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

二黑锅专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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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琳不过一句话就引来了母亲的一顿训斥,脸上更加不乐意了,她娘就是这样,处处都让她端着官家小姐的架子,一点也没有大姐雅琴自在,但是却也不敢还嘴,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来到外面看见雅容低头坐在那里喝茶,心中的气更大。

“听说三妹妹你大好了?怎么不早些来跟娘请安,不会是借病偷懒吧!”雅琳说完这么一句就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脸的兴趣,想看看雅容怎么回答。

雅容适时的捂嘴咳了起来,脸都咳红了,半晌才断断续续的回答雅琳的话,“二姐姐,我,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我早就想,想来给母亲请安的,只是怕病还没好全,给母亲添了病,病气就不好了。”

雅琳撇撇嘴,明显的不信,雅容似乎有些着急,“我,我这就去跟母亲请罪,求母亲不要怪我。”说着就要往里屋走,不想刘氏这时候正好出来了,她自然听见刚才两个孩子的对话,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丫鬟们不敢乱说话,雅容顺势半蹲着行礼,“见过母亲,雅容近日生病,没能来母亲跟前尽孝,是雅容的不是,还请母亲责罚。”王雅琳也站了起来,不过什么话都没说,只翘着嘴角看雅容的笑话,刘氏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罢了,起来吧,这些日子你病着,也不能怪你,我这里倒没什么,只是你久不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却是真的不妥,一会儿多跟老夫人说说话。”这话说得大度又贴心,不愧是从京城出来的,雅容从薛嬷嬷那里听来说刘氏是京城光禄寺大夫家的千金。

“多谢母亲宽宏。”起身,然后乖巧的站在刘氏后面,雅琳见她这么轻易就过关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在也没多生事端。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刘氏发话,立刻有丫鬟拿斗篷的拿斗篷,一个丫鬟上前打灯,刘氏扶着一个大丫头的手走在前面,从二房住的景熙院出去后,外面是一个莲花池,沿着莲花池旁边的小路一直朝东走,不过才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更大的一座院子,看来这里就是王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住的院子了。

门口守着的丫鬟老远看见他们就有人往里面报信,等他们来到正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雅容下意识的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哟,这不是二嫂吗?我还以为您今日都忘了要来给娘请安了,我们这等着了一个早上,就等你一个人了,真是好大的面子。”雅容他们脚刚踏进正堂,坐在左边一个身穿杏红背袄的年轻妇人,身边坐着一个仅年约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和一个年约五、六岁大小的男孩。

刘氏见怪不怪,这三房的妯娌哪天不挑拨她两句,同往常一样,直接忽视不跟她计较,而是直接上前两步,在王老夫人面前站住,蹲下行了一个晚辈礼。

“媳妇来迟了,还请娘责罚。”嘴里说着责罚,但是刘氏心里却并不担心,王老夫人当年也是大家族出身,不是一般的乡野村妇,看在在外为官的丈夫的面,在府中从来不为难她,有时候甚至算得上偏袒。

但是今日的王老夫人却不同以往一样偏袒她,而是对她的请罪之词视而不见,两个王夫人稳稳的坐在一边幸灾乐祸,丫鬟们都眼观鼻鼻观心,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刘氏从未这般丢脸,心里恼怒之余也不禁觉得奇怪。

这老太太今日是怎么了,她哪里惹了这尊菩萨不痛快了?雅容在后面暗自叫苦,刘氏不能起来,她这个庶女自然也不能起来,原本就虚的身子此时背后都冒出了汗,旁边的雅琳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向来都是最得宠的孙女,此时又羞又难受。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她看了看旁边的雅容,勾了勾嘴角,站直身体朝王老夫人走去,嘴里撒娇道:“奶奶,您别生气,原本我们早就来了,但是娘为了等三妹妹,这才来给奶奶请安晚了,奶奶……”拖长了尾音。

雅容一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站着中枪?无奈,雅容知道这个黑锅她背定了,赶紧往外挪一步,身子放得更低,抖着声音道:“都,都是雅容的错,老夫人要怪就怪雅容,不关,关母亲的事。”

不管理由是什么,也不管这理由是真是假,王老夫人高氏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加上又有喜欢的孙女求情,她也就不打算继续为难刘氏,直接忽视雅容淡淡对刘氏道:“这晚不晚的倒没什么,我还能难为你们不成,不过你是做母亲的,教导孩子是你该做的,不能由着他们没规没距,起来吧。”

“多谢母亲。”刘氏谢过之后坐到右手边的第二张椅子坐下,雅容跟着在椅子后面的绣墩上坐下,她旁边已经坐着两个女孩,一个大些,一个年轻些,而刘氏旁边坐着的夫人看起来要年长她一些,应该是大房的大夫人。

那这两个就是大房的姑娘,而雅琳则是直接坐到了高氏旁边,果然刘氏旁边的妇人就笑了,“二弟妹啊,娘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远在锦州的二弟的气,要说二弟妹你还真是好福气。”

说到后面来,谁都能听出里面酸溜溜的,刘氏更是惊讶,这又关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什么事,“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都是我不懂事,怎么又扯上二老爷了。”

高氏见她一脸的疑惑,显见事先半点不知情,先前的不满倒是去了个七八分,“这是老二从锦州寄回来的家书,你拿去看吧。”高氏身边的一个嬷嬷立刻捧了书信递给刘氏。

书信封面写着‘吾妻刘氏’,看来这封信是给自己的,刘氏心里一阵气闷,这王家果然是乡绅做派,半点规矩都没有,但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匆匆将信看了一遍,这才明白老太太一早生的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