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之海棠妖妃

第47章 只是奴仆

第47章 只是奴仆

勾着他的颈项,她告诉自己:不想了。

不想了。

只要在此刻把他拥有,一刻就是一刻,一天就是一天。

一世就是一世,可以吗?

就让她幻想一回。

她果然还是爱着他的,竟从未变过。

变了的,是他的心吧。

因为,他恨她。

他要她,第一次,是晨之将来时黑暗之际。

他要她,第二次,是阳光初起时的此刻。

那夜如织的时候,是不是他还会如此贪恋,让她迷醉在有他在的夜中,让夜不再清冷,让她从此不再孤单。

当喘息悄去,当她娇俏的身子横躺在被子下他健硕的怀中时,她呼吸着他的气息,沉沉睡去,眼角上,是一滴清泪,原来,做她的奴仆也是这样的幸福。

拥着她,他并未身动,有些贪恋她的温柔乡,就象皇帝为了心爱的妃子不早朝一样,他已经搁下了军事一天一夜了。

可吴军退了,可他胜了,除了穆寒书手上要做的工作,其它的,李卫都帮他做了吧。

眸眼眯起一条缝,他轻轻望着怀中又睡得沉香的女子,那样不设防的容颜就不怕他真的吃了他吗?

那血咒竟是帮了他,让她只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那完璧的身子总是他的无法置信,却是又真实的告诉了他,她还是他的。

门外,夜色悄起,他终于下定决心的起身。

轻轻把她的臻首放在了花枕上,那墨发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却被他一片片的印上了他的吻痕,从此不再去。

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女子的小手轻轻一扯,随即是呢喃声起:“君,别走。”

他回首,她的眼眸还是阖起,长长的睫毛如扇般轻动,不知道她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附耳倾听到她的唇边,她却再也没有了一丝言语,那是梦呓吧。

可是,她叫他别走。

心,突然开始温暖,他不舍的又印下一吻,却随即就打了一个冷颤,梅香,就在这时候不依不侥的出现在脑海中。

还有,她曾经一手牵着的一双儿女。

“爹,长大了,我要杀了那个女人。”那是欧阳宇靖冷且阴狠的声音,小小的年纪,心里却因为梅香那个他的娘亲而溢满了恨。

那声音,让此刻迷乱中的欧阳永君一惊一醒,一刹那间,竟满身都是冷汗,淋漓了一身。

飞身而起,再也不停留。

门开。

他去。

只留了一帐的风情,回味中,甜蜜中却透着无尽的苦涩。

无边。

伤痛。

结,还是未解。

乱了彼此的心。

何时,是尽头。

门外,孟广孟寒列于两旁,几步外是一串串有些急乱的脚步声。

人还未至,声已先到:“将军,有探子报,楚军来犯。”

欧阳永君淡然听着,冷峻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人,到了哪里了?”

“正在赶往绥镇的途中。”

“谁带的兵?”

“风竹傲。”

他笑,他早已猜到,真快呀,他不过才要了孟芯儿,她的夫君就找上门了呢,这一次,有些热闹了。

“将军,那女子是祸,将军,放她离开吧。”李卫直言,一脸的视死如归,三年前将军的那一场生死血泪他比谁都清楚,一起走过了生死,他明着是欧阳永君的手下,其实,更如兄弟。

此刻,他不想讳言,冒死也要相劝。

其实,魏军的粮草只余五天就要没有了,可是朝中,至今无消息。

那皇帝,只怕又是耍诈。

“退下,这事我自有分寸。”

“将军……”李卫顿足,恨不能冲进去杀了孟芯儿。

“退下。”淡淡一声喝,管他是谁,谁也别想带走孟芯儿,就算是宁王也不行,他还没有跟宁王算了他私离之罪。

“将军,风竹傲的身后是百万大军。”

挥挥手,只当未听见,“看着龙子非,不许他离开绥镇半步。”

“是。”将军的这一句才可见他还是清醒着的。

帐内,女子依旧沉睡中,丝毫也不知她拜了天地的夫君已倾巢而出,只为,他要夺回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却只付笑谈中,管他是谁,他只当如风,不去想,不去怕,只因,他是堂堂三尺男儿,他是魏国的大将军欧阳永君。

他不乱,可那粮草却在一天天的锐减。

手握着书,看着的不是一行行的字,而是那一车车的粮草。

风竹傲,只要我有粮草,你又能奈我何?

