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针

第七十章 同道中人

原来孙玉对癞蛤蟆吃天鹅的现象虽然深恶痛绝,可是转念一想,癞蛤蟆既然能吃到天鹅肉,自有癞蛤蟆的过人之处,想到欧阳蓉蓉的冷酷,他深觉有必要去取经,好为下一步的追求做好铺垫,于是便萌生了向郝伟取经的念头,只有不耻求教才能取得进步,才能大吃天鹅,恩,说干就干毫不含糊。

然而郝伟一句无可奉告,将孙玉顿时打进万层冰窟,他呆呆地看着郝伟,语气软得像面条:“大哥,我不是窥探狂,我只是想知道大哥你是用什么手段将周雪儿这样的大美女弄到手的,这对我很重要,是关系到我的终生大事啊。”

郝伟疑惑道:“真的有这么重要?”

“真的。”孙玉仿佛看见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语音都激动地有些颤抖。

郝伟看着满面期盼的孙玉,道:“我就搞不懂,像你这样的有钱人,长得又如此帅气,怎么会找不到合适的伴侣?”

“唉,如果真是因为这个,找到了所谓的爱情的话,那么我也不必烦恼了,你要知道,真正的爱情是神圣的,”孙玉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我的梦中情人要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水晶的心灵,她的思想要想圣人那样超尘脱俗,这样的女人好找吗?好不容易看到个,她却不理我,居然还伊人先去,现在又碰上个。却已经是名花有主。老大,说实话我嫉妒啊,所以想和你学学经验,争取咱也找个像雪儿这样地老婆。”

郝伟听了直翻白眼,你小子的条件也太高了,这样女人的数量比大熊猫多不了几个,你怎么会有如此幸运逮到一只呢,还他妈展开一段美妙的爱情,不现实啊,于是便直言道:“哥们。不是我打击你,你的条件太高了,现在美女的数量呈下滑趋势,正可谓僧多粥少,你就将就点,找到一个是一个吧。”

孙玉失望地瞅着郝伟道:“老大真的不准备教小弟几招?”

郝伟摇摇头道:“哥们,不是我不教你。就你追欧阳蓉蓉那个劲头,说实话,可谓是感天动地,效果用到其他女人身上,可以说是招招必杀,关键是你选错了目标,欧阳蓉蓉是冰人啊,整天耷拉着脸,十足的性冷淡。这样的女人有意思吗?再说说经验,我和雪儿好全是偶然,本身并没有使用什么手段,我想帮你,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郝伟这番话说的甚是真诚。可是孙玉依然不信,一场关于拜师地拉锯战就此开始。

刘军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暗自摇头,这他妈都是人渣啊,孙玉你好说歹说也是孙氏投资的未来继承人,Z国六大家族之一,一千多年的孙家优良传统。全让这小子给败坏光了,雪儿听他们谈话都觉得脸红,这孙玉也太无耻了一点,刚刚还痛苦流涕地诉说自己爱情的消逝,为欧阳蓉蓉的不行离去身心俱碎,看到了自己立马像换了个人一样,眼神足足能将人活吞,你说这是什么人啊?

不过郝伟和孙玉聊的很是投机,孙玉作为豪门子弟,完全没有一点架子。并且性格极其直爽,说道兴奋点时落居然一屁股坐到墓碑上,郝伟很是喜欢他地性格和洒脱,于是动情处那只脚伸向了墓碑……

谈话没一会,孙玉就对郝伟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乖乖,大仇人都能搞定,并且是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郝伟,你是偶滴神啊。

可是这里是陵园,是肃穆的地方,这两个家伙俨然将此地作为论坛,你一句我一句发表着对女人的看法,惹来一片鄙夷目光,刘军在这刻心中做出结论,郝伟和这个孙玉就是他妈来捣蛋,来找茬的,于是脸色变黑,貌似已经出离出愤怒,雪儿看到刘军等人的不爽,忙走到这两人的身边,小声道:“你们注意一下影响,这里是陵园。”

