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第19章 都是我当年玩剩的

第19章 都是我当年玩剩的

陆修听到这句颤了颤,他的手已经摸上门把。

“喂,那边的小子,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玛利亚抬起右手费力的指过去,被数落到埋头的黑衣人们投向眼神。

陆修,“……”

他一把打开门就往外冲,保镖们看向**的小姐,玛利亚面无表情,“去把他捉回来。”

几个高大的家伙飞快的就往外冲了,玛利亚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撇了撇唇,这群笨蛋,居然全都跑出去追人了。

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响起脚步声,玛利亚以为是哪个家伙中途想明白折回来,却没想到进来的是方才出去的那个少年。

陆修把门反锁,慢慢走近病床。

那群蠢货不在,玛利亚有点紧张,却还是冷眼盯着他,“是你扔下来的花瓶。”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陆修坐在床边,拿水果刀不紧不慢的削苹果。房间里寂静无声,水果刀削果皮的声音沙沙的,听的人头皮发麻。

玛利亚看着他好看的手指灵活的削着苹果,最后变成几块可爱的兔子形状。她仿佛才注意到少年帅气的脸庞,带着点漠然的表情,配合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别扭。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呢!”

水果刀准确的插入了柜台上,“噔”的一声,余韵悠长。玛利亚很识时务的闭了嘴,少年把苹果削好放在盘子里,上面还插了牙签。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走,从头到尾都没讲半句话。

期间玛利亚忍住了把盘子砸到他头上的冲动,这神经病到底哪家放出来的?!

……

“绮丽”,林好逑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她的右手晃悠着酒杯,看里面滑过的美丽颜色。

包厢很大,林好逑独自一人。见到叶臻进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一下鲜活起来,“妞,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绮丽风月之地,叶臻好面子得很,自诩是好女人,自然不会常常踏足。她这次来,也是因为这里换了个主人。

林好逑拿了杯子过来满上,“我眼馋这地方很久了,这次总算盘到了,来,庆祝一下。”

叶臻接过酒杯,浅浅的抿了口,“老陈舍得给你?”

林好逑勾唇,风情万种的勾了勾发,“他不舍得?赌债输的他快倾家荡产了,再不收手老婆和别人跑了好说,命可只有一条。”

“花了多少盘下的?”

林好逑靠过去,打了个手势,叶臻失笑,“让你捡着大便宜了。”

林好逑不以为然,“无奸不商,见着老陈落难要扔石头的人多的是,我没压他一半价钱算仁至义尽。”

“行行行,就你有良心。”

林好逑见她敷衍,撞了撞她胳膊,扯出暧昧的笑。“你要不要……”

叶臻险些喷她满脸酒水,“别,我难以消受……”

“恩?难得消受嘛!”林好逑靠在沙发上媚眼如丝,“我做东,喜欢什么类型的你尽管挑。”

林好逑说尽管挑,那是真的可以挑。不管是斯文俊秀的,幽默风趣的,冷漠型男还是妖艳贱货,你来,随、便、挑!

绮丽是什么地方,来的都是有钱女人,富家小姐贵妇人,男人女人之间的那一码事情,谁也不要说谁。圈子里各玩各的夫妻并不在少数,叶臻要敢,他陆致远除了憋口气还能怎么样,提把刀冲进来?别开玩笑了,陆致远什么人,就只有他让别人憋气的份。

“现在还不行。”叶臻朝她摇了摇头,面色倒是冷静。

林好逑也不劝她,露出了然的笑意。“听说陆家那小子闯祸了,怎么样,和你当年比起来?”

“他啊!”叶臻笑了笑,秀丽精致的眉眼看上去舒服的紧,完全看不出她能同别人动手的样子。“都是我当年玩剩的。”

回家的时候一股饭菜味道飘出来,叶臻换好鞋子,李姨盘着高高的发髻出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夫人,已经准备好可以开饭了。”

“陆致远回来没有?”

“在书房,少爷下午四点就回来了。”

叶臻点了点头,没想到陆致远今天这么早回来。

早到一步的陆修被陆致远撞个正着。

他哥看他那个眼神啊,比路人还要路人。

陆修在别人面前怎么嚣张怎来,在陆致远面前横,他敢?!六岁那年他学游泳闹脾气不肯下去,他哥一脚就给踹下去了。他被呛了个半死,半条命都差点没了。他妈当时就站旁边看着,平常管他心肝宝贝的叫,关键时刻啥不都管用。这些人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扼杀了所有他的兴趣爱好。

“那小姑娘见过了?”陆致远脱了外套,倒了两杯喝的过来,递给他的是牛奶。

又是牛奶!陆修狠狠皱了皱眉,背对着他哥偷偷倒进花盆里去。“见过了,精神还不错,醒来还能骂人。”

“过来坐。”

被叫到陆修不情愿的挪过去,坐在书桌对面。

“有没有想过花瓶砸人头上会怎么样?”陆致远没有问他原因,只问他是否想过事情的结果。

他难得噤声,倒没有在叶臻面前的散漫了。少年的中二病有时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有时候这种病状类似于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相信真的有那样一个世界存在。

陆修也并不愿意解释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病态的,这没有什么,轻微的**罢了。也就是说,他此时并不愿意告诉陆致远,他为什么扔下那个花瓶,在明明知道会伤害到人的情况下。

他喜欢那样美丽的人,他也不欣赏不来那样的美,矛盾吗?一点也不。

“陆修,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对你说话的方式,你是我亲弟弟,所以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他强调这一点。

陆修抬头望了望他,挑出一个完全离题的话头,“大哥,你还记得你二十二岁那年么?”

“我想知道,你当年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她现在在哪里?”陆致远的神色有片刻的怔忡,更多的是盛怒,那是他人生中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