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失宠小妾

罪有应得

**,他确实已是个中老手,但到直到今天他才幡悟过来,原来自认在情场上游刃有余的他其实根本不懂爱,在这方面,他甚至还不及那个曾为他心碎、现在又反过来让他为之心碎的小女人!

可能就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简单气息让他觉得不自然,所以他才残忍地想要去毁灭她的“伪善”,而那日在阁楼她同王友勋抱在一起的画面又彻底冲刺了他的视觉,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得快要发疯!

于是向来习惯以物易物的他便硬是要强迫自己去相信她的完美一定是掩藏着目的,可一直让他矛盾的是当他如愿把对她所有的疑惑都归结于“处心积虑”之后他并没有得到快感——

他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占有她!

“聂影儿,算我命令你,不许死听到没有?是你硬让我知道我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纯粹,难道你就想在教会我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之后就不负责任地离开吗?”

他的心在同她说话,她可曾听得到?

★★★

寻找影儿的日子就这样接连不断地进行了三天,但依旧毫无进展,又臣派人通知了聂娘,她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也闻讯赶到了山崖,看到影儿那双朴素的绣花布鞋后,聂娘倏然全身虚软地瘫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影儿!你怎么会从崖上摔下来?”撕心裂肺地哭喊震荡着整个天际,在撼动在场所有人的同时也感撼了又臣,“她一定被人害的,我的影儿不会跳崖!她那么懂事,怎么会丢下乐乐和我不管了?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她。”又臣俯下身,扶住伤心欲绝的聂娘,语气低沉粗嘎。

他后悔,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又臣,你不是说你会找到影儿的吗?你喊她呀,她会回来的!你的话她一定听得见!”聂娘反手拉住又臣的手臂,泪水如倾泻的瀑布一般翻滚下来,“影儿不会死,我的影儿不会死,前几天我才见过她,怎么会就这样没了?她才十七岁,正是最好的年龄啊!”

又臣一言不发,没有表情的脸上氤氲沉郁,只有稍纵即逝的拧眉能透露他尘封的情绪——

她如果听得见,早就应该出现了。

“又臣,你说话啊!她不会死、不会死,她怎么能走在我这老婆子前面?”

聂娘不住地摇头,但是哭喊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等到大家意识过来的时候她业已昏厥过去。

“送老夫人回去!”

又臣背过身,走至影儿绣鞋发现的地方,伸出大掌触碰她最后的踪迹,仿佛地面上还有她留下的温度,灰白的地面上还依稀可见点点血渍,像一把刀子硬生生地划开了他的心口,他的心也在滴血,为她而流——

影儿,你到底在哪儿?不要再用这种方式罚我了。只要你能回来,我们重新开始,要怎么样够你满意都可以,要偿的、要还的,我统统不会赖账,我向你保证、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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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吩咐我们差的事已经有了结果。”说话的是荣真,荣达也在一边,恭敬地俯首以待。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替王爷查询在“阁楼私会事件”发生当天京城各个药房的账单,而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在一个小药房里他们终于打听到了有价值的消息。

“继续说!”

冷静下来的又臣完整地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所有情况,他还清楚地记得影儿曾笃定地对她说过,当时看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王友勋,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影儿不会说谎,但是事实上影儿口中的“他”确实不是自己本人,事情一定有蹊跷,他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还一直背负着这个罪名的她一个清白。

“是。王爷,我们核对了京城所有药房当天账单,发现在同庆药房在当日有售出一包**,根据药房老板提供的线索,买主是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

又臣阴霾的脸色陡然变得邪诡难测,在山崖寻找影儿的日子已经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再也不想失去的情感让他几欲疯狂,他绝对不能让她继续承受那种不白之冤,可是当他接近了真相,他的心为什么又变得更加难受,是因为他的误解俨然成了事实?