“靠,陵园就不允许人说话了。”孙玉满不在乎地道。

郝伟看看有些愠色的雪儿,冲孙玉使了个眼色道:“呵呵,雪儿说地也对,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是要注意点影响。”

说话间,郝伟就将搭在墓碑上的脚收回,孙玉一听也将屁股从墓碑上挪下,看那神情,好像还有些不乐意,雪儿翻眼看了两人一眼,又道:“等会就要下葬了,伟哥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这话说得很柔,柔的就像是扑面地春风,郝伟倒没觉得什么,可孙玉醉了,想到雪儿是郝伟的,悲伤再一次浮起,眼眶已经有些湿润,嚎啕大哭的趋势显露无疑。

郝伟和雪儿陷入吐血中。

“哈哈,没想到堂堂的孙氏投资大公子竟然如此猥琐,我都为你的父亲脸红啊,贤侄。”洪亮的声音,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个老头地突然出现就像一团乌云,沉沉地压在众人心头,让人有些气闷,当然这是普通人的感觉,郝伟和刘军以及孙玉倒没有什么不妥。

郝伟看着脸上有些冷汗地雪儿,轻声道:“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这是灵气,压迫人心神的灵气。”

郝伟说这话时,目光似剑般射向从后面走来的李孟良,暗暗骂道,王八蛋,不就是修真者嘛,装什么牛逼,这些可都是普通人,万一震伤他们的心神,我不打死你就不是郝伟。

孙玉听了这话,面上一寒,沉声道:“李孟良,你说话时先掂量掂量自己是谁?你是个什么东西?一只在华山派门前摇来摇去的狗,就这还敢说这样的话,你妈生你地时候。是不是没给你生脑子啊。”

郝伟心中暗道:靠,孙玉你的性格我喜欢,牛叉啊,你敢和青帮老大李孟良如此叫阵,哥们佩服。

孙玉当然敢这样说话,虽然李孟良背后有华山派,可孙玉不怕。因为孙氏家族和华山派明争暗斗了一千多年,两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吗?、

可是现在,小小的李孟良竟然对自己不敬。还敢和自己地父亲相提并论,去他妈的,什么东西。

李孟良勃然大怒,道:“我宰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话音未落他就要动手,随行的那些喽啰也摸向腰间,看,这就是华山派和孙家。他们两方人一见面就势必要干一场,否则肯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空气中充满火药味,陵园的花花草草也似乎被吓怕了,在太阳的烘烤下是一动不动,一场血雨腥风眼看这架势就要开始。

刘军忙上前拦住李孟良道:“李兄,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今天是欧阳蓉蓉的葬礼,给我个面子,别在这里闹成不?”

他知道孙玉是谁。更知道李孟良地手段,孙玉在李孟良的手里,弱得就和只蚂蚱差不多,可倘若孙玉真的在这里被李孟良放倒的话,得。出大事了,孙家首先就是拿刘军开刀,现在这年头,大家图的是钱,是利益,不是争勇斗狠。

李孟良也就是说说,真要让他去干孙玉他也不敢。于是顺着台阶下,嘴里自然要扔出几句狠话:“小子,今天是欧阳蓉蓉的葬礼,我给刘军面子。下次要是让我碰到你,一定要你好看。”

孙玉眼睛斜斜地看着李孟良,恨道:“别在这里把牛皮吹上天,今天是我女友的葬礼,我不和你计较,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谁给谁好看呢。”

他也是顺着竹竿赶紧着陆。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明白,真要是惹火了李孟良那个老家伙,动起手来,就凭着自己地身手,吃亏没商量。

郝伟有些郁闷,靠,看刚才的架势,自己本以为可以看见一场痛快淋漓的酣战,谁知道两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有个和事佬向那里一站,就全没劲了,孙玉啊孙玉,真不知你怕个毛,和他干就是,你要是不行,还有我呢。

