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失宠小妾

重回王府

“影儿,你知道你以前有多爱又臣吗?如果你执意要离开又臣身边,以后等你恢复了记忆你一定会追悔莫及的!你们之前的分离就是由于别人的挑唆而互生误会,不要让错过继续,也不要因为过多深究那些的不重要的东西放弃了自己一直期待的幸运,又臣现在已经为你改变了很多,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得到,难道你就可以完全熟视无睹吗?”聂娘攫住影儿的目光很坚定,她有这个义务让她明白自己心底最真的声音,“我是你母亲,不会骗你,又臣是个好孩子,他会很疼你的,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影儿迟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从面前这位“母亲”的话,心底的不确定瞬然间又多了好几分,从未有过的挣扎揪结在她的胸口。

该回去吗?那个属于他的地方?那个有回忆的地方?

老王爷被弄得没了辄,索性替她骂人解气:“嗨呦,儿媳妇,你就回去吧!你不原谅那小子也是没错的,只是你可以先会王府,然后再使花招惩罚他,当然我这个做公公的也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坏小子,谁让他以前经常欺负你?”老王爷拉住影儿细织的胳膊,脸上尽是好笑的耍赖表情,像个永远老年版的孩子。

有这么一个公公,想必她回王府的话也不会太无聊吧?怎么办,现在才发现她居然这么容易动摇,在他们的轮番攻势之下,她竟也有点向往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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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简单地收拾了下行装,她的衣服大多数是舞台装,平常的衣物并不多,加上老王爷催得急,影儿也就随便挑选了几件比较淡雅的衣服,在匆匆同奕锐、奕娟,还有歌坊众姐妹道别后就离开了后院,在老王爷一刻不停的催促下基本上影儿就没有时间多加耽搁。

影儿由老王爷和聂娘左右携带着往门口走,但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老板娘的影子,影儿的脸上霎时显得有些落寞,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迈着步子,希望能够在离开这个留给她很多回忆的歌坊之前再见上老板娘一面——她至今都没有机会同老板娘说过一声“谢谢”,虽然最开始她是故意不说。

“影儿,你在找谁吗?”细心的聂娘察觉到了异常,于是柔声问道。

“没什么。”黯然地敛下眉睫,慢慢地转回螓首。

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老板娘的收留,她在自己身上花的金钱和时间都不算少,现在自己要走了却不能和她亲自道别,有种无言的遗憾让影儿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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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随着老王爷和娘亲到了歌坊门口,发现又臣早就已经带人等在那儿了。

聂娘将影儿带到又臣身边,郑重地把影儿的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中:“又臣,我把女儿再交给你一次,这次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连我也不饶你。”

聂娘柔和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慈蔼,是专属于母亲的笑容。

但是这个亲密的举动让影儿觉得很尴尬,但是又不好意思这么不给“娘亲”面子,无奈之下只有委屈自己的手在他那温暖的魔掌内暂时停留一下了。

影儿那副不自然的表情又臣尽收眼底,可他却霸气地将影儿的柔荑攥得更紧了,邪魅的眼畔掠过她娇羞的脸庞,瞬间柔化了许多:“没有下次了。”

终于亲耳听到又臣信誓的承诺,老王爷和聂娘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真期望老天可以再次垂怜,让影儿的记忆快点恢复,也使这对破镜重圆的小两口最终能够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如果知道你这么听他们的话,我就应该早点让他们出马。”又臣深沉的眼眸牢牢截住影儿的目光,挑逗性地诡笑扬起在了嘴角。

影儿趁长辈们不备,趁机打掉了他得寸进尺地坏手,冷冷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我和你回去也不代表什么。”

又臣不以为意地轻挑起了俊眉,闃暗的脸色也因她越来越可爱的反应而和缓了很多,邪气依旧:“哦?是吗?难不成你还要每晚唱歌给我听?听老板娘说,你还学了舞技,是不是已经按捺不住要给为夫表演的冲动了?”

俗话说的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又臣执意搂紧影儿的杨柳般细软的腰肢,霸道拥住身侧的美人的他还可恶地在她脸颊上方吹着撩拨的气体。

“儿媳妇,我们快回去啦!”老王爷恨不得一口气把影儿“押解”回府,以免夜长梦多,小丫头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聂娘,我们坐前面那顶轿子,让他们两个一起乘这顶回去好了。”老王爷指着前方有荣真骑马守护在侧的轿子,对身旁的聂娘细心地说道。

聂娘柔和地点点头,倚在老王爷手臂上的她脸上荡漾起完满的笑容。在又臣的安排下,乐乐已经进到皇宫里接受等同于皇子的教育,而心心念念的女儿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果然老天对她还是有眷顾的,以前的苦难比之现在的幸福,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拥着聂娘转过身后,老王爷突然一个冷不防地回首,对着又臣拼命地挤眉弄眼:“看好你的媳妇,再弄丢了看你这小子上哪儿去赔给我个一模一样的儿媳妇来?”

“老头子,你很啰嗦,我还能让她再给我跑掉吗?”又臣俨然不是作受气包的材料,一记很不客气的白眼相送,气得老王爷差点吹胡子瞪眼!一次的失误已经让他尝怕了失去她的滋味,以他的性格怎么还会允许有第二次的失误?

