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以她的名义爱我

第259章 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第259章 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路家。

初夏双眼红肿的躺在**,不时的便有泪从眼角流,自从薄杨出事的消息公开后,她这样子已经持续了三天。

佑儿在房门口,冲着端着燕窝粥的路东骁嘘了一声,低低道,“妈妈又哭了。”

路东骁用另一只手揉了下佑儿的发顶,“妈妈是在想念薄杨叔叔。”

“司令爷爷也在想薄叔叔,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像薄叔叔一样做英雄,”佑儿这几天都会去陪薄老爷子,虽然他不懂英雄是什么,但听的多了,便知道这是个好词。

路东骁点头,“想当英雄就要听话,现在爸爸去哄妈妈,所以佑儿自己去玩,好不好?”

“好!”佑儿回答的干脆。

听到路东骁推门的声音,初夏连忙抬手擦泪,路东骁将她的这个动作看在眼底,心疼又难过。他知道她这样子是怕他吃味。

可是她不知道,他早就不那么小心眼了,再说了,薄杨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朋友,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薄杨就这样走了,她难过是很正常的。

如果他会因为这个吃醋,那他就真的不配‘男人’二字了。

“想哭就哭,不用在我面前压抑什么,”他走过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几天就瘦青的眼窝,十分的心疼。

听到他这话,初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路东骁一边为她擦泪,一边说道,“薄杨一定不喜欢你现在动不动就哭的样子。”

她伤心,他理解,但是他不想让她再哭了。

是的,薄杨曾说过这样的话,所以他对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妞,给哥笑个!”

薄杨说她一笑有种全世界都明媚的感觉,他喜欢她笑,可是原谅她现在真的笑不出来。

初夏把泪脸埋进了路东骁的怀里,“是我,一定是我,薄杨才会出事的。”

听到她这样说。路东骁不解的皱眉,“这怎么能怪你呢?”

“路东骁我就是个灾星,所有我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个离我而去,爸妈,宇扬,还有姐姐,现在又是薄杨……薄杨本来好好的,可这次救了我之后,他就出事了。”

她对自己的埋怨,让路东骁又气又恼,他将她从怀里拉起,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说道,“傻瓜,生死都是每个人的定数,你怎么能把这一切怪到自己身上?”

初夏痛苦的摇头,路东骁将她抱进怀里,“我不许你这么想,更不许你这么说,如果敢再说,小心我揍你哦!”

虽然路东骁这样劝她,可初夏还是沉在深深的自责里,以至于她都没有勇气去面对何天真。

其实就算她要去见,也是见不到了,因为何天真又回去了部队,本来她和薄杨有一个月的婚假,现在薄杨走了,婚也没有结成,她就提前消了假。

宁冉虽然遗憾没有帮到何天真什么。但她知道有些伤不是谁的三言两语能抚平的,何天真心里伤只有自己去一点点修补。

宁冉本就打算何天真和薄杨婚礼之后就走,现在何天真都走了,她也要启程了,临走前的晚上,她来到了希希的病房。

希希又做了两次植皮,每次都很成功,大夫说再有个五六次,她身上的伤就能完全恢复了。

虽然雷洛城说希希现在不会再那么排斥她,但宁冉还是选择在希希睡着以后才来的,她承认自己怂了,没有能力再承受一次希希的辱骂,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希希和雷洛城再起冲突。

那次雷洛城为了她打希希,她看得出来,雷洛城很疼,而她更不舍得希希挨打。

希希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接受她这个母亲,那雷洛城便是她心中唯一最亲的人,她怎么能再让他们父女再起冲突呢?

宁冉足足看了希希一个小时才从病房离开,这一个小时内,雷洛城并不在,她知道他是在给她们母女单独的相处空间。哪怕这个相处只是她单方的。

大约十一点,宁冉才从病房里离开,可是出了病房便看到倚着墙壁而站的男人,虽然宁冉不想和他说什么,但她知道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希希,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她轻轻开了口。声音很真的很轻,似有若无,或是落在他的心上就格外重。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宁冉的目光与他的短暂交错之后,她微微别开,继续说道。“以后别再强求她认不认我,我现在想开了,只要她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有她的眼睛什么时候手术,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要告诉我……从她出生到现在,我真的什么没为她做过。”

“她和苏暮烟有感情,别限制她,苏暮烟把她养大,也是有恩情的。”

她叽哩咕噜说了一大通,最后自嘲的一笑,“我是不是很啰嗦?”

