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要听话

第四百三十八章 放我走

第四百三十八章 放我走

颜夕没有动,依旧望着夜空,夜风拂过脸颊,让人感觉很舒服,即便没有言语,两人难得有这样祥和宁静的时候。

“君陌染。”颜夕轻轻地开口。

“我在。”君陌染站在她的身边,黑亮的眸光凝视着颜夕的侧脸,温柔的说道。

颜夕转头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离开?”她的眼睛莹亮润泽,却又平静淡然。

君陌染脸色瞬间沉下来,声音微冷,“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连一个机会也不给他?

“我想家了。”颜夕无视君陌染的怒意,转过头仰望着天空,缓缓开口,“从小我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一直好羡慕那些孩子能在父母身边撒娇耍赖,也好羡慕他们能够得到父母的疼爱宠溺,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他们陪在身边。”

君陌染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是安远候的千金,怎么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呢?突然又想起,安远候曾经误以为她没有云家血脉,在襁褓时差点被安远候摔死,是云贤也是古纥国的皇帝救了她,将她抚养长大。

这么说来,确实和无父无母没有分别,想必在研儿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亲人的存在,也没有感受过亲人的温暖,只是,夏贤呢?在夕儿心中又占有怎样的位置?

还有,他呢?

“很多次,我都在问我自己,为什么别人有父母,而我却没有呢?我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知道,这永远都没有答案。”颜夕继续说着:“但是,没关系,现在我有家了,有了疼我爱我的老公,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觉得很幸福,我要的就是这样简单的幸福。”

“一个属于我的家。”

颜夕再次转眸直直地望进君陌染的眼底,让他为之心中一阵,声音有些嘶哑,道:“研儿,你要的,我也可以给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颜夕摇头,眼睛染起水雾,声音低哑,道:“君陌染,不要爱上我,不要对我这么好,你的爱,会让我不知所措。”

“我的爱会让你不知所措?这是不是说明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我的一席之地?”

君陌染心中蓦地雀跃,然而,颜夕的下一句话又将他直接掉入了更深的冰窟。

“因为我无法回应你的爱,也没办法回报你对我的好,我的心只有一颗,这里,已经被苏瑾占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她不是不知道君陌染的改变,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君陌染似乎在做什么事情,而且是为了她。

但是她不要这样,她可以对任何人无情,但是唯独无法对爱她的人狠下心肠,因为,从小到大,不论是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真心对她好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她不想伤害他们。

君陌染眼底沉痛,眉头紧锁,托起她的脸,额角碰上她的,轻声道:“我愿意等,一年,五年,十年,哪怕是一辈子,只要你在这里,留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研儿,只是因为你我相遇相识太晚,如果能够早点遇见你,如果能……”越说君陌染心中越加的悔恨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先遇见她的人不是他?

为何老天如此不公,为什么,为什么?

“君陌染,来到这个时空,我真的很高兴,在我最茫然无助的时候,是阿瑾收留了我,在我被人欺负受辱的时候,是阿瑾为我出头,他给我看过最漂亮的灯海,最灿烂的烟花,还有最动听的笛声。”

“我被人绑架,他紧追不舍要我救,我落下悬崖,他以身为盾保护我,弄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我冒雨为他采药,差点跌落坡体,是他不顾重伤紧紧抓着我的手死也不肯放开,他能为我舍弃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是他的命……”

“住口。”君陌染低吼,“本王不想听你和其他男人之间的事,也不想听你们如何情深义重生死不渝,云颜夕,云颜夕,我也想,这些我也可以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难道还不行吗?”

他勾住颜夕纤腰,低头看她,说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但是本王尊重你的意愿,从未强迫过你,得不到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人。”君陌染的目光变得深邃。

“这么做,你之前所做的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她有眼睛,亦是能够用心感受到君陌染的改变,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承受不起。

君陌染微怔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本王之前所做的是有意义的,你都感受到了,是不是?”

“王爷,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颜夕目光清亮,映着皎洁的月光更加透亮晶莹。

“到底要我怎么做?研儿,你告诉我,该如何得到你的心?”君陌染心中一片冰冷和落寞,还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可奈何。

他的地位和权势可以让他轻松的得到一切想要的,却唯独得不到他最奢求最想得到的。

颜夕伸手抓住君陌染的手,抬头看着他,道:“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做回从前的君陌染。

君陌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良久,他睁开眼,挣开了她的手,转过身,“你早点休息吧。”然后举步离开。

颜夕看着他的背影,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君清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向远即刻上前搀扶着她坐下,看她苍白的脸色,担忧的说道:“清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太医。”

向远刚要起身,被君清扯住了衣摆,只见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用麻烦太医。”

向远见状,坐下来,问道:“是因为景王?”见君清脸色微变,知道自己猜中了,又道:“他发现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瞒着他,况且以他的聪明才智,从我们出现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知晓。”

“那,他怎么说?”向远脸色又青又白,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