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龙影

▂▃▅▆█ 第二百六十四章 玉石俱焚

这一红一黑两天将,乃天道宫烈风堂正副偏将,因在执行任务中,从不留活口,被对手冠名为黑红兽将。虽为偏将,但能成为天道宫的人已是种至高的荣耀,而烈风堂更是专为色界天主转轮王处理棘手事务的堂口。先前与天圣残天慕绝一战的绝命双妃也是烈风堂的人。只不过她们的地位烈风堂比黑红兽将略低,由此也看出,这次天道宫对坤从阳的猎杀那是志在必得。

色界天天主转轮王为什么要杀坤从阳?对这一问题,龙一此刻已经来不及细想,因为龙一看出,在黑红兽将二人的全力夹击下,坤从阳凶多吉少。

坤山斧在带着一片飓风刮过黑红兽将的面颊后,将两人的须发尽数刮的散乱开来,那斧势所挟带的劲力,将一道道血痕,但黑红兽将两人对这些丝毫不觉,手中的兵器依然丝毫不该的按照事先的轨迹直奔坤从阳的要害而来。

“大人危险!”远处的蔡力神识发现了坤从阳的险境,他手中血剑噹噹噹一连点出七七四十九朵剑化,正要抽身前去救援,突然他的头顶一道巨大的劫雷朝他劈来。

“他妈的转轮王,劫雷乃天界飞升之专用雷劫,你居然有违天道,用来杀人!”愤怒的金翅鸟巨喙猛的一张,“轰隆!”一道闪电朝着那道劫雷拦腰击去。同时,巨大的身躯在空中作了个V形反转,划过道残影,将蔡力带离开了雷击范围。

黑红兽将见坤从阳掉入了两人配合了千万次的陷阱之中,不顾脸上被斧势划伤的伤口,手中的一剑两鞭在空中排成了个品字型的阵型,将坤从阳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完了!”坤从阳的攻势已经衰竭,而对方的攻势恰好在他力竭的攻击节点上,达到顶峰。就在黑红兽将两人认为这次坤从阳必死无疑之时。

轰隆隆!

两人上方传来一阵巨响,无尽的罡风从那头顶云层的顶端倾泻而下,一股股蒙蒙的杀气瞬间将两人锁死。

叮吟吟!

由这点开始,这磅礴的杀气扩展到整个战场,但凡战场之人均有所感,大家不由目向上方,杀气还在加重,这一刻,天道宫烈风堂所有参加伏击的人,几乎都意识沦陷,神识全部被一股浩渺的力量所覆盖,蒙蒙胧胧中,都感觉到了一股如天地一般,难以对抗的力量在向他们袭来。

“这是怎么回事?”黑色旋涡中,大家抬头朝头顶望去,黑夜中,一缕清晰的精芒从所有人的眸子上划过,身前数百丈的空间乍然一亮,那光亮中,一个身着银甲的青年,手中一把巨斧正遥指着整个战场。杀气,就是从他那引而不发的巨斧中发出的。关键时刻,龙一手擎妄境之斧,将整个战场尽数覆盖在自己的斧意之中。

指挥这次伏击的黑红兽将,算到了一切,就没有算到这中间会出现个龙一这样的超级高手。龙一的这一亮相,别说两人要击杀坤从阳,就是自保此刻已成了问题。就在两人略显惊慌时,嗤嗤嗤!!! 一道又一道磅薄的光束从天的尽头冲宵而起,在那云天相接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图赫然于虚空中浮现,并不断的旋转……

轰隆!

一个个蕴含了巨大能量的劫雷如出膛的炮弹,从那阴阳鱼图案中接连射出,炽热的劫雷将整个天地烤出股难闻的糊焦味,“不好!”龙一大吼一声,不顾伤人,大袖一甩,妄斧九式之第五式妄入婆娑已毫不犹豫的使出。斧影连连,被斧头劈爆的劫雷,其爆炸的亮光将原本黑暗的漩涡内照的亮如白昼。“这人是谁?怎么强大如斯?”看着龙一一口气用手中之斧劈爆了八十一道劫雷,黑红兽将惊得瞪大了眼睛,而刚刚死里逃生的坤从阳也茫然的看着独自一人凭借手中的一把巨斧,独挡劫雷的龙一。

“不行!必须毁了那发射劫雷的阴阳鱼。否则自己只有累死在这里。”龙一在劈爆了一百多道劫雷后,心中骤然一醒。 轰隆隆!!

又一阵阵雷鸣之声传来,也许是那阴阳鱼感觉出了龙一意图,斧势刚要将它锁定,白光一闪它突然瞬移了个方向,跑到了龙一的后方。不待龙一回防,那两条阴阳鱼突然从图案中碎裂成了漫天的碎片,转眼间,漫天的碎片突然化为了漫天的火球,“火树银花?!”黑红兽将见天主转轮王不惜毁损了天道仅有的三台劫雷法器之一,两人急忙用最快的速度瞬移逃去。

幻化强求!危急时刻,龙一将妄斧九式中攻击力最强大的第六式使出。一片片斧影对上了一个个化为劫雷的火球,爆炸,接连不断的爆炸,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未见过的场面,一片炙热的火浪从天边迸射而来,整个战场已经嗵!的燃烧起来,并呈现红透的颜色……

在这片火海之中,坤从阳只觉一股磅礴地力量重重的轰击在胸膛上,惨叫一声,如断线风筝般,向后远远的抛飞开去,喉中一片腥味,一股血气再也忍不住,那一口口血气刚刚夺口而出,便被完全的蒸发开来,化为一片热浪……

而那些来不及逃走的伏击的天兵,只觉一声咆哮过后,前方热浪翻滚,大批天兵抛飞而起……

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化成这样,龙一见坤从阳被从斧影中漏过的劫雷所击伤,蔡力和金翅鸟在一片火海中忙于自保,只好放弃了进攻,心域打开,将三人包裹在了其中,趁劫雷之火将黑色旋涡焚烧出道裂缝,带着金翅鸟,坤从阳,蔡力三人瞬移出了伏击圈。

这场突然变故的对决异常惨烈,参加伏击的一万多天兵除黑红兽将二人逃出外,其余兵士全部被焚烧成了灰烬。而人间道道主坤从阳在被数道劫雷击中后,神魂碎裂,生命已快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