老王爷不屑地皱起了鼻子,愤然扭过头,心里暗自赌咒:“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老爹辛辛苦苦给你制造机会,不懂得感激还敢翻我白眼?老头子?竟然当着我宝贝儿媳的面对我不用敬称,好!你能耐,以后有麻烦也别求我们帮忙,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叫我往后在王府怎么混?”

影儿诧异地睁大眼睛,天底下还有这样有趣的父亲吗?他的行为真的很夸张,但却不失长者的威严,而且看得出,这位“公公”貌似还很疼爱自己的媳妇,那么做他的儿媳应该还是比较快乐的事情吧?

影儿的水眸不经意地撇见正斜着俊脸审度自己的又臣,倏然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冒出的怪异想法,她一定是昏了头才会有这种念头,如此“不一般恐怖”的夫婿实在已经够让她不寒而栗,就算他周边的人再好相处也都无济于事!

“啊!你要干什么?”又臣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横抱起影儿,把正在发怔的影儿吓了一大跳。

又臣小心地将她放到轿内的软垫上,自己也潇洒地跃身而上:“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没听见老头子要我把你看紧吗?”

他强势地把她的小脑袋按到他心口的位置,让她感受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他的心跳像是吸铁石一般地蛊惑着她,在好半天之后影儿才意识到自己所处在的位置!

影儿蓦地离开了他的拥抱,娇怒地反瞪住他邪炽的眼睛:“既然我答应了娘要回去就一定会做到,但是你也别得意,我绝对不是因为你而改变主意的!”

“啧啧,你真冷淡,我很怀念以前的那个你。”又臣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他并没有重新夺回主动权的意向。反正她已经上了他的“当”,要彻底收服她还有的是时间。

影儿骄傲地扬起小脸,以毒攻毒似的有样学样:“呵,我可不会傻到再回到以前那个只能可怜巴巴受你欺凌的聂影儿,从前的我一定是太懦弱了才会被你整得那么惨,但是现在的我可没那么善良,不会白白受你的气!你少得意了!哼!”

影儿把话一口气说完后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通体舒畅,她从未试过用这么快的语速同别人讲过话!但她居然发现原来对他大声说话是件如此痛快的事,早知道有这种效果,在歌坊的时候就不用受他那么多窝囊气了!

“随便,如论哪种性格我都喜欢,其实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也蛮辣的,不过也正是你那股蛮劲才吸引了我。”又臣的脸色有一瞬的阴暗,不过马上又随意地扯开了嘴角诡笑起来。

就是不喜欢他那副漫不经心的耍酷样,那日抱着她说情话的他到哪去了?假若一定要选,她更愿意接受当日的他,但要除去他骇人的“验身”行为。

影儿也学着又臣的样去挑眉毛,虽然很努力,但是她做作的表演似乎让她的表情有欠美观,化冷酷为狰狞,这点影儿做得很成功——

“我哪有什么蛮劲?别欺负我不记事,连你自己都承认了是你对不起我,我以前一定是太逆来顺受才会被你害得跳悬崖!”又臣一直没有告诉影儿她是被人退下崖谷的,她的落崖早已被他视为是自己的过错,要说是被他害的……也算是吧。

虽然在又臣眼中说不说没有差别,可对于影儿她就不会这么认为了——他不解释就代表了默认。当她认定曾经逼她走上绝路的是他,心底就有种无法彻底除去的阴霾便根深蒂固。

“好丑!”又臣宠溺地刮了下影儿削挺的俏鼻,巧力地把她的小脸拉出了原状,“你的这双眼睛最勾魂,别把它给挤变了形,不然我可就真的认不得你了。”

影儿被他弄的有些痛,于是撅起小嘴,小脸上一脸的不依不饶:“别拆开话题,我问你,我是不是因为你才掉下悬崖的?”

“没错,是因为我。”又臣依旧选择不多解释,“以前是我误会你,你要提出什么惩罚性的条件都可以,这我早就说过。”

第一次目睹到连承认错误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自大狂,那张极拽的臭脸到底是摆得什么谱?怎么看都没有多少悔意!

影儿一赌气,扭头不再理他。

谁稀罕?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对人家又时冷时热的,还总是摆出一副不死不活的魔煞样子凶她!她是上辈子欠了他了还是怎么了?还口口声声说要补偿她,哼,算什么么,只不过是骗她会王府的鬼花招而已!

“你从歌坊门口出来的时候,眼睛一直往房内瞟,是不是在等谁没等到?”又臣觉察到了她不开心了,于是聪明地挑起了新的话题。

“不敢当,什么时候敢劳烦安王爷关心起我这种卑微的小人物来了?”影儿机敏地反讽他,犀利但却又不乏小女人的味道。

又臣释然地咧嘴一笑,玩笑的样子,慎重的语气:“你是我的女人,从来不是卑微的小人物。”

影儿倏然抬起眼,清澈的眼睛惊异地盯住说话的男人,长长的眼帘失去了起合的能力,只能怔怔地呆望着他——莫名的,她的心竟然轻易地被他简单的一句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