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针

第八十七章 杀戮

龙傲天的泪水就像喷泉,此时突突地向外冒:“若尘,是啊,我是你的爸爸。现在我出来了,终于从九幽妖界出来了,我们相见的日子很快来到了,若尘。”

“可是,妈妈已经……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她已经等不下去了,一千多年啊爸爸,我千方百计地提高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得到传说中的破虚斧打开封印,可是现在你出来了,这太好了,爸爸,我好想见你。”如果说刚才她是魔鬼,那么现在她绝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天使。

醉风尘有些呆了,为席若尘的美貌惊呆,如果说一个女子在哭泣的时候都如此美丽,那么她的容貌是不能用语言表述的,她的眼中闪过几丝爱慕,心道:唉,要是她总是这样显露温情该有多好,这时的她才是最美丽的。

老天似乎也受到感染,心地这样阴冷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不配合一下对得起席若尘难得一见的泪水吗?于是乎,瓢泼大雨有了思想,随着泪水的落地哗哗而下,雨声伴着美女细微的啜泣,这个世界多添几分感伤……

“好了孩子,别哭了,我现在在Z国青山市,你将玉亭组织迁到这里来,爸爸在这里等你。你刚才说你增强实力是为了得到破虚斧,孩子,现在你知道破虚斧在哪里吗?”互诉亲情许久后。龙傲天突然想到女儿竟然提到破虚斧,原有的伤感立刻被兴奋取代,既然联系到女儿。那么相见指日可待,可这破虚斧,则是等不来的。

这情绪地变化让席若尘神经立刻绷紧,她有些怀疑电话那端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刚刚还悲情满怀,现在提到破虚斧,声音里立马有了笑意,好生奇怪。

可是她自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浓浓的思念之情让她在痛苦中生活了一千年,现在突然有个男子自称是他的父亲,即便是假的她也要去见见,当然至于破虚斧的下落,暂时还是不说为妙,于是便道:“爸爸,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准备。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到达Z国,至于破虚斧的下落,由于比较隐秘。还是见面再说吧。”

“恩,好的,这样也行,你快些回来,一千多年过去了,爸爸还没见过宝贝女儿长得什么样子呢。恩,还有,将你妈妈也带回来,记住要保证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有办法让她起死回生,不过这需要等待。”老傲天显然没有女儿心机深。竟然没有从那语气中品点什么出来。

席若尘点点头道:“我将妈妈安置地很好。因为她毕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见到你一面,我会将她完完整整地送到你的面前。爸爸。我们见了面再好好说,现在我抓紧时间准备。”

“恩,好的,我等你,你要快些啊。”龙傲天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席若尘将电话递给仆人,看着窗外泼水般的大雨,那笑容又一次爬到她的脸上,她将腰间的乌金双刀之一——“情到深处皆无语”抽出,看着刀上刻得这句小诗,眼中闪过几丝温情,将隐隐发出哀鸣的刀伸到窗外,轻轻闭上眼睛,任凭打在刀柄上的雨水溅到她地秀面,轻声道:“醉风尘,你现在还不去帮着五大高手去荡平山口组吗?要知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醉风尘一鞠躬,应道:“是,小姐,我这就去。”说完,脚下一点,人影就消失在大雨中,天空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席若尘闭上眼睛,他似乎看到山口组成员的残臂断肢,似乎看到了血流成河,似乎嗅到了那略带腥味又有些迷人的血腥味。

席若尘正常地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漂亮的恶魔。

今天的北海道和青山市注定将会是腥风血雨,因为在龙傲天诉完亲情后,郝伟就开始了血腥而残忍的报复计划,他对无痕道:“地虎帮什么时候将这批女子运送到国?”

无痕道:“现在他们已经凑够了50,今晚将有一班飞机直抵国,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今晚他们就会将人运走。”

“除了那50名女子,其他的,格杀勿论。”郝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的杀意让无痕不禁打了个冷战。在出手狠毒这一点上,他和席若尘没有本质区别。

白天胆怯了,很快就将天地间的控制权交给黑夜,如此血腥的场景它不敢目睹。

夜风,犹犹豫豫地吹着,有一阵没一阵,被烈日烤了一天地大地趁着黑夜来临赶紧透了几口气,青山北郊地一个废弃工厂就被这呼吸包裹着,显得格外闷热,处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地心往往很烦躁,青帮的三长老云中鹤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让他来做这种类似与运送工地差事,不管咋说,他也是个三阶高手,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终于他等到李孟良打来的电话,货可以出了,云中鹤仿佛得到大赦,立刻着急仓库周围所有的兄弟,开始布置运输事宜,将这群女子迅速安全地带走。

靠,待在这仓库多一分,寿命就少一年,云中鹤不知道,他的阳寿还有短短的几分钟不到。

无痕和川奈舞这两个女魔头来了,当然还有妖帝龙傲天,三人现身的时候,参与护送的青帮人员都集中在仓库里,川奈舞看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太好了,都集中在一起,连找人的功夫都省了。

三人现身了,现身的时候收敛的杀气也四散开来,云中鹤和手下心中一个激灵,好强的杀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三人身上。同时,手中的家伙也操了起来。

“你们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云中鹤作为这群人地头目,这句老套的开场白很明显属于他的。

