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求轻宠:爱妃请上榻

第二卷 都是给我挖坑哒_第138章 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阮郎归快准狠稳地覆上我的唇……我吓了一跳,想要避开,他却坏心地张嘴一咬……自牙缝里挤出一声低笑:“将我揍那么狠,总该给点补偿吧!”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我心口扑通扑通直跳,黎昭之所以会走这一步棋,就是怕阮郎归请旨求娶我,万一让人看见阮郎归抱着我猛亲,得,他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快放开!”我扯不出嘴唇,只能狠狠踹他一脚,含糊不清地自喉间往外挤出几个字。

阮郎归……这才放开了,退后一步,沉声笑道:“多谢辛小姐探望之德,你的那些恩惠,等本王出去了,必定连本带利地奉还回去。”

语声带着沉沉寒意,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转脸,就见狱卒正在开门,手哆嗦了好几下,都没能将钥匙对进锁孔里。

我暗笑一声,阮郎归心思缜密,分毫不输于旁人,只是他也如付恒一般,没将那些复杂的心思用到我身上罢了。

这么一想,我倒对阮郎归生出了那么几分感激之意,毕竟这货没真下死手坑我,要不,我这会儿在是在阴间遛弯,还是在阳间蹦跶,都不好说呢!

顺着阴暗的甬道走出去,就见黎昭正在天牢门口坐着,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的刑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我出来,黎昭冷眉冷眼地瞥我一眼,冷声冷气道:“哟!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住在里头呢!正想着要不要让狗蛋去你家,把你那个心爱的碎花小枕头给你送过来呢!”

……

我暗暗翻个白眼,扯着一脸讨好的笑意,柔顺地向黎昭行了个万福礼:“太子爷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天牢阴暗潮湿,奴家抱恙在身,实在不宜久留,还望太子殿下怜惜,准许奴家回家养病。”

黎昭愤愤地瞪我一眼,冷哼一声,大袖一甩,走了。

这个死傲娇!

我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飞了无数个白眼,才一溜小跑追上去,苦着脸叫道:“

阿昭,麻烦你体谅一下重伤垂危的病人好吗?你走这么快,是想累死我呢?还是想累死我呢?还是想累死我呢?”

“我想掐死你!”黎铮回头,恶声恶气地瞪着我,“知道自己病得快死了还跑那么快,活该!”

……

我发誓,如果我慢吞吞地走,黎昭一定更恼火。我撇撇嘴,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我懂。

黎昭派了人送我回家,当即就进宫去面圣了。我发着烧,本就精力不济,又跑到天牢来费神,很快就撑不住了,还没到家,我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六十六叔兴奋地告诉我,皇上已经收回了赐婚的圣命。

我心里一喜,还没来得及向六十六叔道贺,突然想起阮郎归的话,满腔喜悦顿时化作悲哀,完全笑不出来了。

圣命那么快就收回了,根本就没用白术的法子,那么皇上收回成命的原因只有一个……付蓉失贞,不配为王府正妃。

连至高无上的皇帝都这样想,那么不明真相的百姓会怎么想?付蓉失贞,怕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她该如何自处?

瞧着六十六叔那一脸天真的喜悦,我心里堵得越发厉害,却又不忍心让他也跟着愁苦,于是强笑道:“那敢情好啊!六十六叔,你尽快去求太爷爷吧,请了媒婆上门提亲,我想,付家会答应的。”

六十六叔欢天喜地地应下,又道:“阮夫子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去见了皇后娘娘,今天总能回来的。”

我心里一定,此事到这里,差不多就算解决了。除了付蓉的名声受损,其余几乎可以说算得上圆满。

我吃了药,再次睡下,夜里出了一身汗,硬生生热醒了,一睁眼,就见床头立着一重暗影,吓得我“妈呀”一声就叫了起来。

“啧,鬼叫什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阮郎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鄙夷。

四下里一片漆黑,只

有窗间明纸透过来的薄弱雪光,我看不清阮郎归的眉目,却可以想象那厮现在一定是斜挑着眉毛,微勾着嘴角,满脸鄙夷。

“大爷的!你还知道现在是大晚上的啊!那你不滚回房间睡觉,跑我房里来干嘛?”我恶狠狠地说,“信不信我喊非礼啊!”

“你喊呀!”阮渣渣满口无所谓,“最好是将整个辛家上下都招来,这样一来,明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乐安王夜入辛家小姐闺房,看你肯不肯嫁给我!”

这个混蛋!

我顺手抄起一个青花瓷枕,冲着黑影砸了过去,但见黑影一闪,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阮渣渣接住瓷枕,上下抛了抛,轻声笑道:“丫头,温柔点成么?整天这么粗鲁,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子?”

“王妃你个大头鬼!”我气哼哼地转身,闷声道,“滚滚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耳边猛的一热,阮渣渣带着清淡檀香的气息喷在我脸颊耳侧:“好些了么?”

“什么好些不好些的?快滚!”我烦躁地推了他一把。

阮渣渣敛起不正经的语气,略有些焦急地问:“我是说,你的病好些了么?手上的伤还流血么?”

没等我答话,他又万分自责地说道:“你那么怕疼,肯定疼死了!都怪我太冲动,要不是我想请求皇上赐婚,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知道自己作孽了,还算你有那么一丝丝天良!”我冷嘲热讽,“没啥事的话,你可以滚蛋了,慢走不送!”

阮郎归却没走,侧身在床沿坐了,沉默片刻,才黯然问道:“心肝,我以为你大约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么?”

语声含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显得不安而无助。

我突然产生了一股毫无来由的错觉,阮郎归突然之间变得无比脆弱,比被绑在天牢栅栏上任我打还要脆弱。

阮郎归突然伸手,掰过我的身子,温声道:“心肝,回答我,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