不耐加重几分,甚至是有些反感起来。

“当然是带你去看事情怎么解决的,昨夜,三哥在摄政王军机处里跪了一夜,终于劝动了一帮股肱大臣们,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成果么?”

带着冷傲的笑,那笑里似乎又带着一丝的嘲讽,让人听起来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只是李云裳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事情已解决上,而是记挂着昨日高崚骏竟然在军机处里跪了一夜。

他还受着伤呢?不会有事吧?

他答应自己的事,果然做到了。眼睛不禁感觉一阵酸涩,眼泪一直在里面打转,似乎就要流下来。

可是她不知道,高崚骏何止只是跪了一整夜,昨晚彻夜,从军机处里发出的痛苦声音,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体会?

马儿迅速飞奔,越走越偏僻,终于在一个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的巷子里停了下来,高风瀛身姿矫健,纵身就跳下马。

待他伸出手想要把李云裳扶下来时,李云裳早就白了他一眼,自己纵身而下,骑马对于她一点都不难,又何况是区区下马,她可不是以前的娇贵大小姐。

马夫立即上前来牵马,带去马厩喂草。

李云裳这才得了闲抬眼,一看两个大字赫然在眼前,‘天牢’。

正狐疑着,高风瀛的大手已把李云裳拉住,“搀扶着我,我可是瘸子。”他淡淡一笑,那眼中多有几分暧昧的神色。

李云裳白了他一眼,分明知道他的残废是假的,却还伪装地这么好。

门大敞开,还未走进,便感觉迎面扑来一阵杀气。

里面很黑暗,即使是大白天还点着火把,石阶更是曲折,甚至有些高低不平,似乎天牢就该如此。

扑鼻的血腥味。

眼前触目惊心的枷锁和铁链,走下石阶,入眼便是一个宽敞的场地,这里应该就是来对犯人审讯用刑的地方。

中间一口大锅,里面的木炭烧得通红,上面放了好几根铁烙,而抬眼,便是一个十字架,上面横七竖八地交错着很多铁链,铁链都生锈了,还隐约带着发黑的血迹。

这种地方,不该是大家闺秀该来的,若是一般的小姐,看到这情景早就该晕厥过去了,可是李云裳不怕。

就在专注观察着里面的一切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惨叫声。

这天牢十分空旷,而那叫声,就像是近在咫尺般,带着一股惨厉,惊地人毛骨悚然。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审讯室,比外面的这个要小,可是里面的刑具,却比外面的要残忍地多。

里面的大人见高风瀛走进,立即上前叩拜,高风瀛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声音清冷,“怎么?招了吗?”

李云裳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对话,而是缓缓地朝那个被打得几乎血肉模糊,根本辨认不出是谁的人走去。

“啊!”惨叫声又再次,那个人的双眼已经被挖去,留下一道血痕,看上去十分吓人。

他的身体上,几乎被戳穿了般,留下一个个小洞,每个洞都有两根手指那么粗,再一细看,一个小兵正在用一个铁钉往那人的身体里钻。

伴随着那人的喊声,已经到声嘶力竭,钉子上开始汨汨流淌着血。

“住手!”看着这么血腥的场面,李云裳忍不住一把上前,将那小厮一脚踢开,好残忍,就算犯人他杀了人,也不能如此折磨他啊。

李云裳眼里带着鄙夷,可是当她转过头一看时,差点就要呕吐出来,眼前的人虽然早已被打地面目全非,可是他低垂下的头上,有戒疤。

而再细看他的年纪,不难猜测,正是那日在金阁寺看到的大师。

“你,你是金阁寺的大师?”

声音罗嗦,带着不可置信,李云裳的瞳孔放得老大。

像是得到了救赎般,那个和尚忽然疯癫地挣扎起来,“救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