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桩姻缘
“你总算懂了。”
“那如果我不会隐术，我怎么去绑红线？你觉得如果我拿着红线去绑别人的腿，别人会不会一脚将我踹飞？”
“当你拔出红线后的半个时辰里，你的身体都会处于隐形状态，”顿了顿，月老补充道，“半个时辰后自动解除隐形状态。至于像我昨天那样子，那确实是施了隐术。”
“什么时候结束实习期？”
“当你的修为值达到一万时。”
“怎么看修为值？”
“用等级查询器，那东西就像你们用的手机，几乎是每个仙者手头都有一个。当你遇到修仙者或者仙者，你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就能查询到他的等级，不过没办法查询他的修为值，只能查询自己的。”
知道那个mp4是什么等级查询器后，何辰就道：“昨天我额头发热到可以煎蛋，后来才知道是要我去牵红线了，可我觉得这个很无聊，我不想去牵，后果是什么？”
“时间一到，修为减少十年，”顿了顿，月老继续道，“因为你是凡人，你根本就没有修为，所以你只能减智商了。智商一减少，你就变傻了，可能说话不清楚，可能会在锅里拉，可能会去喝自己尿的尿。那时候你已经没办法去牵红线，但婚典还会一直给你下任务，一直减你的智力。当你的智力变成负数时，牛头马面就会将你的魂魄勾走，然后就是喝孟婆汤再投胎，去畜生道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去十八层地狱的概率是百分之九。”
“九十加九等于九十九，”顿了顿，何辰问道，“那还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呢？”
“魂飞魄散。”
咽下口水，何辰道：“我昨天还以为在仙界上班就和公务猿一样，没想到比去粉刷大楼的临时工还不如，哎！”
“小伙子，老夫好看你，也谢谢你的仙草冻。”
见月老往外走，何辰立马跟了出去，忙道：“你就不管我了？”
“我也没多少年可以活的了，”回头看了眼何辰，月老眯眼笑道，“假如不是玉帝下的命令就强行退休，修为值会被清空，昨晚我还是趁着你接任月老一职前几秒瞬移走的。所以不是我不管你，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就为了这几年，将你三千年的修为都废了？”
“来，老夫告诉你为什么。”
将何辰带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月老就指了指斜对面。
顺着月老手指的方向望去，何辰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豆腐脑，她面前还坐着三个初中生模样的女生，正津津有味地将豆腐脑往嘴里送，互相间还聊得眉飞色舞的。
叹了口气，月老就道：“老夫五十年前就认识她了，可她不认识老夫。那时候老夫接到任务要帮她牵红线，可知道红线另一头是绑在一个弱智儿脚上后，老夫就放弃了这任务。所以呢，她这辈子都没有嫁人，而老夫有空就会看望她。一直看着她从懵懵懂懂的少女长成能干的女人，还看着她一天天变老，老得连背都没办法直起来。上个月来看望她后，老夫就决定陪她走完接下去的四年。”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死？”
“生死簿上有记载。阎王爷不管去哪都会拿着，他怕又有孙悟空那类妖魔会到地府捣乱，所以就算到仙界，他也会带着。刚好老夫和阎王爷有些交情，老夫就知道了她死的期限了。”
“你就不打算和她见面？”
“有时候相爱并不一定要相守，呵呵。”
“值得吗？”
“老夫也不知道，但老夫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一定要让你们在一起！”
“没办法的，姻缘由老天而定，之后再显示在婚典上。只要婚典没有显示，都没办法牵出红线。”
“绝对有办法！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了！”
看着跑开了的何辰，月老喃喃道：“确实没有选错人，只是……太为难他了……”
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后，何辰就将手伸进姻缘袋，并扯出了一条红线，这条红线是拿来绑顾苍白和李桃花的，不过何辰决定改一下对象。他也不知道这红线是不是只能绑在顾苍白和李桃花腿上，绑在别人腿上就无效，但总要试一下的。
见月老还在那位置候着，跑得浑身是汗的何辰就笑得非常灿烂，并蹲在地上将红线绑在月老腿上。
何辰还没来得及系上，知道何辰要干什么的月老就立马抬起脚往后退，并道：“你这么做会导致任务失败，会被扣智商，老夫可不希望如此。”
“放心，我IQ180，扣掉一些也无妨。”
“真不能。”
“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立马把婚典扔进臭水沟，到时候我被抓去当畜生就是你害的。”
“老夫知道你是为老夫好，可……”
“身为月老，我不能让如此好的缘分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说着，还蹲着的何辰就像螃蟹般走了过去，可不希望何辰变成白痴的月老又往后退。
凡人是看不到红线的，所以看到这阵势，很多人都驻足观看。
