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不见踪影
罗江轻叹着说道：“唔，虎子说的是事实，特别是现在这些凶手都是在各个城市流动作案，不象小镇上只有一点地方，而我们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守株待兔的话，只怕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是啊！”红绫也苦恼地点点头，“城市可比小镇大多了，而且人口也多很多，如果运气不好，我们可能找一年也未必找得到他们。”
雷虎望了几人一眼，才冷冷地说道：“而且还有一个非常要命的地方，就算我们真的发现了凶手，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还不知道是谁解决谁呢。”说着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哼哼，如果万一凶手不是一个人，而且几个，只怕碰到他们的人连逃也逃不了。”
听到雷虎这么说，几人马上回想起在小镇上追踪凶手的经历，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特别是虎子，更是脸色铁青，当时那凶手若不是一心逃跑，自己在大意之下，就真是打雁不成反被雁儿啄了眼。
眼见房内的气氛沉闷下来，红绫忍不住说道：“那怎么办？不管了，任他们杀人然后嫁祸给罗江？”红绫就是一个充满正义感和美好幻想的少女，自然不肯放过这些变态杀手。
罗江摇摇头，轻笑道：“当然不会，我们现在讨论就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说完又接口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然后也发现了这些凶手作案时的一些规律。”
“哦，快说来听听。”听到罗江这么说，众人都来了兴趣。
“呵呵，其实也不能说是规律，只是一些总结。”说着罗江顿了顿，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第一点就是，这些凶手的外貌都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而且也使用我的名字；二是他们作案时的手法都非常血腥残忍，但他们杀人的动机却充满了偶然性；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杀人时都选择在夜晚，而且每一个城市在某一段时间内，都只会有一个这样的凶手。”
红绫想了想，不解地问道：“唔，前的几点我都知道，但你为什么说每个城市只有一个凶手呢？”
罗江马上笑了笑，答道：“很简单，看报纸就知道，因为无论是那个城市，每晚，也是每一次，都只有一件这样的血案，从这一点，我们很形容就能判决出来。”
雷虎点点头，说道：“罗江说得不错，这一点倒是我疏忽了，这样的话，我们的确是安全了很多，就算一个人打不过，但只要缠着他等待其他人过来增援就行了。”
罗江笑了笑，说道：“而且还有一个大家都忽略了的地方，就是这些凶手在每一个城市最多都是作案三次，少的是两次，然后就会平静一段时间，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能在这方面下工夫？”
罗江说完，几人都是眼前一亮，虎子马上就兴奋地说道：“对啊，如果是这样，我们专找那些第一次发现同类凶案的城市，或者去那些从未发现过凶案的城市等待，然后让小天把城市里的动物都动员起来，布下天罗地网监控凶手活动，嘿嘿，我看他们到时往那里跑。”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吕天想了片刻，但点点头，冷冷地说道：“可以，这个没问题，但这次我们如果再抓到凶手，一定不能让他再自杀了。”
雷虎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是找那些刚刚发生了凶案的城市吧，虽然这样难度大点，可利用的时间也短，可如果我们去那些没发现凶案的城市，可能一辈子凶手都不会去，那我们就白等了。”
雷虎的提议还是很中肯的，毕竟这些凶手作案都带有很大随意性，如果他们找一座没凶案发生的城市设伏，也许真的等一辈也等不到凶手到来。
几人又讨论了一会，把一些细节完善起来，而且因为把精力都投入到抓捕凶手的计划中，罗江也暂时把小小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OK，就这么决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幕后的黑手掀出来。”罗江最后神情阴狠地总结道，语气间透出一股如寒风般凛烈的杀气。
天边刚刚露出一线鱼肚白，整个茂州市已在沉睡中醒了过来，推着小车吃卖早点的下岗工人，赶剩公共汽车的上班一族和学生……，人声车声渐渐汇集成一股洪流，彻底打破了昨夜留下的宁静。
“咯咯咯……”
听到车外响起了敲击玻璃的声音，虎子猛然一惊就要跃起，结果一头重重地撞在车顶上。
“我靠……”揉揉脑门咒骂了一句，虎子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居然有三个未接来电，马上心里一惊，正准备拨打回去，却突然想起吵醒自己的好象不是电话声，这时车窗上又传来“咯咯咯……”的敲击声。