想了又想,他是主帅,他必须运筹帷幄。

**,女子已悠然醒来,媚眼如斯,她轻望着他的方向,淡声道:“将军。”

“嗯?”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应,他竟是守了她整整一夜一天,这一觉,她睡了好久她是沉香。

她动一动,身子都是酸痛,那初尝人事的身子懒懒的藏在被子下,“我……我想……”浑身都是粘腻,他就不会派个丫头服侍她吗,她有些想念巧嫣了。

“想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书,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眸光中闪烁不定。

“我想沐浴,还有,我想要一个丫头。”有些话,她总不能天天都对着他一个大男人说吧,那样子,有些怪异。

“哈哈,沐浴可以,可是丫头就免了,你忘记你的身份了吗?”他矛盾的忘乎所以的说着,靖儿,凤儿,还有梅香总是在警告着他不可以对着眼前的女人太好。

孟芯儿是他的奴仆,所以,他要留她在他身边,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有点牵强的味道,不过,奴仆就是奴仆,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她小脸一红,张了张嘴,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说了,“那给我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欧阳永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此时尴尬的躺在**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可穿的衣服,还有,就是因为他在的缘故吧。

她没说,可是他猜得出。

皱皱眉头,这军中盔甲倒是多,又哪里有女人的衣物,“孟广孟寒。”他唤。

“在。”

“去买两件女人穿的衣服。”他随口吩咐着,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算她不怕,可他怕,他怕流鼻血。

那女人二字让孟芯儿的身子颤了一颤,是了,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女人了。

“等等。”他又叫。

“将军,在。”

“去一个人就好了,另一个,留下来烧水提水。”想想她那瘦弱的身子,倘若真叫她提了那一桶又一桶的水,他的心就一紧,那样的力气活还是让孟广孟寒来吧。

“是。”孟广孟寒总是干脆利落的回答,更加从不多话,不过,这也是他留他们两个在身边的原因,总比李卫好些,虽然李卫那谏言并不错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听。

孟芯儿的眉头舒展的笑了,她发现她是这世上最好命的奴仆呢。

半晌,屋子里浴桶中的水满了,孟广并不笨,他自然知道那烧水提水是要为孟芯儿沐浴用的,只是将军实在不好明言罢了,不过,这也算是难为将军了,他何曾理会过这样的小事,可如今,为了那**的女子,他似乎什么都做过了。

水满了,一室的水气,一室的飘渺。

欧阳永君却还是坐在桌子前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手中的书。

“将军,去外面看看吧。”她不动,还是躺在被子里乖乖的如猫咪一样。

“怎么?怕我看了你洗?前天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男人笑,一脸的揶揄。

是了,那一天是她自己脱了衣,是她自己赤着脚踏入了那只浴桶之中,是她自己亲自的**着他,因为,她要报恩。

可是现在,她不必再报了,她只是他的奴仆不是吗?

“将军,那两次过后,我就只是你的奴仆,而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永君已飞身而起,眨眼间就坐在了她的床前,“不是什么?”

她先是静静的回望着他,然后轻声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奴仆就是奴仆,从今天起,芯儿会一心侍候你的起食饮居。”

他邪邪一笑,“孟芯儿,你错了,那奴仆的奴是告诉你你是我的床奴,那仆是告诉你你是我的仆人,现在,懂了吗?”他还没有要够了她,她为他招惹来的祸事一桩连着一桩,既然什么名份都背上了,那他索性就彻底的背负,不去避逃。

她心一凛,原本还温馨的心却为着他的这一段话而坠入冰窖。

一双明媚凝望着他,她淡淡的仿佛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随你。”

说罢,起身,裹着被单就欲去向那浴桶,她的洁癖让她无法忍受一身的粘腻。

却顷刻间就被他抱了满怀,“怎么,就这么急切的想要洗去你身上的我的味道吗?”

她的心怦怦的跳,她只是习惯性的沐浴罢了,她并未想其它,可此刻却被他说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

“那将军便与我一起洗,那便怎么也洗不去了。”一起洗了,他身上会是她的味道,她身上会是他的味道,不分你我,“只是这般,梅香姐姐会不会怨?”她平静无波的说过,却让他的脸上现出薄怒。

“孟芯儿,是你说的。”他说罢,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就扯下了她身上的被单,带着她顷刻间就落入了那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