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之傲狂

第297章 德寿现身

在汝阳王怒气冲冲的呼喊声中,另有两人却比他更为愤怒。只见那名同样身着铠甲比之汝阳王还要显得高贵威严的男子咬着牙齿向汝阳王道:“好你个汝阳王,你当真是心有二意。这件事你若不给本王合理的交代,明日本王就在圣上面前参你一个勾结叛贼的罪名。”

这人的话音一落,汝阳王更显慌乱的说道:“七王爷,您听我解释,我”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如今圣上已经恩准我儿与敏敏的婚事,现如今你汝阳王的女儿当众如此作态,你还想怎么解释?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放?”七王爷随即怒道。

刚说完,他身旁的扎牙笃顿时开口道:“父王,敏敏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大元朝的事情。中原武林控人心魂的武学繁多,她一定是被这叛贼蒙蔽了。”

“对,小王爷说的不错。我祖祖辈辈效忠大元,绝不会背叛。一定是这叛贼用了邪术迷惑了敏敏。”汝阳王符合道。

此时扎牙笃充满杀意与嫉妒神色的看着被赵敏抱在怀中的傲狂,向没了魂般的赵敏道:“敏敏,你别怕。我这就去救你。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别怕。”

话音落下,扎牙笃抽出宝剑持在手中一步一步杀机凛然的向着瘫软的傲狂走去。然而此时赵敏双眼死灰一片毫无神采的不停断断续续重复道:“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刀罡反侵,是我害了他。”

赵敏悲切的话语声传出,众人的表情各部相同,汝阳王的愤怒,七王爷的厌恨,扎牙笃的嫉妒,然而无力动弹的冷玄冥却是惋惜与无奈。随着扎牙笃距离傲狂的身体越来越近,气氛也随之凝固,当扎牙笃手持宝剑,将那寒光闪烁的剑尖对准傲狂的心口刺下之时,不同神态表情的众人都为之松了口气,一切都将要结束了,所有的事情也都会有所交代,不管合不合乎心意至少众人都会得到一个结果。

此时的傲狂眼睁睁的看着距离心口越来越近的剑锋与赵敏那空洞无神的双眸,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等待兵刃穿透心脏的感觉。瞬间后,傲狂张开眼睛看到手臂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想要斩杀自己的扎牙笃,用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道:“废物。”

嘲笑手持宝剑却怎么也刺不破衣物的扎牙笃后,傲狂继而侧过头颅向重伤的冷玄冥费力的说道:“看,看在,叔父,义,结金,兰的份上,死,死的体面些。”

傲狂说完这些再也没有任何气力发出任何一个字音。而话音落下时,冷玄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形向动用浑身解数也没达成所愿的扎牙笃道:“小王爷,此人叔父张三丰与我是旧交,于理他算是我晚辈。您小王爷之尊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对你名声不好。就让老朽清理后辈如何?”

“不行,我要亲手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敏敏才会死心,她才会嫁给我。敏敏是我的。”扎牙笃想也没想的一口回绝。

恼怒的看到自己怎么也无法刺破傲狂身上的衣物,扎牙笃继而看准傲狂咽喉狠狠的一剑刺下。看到如此情形冷玄冥双眸瞬间闪过怒意,单掌紧握距离傲狂咽喉只有一寸的剑刃与扎牙笃对持着。此时冷玄冥看着从指缝中流出的血液缓缓顺着剑刃滴落,暗自苦笑;想我冷玄冥位列绝世,没想到今时今日竟被一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伤及手掌,好笑,可笑。

“你竟敢阻我。找死。”空出右臂扎牙笃顿时出拳打向冷玄冥的心口道。

看着扎牙笃出手,所有人都愣在当场,谁也没想到他面对好言相商的冷玄冥竟然敢如此放肆。怒火中烧的冷玄冥此时再也不顾重伤的身躯强行催动真气一掌印在扎牙笃的胸膛,打的他吐血飞退。

“擒下他。”七王爷瞬间指着冷玄冥向周围士卒下令道。

扶起爱子看着四周无动于衷的士卒与场中嘴角不断渗出血迹的冷玄冥,七王爷吼道:“我说擒下他。”