“没有。”他回她,其实他想说,他还想听她多说一些。

“不早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也该走了,”宁冉抬眸看他,触到他眼底的幽深,她的心头骤然一跳,然后匆忙抬步。

“你是不是还有没说的?”背后,响起他的声音。

宁冉一怔,雷洛城盯着她的背影,“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对他说的……

对他说什么?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宁冉没有回应,抬步离开,雷洛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默默的说了声再见。

午夜。

霓虹幻彩的酒吧,两个美女成了寂寞男的猎艳目标,可是这些男人最终都碰了钉子,灰溜溜的离开。

“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初夏与宁冉碰了碰杯子,酡红的小脸已经染上了醉意。

宁冉也是一样,吃吃的一笑。“是啊,好久没醉过了,今晚一醉方休怎么样?”

“好啊,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初夏再次给两人倒满了酒,不确切的说是倒了四杯酒。

只是有两杯酒并没有动。因为那两杯酒一杯是给何天真的,一杯是给薄杨的。

曾经他们四个人最好的朋友,如今一个不在了,一个伤心欲绝的远躲在部队里。

“我听薄爷爷说天真申请从部队转业了,”初夏最先开了口。

宁冉有些意外,“转回来吗?”

自从薄杨出事以后,宁冉就再也没有见何天真上过微信。因为她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收到回复。

“不,是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做刑警,薄爷爷说那曾是薄杨的梦想,天真说薄杨不能实现的梦,她要替他实现,”初夏说到这里。眼眶再次酸了。

她吸了下鼻子,“小冉,我以为我们最终都会幸福的,可结果……”

宁冉伸手搂过初夏,“夏夏,这世上的事本就不如意十之**,什么事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路东骁给宁冉说过,初夏把薄杨的事也怪到自己头上,想到初夏曾经得过抑郁症,宁冉还真担心她再次钻牛角尖。

“可是……”

“夏夏,有句话叫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每个人一辈子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早已是命中注定的,这与别人无关。”

命中注定!

多么无奈的四个字!

初夏与宁冉因为聊到了薄杨,情绪更加低落,两个人很快醉意越来越浓,最终醉倒在吧台上。

路东骁和雷洛城从角落里出来,看着两个喝醉的女人,一人抱起一个离开,其实这一切是路东骁设计的,包括酒也让人做了手脚。

雷洛城已经做了检查,大夫说他的肿瘤是恶性的,就算现在做手术,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三十,这与判了死刑没有区别。

如果这是他与宁冉最后的相处时光,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留下遗憾。

“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临分别的时候,路东骁冲着雷洛城坏坏的提醒。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其实他会同意路东骁让人把宁冉灌醉,并不是他要对宁冉做什么,而是有件事必须是在她无意识的条件下才能进去。

因为她太犟!

宁冉醉的很沉,雷洛城把她放到车座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才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

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里,两名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他们看着雷洛城怀里醉的根本不醒人事的宁冉,迟疑了。“雷先生,这种情况下宁小姐就算签了字,也是无效的。”

“这种情况?哪种情况?”雷洛城声音清冷,直视着人的目光犀利的像是带着刀子,“你们不说,谁知道她是醉的?”

他这话一出,两名律师立即脸色微变。连忙附和道,“我们知道,知道。”

“那还不开始?”雷洛城将宁冉放到沙发上,可是下一秒,她便歪了过来,歪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像小猫似的呶了几下嘴。仿似在说什么。

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软濡濡的,就像希希一样,雷洛城的心微微一颤。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两位律师收拾好面前的文件站起身来,“雷先生我们走了,这份文件二十四小时后就生效,如果你反悔可以随时与我们联系。”

雷洛城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如果要反悔,今天就不会麻烦二位了,不过这份文件三个月内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是,请雷先生放心!”

两位律师关门离开,雷洛城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起身抱着她向着卧室的大床走去,他将她放到**,刚要转身离开,忽的感觉手臂一紧——

“雷洛城!”他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