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爵士Ⅰ血契

第二话 再返埃萨坦尔

我记得我上一次坐船还是在小时候,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我祖父带我去澳门玩,出海玩了一趟。也就是那一次,我祖父见到了他的老朋友班克罗夫特教授,而也就在那次之后,我们家和班克罗夫特教授来往的也就多了。正靠在客轮扶手上回想着过去的事,我感受到这来自大西洋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无比的舒适,似乎仿佛是时间停了下来,让我如痴如醉的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在这吹海风?”艾文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我。

“哦,有点睡不着。”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不经常坐船,有些头晕。”

“晕船吗?”艾文没有靠在扶手上,我看他一直小心的离扶手甚远,“这船里应该备着一些药品,要不我去找彼得问一下。”我阻止了他:“哎,不用不用,这个点他且睡下了。一点点头晕而已,不碍事,习惯了就好。”我又看了看他:“你怕水?”

艾文被我这么一问,脸上一阵尴尬:“啊,没,不是,我只是,没有。”

他有些语无伦次,我笑了笑:“怕水又没事。”这个倒是个稀奇事,艾文竟然怕水?和艾文聊了几句之后,我的头也不晕了,便招呼艾文回了船舱里,我们找了点红酒,坐了下来。

“我们埃萨坦尔那只有一条河流,是从南面那迷踪之山上流下来的。”艾文喝了一杯,便开口跟我唠嗑起来,“那条河一直环绕整个城区,我们叫她‘子血河’。小时候我跑河边玩,没想到脚下一滑,就从一座桥上掉下去了,差点没淹死,那时候我还不会游泳。自打那次之后,我就很害怕深水,浅一点的水倒还没什么事,稍微深点的就不行了。”

“原来如此。”我心里一乐,这艾文也有软肋,这下有的好玩了,“那你除了怕水,还怕什么?”

艾文顺着我的话,正要接下去,可是却忽然一激灵,立即朝我一笑:“哎,我说,这我要是告诉你,你不岂是抓着我的小辫子了?我才不告诉你。”

“不会,我怎么会呢?”我暗自笑着,看来艾文还算机灵,这下耍弄艾文的机会可就少了,“这事我看只有彼得会做。”我跟艾文互相笑着,碰了碰酒杯。“不过话说回来,”我说,“我有点担心伊蒙他们,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了。”

“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抵达那个悬崖边了,等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就知道了。”艾文说道,“我们会将客轮停靠在百米外的地方,彼得说那悬崖边暗礁多,我们这船开不进去,只能划皮艇进去。”

“哦。”我点点头,“那样也好,这样目标小一点。”

“是的。”艾文也点点头,“你那赵兄弟跟我说,明天凌晨四点海上会起大雾,是我们潜进去的绝好机会。”

我有点意外:“赵显?”

“对。”艾文又点了点头,“我看这个人有点意思。”我看艾文的眼神,似乎对赵显评价颇高,我说道:“赵显是看了天气预报?”

“不是。”艾文摇了摇头,对我说,“他对我说,他昨天晚上观测了星象,他说这天上五星汇聚必有大吉,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兆头。”我这一听,更意外了,这个赵显竟然还会看星象?看来我有必要找时间会一会这个兄弟赵显了。

正胡扯八扯的,我就看到艾文戴着安瓦尔给他的那枚戒指把玩着,我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便问他要了过来。这枚戒指里面的刻字是索米娅的名字,也就是说这是索米娅的戒指,我用手指摩擦着戒指,忽然间我的手指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那戒指上原本镶嵌着宝石的部分竟然开了一道口子。“能打开?”我很诧异,艾文也很诧异,探头过来看,我打开了那颗钻石,意外的发现在里面竟然藏有一小根针,而且那针头上似乎还带有一丝血迹。

这让我和艾文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是什么?我们没有去碰那枚沾有血迹的小针,原封不动的合上了那盖子,戒指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了。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了,可是我还是没有睡意,好说歹说才让艾文回了房间,而我反而踌躇在赵显的房间外,船舱上的小窗口透着光,想来他应该也没睡。正在犹豫是否要敲开门,那扇门竟然开了,赵显一脸笑容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笑让我想到了之前在圣域里见过的泰勒的画像,两个笑容给我的感觉竟然如出一辙。