话音落下,所有将士直视身旁的汝阳王,没人理会他这王爷的命令。然而汝阳王此时的脸色犹豫不决,看着随时都能无力支撑身躯的冷玄冥与怀抱傲狂双目无神的赵敏,继而望了望咆哮着的七王爷。左右衡量再三汝阳王轻声无奈的道:“委屈先生了。”

挥了挥手,周围的士卒立即将刀锋对准场中的冷玄冥。片刻后,汝阳王不顾冷玄冥杀机四起的眼神,将五花大绑的他推到七王爷面前道:“王爷,我管教不严让先生顶撞了您。我在此请罪了。”

‘咳咳’‘咳’随着阵阵咳嗽声,被搀扶着的扎牙笃缓过体内少许的玄冥真气后根本不理会众人的话语,捡起地上的倚天剑向傲狂咽喉砍去。

正在此时,天空中滚滚雷鸣般的响起‘混账’二音。其威势比动用了《狮子吼》的傲狂还要浓胜几分。只见远方金色的罡气黎光般刹那间划破夜幕击打在砍向傲狂颈部的倚天剑上。‘咔嚓’脆响传出,扎牙笃持剑的右臂瞬间扭曲成五六个弯弯。灰色的人影也在他重重摔在三米外的地面上时,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七王爷的面前。

身影刚显,抬手一巴掌抽在七王爷的脸上道:“混账东西。”

当众被打,瞬间肿起的脸颊更是感觉火辣难忍。猛回头下令格杀时却看到德寿更为阴沉的面容。七王爷的脑海随着惊吓立即清醒过来。看都没看手臂多处骨折正在地上翻滚惨叫着的亲生儿子一眼。七王爷捂着被打的脸颊在德寿脚下慌张道:“我是混账,混账。您,您教训的是。您,您,您怎么来了?”

德寿看着宛若死人般的傲狂,听完七王爷的话,瞬间伸脚将他踹出几个跟头道:“你是我皇族之人,难道小睦尔没将事情跟你说过?”

“说,说什,什么?”面对德寿七王爷抛开一切尊荣的继续跪着道。

过了片刻,德寿的怒火也消散许多。看着周围的众人不知道冲着谁发出一声冷‘哼’后,德寿直接走到傲狂的身躯前,语气柔和的关怀道:“小子,我若是没有及时赶到,你这条命就要葬送在这帮废物手中。还真是丢人。”

听着这摆明了是对自己等人不屑的言语,汝阳王刚要发怒又接连想到七王爷的态度,虽不清楚来人的身份,但却极为肯定眼前之人自己得罪不起。强行忍下德寿的不屑言语,汝阳王出声道:“阁下,”

不等他说完,德寿头也不回的莫然道:“闭嘴。”

然而这片刻间的变故,使得傲狂头脑出现混乱,看着面前慈祥的面孔,傲狂挤出话音道:“前辈,你这是?”

“哼,回去再收拾你。现在你不要抗拒,让我为你梳理罡气。”德寿握住傲狂的左臂道。

看着德寿的惊讶神色,傲狂轻声道:“前辈,我左臂受过伤经脉不通,一直没有痊愈。而现在体内的经脉被反侵的刀罡毁坏了八成,虽未断裂,但也伤痕累累,您还是别费心思了。”

“别动。别人不行我却有些把握。”、此时心知情况糟糕透顶的傲狂根本不报任何希望,索性由着试图为自己疗伤的德寿。如果说十倍的真气可以凝结成一缕罡气,那么十倍的罡气才能成就一丝刀罡。然而毁坏自己八成经脉的罪魁祸首便是这一丝反侵的刀罡。刀罡入体后势如破竹般的让经脉变得覆满伤痕,最让人无奈的是,这刀罡虽是罡气演化而来但却不被傲狂所掌握,甚至连左右它的去向都力不能及。

傲狂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头发丝般细小的刀罡排出体外,所能知道的却是它在体内横冲直撞,肆意妄为的毁坏自身经脉筋肉,五脏六腑甚至是骨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至今都没有穿透心脏或者是大脑。除此两地之外每一寸血肉骨骼都密密麻麻排列着头发丝般粗细的空洞。如此恶劣的伤势谁还敢说傲狂有机会逃脱死亡?

