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听话

第一百八十五章 醒悟

第一百八十五章 醒悟

“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本王要亲自处置。”封晏的声音冷漠的让人发怵,不自觉地胆寒。

皖月拼命挣扎,事到如今她知道不会有人会帮她,就连皇兄也恨不得和她摆脱关系,她,只能靠自己了。

皖月抬起头,对着云颜夕阴狠地说道:“云颜夕,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吗?我若是出事,那个秘密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会有什么后悔你应该最清楚。”

颜夕看着她,眼眸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动容。

皖月心中一紧,为什么?!明明该担心害怕的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那么平静,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如果她将真相说出来,他们会有什么下场难道她不知道吗?

“我想和皖月公主单独谈谈,可以吗?”颜夕转眸看着封晏,请求道。

“不行。”封晏立即拒绝,道:“这个女人不可信,或者先将她的手脚斩断,否则不能单独相处。”

“不要啊,我不要,不要。”皖月吓得惊声尖叫,她不要被砍断手脚,不要,不要啊。

无论她怎样挣扎,却仍旧挣脱不掉侍卫的桎梏。

洛伽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颜夕,然后看着皖月惊恐慌乱的样子,身侧的双手紧握。

倘若他开口求情,恐怕就连皖国也会受到牵连,而且若是惹怒晏王,说不定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都会有来无回。

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晏王对苏夫人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是他太过天真了,苏瑾也好,封晏也好,根本不是皖月能够驾驭的。

是他太过贪心,才会让皖月沦落至此。

“砍断手脚倒是不用,你让人把她绑起来就是了,再说,我可没那么娇弱。”颜夕笑着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她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莫前辈炼制的解药正在慢慢地失去抗毒的效果,如果不能找到真正的解药,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封晏看着她的笑脸,然后看了看裴辰星。

裴辰星立即会意,将皖月绑在椅子上,然后一行人走出房间。

“哼,怎么?你怕了?怕了就赶紧放了我。”皖月冷哼,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无动于衷的。

颜夕冷眼看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直到现在都认不清事实吗?”

“那我就告诉你,解药早就被我换了,你偷的不过是我特意准备补气养血的普通药丸而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对自己充满敌意却又十分关注自己的人,她怎么会不有所防备。

“你?你真狡诈,你知道我会去偷解药,所以故意设下陷阱,这一切都是你在害我。”皖月咬牙切齿,她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了。

“没人要害你,偷东西的人不是我,拿着偷来的东西威胁别人的也不是我,你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有勇气承担,而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颜夕冷眸看她,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知道所谓的天大秘密就能保住你吗?太天真了,就像现在,如果我要你死,保证你活不到明天。”

“你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保命符不过是你的催命符,你以为你有机会说出去吗?你庆幸刚才没有当众说出来,否则,在场的所有人,不只是你,还有洛伽太子,皖国所有人,通通都要死。”

“而皖国太子和公主死在东陵,皖国和东陵的战事必将再次爆发,最终的结局不过就是皖国覆灭,从此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而这一切都因为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皖月神色凌乱,嘴中呢喃:“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会是这样的。”

“凡事过犹不及,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身为一国公主,身为出使东陵的使臣,身上背负的责任和使命比你想象的还要沉重,就算你再自私任性,也要替你的父皇你的皇兄和皖国百姓好好想想,至少不要因为你,而毁了你的国家。”

颜夕说完,屋内便陷入沉寂之中,皖月安安静静地低头坐着,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她前面的衣襟慢慢地浸湿了。

门外,封晏、洛伽和裴辰星伫立在门边,将屋内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他们神色淡然,却又安静异常。

然而洛伽的内心翻腾着,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正如苏夫人所说,这个秘密他宁愿从未没听到,可是,一切太晚了。

但是,为何?晏王没有阻止他留在这里?

难道?他已经容不得他们,容不下皖国了吗?

想到这里,洛伽更加悔恨,为何要因为担心皖月,为何要因为一己之私而留下。

颜夕走下床,将皖月身上的绳子解开,道:“你走吧,但是下不为例。”

皖月一动不动,良久,才声音沙哑地轻声说道:“为什么?”

“哎。”颜夕无奈的叹口气,道:“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偷我的解药无非是想当成威胁我的筹码,让我离开苏瑾,但是至始至终你从未有过害我性命的歹心,我自然也不会想要你的性命。”

她想,如果皖月真的想要杀她,那么在她晕倒之后,皖月就有足够的时间将她杀了,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就表示她就算是任性妄为,至少不是心肠歹毒之人。

如果能够通过此事让她收敛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是条人命,她身为医生,职责是救死扶伤,怎么会背道而驰呢?

但是她同样也知道,这里和她原来的世界不同,想在这里生存,一味的忍让和心良善并不会得到敌人的同情,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她早就有了觉悟,而现在就是自己深思熟虑之后所得到的结论。

皖月胡乱擦了擦泪水,轻声道:“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你要是下次再犯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心慈手软。”颜夕道,现在还嘴硬,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吓的直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