“哦?继哲,你是来找我的?”赵显给我让了道,“进来吧,我想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我无奈只得点头,进了房间。坐下后,我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说:“我听艾文说,你会观测天象?”赵显也不搪塞,对我解释:“我学过一些。当年泰勒给姑祖母留下了一本星象书,我有时候没事就会翻来看看,那本书很破旧了,我也只是看懂了一部分,没有泰勒那么厉害。”

“那你也厉害了。”我由衷地羡慕了一番,“对泰勒,我知道的太少了。”

“你想听听,泰勒跟我们姑祖母的事吗?”赵显笑了笑,我立即就点了点头。赵显给我倒了杯水,便跟我聊起了泰勒和姑祖母赵秋荷的故事……

时间过得很快,可是这故事却让我觉得时间很慢,慢的让两人的爱情显得那么悠长。“可是,泰勒为何急着走了呢?为什么不带着姑祖母一起走呢?”我在赵显说完之后,便问道。

“这个当年没人知道。”赵显喝了口水,“也许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吧。好了,继哲,很晚了,你该回去睡了,等埃萨坦尔的事情结束了,你跟我们回老家,见到我爷爷,或许你会知道更多的故事。”

我有些不太情愿离开,这人老是习惯说话说一半,把事情半吊着,让人胃口都不好了。我一路很是有些沮丧的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可那里竟然也有一个人在等我。

我给赵迪倒了杯水,问她:“这么晚你不睡觉,找我有事?”

赵迪双手捧着水杯,眼睛看着水杯,半天没说话,我正纳闷,这丫头却开口了:“我、其实想找那个艾文的。”

找艾文?我愣了下,这丫头为什么要找艾文?“你找他有事?那怎么在我房间门口?”我有点好奇,这个小丫头似乎有些心事。“我、我、哎。

”赵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继哲哥,那个艾文真的是吸血鬼哦?”

“是啊。”我点点头,这丫头今天问的这么多余,这事情他们不都知道吗?“怎么了?这个你们不是知道吗?”

“那、他多大年纪了?”赵朱迪又问。

“多大年纪?”我回想了一下,心里算了一算,“他沉睡了两百年,怎么说也有两三百岁吧。怎么了,丫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迪动了动嘴角,又问:“我听汉娜姐姐说,埃萨坦尔是个很美的地方。”

我又楞了一下,这丫头到底要说什么?不过要说埃萨坦尔美,这倒是得看什么人说的,我对埃萨坦尔的第一印象反而是比较幽暗的,或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机不对吧。那时候正是我们和安瓦尔对抗的时期。

“小迪,你到底是要说什么?直接跟哥说。”我憋得有些难受,直接问她,“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话不能说的。”赵迪咬着嘴唇,犹豫半天,最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脸正经的对我说:“继哲哥,我喜欢艾文。”

我差点没把自己的下巴给掉地上,这丫头说的还真直接,我一时间惊讶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也愣在那半天,赵迪说完之后,脸上起了一些红晕,可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非常精神,看来她是认真的,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坐了下来,看着她:“你——是说,你喜欢艾文?”

“嗯。”赵迪不躲闪我的眼神,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丫头,你今年多大?”我问道。

赵迪回我:“十八。”

十八岁?这跟艾文那两三百岁的老人家相比差远了……我不由得想到年龄的问题,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女生对我表白她喜欢另外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这样的局面我倒是有些窘迫,不过这毕竟是自家妹妹的心里话,我也不好随便应付。

“丫头,你看这样。”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感情戏码,但是从我中华五千年的传承教育来说,目前赵迪这孩子并不适合去和一个吸血鬼谈恋爱,这会害了她,“这个艾文对你来说,你们两只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你不能肯定你对他的感觉那是不是叫爱情,也许你只是对他的第一印象有好感。是,没错,他是长得帅,你们小姑娘家的喜欢帅哥,这都可以理解,但是……”

“不,继哲哥。”我的话还没说完,赵迪就先打断了我,“我确定这就是爱情。我第一眼看到艾文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男人是我下半辈子可以托付的。”

这个傻妹妹,我被她的话给哭笑不得,才见到第一眼就爱上了,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不过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两人能在时间中沉淀下来、牢不可破的感情那才叫爱情。一见钟情的那充其量只能算是有好感而已。

“妹妹,我看不如这样。”我无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埃萨坦尔去解救那些被乔治迫害的吸血鬼,在这段时间里,我想艾文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所以,你不如也把这件事先放一放,在我们进行这件事的时候,你也可以看看艾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等事情结束了,如果你还是确定艾文是你一生所托,那么哥哥我亲自给你做媒,拉红线,当一回月下老人,好不好?”

