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轻宠:爱妃请上榻

第二卷 都是给我挖坑哒_第93章 你的伤……难道

千钧一发之际,猛听得一声怒喝“住手”,我下意识睁开眼,就见一只硕大的黏着各种污秽的鞋底子冲着我的脸直直飞来。

就在那鞋底子即将印上我的脸颊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横臂一圈,一拉一拽,那秃头被拉得站不住脚,身子一歪,退了好几步,却没摔倒。

“麻烦!”阮渣渣一把我的抓住衣襟,将我拎小鸡似的提溜起来,往地上一顿,不悦道,“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

我那个气啊!咬牙切齿地骂道:“姑奶奶有用没用,关你屁事?”

阮渣渣眉头一皱,鄙夷道:“如果不用我救,自然不关我事。”

“你!”我顿时暴跳如雷,真想狠狠将我那三寸金莲拍在他的八寸驴脸上,再丢下一句鄙夷到姥姥家的“去你大爷的”,可一看那三个凶神恶煞的流氓,我顿时怂了。

阮渣渣伸手将我拽到身后,微微侧了头,压低声音道:“等会儿你往街对面跑,东南方大约五十丈有一家辛家的当铺,你去找掌柜的送你回家。”

我冷哼一声,刚想高傲地回击一句“姑奶奶凭什么听你的”,猛的想起哪儿不对劲。

阮渣渣刚才那一圈一拉一拽,居然只是将秃头逼退了几步!

我骇然望着他,惊恐地问道:“你……你的伤……难道……”

李太医说过,即便华佗在世,也只不过能让阮渣渣的脚可以正常走路,真要是打架,那脚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阮渣渣顿时寒了脸,厉声道:“听话!不该问的别问!”

我这下确定了,阮渣渣的脚真的废了,沼泽只不过加速了他筋骨愈合的速度,却没能修复根本,他只不过是走起路来与常人无异而已。

三个流氓步步紧逼,三面夹击,将我们围了起来,阮渣渣一脸凝重,低声道:“找到机会就跑,别回头!”

我彻底慌了,他的脚废了啊!刚刚受过重伤,又经历过长途奔波的人,怎么跟人打架?还

是三个人!

秃头和锅底脸吼叫着向阮渣渣扑了过去,另一个瘦小干枯如鬼的家伙向我伸出了手。

我心里怕得要命,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跑,一来我穿着裙子,根本跑不过男人,二来跟阮渣渣在一起,心里的恐惧到底要比独自一人淡些,三来,这边的动静一闹大,六十六叔兴许还能找到我们。

我反手拔下一只金钗,没命价地往瘦子身上扎,他伸手我就扎手,伸腿我就扎腿,我一拼命,他一时倒也没能得手。

“死丫头!老子弄死你!”大约是我的狂劲儿惹恼了瘦子,他不再存活捉我的心思,开始下狠手了。

而这时,阮渣渣正被那两个流氓缠得无法分身,他的右脚不行,不能踢不能踹,要是出左脚,右脚又无法单独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并为全身提供力量,只能靠着一双手左推右拒,险象环生。

我惊恐交加,方寸大乱,被瘦子一脚踢在手腕上,金钗脱手飞出,顿时,有三四个男人围上去抢,还发生了不小的争执。

我急中生智,索性扯出脖子里的珍珠项链,双手用力一绷,项链断开,珍珠滚落,我大声喊道:“谁抢到是谁的!”

顿时,围观的人都涌了过来,瘦子反倒被挤到一边了。

我索性将身上的金钏子玉镯子长命锁项圈宝石戒指簪环玉佩等等全部摘下来四处乱扔,周围的人都抢疯了,我趁机挤到阮郎归身边,拉住他就跑。

人太多,那三个流氓挤不过来,我们也挤不出去,于是高声叫道:“谁帮我抓住那三个坏人,我送他白银百两!”

刚才那大把大把的珠宝首饰扔出来,围观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土财主,听了这话,立即一窝蜂地向那三个人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抓住了,推搡到我面前来,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我。

“见死不救,见财起意,真是人心险恶,世风日下!”我愤愤不平,狠狠地“呸”了一口。

“这些都是市井小民,最喜欢看

热闹,但要是指望他们见义勇为,那基本上不可能。”阮郎归淡淡地说,眼里满是对世事的了然。

我默了默,朝那几个抓住流氓的人说:“让一条路,本姑娘不喜欢走在别人后面!”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恭维声。

我越发心寒,刚才撕心裂肺地哭求,没有一个人救我,如今他们得了好处,连我这般傲慢的态度都觉得是天恩浩荡。

于是我又悟出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我一开始就摆出一副有钱人的姿态,傲慢地拿银子砸人,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同时我也学会了一点,永远不要指望任何人,因为失望总是比希望来得快。

比如六十六叔没有来,阮郎归虽然来了,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救我,最终救了我的,不是围观群众的热心肠,而是我身上的金银珠宝。

回头得跟黎昭说说,以后多放点心思在治理天下上,瞧瞧,我大东黎子民都是个什么模样!

浩浩荡荡地回到辛家,我让人将事情禀报给爷爷,正要向阮郎归道谢,这才发现他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扶着他坐下,连声问道:“阮渣渣,你怎么样?是不是脚又疼了?”

阮郎归咬着牙强忍着痛苦,吃力地摆了摆手,我连忙叫人把阮渣渣抬回房,去传大夫来诊治。

“阮公子这只右脚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对吧?”陈大夫紧皱双眉,一脸凝重,“旧伤尚未痊愈,今日又是顿又是扭又是踢,情况不容乐观啊!”

我感到呼吸都停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能治好吗?”

“原本是好了七分的,如今伤上加伤,能不能痊愈,小人不敢妄言,只是以小人的医术,那是万万不成的。”

我倒抽一口冷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陈大夫是整个沧州最好的大夫,医术即便比不上太医,也差不到哪儿去,他说治不好,那就真没多大希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