见月老还在后退，何辰干脆扑了过去。
月老已没了修为，就和普通老头子差不多，所以被何辰这么一扑，他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许强歼老人！大家快把这疯子拉走！”
一人喊起后，十几个人就围了过去。
系着红线，何辰就叫道：“如果你们谁手里有二十三十万的就过来！扶老人的代价是很高的！”
何辰这么一说，大家就停了下来，就连刚刚那个号召者都没有靠近，都在不远处看着何辰到底要搞什么。
系好后，何辰就抓着另一头跑向马路对面。
红尘才跑出几步，红线就断了。
“坏了吗？”何辰一愣。
“中间那段你是看不到的，”月老提醒道，“红线是可以无限拉长的，你就放心过去吧。真谢谢你啊！”
走到那正在卖豆腐脑的老奶奶摊前，何辰就将钱包里仅剩的二十元压在了木桌上，道：“老奶奶，我不要豆腐脑，我只想将一根你看不见的线系在你脚上，让你能遇到你的另一半。”
“你是月老吗？”老奶奶笑得非常慈祥。
看到这一幕，月老眼泪和鼻涕都流下来了。
“我是实习月老。”何辰已经蹲了下去。
“看你这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吧？”说着，老奶奶就将瘦得皮包骨的脚伸了出去，“帮吧，实习月老，呵呵。”
何辰刚绑好，红线就消失了，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何辰当然是去问月老了。得知红线两头都绑好后，红线就会自动消失，何辰就松了一口气，这就意味着他已经撮合了月老和那个老奶奶，只是他很有可能变成白痴，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IQ到底有多高。
“谢谢你了，”月老眼睛都湿了，“你没有怪老夫，反而帮老夫这么大的忙，老夫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就将这东西给你吧。”
见月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画满符咒的纸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何辰就接了过来。
“这是土遁符，是老夫从太上老君那讨来的，要是你遇到什么危险，这倒是可以救你一命，”咳嗽了声，脸色明显比昨天差很多的月老就继续道，“你要土遁就只要把土遁符烧了就好，不过你没有修为，所以没办法控制土遁地点，只能看运气了。”
收起土遁符后，何辰就问道：“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回去告诉你妈，说你过两天可能变成傻子。”
“借你吉言，”一脸黑线的何辰就看了下时间，道，“我还要去超市买东西，就先走了。”
“谢谢你啊！”
买了鸡脯肉和花菜后，何辰就跑回了家。
吃过午饭，何辰就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跟老妈说真相，可老妈八成不会相信他，所以他就跑回房间写信，写完后就放进了抽屉里，随后就打电话约小丫去后山散步。
太阳有点大，所以小丫还打了一把小花伞，再加上她穿着颇为吸引人的素白长裙，还有晶莹剔透的高跟鞋，所以乍一看去，只要是个人都会以为小丫是那种连蚂蚁都不忍心踩的淑女。
“还真是漂亮，”嘀咕着，何辰就迎了上去。
何辰和小丫高中就同班，直到高中毕业。高中毕业后，不想去上大学的何辰就选择出去做小生意，可他这种人明显就是没有做生意的命，卖茶叶亏了，摆摊也亏了，手机贴膜亏了，就连开个鞋店也亏。再之后，何辰就到歌厅当服务员，后因为一个被调戏的妹子揍了一个大肚男被辞退。再之后呢，想独立的何辰就去一家酒吧唱歌，结果是因为看到，经常在酒吧跳舞的俄罗斯女郎被老板强上，正义感十足的何辰就暴打了老板一顿。这次，何辰非但被辞退，还被扭送到了公安局，幸好达叔以前有在局里干过，局里的人或多或少也要给达叔面子，要不然何辰被关被罚钱是铁定的了。
从那以后，何辰就知道自己这种太正义的人不适合混社会，所以他有尝试着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正义，就比如看到地上有一毛钱硬币，他就私吞，不交到保卫科。或者看到某个女生的小裤裤被风吹下来了，他就先套在基鸡上撸一管，再等女生到宿管室认领，顺便还会幻想女生穿上被他玷污过的小裤裤的场景。
何辰美其名曰，间接圈圈叉叉。
既然不适合混社会，何辰自然就不再去混，而是抽空就帮着爱搓麻将的老妈管女生寝室楼。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何辰才知道以前品学兼优，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小丫竟然没有去名牌大学，而是选择了她上高中的地方，也就是石井学院。
石井学院分为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学部。
石井大学在石井市算是最好的学校，但在全国大学里面，它没什么名气，只是一个三本院校而已，不过至少这里曾出了好几个在娱乐圈比较有影响力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