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弃女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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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郁知州的脸黑成了碳,程小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千夙其人,不只聪明,还有点儿腹黑。他先是给了郁知州希望,又将希望狠狠的一脚碾灭,自己却享受这种凌驾于别人心灵之上的快感。

恶趣味!

程小野向幸灾乐祸的向郁知州行了个礼,“郁大人公务烦忙,小野就不多耽搁时间了,先回房了。”说罢,她转身上了楼。

她走了,千夙也随便找了个理由回了房间。

回房第一件事,程小野便让人去给她烧了桶水。前些日子千夙命人送来洗澡水,她都不敢弄出多大动静来,生怕被人发现她浪费水源。现在可好了,有了水源,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洗澡了。

一个多月风餐露宿,她都觉得自己再不好好洗个澡,身上就要生虫了。

一刻钟后,驿馆的伙计送来了洗澡水。

程小野发现,他们还贴心的在水里加了解除疲劳的桂枝。

宽衣下水,氤氲的热气扑洒在脸上,她禁不住的感慨,没有灾难的日子才是好日子,等她金陵,回到梅县,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安稳的小日子。

热气熏得她昏昏沉沉,才一会儿工夫,她竟然睡了过去。

房门吱扭响了,千夙推开门走了进来。

覆手将门关上,他轻迈步子走到浴桶前,将几乎没入水中的,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捞了出来。程小野识草药有限,她只闻出来水中有解除疲劳的药草,却没察觉水中也有催人入眠的药草。

千夙拉椅子过来,在她身旁端坐,一寸寸的,帮她擦洗着手臂上的肌肤。

肌肤似雪,一双藕臂通透盈白,触感极好,让他爱不释手。修长五指从臂上一直滑到她的掌中,五指张开,与她的小手十指紧合,丝丝牢扣。

程小野虽然被药物催眠,她在水中却睡得极不踏实。

身子浮浮沉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让她回想穿越前飞机坠海的一幕。那天是她姐姐的生日,她去国外出席最新设计的一款珠宝发布会的回来,就在回国的飞机上,遇到了劫匪。那挟持飞机的劫匪不是别人,正是他姐夫的伯父。

一个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

为了报复她的姐姐与姐夫,他锁住她的双手将她往死里打。程小野自然不肯屈服,用力挣脱出一只手便向恐怖分子脸上挥了过去。

这一拳打得,又准又狠。

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恐怖分子,哦不,是千夙的脸上。

千夙躲闪不及,眼睛重重的挨了一拳。程小野用力之大,差点把他眼珠子打爆,他放开程小野的手,双手捂着眼疼得直咬牙吸气。

眼泪都落了下来!

水中毫不知情的那位,抿了抿嘴唇,忽然梦中到了百里玉衍。

他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四周只有白茫茫一片,他找不到方向,伸出双手无助的向前方试探着,脸上的迷茫如小猫一样挠着她的五脏六腑。

好心疼!

“百里玉衍,等着我回去好好疼你!”不知不觉地喃喃出声。

千夙倏的一怔。

她说什么?

放下手凑近她的唇边,听她喃喃呓语着:“百里玉衍,你别怕,等我回去好好疼你。”

千夙强大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他怕?!

除了她,他此生还怕过什么?

望着在浴桶中双臂不停拨弄着水花的女人,他薄唇勾出一丝残戾的笑,“娘子,是你要好好疼为夫的,那就别怪为夫不客气了。”

长臂一伸,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一夜辛苦,第二日醒来时,程小野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舒筋活血的草药呢,一点儿用都没有,不但没用,她今天只觉得比昨天觉得还累了,两条腿酸得都抬不起来。

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她昨天明明是在泡着澡的,如何一觉醒来便在**了?

“小影,小影……”

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她忽然身下有些不适,掀开被子一看,不由的惊叫出声!

靠,月事又来了!

顾不上浑身的酸软,她匆匆起床收拾了衣物,又将污了的被单拿出去洗了。忙完这些她终于松了口气,拖着绵软的身子回了房中。

一进屋,发现千夙堂而皇之的坐在她房中。

“千,千庄主,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四下环顾,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堆放在床头的衣服。

“程姑娘如此紧张,是怕千某拿你的东西么?”

如此明显的张望,她就不懂得给人留点情面么?千夙暗衬道。

“没有没有,千庄主您可千万别误会。”程小野急急的解释,连手里的木盆都忘了放下,“小野只是好奇庄主是如何进来的,断然没有怀疑的意思。”

再说了,你家财何止万贯,我这点行头恐怕都入不了你的法眼罢?

“姑娘的门开着,千某便进来了。”

门开着?程姑娘狐疑。

回头望了望大开着的门,她明明记着走的时候是关了门的。

“姑娘是觉得千某在说谎么?”

难道你没说谎?程小野心里道,嘴上却没好意思捅破:“千庄主不要拿小野取笑了,想来是小野方才出去时走得急,忘了关门了吧。”

还好千夙也没在关没关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起身离座,“千某此来,是告诉程姑娘农田灌溉一事已经开始了,想请程姑娘一起去看看。”

“这么快?”程小野讶异。

她原以为,怎么也要等个四五日,百姓们才会开始引水浇田,没想到昨日水才引过来,今日大家便开始浇田灌溉了。

“程姑娘可要随千某一起去看看么?”

“那是自然要去的。”程小野转身要出门,这才想起了木盆还在手中。不自然的冲着千夙干笑了两声,将木盆往桌子上一放,随着千夙出去了。

裕州城,一片广袤的田地中,人们正将水引入地头的灌溉渠中,再一块一块的往田中放水。

远远的,有对对话的声音传进耳朵。

“你们听说了么,那位引水修渠的程姑娘说过,蝗虫是从地下生出来的。只要咱们把田地浇灌好,水分充足了,蝗虫籽就长不大了,到时候就不用怕蝗灾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次浇水,一定要把地浇透。最好是到结冰水都干不了,冻死地底下那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