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可以

第20章 皇宫夜宴

第20章 皇宫夜宴

那白衣男子似是小寐,听得声音才缓缓转过身来,抬起柔润的清眸看了笙月一眼,启齿微笑道:“皇弟妹无需多礼,跟着三弟叫我皇兄便是。”

这一笑,让云笙月只觉得头晕目眩一般,那眼波流光溢彩、五官无不精巧,许是久病,皮肤白得晶莹剔透更显红唇鲜艳欲滴,那一笑,刹时间满院子的花儿都没了颜色。

乌黑长发,并未束起,自然垂至腰间,散落于白衣之上竟然很有些妖娆的味道,可惜,笙月突然想到这两个字,确实可惜,着实没有想到人人常说的病太子竟是这般模样,比女子更娇艳,比女子还有柔弱惹人怜爱。

幸好是太子,若是女子,定是人们所说的红颜祸水级别的了,看面色和瘦弱的身形确是久病之态,云笙月心中又忍不住有些婉惜,这样美的人若是活不长也真是暴轸天物。

“笙月是否扰了皇兄静休?本以为王爷在此......”

“小宇刚走,弟妹就来了,是栖凤宫太无趣,还是离不开夫君呢?”太子起身下塌,向云笙月走了过来,唇角带笑,眼神却有一丝捉挟,愈加显现出无尽的风情来。

云笙月看了他一眼面色微红,垂眸回道:“笙月初次进宫,什么都不懂,唯恐行止有错才......”

太子细看了她一眼突然收起了笑容重新坐回了软塌淡然道:“你不必紧张,小宇虽然不愿娶你,但他也是有分寸的人,自不会待薄你的,他现下去了御书房,你也别到处乱走了,就在这梅亭歇一会儿吧,稍后咱们一同去赴家宴便是。”

宫里晚膳比王府里略早一些,酉时初一众人等就端坐在桌前了。

用膳的人比云笙月想象的要多一些,除却皇上、皇后,还有贤、良、淑、德四妃也在,另有两位公主陪同,一个是十六岁的凤珠公主,系贤妃所出;另一个是十一岁的凤阳公主,系淑妃所出,良妃本生有一子,两岁时夭折;德妃无所出。

皇上并无偏宠,后妃之间似乎是一团和气,笙月和太子来得稍晚,一进殿,倒是令不少人有些诧异,虽然诧异表情一闪而逝,笙月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她并不知道太子慕容清因病极少参加宫中的活动,包括家宴。

皇上表情也是闪烁了一下,马上微笑道:“清儿,看你气色不旬,太医的药都有按时服用吧。”

“谢父王关切,儿臣感觉好多了。”慕容宇恭谨回话,身体到底单薄些,站立片刻似有些微晃悠,皇后连忙让他坐在了自己下首的位置。

云笙月也在慕容宇平静的注视下坐在了他的旁边。

皇上似乎见家人齐在,也有些高兴,举杯道:“今儿个看来是个好日子,宇儿大婚了,清儿身体也日渐康复,难得咱们一家人齐聚,一起来干上一杯,凤珠、凤阳不擅饮酒的就用甜米酒代替吧。”

“臣妾也借这酒祝皇上龙身康安,祝咱们北恒国运昌隆。”德妃声音娇美,出黄莺轻啼,笙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见她也正眼神莫测地从她面上扫过。

笙月心中一凛,看向身侧的慕容宇,他却忍是一贯沉着冷凝的模样,她只好垂下眼眸,专心吃起东西,只可惜诺大的餐桌上摆得琳琅满目,美食无数,却也不能随意吃用,只能等待宫人分食。

还好皇上也未太过注意她,许是见了太子和勤王有些高兴,只管与他二人谈论去了,慕容宇话不多,有问才答,慕容清语气轻柔却极擅言辞,说出来的话倒是极合皇上心意。

皇后也微微含笑,应是比较满意的,男人们在说话,女人们都是悄然无声的,连吃东西的声音也几不可闻,笙月心中叹息,这样的生活她真是不喜欢,锦衣玉食又如何呢?压抑啊!

所幸,大家吃得似乎都不多,其实北恒一日两食,正餐只有两顿,但别说皇宫大院了,富贵人家何时能断得了汤水点心,自不可能会饿着,特别是宫里娇养的这些人儿,随时都有吃的,正餐也就吃不了多少了。

好不容易,大家都漱了口,正当云笙月以为这一趟皇宫之行将告一段落之时,皇上突然哈哈笑了两声道:“宇儿,过两日就是清儿的生辰,这两天都阴雨不定,你和月儿就留在宫里住上两日,等你皇兄生辰过了再回王府吧。”

“是,儿臣知道了。”慕容宇点头称是,并抬头看了对面的慕容清一眼,后者面上马上浮起了祸水般的笑容。

晚膳之后,天色尚早。

云笙月和慕容宇辞了众人,回慕容宇以前住的华清宫小住。

两人坐上辇车,一时无话。笙月想起刚刚分开时,太子似乎刻意过来跟他们说话,明明是冲着慕容宇说的,眼神却总是看向她,连慕容宇都发觉了,不过他神色未变。

“小宇,你和月儿难得进宫,多来我的东林宫坐坐。”太子笑说,云笙月总觉得他的笑美极,却也眩目得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明明是这样柔弱的身躯,却又总挂着这样阳光的笑容,表面看来并没有什么,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只要皇兄不嫌臣弟叨扰,臣弟自会带月儿去喝皇兄的清梅酒。”慕容宇难得地露了一线笑容,真就是一线,一般人还比较难看得出来。

慕容清笑得更是灿烂:“为兄自当温酒以待。”

笙月只是浅笑不语,立在慕容宇身侧如同恭顺无比的小媳妇。

坐上车,又飘起了银丝万缕,也许春天真的要来了,云笙月透过车窗看出去,天色昏黄,皇宫的长道空荡荡的很有几分凄清之意,所幸只是客居几日,不然还真是会闷。

以往待在江南,身为丫环,没有那么多禁忌,在百里府中进出自如,也常常来去市井之间,那普通民宅之中,虽然有民生疾苦,却也有人声鼎沸、生机无限,而这皇宫却象一个华丽的牢笼,行事须得处处小心谨慎才行。

云笙月再一次觉得自由是值得用一切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