顺着声音望去，入眼却是白芒芒的一片，虎子马上手忙脚乱地摇下车窗，便看到了罗江那张似笑非笑的熟悉笑脸。忍不住一阵尴尬，微红着脸道：“呃，罗子，你怎么来……？”
罗江笑了笑，问道：“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吊上周公的女儿了？”
虎子讪讪地笑了笑，打开车门让罗江进来，才解释道：“等到后半夜实在无聊，就放点音乐提提神，结果狗日的，谁知道放的高也能催眠呢。”虎子愤愤地说着，仿佛一切都是因为的高音乐。
“呵呵！”罗江若有深意地笑了笑，直笑得虎子再次老脸微红，才轻叹一声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白天打探消息，晚上埋伏等待，我们已经连续十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再这要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一行在确定先解决那些冒充罗江在全国作案的凶手之后，便按商量好的计划赶到附近一个刚刚发现了凶案的城市。但一切就象他们预料的那样，在拥有十数万人口的城市里找一个隐藏起来的变异人，的确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他们在第一个城市等了两天，虽然这个城市在他们到达到连继两晚都发生了凶案，但他们仍是未能没见到凶手，只好又匆匆地赶往一个城市。
在第二个城市，他们运气极好，吕天终于通过布置下的动物发现了凶手的踪影，那个凶手也异常机警，一发现不对，马上就开始潜逃，吕天一个人根本拦不住，到大伙赶来的时候，凶手已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茂州市是他们追踪凶手来到的第四个城市了，但除了在第二个城市时吕天与凶手照了一面，余下的日子里，一行人根本就看不到凶手的踪影，当然就更不要说找出凶手作案的动机和隐藏的真相。
“嘿嘿，这可未必，再能支持多久不敢说，但起码再来个把星期是完全没问题。”虎子说着，抓起车头的烟盒，但打开才发现只剩下一根独头烟，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骂一了句：“靠，这几天老子真成烟鬼了，居然比我家老爷子还利害，一天一夜三包烟，这样下去，估计就是精神支持得住，心肝脾肺也得给熏黑。”
“呵呵，用不着找借口，你的心肝早就黑了。”罗江说完，也掏出烟来点了一根，望着喷出的烟雾，轻叹着说道：“虎子，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自从在宁州的时候小天和凶手交了一次手，后来别说凶手，连凶手的毛我们也没找到一根，再这样下去，估计还没找到凶手，我们自己就先垮了。”
虎子望了罗江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也没办法，红绫妹子这几天可不好对付，所以我们一天还支持得下去，一天都得找这些王八蛋。”
罗江仿佛没有听到虎子的说话，呆呆地望着车边的人流看了足足近一分钟，才恶狠狠地咒骂道：“这帮狗日的变态，想干什么就堂堂正正的来啊，凭他们的实力也不是打不赢，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冒充我去杀害普通的老百姓？”
“哼哼，老大，这个你可别问我，我也想知道啊，可那得抓到人再说。”虎子撇撇嘴，把烟屁股弹向几米的垃圾箱，可惜准头差了一点，忍不住迁怒式的骂道：“我靠，都是这帮王八蛋害的，居然连个垃圾箱也丢不中。”
罗江刚才大声骂了一句，郁闷的心情得到发泄，便笑着拍了拍虎子肩膀，说道：“算了，长命工夫长命做，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出来干活呢。”
“狗日的，就是旧社会的长工也就这样了，这帮该死的周扒皮。”虎子说着，不见罗江下车，便好奇地问道：“你的车呢，刚才该不会是走过来吧。”
罗江指了指马路对面：“在对面的停车场，反正白天也没用，晚上你再载我过来就行了。”
为了发现凶手后能快速机动，每到一个城市，到达后的第一件事就租车，一人一辆，红绫本来不会开，便经过近十天的磨练，在夜晚车流稀少的城市街道，以时速六七十码行驶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哦！”虎子应了一声，打着火，然后问道：“那红绫他们呢，要不要叫上他们一起去？”
罗江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刚才和他们通了电话，都是自己找吃，然后回宾馆休息。所以如果不是你的电话打不通，我也不会跑过来。”
虎子嘿嘿地笑了笑，诞着脸说道：“那是他们没口福，我昨天打听到一个好地方，据说那里的牛腩面号称茂州一绝。”
“靠，那就快去，老子困死了，吃饱了好回去睡觉。”罗江笑骂道。
“好好，马上走，刚才虽然睡了一会儿，可现在一样困得要死。”虎子打了个呵欠，一踩油门，那辆租来的桑塔纳便窜上了马路。
虎子是个闲不住的人，见罗江不说话，便没话找话地问道：“罗子，这几天我们也赶好几个城市了，你说那里的姑娘最漂亮？”
罗江正在喝水，开始以为虎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到虎子最后一句出口，激动中一口纯净水便灌进了气管，大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