“由于女子买**的事情很少会遇见,加之平常去那家药店买药的人并不多,而且这个买药女人的打扮又很抢眼,因此那老板对这件事印象特别深刻,我们一问起他就马上想起来了。”荣达以为又臣变差的脸色是嫌证言不够充分,所以连忙补充道。

“贱人!”又臣甩袖出门,愤怒的声音从两人的背后传来,“立刻把莉姬带到大殿!”

果然是她在捣鬼!居心叵测的混账东西到底在背地里耍了多少花枪?他当时怎么会那么沉不住气,完全是昏了头,竟然被恨意蒙蔽了双眼,连这么明显的蓄意挑拨他竟然都没有去深究!

“影儿,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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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马上给我老实交代,总共干了多少好事?!”怒发冲冠又臣发狠地盯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莉姬,朝她威声喝道。

狡黠的莉姬并不知道又臣此刻已经知晓了她陷害影儿的事,但就算她再笨也不会看不出又臣现在非常恼火,她依旧抖着胆子本能地扯谎:“妾身、妾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妾身、妾身每天都老老实实地呆在丽香阁里,一步都、都不敢出,也什么事都没有干。若王爷不相信,可以、可以去问小琳,小琳可以帮妾身作证!”

莉姬绞尽脑汁地胡拉西扯,也不管她这次编的谎言会不会有人相信。小琳是她的侍婢,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违背她的意思?

又臣深邃的瞳孔迸发着炽烈的怒焰:“什么都没干?哼,那同庆药房的**难道是你给自己吃了?”

又臣轻蔑地嗤笑声穿透了莉姬的耳膜,“同庆药房”四个字像点击一样令她浑身不由地一阵乱颤,他此刻的冷漠好似可以将人冻裂,可怖鬼邪的表情让做贼心虚的莉姬更是感到死期不远的不详。

“王爷,妾、妾身不知道,妾身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同庆药房,也不知道有、有什么**!请、请王爷明察,一定是有人在故意诬陷妾身!”

“你还敢让我明察?”又臣挑起有俊逸的眼眉,趋步逼近,这种摄人心魄的架势简直要让莉姬狂跳的心脏停滞,“到底是谁给你的狗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还能有这么多的狡辩!”

又臣狠厉地瞪住眼前这个蛇蝎般歹毒的女人,相比之下,影儿与她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影儿的清纯善良让他现在想起都觉得莫名的眷恋,而眷恋有多深,对她的抱歉也有多深……

“王爷,妾身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莉姬突然放声抽泣起来,七分做戏三分真实,她确实被又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快要窒息了,但是拼命想要掩盖真相的意图让她依旧“执着”地撒谎。

“不明白?不明白的事你就可以一口咬定是有人在诬陷你?是不是同样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已经成为思维定式了?”又臣的俊目圆睁,面对这个女人乖张的胡言乱语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过向来不太聪明的莉姬一心只顾着逃避罪责,也不多察觉到又臣对她口若悬河的诡辩根本没有兴趣,他想要从她嘴里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她到底是怎么设局害影儿的?她的背后还有没有幕后主谋?如果有,那人是谁?

“王爷,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您真的相信别人对妾身的诬告吗?妾身真的是全心为了王爷着想,片刻都不敢有其他邪念!那个污蔑妾身的人一定是嫉妒妾身受宠才设的计,王爷,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狗急了要跳墙,为了撇清自己同这件事的关系,莉姬这次的谎言一反之前的结结巴巴,超长发挥得令人“赞叹”——居然一气呵成,半个字都没有停顿。

“呵,受宠?”又臣好笑地反语,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何时宠过这个女人了?

“你认为别人有必要因为这个原因来污蔑你?”他笑得鄙夷,“就算是,那你认为会是谁?”

“聂影儿!一定是聂影儿!”对!一定是这个贱女人,一定是她在王爷跟前嚼了舌根!

莉姬像一条疯狗一样地乱咬人,她认定是影儿在与又臣见面的时候说了她的歹话,否则王爷不会从璟仙山回来后就立刻向她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