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一切开始，当一切结束

自从第一天汐歌给了十番队的队员们一个巨大的下马威之后，十番队队员们训练就刻苦了很多。

不刻苦也没有办法啊，遇上一个实力强大，手段变态的队长，每个月一次的集体训练，想到那叫百岚的那种饮料的味道，十番队队员们真心泪奔。

那不是人能够忍受的东西！真的！那东西喝了绝对是比毒药还恐怖！

成功拉起了十番队队员士气的染舞汐歌终于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很多，一个好的队伍，拥有士气比什么都重要，十番队的队员们实力并不差，如果经过刻苦的训练那一定可以成为强者。

当上队长以后，汐歌和白哉见面的时间就减少了很多，很多时候只是在队长会议的时候见面。染舞汐歌苦笑，原来自己也会有这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啊。

连她自己都以为宫忧篱是一个凉薄冷情的女人了。

今天静灵庭临时召开了队长会议，据说是流魂街后几街出了一点问题，防护网受到了攻击，大量的虚闯入了流魂街，而且还有日渐加剧的趋势。

这次派遣的是六番队去解决这次的事件，看这种事态没个三个月是别想解决完成了。大鬼道众也派出了人员来协助这次的结界维护工作。

总队长下令是即刻出发，由此就可以看出事态的紧急程度。汐歌的目光落在了蓝染惣右介的身上，对方给了她一个温和宽厚的笑，染舞汐歌勾唇，一个疏远有礼的笑容无懈可击。

“自己小心，白哉。”白哉临出发的时候汐歌这样告诉他。

“我会的。”朽木白哉点头，银白风花纱在风中微微飘动，“祖父那边，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汐歌点头。

看着那个俊逸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宫家魔女勾唇苦笑。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是最后一次看到拥有这样温柔的目光的朽木白哉的感觉呢。

心脏处传来闷痛，汐歌蹙眉。

“染舞队长是在担心朽木队长吗？”蓝染惣右介走到汐歌身边，这样询问道。

汐歌斜挑看了蓝染一眼：“难道，蓝染队长认为我对白哉很无情吗？”

蓝染惣右介失笑出声：“这我可不知道，这可是要问染舞队长你自己啊，染舞队长，你自己应该最了解你自己的啊。”

染舞汐歌微笑，在阳光中，栗发女子的笑有些模糊与飘渺：“我当然知道。”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白色的羽织飘起，腰间那把奇异的斩魂刀刀柄上的白色钻石上红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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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银铃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严重到一整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只能躺在**休息的程度。看得朽木家一干人等胆战心惊。

汐歌和大长老也是轮流守在朽木银铃的身边。

随着事态的越发紧急，白哉根本就没有时间回朽木家，照这样看，恐怕时间还要拉长。

可是，朽木银铃，似乎撑不了那么久了。

“汐歌小姐，要不我们送信给少爷，让少爷回来一趟吧，老爷他说不定……”实在是等不下去的朽木家管家向汐歌提议。

朽木银铃，那个曾经征战沙场的男人，现在却已时日无多了啊。

汐歌咬唇，看向一边的大长老，用目光表示询问。

朽木家的大长老看着陷入昏迷的朽木银铃，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说：“汐歌，你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你看着办吧……”

多年好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长老没有一点心情来管这些事。

汐歌叹气。

现在该怎么办？

感情上，祖父即将离世，是应该朽木白哉这个唯一的孙子来见老师最后一面的。可是，理论上，无论如何现在的事态紧急，身为总负责人的朽木白哉是怎么样也不能够离开前线的。

该怎么办？到底选感情还是理论？

汐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宫翎染舞忧篱，一向都是最理智的。

所以……

“我认为我们……”

“汐……歌……”朽木银铃艰难地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呼唤着汐歌。

所有人面上一喜，汐歌弯下腰凑到朽木银铃面前：“老师，你想告诉我什么？”

“不……准，告诉……白……哉，不要，让……他回来……”用尽所有的力气朽木银铃说出了这样的话，在场的管家，大长老包括汐歌都沉默了。

朽木银铃，朽木家的上任家主，代替所有人做出了决定，一个看起来很冷血的决定。

染舞汐歌眼底涌起雾气，却还是勾起美丽的笑靥：“嗯，我知道了，老师……你不用担心……”说道这里，那个一向冷漠的宫家魔女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那就……好……”朽木银铃无力地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昏迷。

染舞汐歌握住了那只沧桑的手，强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笑道：“我一定会做到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