龙傲天嘴角泛着一丝冷笑,淡然道:“来要你们的命。”不过那尚未痊愈的面部大大减少了这话的杀伤力。

共气固然浓重,可并不代表有杀气的人就一定能杀人,好多杀气腾腾的人面临地结果往往是被人剁成肉泥,这样的镜头在电影中也很常见,毫无疑问。云中鹤看过不少类似的影片,他的眼睛瞟了瞟龙傲天身旁的绝世美女,又看看鼻青脸肿的龙傲天,自信心在这刻空前膨胀,就你们这样的德行是来杀人的?我看是来送死的吧,于是哈哈大笑:“我说你小子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说话就不动动脑子呢。要我们地命,就凭你们?提醒你一句,我们可是黑社会。现在也不是在演戏。”

川奈舞娇媚地笑道:“你很聪明,知道这不是在演戏,好吧。这么热的天,在仓库多待一分就多受一分的折磨,咱们赶紧解决问题,这样大家都好过一点。这样吧,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拿着手中地家伙自己解决,第二我用手中的刀送你上路,你看着选一条吧。”

这话很明显是抄袭无痕的,所以川奈舞说完这话之时,无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满地道:“你将我的台词说了。我还说什么啊?”

龙傲天狂晕。郝伟说了咱们要速战速决,可是这两位在如此时刻竟然在这里为了什么台词闹的不痛快。太不严肃了吧,于是提醒道:“你们要注意形象,咱们现在是在杀人,杀人是什么概念懂吗,都严肃点。”

这样的脸蛋配上这样的台词是很滑稽的,云中鹤那边已经笑出了声,调侃道:“兄弟,你不是在拍电影吧?就是喜欢《天下无贼》这部影片也不能这样,要知道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去你妈的,说他妈和你演戏,老子现在就宰了你。”龙傲天杀气大作,话未落音,身影已经闪到云中鹤身边,刷地一声,那块烂铁皮就像电一样在云中鹤眼前划过一道美丽绝伦地轨迹,就像是夜空中地流星,不,是女神那迷人地一瞥。

最美丽的往往是最恐怖地,云中鹤脸上的笑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震惊,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竟然是个高手,出招的一瞬爆发的气势清楚表明,他已经达到了五阶,让人震撼的许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五阶。

三阶修为面对五阶修为,结果就是秒杀。

无助和恐惧充斥在他的脑海,他知道自己看到这道轨迹的时候,自己已经踏上鬼门关的路程,他的脑海一阵悲哀,那块烂铁皮划过之时,自己却连躲闪的念头都未来得及出现,他又很恐惧,身首异处的他眼中充满了恐惧。

其实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死亡来临却无可奈何。

这一击可以说比惊雷的震撼力还大,那群小子蒙了,直到云中鹤那没有脑袋的脖颈上喷涌的鲜血溅到他们脸上,这群小子方才醒悟过来,本来准备好的嘲笑谩骂之词在这刻被生生咽进肚中,一个最正确的念头立刻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那就是赶紧跑啊!

川奈舞和梦无痕同时出手,乌金刀和青光宝剑在空气中划过数到美丽的轨迹,每一道轨迹就是一条人命,没有人呼救,因为他们没有呼救的时间,没有人哀号,因为他们嘴巴还未张开之时已经身首异处,有的只是鲜血,有的只是恐惧,转瞬间,几十个青帮成员已经无奈地倒在地上,到阴间看电影去了。

血腥味很浓,浓的让人作呕,散落在各处的头颅,眼睛瞪得老大,发散的瞳孔写满震惊和无助。不知是三人手下留情还是青山的这个小子脸长的比较白嫩,总之他成为了幸存者,不过事物往往具有两面性,最幸运的往往是最不幸的,这小子看着手持利器的三人,面部肌肉跳动的频率就像飞速运转的小马达。

这里是人间吗?不,应该是地狱,眼前的三人比魔鬼还要可怕,他的脑海就像无水的湖一般空荡荡,眼冒金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嘴巴颤抖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由于颤音过高,愣是一个字都没说清。

龙傲天很坏,这名不可一世的妖帝刚出现就被郝伟打了个狗血喷头,一肚子怨火无处发泄,今天看郝伟认真的表情,本以为这是一场酣战,谁想眨眼的功夫人金他妈倒了,没有挑战性,没有解气感,仅剩的一个人若是就此一刀放到,太没意思,于是将烂铁皮对准这名幸存者的脖颈处,冷声道:“给你老大打电话,我要和他聊聊。”

这人直觉一阵寒气从心底向外冒,下身极不争气地失禁,本就闷热的仓库陡然多了几丝骚臭,无痕和川奈舞忙掩住鼻子,不解地看着龙傲天,心道:你搞什么东东,还不赶紧将他干掉,这仓库是人待的地儿吗?

成员很听话,生命危在旦夕的人一般而言都是很听话的,虽然这小子由于恐惧拨错了好几次号码,可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电话还是接通了,龙傲天更坏,话筒里刚传来李孟良迷惑的“喂”,龙傲天就一脚踢中那小子的大脸,然后一阵暴风骤雨的痛,当然他是拿捏着力道,否则这小子焉有命在。

鬼哭狼嚎,那小子你还别说,被暴打的时候表现良好,叫的真卖劲儿,这哭叫让李孟良的心扑通扑通的,他急道:“怎么了?你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在他狂喊N声后,龙傲天拿起话机,狞笑道:“你叫李孟良对吗?我叫龙傲天,认识你在下三生有幸,不过你好像就是不幸了。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的手下已经全部归西,我想像你这样有血性的男儿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一会,你带着人来,越多越好,最好都是四阶的高手,要不然就没意思了,你,可千万不要不来啊。”

李孟良第一感觉是这老小子是神经病,可是耳边传来的哀呼和电话显示的号码,却分明告诉自己这是事实,便大声道:“你小子好狂,很好,我这就过去,有种你就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