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翻天

第29章 逃婚,萧易寒的怒火

第29章 逃婚,萧易寒的怒火

月光清冷,竹影斑驳。

千翎拿着日记本来到镶着翠玉的梳妆台前坐下,看着琉璃镜里那道矫健的黑色身影,虽然光线昏暗,也看不到他的脸,但千翎心中却无比肯定他一定就是萧易寒那家伙。

一想到,自己一天之内就被萧易寒啃了三次,此时,这家伙还阴魂不散地找了过来,千翎心中有些郁闷,咬着唇,瞪着镜中的某人。

之前,萧易寒派人在京城里打探了一番,并没有得到小七在某个地方出现过的消息,再加上下午时候,战魂说小七回了她的房间后,他听到几道怪异的响声,当时他就猜想,她的房间里可能另有乾坤,小七这个时候八成就在她的房间里。

轻车熟路一般,萧易寒很快进了千翎的房间,凤眸快速扫了一圈,看着简单陈旧的家具,眸光沉了又沉。

片刻后,萧易寒快步往衣柜方向走去,而密室里千翎看到的就是萧易寒越来越放大清晰的俊脸,心不由地跳快了一分,一道声音更是骤然在脑海中响起:走,现在就走!

千翎想了想,站起来,快速往她之前留意到的一扇门奔去,来到跟前,伸手拉开,夜明珠的光亮快速涌出,她看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

千翎心中一喜,快速折返了回来,打开衣柜,翻了两下,拿出两套男装两套女装放到一块方巾里包起来,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看了看,里面只有一根紫玉簪,千翎有些失望,又在其他地方翻了翻,没有找到银票首饰之类的东西,只能把紫玉簪揣在了怀里。

想着夜明珠可以照亮,千翎从墙上摘下两颗夜明珠塞在包袱里,又见墙壁上挂着一面黑色镀金边刻鬼纹的半截面具,也摘了下来,放进了包袱里。

看着梳妆台上原主的日记本,千翎想了想,放回了原处,既然她决定要走了,她的一切就再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她也不是她,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走,就意味着跟她原来的一切彻底告别。

看着萧易寒在琉璃镜中一副思索的模样,千翎抿了抿,找来纸笔,再次留下了只有只言片语的一封信。

前世,她过了太多血雨腥风的日子,这一世,她只想过小桥流水的生活,嫁一个爱她的男人。

萧易寒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她不想要。

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最好的结局便是相忘于江湖。

放下笔,千翎没有再迟疑,拿起包袱快速出了密室,往密道深处走去。

半个时辰后,萧易寒终于在衣柜里找到了机关,下到了密室里,此时,早已是人去楼空。

萧易寒无暇欣赏密室的雅致奢华,一眼就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张信笺,奔上前,快速拿起,低头看去,就见信笺上又是寥寥数语:小七爱海阔天空,望王爷成全。烦请告知哥哥一声,勿忧,勿找。

看完信,一股怒气快速在萧易寒的心中生了出来,肆意蔓延,转瞬间充斥着萧易寒的四肢百骸。

萧易寒手臂青筋暴起,信笺瞬间被攥成了一团,看着信笺的眸光更是燃着一团火,似要把信笺燃成灰烬。

她竟然真的“逃婚”了!

尽管心中恼怒不已,但萧易寒并没有把信笺毁了,片刻后,慢慢松开手,把信笺放在梳妆台上抚平,再折起放进了怀里。

随后,萧易寒不再耽搁,快速出了门奔入了密道。

因为有前世的经历,漆黑幽深的密道对千翎来说算不了什么,再加上有夜明珠照亮,千翎走得很是顺畅,一个时辰后,她看到了一段往上延伸的石阶。

千翎上了石阶,片刻后看到头顶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千翎猜想,这应该就是出口,随即双手托着石板,想把石板移开,但石板却纹丝不动。

千翎想了想,催动内力,让内力聚于双手,再来移动石板,终于把石板慢慢地移出了一条缝隙,一丝月光瞬间洒落了下来。

随后,千翎把双手伸进缝隙里,再催动内力,慢慢把石板推开。

见足以让自己出去了,千翎停了手,快速跃了上去,放眼望去,顿时郁闷了。

暮色下,四周群山环绕,她显然在一个山谷里。此时寒冬腊月,又是深更半夜,她若露宿在荒山野岭,还不被冻死掉?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回去已经不可能,只能一路向前。

千翎叹了口气,把石板合上。

因为没有这片山谷的信息,千翎只能背着包袱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碰碰运气遇到一个什么人问问路,或遇到一间茅草屋之类的可以遮风的地方宿上一晚,当然,这运气可不包括遇到萧易寒那家伙。

千翎知道萧易寒擅长机关暗器,他找到密室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她只希望他看了她的信后,能主动放过她。但她也知道,以萧易寒的强势,这种可能性很小,他肯定会一路追踪而来,她能做的,就是不要被他找到。

找到,她不用想都知道,她绝对没好果子吃!

一阵寒风吹过,千翎只感到寒气逼人,随即停下脚步,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黑色男式外衣罩在身上,把头发用发带绑成男人的发式,再把半截镀金边鬼纹面具戴在脸上,千翎这才感到暖和了一些,继续往前走。

山谷里的雪并没有融化,千翎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为了避免被萧易寒发现她的踪迹,千翎每走一段,都会飞身而起,一掌挥出,毁掉一些足迹,让萧易寒无从跟踪。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千翎终于在一片白茫茫中发现了两间茅草屋,茅草屋的一扇窗户有灯光溢出,千翎一喜,快步往茅草屋跟前走去。

来到茅草屋跟前,千翎悄悄透过破旧窗户的缝隙往屋里看去,就见在一盏昏黄的油灯旁,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在夜读,灯光晕染在他的侧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柔和。

千翎蹙了蹙眉,她是借宿呢,还是不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