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可以

第37章 心有不甘

第37章 心有不甘

**躺的也正是云笙月的娘亲周氏,江南环境虽然舒适宜人,但她看起来却较之以前更显憔悴,脸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肉了,一双眼睛也变得黯然无光。

“不用......老爷会安排的。”周氏喃喃地道。

若兰表情则有些不以为然,从晋城到江南,一路上云丞相还算照应周全,但自打到了江南住进了这个院子就再难看到他的人影。府中吃用勉强还有,大夫却没半个,这山脚下风景虽好,却也人烟稀少,她对附近又不熟悉,问宅里其他下人哪儿有大夫,也都是摇头,全都只干点份内的活计,别的什么也不管。

眼见周氏一天比一天虚弱,若兰心里十分担忧,王妃将夫人托付给她照顾,现在有问题她却想不出办法来,只能暗自着急、猜疑......

“呯!!!”一个花瓶应声而碎,瓶中的水和花儿散了一地。

“你出的好计谋,害死了我的黄儿,那边却半点动静也没有。”陈珏儿气恼不堪,因听了嬷嬷的建议才这样做的,当时王爷好象已是怀疑生气了的,她们本来还等着看好戏,却不料最后是毫无影响,她派人打听来的是那女人仍然开开心心地在她的院子里种花种菜,她这次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嬷嬷并不惊慌,静立在侧,沉着地道:“是老身小瞧了,勤王毕竟是勤王,小姐也不必生气,不过一个猫儿,虽然他尚未发作,只因找不着线索,哪想到偏院暗卫那么多,咱们的人不敢冒险去布下珠丝马迹,不过,他们也绝对查不到咱们头上的,这事一天是个悬案,偏院那位总是有嫌疑的,王爷现在不信没关系,咱们先让府中人相信就成了。”

“那你可得注意点,别再弄巧成拙了才好。”陈珏儿冷冷地道。

“老身明白,小姐您也该想办法行动了吧,先生那边催得挺急的。

“我知道了。”陈珏儿不耐烦地回答后,思索了一会才问一直静立在身旁的红柳道:“汤炖好了没?”

“差不多了,再过一刻钟就好。奴婢打听了,王爷下午不出府。”红柳十分机灵地答道。

“嗯。”陈珏儿又问,“先生几时到晋城?可有确切消息了?”

“应该快了,估计不出半月就能到了,老身想要是小姐能做出点成绩来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嬷嬷再次从旁提醒道。

陈珏儿瞥了她一眼冷道:“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你不用时时提醒,你的人还没查到那个丫头的软肋么?”

“探子还没回来,您放心,只要回来了一定会有您想要的消息的。”嬷嬷眯起了眼睛,胸有成竹的样子,先生手下的暗探可不是一般的庸才。

陈珏儿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心中对那猫还是有些心疼,虽然只是寻常的土猫,却也是她养了近两年的,她不会让它白死的。

“小姐,太子又来了。”翠儿突然冲进屋里冲云笙月嚷道。

云笙月正斜靠在窗边的软塌上看书,闻言微微颦了一下眉头,却仍是表情沉静地下塌迎了出去。太子慕容清一袭白衣立在她的菜圃边,风拂衣袂,翩若惊鸿。

这样的美男图看起来倒是十分养眼,只是他老是来王府见她却是为何呢?这已经是半个月内第三次了,每次来并不久坐,也就是随意聊聊诗词,后来见云笙月对种花种菜有兴趣,还给她送了不少稀罕种子过来。

慕容清的表现并不过份,云笙月本就不能出府,听说了黄猫惨死之事后,连府中也不怎么走动了,因为管家和暗卫们还没能查到杀猫之人,府里却渐渐传开了猫儿抓伤王妃之事,并暗指猫儿之死多半与此事有关,加上多数人对一直被贬居在偏院的云笙月一点也不了解,人云亦云,因此不利于笙月的流言就渐渐传开了。

翠儿又开始倍受排挤,她比云笙月要郁闷多了,所以太子前为她是很高兴的,能近距离看到太子这样的绝色男子,这算是目前跟着小姐最好的福利了。

“月儿,风筝节马上就要到了,在城南郊外有很盛大的活动,想不想参加?”太子笑得云淡风清,话虽然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云笙月蹲下来拨弄着一棵刚生出两片嫩叶的小青菜道:“笙月还是不去凑这热闹好了,皇兄的身体好些没?”

“有什么好和不好的,反正就是这样,要死不活的,那风筝节,为兄还是小时候和小宇去看过两回,挺好玩的,一病好几年,也不知现在办成什么样了,应该比以前更热闹了吧,许多人会去放风筝去恶祈福的。”慕容清语气突然又变得淡然了。

云笙月似乎没办法看懂慕容清,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太子,跟太子交好带给她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每每看着病弱的慕容清一脸失落的表情,她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不好拒之千里之外。

“月儿,听说你在江南长大?”慕容清走进亭子里坐了下来。

云笙月也跟着在他对面坐下回道:“是的,笙月在江南生活了十年。”

“人人都说江南风光秀丽,四季温暖如春是真的吗?”慕容清的语气似乎有些向往,脸上带着习惯的浅笑。

“四季如春是夸大了些,只是冬天没晋城这么冷,时候也短一些罢了,笙月以前所住的风城倒是挺热闹繁华的,城外也是有山有水绿树繁花,似少女般婉约灵动的美,不比晋城这般大气刚毅。”提起江南风城,云笙月的心情也挺好。

慕容清怔怔看着云笙月,她说起风城时脸上展现出的笑容是那么真切那么鲜活,有一种他无法触及的美丽,他知道自己长得也美,许多宫女常看着他出神,但他并不喜欢镜子里的自己,那样苍白,那么没有生气。

他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出宫也极少,母后总管着他,那皇宫是他的牢笼,从来没人问过他真正喜欢什么。

“什么时候能去江南看看就好了,月儿你可以做向导。”慕容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