看着面前焦急神态的德寿,傲狂有心劝他不要白费功夫却发现他双眸中闪过决然神色。心中奇怪之时猛然发现他传入自己体内的罡气突然转变。不再是先前平淡温和的性质,变得炽热霸道无双。

感受到这熟悉无比的性质,傲狂张口惊异的问道:“你怎么”

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语,德寿却抢先道:“别分心,成败在此一举了。”

随着他的话音,傲狂全身经脉中充满了金色却与自身功力性质相同的罡气。跟德寿的火劲对比傲狂才发现什么才叫做火焰。德寿的金色火劲完全就是用来焚化毁坏的,而自己的紫色火劲却显得偏离火焰本质,炽热还行,略显柔和,欠缺火焰三分霸道真谛。

傲狂很震惊的发现,德寿凭借着火劲竟然在炼化自己体内不受控制的刀罡。论及本质等级上的差异,火劲自然是无法与刀罡相比,但火劲在德寿手中却逆反常理的在炼化。此时傲狂经脉中全是金色火劲,那头发丝般粗细的刀罡不管怎么横冲直撞,都会在偶然的瞬间穿透经脉。每一回穿透都会被炼化少许,次数多了刀罡越来越细小。

有了生还希望,傲狂哪还会想写与此时无关的事情?借助德寿的火劲傲狂片刻间凝练出紫色的罡气,而后协同德寿炼化刀罡。

半柱香的时间后,当仅存的随后一点刀罡将要被炼化时,傲狂头脑中瞬间想起《绝杀九式》的经文。一直都是毫无头绪如天书般的经文在此时却好像有些眉目。体内紫色罡气不受控制的包裹住那点将要消失的刀罡。

看到傲狂的作态,德寿缓缓将金色的火劲重新凝成罡气收回体内。

此时傲狂看着被包裹住的刀罡却在犹豫着,只要愿意傲狂可以强行炼化这最后一点刀罡。但看着紫色罡气包裹着刀罡正强行向‘恶脉’方向游走,却让傲狂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心道:反正都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倒不如看看到罡气不受控制的包裹住刀罡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念至此,在生命有了充足保证之后傲狂放开所有压制任由它自行发展。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德寿看着面容安详的傲狂不禁奇怪的传音道:“小子,你在所什么?都半柱香了。就那剩余的一点刀罡不至于让你费这么大工夫炼化吧。小子,小子?”

正当心急之下的德寿想要再次输入罡气察看的同时,傲狂张开双眸露出欣喜的神色。心道:难怪《绝杀九式》的经文形同天书让人不明所以,原来它所讲述的不是真气也不是罡气,而是凝练,控制,运用刀罡的法门。难怪李秋当年能以第八式的修为秒杀绝世高手,运用比罡气还要强悍的刀罡若不能秒杀同级那才真的是个笑话。

感受空荡荡的经脉中游走的那一丝有头发三分之一粗细的刀罡,傲狂脸上难掩欢喜神情。刚才那被包裹住的刀罡与罡气同时穿过‘恶脉’时,脑海中不明其意的经文瞬间变得条理清晰,按照上面记载的法门,傲狂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恢复过来的少量功力练成那及其细微的刀罡。

虽然不复以往充实的感觉,但却让傲狂更加兴奋。因祸得福产生质的变换,能练出一丝就会有第二丝。想到日后刀罡充满了丹田与经脉,由不得傲狂不兴奋。

温柔的拂去赵敏脸上的泪珠,微笑着看着她道:“放心,目前没了能要我性命的危险。呵呵,不过你刚才双目无神的样子,恩,有些难看。”

看着还没欣喜便有些娇怒的赵敏,傲狂轻笑着支撑伤痕累累的破败身躯站了起来。看着面前温和的德寿,傲狂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此时虽未亲口说出身份,但经过了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好表明的?想起关于自己授业恩师的种种事迹,种种描述,这个时候又还需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