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轻宠:爱妃请上榻

第二卷 都是给我挖坑哒_第80章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我心里一惊,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暗骂自己蠢,明知道黎昭如今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二傻子了,居然还敢跟他耍横,那不是找死么!

可我是真不想去,阮郎归提醒过,让我远离权力中心,黎昭要钱我可以给,要多少都行,反正辛家不缺钱,可他要我去赈灾,去修筑堤坝,去陪着他与贪官污吏作斗争,去触动各方势力,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我想了想,试探道:“那不是一个月还没到吗?你怎么就知道我输了?”

黎昭冷笑,一脸笃定:“除非你把阮渣渣另一只脚也废了,才能与我打成平手,要想赢我,大约就只能杀了他了。”

我以为阮郎归是黎昭的表哥,废阮郎归一只脚,黎昭多少会有些回避,可我万万没想到,黎昭居然亲口说出来了,还是用那种不屑一顾的语气。

我默了默,强壮着胆气,梗着脖子道:“就算我输了又怎样?我赖账不行啊!”

“不行!”黎昭勾唇,皮笑肉不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地跟我去,要么我绑你去!”

……

所以说,是祸逃不掉?

我咂了咂嘴,慢吞吞地说:“没商量?”

“有商量呀!”黎昭嘻嘻一笑,将一张大脸凑了过来,“比如你可以自由选择是要骑马,还是要坐轿,是要吃好的喝好的,还是要与民同乐与民同苦,这些都依你。”

……

我现在只想宰了黎昭,这一点可以商量吗?

定下了后日启程,黎昭就放我回去了,照例是一乘小轿将我抬到房门外。我换了衣衫,立即去找了太爷爷,说明黎江水患的事情,请他拨款出来。

朝廷一有事就问黎家要钱,这一点已成惯例,太爷爷也没说什么,痛痛快快地下令先调集一百万两银子、二十万石大米送往灾区。

我没敢跟太爷爷说黎昭要我与他一同去灾区的事情,只悄悄找了六十六叔,跟他说明了。

六十六

叔这人,说好听点,忠厚老实,心思单纯,为人直爽,说难听点,就是个榆木脑袋,凡事懒得动心思,我说要跟黎昭一起去灾区,他居然啥话没问,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得保护你。”

也好,他不问,我就不必费心扯谎安抚他了。

梳洗罢,去看了阮郎归,他今日的精神好多了,已经能靠着床头坐起来了。

他的脚踝骨头全断了,李太医说过,拼尽一身医术,只能为他续接筋骨,保证他走起路来与常人无异,但是这只脚由于筋骨受损严重,用不上什么力了,一旦与人动手打架,性命相拼,这只脚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我要去沧州给爷爷祝寿了,等我回来,你的脚大概就能走路了。”我倒了一杯水递给阮郎归,“我不在家,你肯定很开心,因为没人惹你嫌了。”

虽则阮郎归的脚伤本质上与我无关,可毕竟我也曾参与了坑害他,先前又一直与他作对,愧疚感还是有些的。

“等你伤好了,就离开辛家吧!反正你来是为了蓉姐姐,如今蓉姐姐是万万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再留在辛家,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叹口气,有些无奈,“要是你没有来过,那该多好啊!”

如果阮郎归没有来过,他不会受伤,我也不会认识到黎昭的本质,虽则盲目,可毕竟心里没那么重的负担。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得了么?”阮郎归轻嗤一声,“其实我知道,对我怀有恶意最深的人,绝不是你。”

我又是一惊,阮郎归好生通透!我原本以为他是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嚣张得没人样的纨绔少爷,没想到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这世道,真正的恶人永远不会将恶意挂在脸上,心肝,你虽处处与我作对,可你心地不坏,再怎么报复,也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打一顿,下个巴豆什么的,过几天就没事了。”阮郎归淡淡地看我一眼,“你记住,那些将讨厌写在脸上的,往往是好人,真正的恶

人,都是笑里藏刀,在你不经意间捅刀子的,而且每一刀都能扎在你最致命的地方!”

阮郎归的话令我的心顿时揪紧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沉重而血腥的味道,仿佛一场暴风雨正在悄悄接近。

接下来阮郎归又说了很多话,很有哲理的样子,我能听懂,却拒绝去想里面的深层含义。

辞别了阮郎归,我就回房休息了,可阮郎归的话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在屋子里待着,尤其觉得憋闷,就想出去散散心。可天空暗沉沉的,到处都是低飞的蜻蜓小虫,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付恒重伤未愈,去不了灾区,黎昭身边的人就那么一个我比较喜欢的,真是可惜了,我已经可以想见未来的日子会有多么无聊。

雨下了半天一夜,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总算收住了。明天就要出发去灾区,这一去,一年半载的难回来,我得去向付家兄妹道别。

和六十六叔一道去付家的时候,付仲道已经去上朝了,付夫人回了娘家,我俩正好溜到内院。

付蓉正在陪付恒说话解闷,见到我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红着脸儿打了招呼,就羞答答地垂着头,不时拿眼角偷瞟六十六叔。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趣道:“哎呀!常言道,暗送秋波,暗送秋波,怎么这七月天就开始送起来秋波了?这要是送完了,等到入了秋,可拿什么送好呢?”

付蓉立即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胸口,不敢再与六十六叔眉目传情了,六十六叔恼怒地瞪我一眼,低斥道:“心肝!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笑道:“哟!六十六叔恼了呢!怎么着?我就是胡说八道了,你能奈我何?”

六十六叔气得不轻,一把拉起付蓉,温声道:“咱们走,不理那臭丫头!”

付蓉微微一挣,六十六叔的手跟铁箍子似的,她哪儿能挣得开?索性就着六十六叔的手站起来,俩人一溜小跑,没影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