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再也无法实现的百年之约

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的死，成为了压垮志波空鹤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豪爽乐观的志波空鹤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恨声质问露琪亚的时候，眼里满是疯狂和恨意：“为什么又是你？！你害死了汐歌！现在，你又亲手杀了我哥！你还有什么脸面来志波家？！”

制作烟火发生意外失去一只手臂的时候，志波空鹤没有落过一滴泪，可是现在，志波空鹤却在这里情绪崩溃。

“哈哈，不对……”志波空鹤惨淡一笑，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已经没有志波家了，志波家……已经不存在了……哈哈……”

失去了大哥海燕，失去了大嫂都，失去了姐妹一般汐歌，那个欢声笑语的志波家已经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朽木露琪亚麻木地站在那里承受恐吓的怒火，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万念俱灰，眼中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只剩荒芜。

这次前来志波家吊唁的都是目睹意外发生的十三番队队员以及和海燕交好的死神，所有人听到空鹤的话都是眼眸一暗。

志波岩鹫在空鹤身后恨恨地瞪着面前那些死神。

都是因为死神，都是因为死神，大哥大嫂才会死的！都是因为死神！所以才害死的汐姐！都是因为死神！

“滚出我们家！死神！”

空鹤拉住就要冲出去的岩鹫，神色冷漠，仿佛之前那个歇斯底里情绪崩溃的人不是她：“听到了吗？请出去！从今以后，志波家不欢迎任何死神！”

说完就拉着岩鹫扬长而去，决绝。

浮竹十四郎无声叹息，拉或者呆愣的露琪亚，对着身后的十三番队队员和樱井田说：“我们回去吧。”

樱井田不忍心看着这样麻木的露琪亚，敏锐地捕捉到了刚才志波空鹤话里那个她不知道的名字。

——你害死了汐歌！

汐歌，就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看见露琪亚眼底刻骨的悲伤，以及其他十三番队队员脸上的悲色加重，就连浮竹十四郎也是如此。

樱井田觉得自己已经隐隐触碰到了那些被静灵庭隐藏着的事实的边缘了。汐歌，是谁呢？

一直到走出志波家，樱井田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在志波家的门口见到了自己不想见到的人——千川蓝。

此时的千川蓝早就没有了樱井田初见那天的冷意与不可一世，站在那里，似乎看不见他们，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露琪亚在见到千川蓝的那一秒中，麻木的脸上黯然加深。看吧，她害死了染舞前辈，手刃了海燕大人，千川大人，恐怕恨不得自己永远消失吧？

樱井田自从被千川蓝威胁之后对千川蓝总有一种特殊的敌意，在她看来，她樱井田只不过是一个初来乍到的穿越者，千川蓝在尸魂界一百多年，如果要救海燕和都，难道不应该比她更来得简单吗？！再加上第一次见面千川蓝就差点杀了自己，樱井田现在一见到千川蓝，心底隐藏的悲伤恐惧与不忿就这样喷涌而出无法控制。

樱井田箭步上前，抓住千川蓝的肩膀，周围的人都是一惊，千川蓝却只是瞥了樱井田一眼，便不再搭理任何人。

樱井田只觉得无名火往上窜，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努力一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努力一点救他们呢？！你明明就……”比她更早来到这里不是吗？

只是樱井田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人一把推开，踉跄着退后一步，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来人狠狠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你给我闭嘴。”樱井田看到金发女子一脸倨傲，高不可攀，居高临下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眼中冷光乍现。

“真夜？”浮竹十四郎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把樱井田挡在身后把樱井田和站在千川蓝面前的簇樱真夜隔开。浮竹十四郎可是知道这位簇樱大小姐的性格的，天晓得她会怎么对付樱井田。

簇樱真夜撇撇嘴，看在浮竹队长的面子上，她可以暂时不和这个胆大的家伙计较，只是打量着千川蓝：“没事吧？”口气虽然淡淡的，但眼里的关心却是骗不了人的。

千川蓝这时才似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找到了可以依靠人一样，委屈地靠在簇樱真夜的肩上：“我还是失败了，我明明那么努力了还是失败了……我救不了他们，救不了……我是不是很无能啊？”

浮竹十四郎低下头，如果是千川是来晚了的话，那么他呢？那么一直在原地的他自己又要怎么说呢？

簇樱真夜完全无视了周围的其他人，拍了拍千川蓝的肩膀。

千川蓝鼻头一酸，用挚友簇樱真夜听到的声音呢喃：“真夜……你退出中央四十六室好不好……我不要你也出事……汐歌不在了……大家都不在了……”

曾经我以为可以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们的百年之约，真的还可以实现吗？

——汐歌，我们在场所有人来定一个，百年之约吧！

——不论，我们在哪里，我们都会重新在一百年后的今天，再次聚集，以此来完成我们的百年之约。

——那么，还会记得百年之约吗？

——当然啦，我啊，可是从来不会失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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