一场虚惊,让郝伟颇为纳闷,这李孟良什么时候和刘军有了关系,你刘军刚刚不是说天龙集团绝不染指黑社会,可是现在怎么又和黑社会勾搭在一起,不过他很快就知道答案。

刘军看着有些气闷的李孟良,安慰道:“李哥,年轻人不懂事嘛,别计较,来,抽根烟。”说着拿出根雪茄递给李孟良,李孟良点点头,他身旁一个妖媚女子伸手接过雪茄,点燃后送进李孟良嘴里,靠,牛叉。

这一幕看的郝伟心花怒放,冲着雪儿道:“啧啧,还是这样有架势,雪儿,今后给我点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雪儿嗔道:“人家堂堂一个大学副教授,就是给你点烟的吗?”

郝伟挠挠头,笑道:“不点也可以,哈哈,我还是要川奈舞给我点上吧。”

雪儿白了郝伟一眼,小嘴撅得可以挂油壶:“我有说不给你点了吗?今后只要咱们在一起,我就给你点……”她的话加果说一开始是受美妙地轻音乐,那么最后几个字就是天神的叹息,没有水平的人是听不懂的。

孙玉有水平,因为他修真啊,看着面前的一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到了醋坛里,浑身发软,说不出地难受。

李孟良表情转眼恢复了正常,面上的愠红消失不见,他让下属敬献了花圈和鲜花后,将刘军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哥们,你说的那个事是真的?”

刘军笑道:“当然是真的,现在天龙帮已经解散了,天龙下属的一些产业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全给你,我想你也知道,地虎帮好像也解散了,现在在青山,服务业不交给你搞交给谁呢?”

李孟良地脸色冷了下来,眉头紧紧攒成一小把,他可不是冤大头,虽然面前的**力十足,可是谁都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现在地虎帮解散了,也就是说在青山,青帮可谓是一枝独秀,那么警方会允许自己无限制地做大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于是李孟良忙道:“兄弟,你说的这个事很好,可是要我全部吃下好像有些不现实,你也知道我现在要投资地皮,手里的流动资金并不是很多,这样吧,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只要一半,多了我怕撑死啊。”

刘军点点头,看着李孟良满脸横肉的造型,不禁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老家伙做事果真小心谨慎,青帮发展至今日地步,可见绝不是偶然。

任何一个势力达到一定程度都会受到限制,特别是黑社会,国家之所以一直不铲除黑社会,原因就是求平衡,社会的平衡,如果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那么造成不平衡的因素肯定会被消灭的,李孟良知道一旦吞下天龙所有地桑拿,酒吧、歌舞厅、赌场等,青帮离灭亡的那一天那也不久了。

郝伟听到这双目都在放光,靠,你这个老小子没钱老子有啊,你怕撑死可是我不怕啊,于是忙走到刘军和李孟良身边,笑道:“咳咳,刚才两位说的好像是转让产业什么的?哈哈,不知可否让小弟参与参与?”

刘军愣愣地看了郝伟一眼道:“是天龙帮的一些副业,我们现在准备全力进攻服装业,因此有些歌舞厅之类的娱乐场所想转让。”

郝伟深吸一口香烟道:“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恩,我也想买,价钱好商量,怎么样?”

“哈哈,年少轻狂啊,就凭你也想接受这样的产业?告诉你这不是钱的问题,是罩不罩得住的问题,就是老子现在将全部的产业交给你,估摸着十几天之内,你就玩不转了,唉,你还是跟在孙玉后面慢慢玩游戏去吧,搞我们这行,手机轻松阅读:α.#.C整理你不行的。”李孟良听了郝伟的话是放声大笑,脸上多余的脂肪随着他的声音慢慢颤抖,就像是羊癫痫病发的抽搐。

郝伟看了张狂的李孟良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李孟良先生,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行不行要用事实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