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君子

安慰母老虎(1)

杨远宁那管他们是出声还是不出声,照着愣住的几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霎时几人便全数躺在地上哀号起来。

哪知李兴又叫了弟兄过来,连哀号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将几人抬出碧兰坊,就在大街上没命的扇他们嘴巴。

“妈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李兴怒道:“连我们大哥的女人也敢动?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

“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一个家伙嘴巴被煽得跟猪嘴巴一样:“我们要是知道她有家室,哪还有胆子去搭讪啊!”

“你他妈说什么?”李兴一巴掌扇在他嘴上:“谁告诉你她有家室了?”

这厮登时就打蒙了,怯懦道:“不是你刚刚说的么?”

“你他妈哪知耳朵听到我说了?”李兴又抽一巴掌:“我说她是我大哥的女人,何时说她有家室了?”

“你没说你没说!”这家伙赶紧求饶:“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怕自己再不求饶,嘴唇就要消失了。

李兴嘿嘿一笑:“放过你也可以,但是你今日惹怒了我大哥,这笔账怎么算?”

“大哥,你刚刚打我难道不是算这笔账吗?”这厮惊慌得都快哭出来。

李兴两眼一瞪:“我打你,是因为你不给我面子,竟敢在碧兰坊闹事。”

“不是我们要闹事的,是你大哥要打我们。”这厮小心翼翼道:“青楼这种地方都有打手,我们哪敢闹事?”

“你丫还敢狡辩?”李兴又抽一巴掌:“要不是你们动我大哥的女人,他会打你们?看来你们还没收到教训。”

他说着对几个弟兄使个眼色,一众纨绔子弟登时又没命的嚎叫起来。

碧兰坊大厅里,杨远宁和楚诗诗正四目相对,沉寂无言。

楚诗诗被杨远宁一惊扰,醉意已经消失。此时脸上还残余一丝红晕。

片刻之后,楚诗诗默默低下头,音细如蚊纳道:“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是的!”杨远宁余怒未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自暴自弃?”

楚诗诗抬起头,面颊满是泪水:“我不是自暴自弃,我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那你为何还要把一切都瞒着我?”杨远宁叹了口气:“你是不信任我,还是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不、不是的。”楚诗诗一边啜泣一边拼命摇头。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也不能说。

“我知道了。”杨远宁苦笑道:“你是恨我!责怪我。因为你落到现在这种局面,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没有,我没有责怪你。”楚诗诗泪如雨下:“我爹当县令这么多年,贪赃枉法的事情做了太多,这是他罪有应得。而我被碧兰坊的打手打伤,也完全是我自愿的。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杨远宁道:“你想一个人把这些苦楚都咽进肚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