赵迪一听我的话,顿时就高兴起来,握着我的手:“继哲哥,你可别骗我啊!”

“行,你继哲哥说话向来算数。”我点点头。

这个丫头终于被我哄回去睡觉了,此时我的睡意也袭了上来,我懒得脱衣服睡觉,看了看手表,都快一点半了,我便直接躺在了**。这大海之上,我们的船一直朝着目的地而行,随着海浪晃啊晃的,还真的像摇篮一般,晃得我想睡觉了,只是刚刚知道一个女孩的心事,又让我觉得既尴尬又好笑。

在客船的摇晃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弯新月之下,在那绵延不绝的山脉上映射出来的是那新月的余晖,冷冽、孤傲,却带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那并不是从鼻尖传进来的,而是从心窝子里涨出到鼻尖上来的。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这种感觉让我全身的血液都要变得僵硬起来,我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月辉照射不到的地方,那叫黑暗,在黑暗中经常会隐蔽着一些阴冷、邪恶的东西。且说那是东西,想来是有些敷衍了。那且可以说是一只野兽一样外形的物体,犹如那喉咙间发出的声音,上下起伏着的躯体从黑暗中渐渐走了出来,巨大的形体将那些树杈间的缝隙都给遮了起来,月光之下,一双透着血气的眼珠子滴流着四下张望,似乎万分警惕,又似乎在找着什么。宛若野兽般利爪的脚边,很有频率的低落了一些**,透着血色,恐怕那是血液。

忽然间,那东西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喉咙间发出一声低鸣,瞬间就消失在那树杈缝隙间的月光之下,在余晖之下,一个身影仿佛闪电一般,从这边的树间三跳五跃的落在了崖上凸出的地方,朝着月光嚎叫了几声,那就像是——狼嚎。

“狼!”我惊醒了——被那梦里的狼嚎声。我大喘着气,渐渐平缓了自己情绪,我一看手表,我竟然才睡了一个半小时,三点了。我想起四点左右这海面上就要起浓雾了,那也就到了我们准备的时候了,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倒也清醒了不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记起刚才做的梦,顿觉怪异,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野兽吗?是狼?难道是狼人?

这让我想起那本放在我**的格罗夫那的《血城》里写过的一段文字:

我们和他们本是互补的两个种族,我们嗜血,他们食肉,很远的历史里,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彼此间猎捕食物的时候,分工明确。可是,渐渐地,我们有了人性,懂得了一些事情,我们渐渐的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向着高尚而去,而他们,野蛮、粗俗、茹毛饮血,我们不屑再与其为伍。我们提出离开,而他们表面上答应了,却在半道上拦截,将我们当做了食物。

如果这段文字的两个角色正是,吸血鬼和狼人,那么这段话就变成了,吸血鬼是如何从狼人里脱离出来的事情。可是,格

罗夫那说的是事实吗?我不敢全信,但也不能全不信,根据历史记载,吸血鬼是真的存在过得种族,而狼人一直都是伴随着他们而产生的种族,而且狼人这个种族却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只是偶有狼人的传说流传下来。

那么我又有一个疑问了,为何我会梦到这么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一只在月色下嚎叫的狼人?我无奈的笑了笑,感叹自打遇上艾文,我做的梦就越来越奇怪了。只是,我有一个直觉,我做的梦不论它的奇怪程度有多高,我都肯定这必然在日后会有所体现,或者说是对我推断思路的一种启示。

伦敦时间凌晨四点多,我们的客轮就停泊在了距离佐伊拉堡密道出口三百多米外的海域之上,此时这海面上已经起了薄雾,正渐渐地形成浓雾。赵显站在甲板之上,很是专心的朝海面看着,半晌,他就走了过来,对着正在往下放皮艇的我们说道:“这水面浓雾已经形成了,我们得快点了,不然再等一会,我们连方向都分辨不出来了。”

“好。”艾文点了点头,对彼得和船长说道,“我们坐皮艇进去,这船就停留在这里别动。一会我们进去后,皮艇得再划回来。”彼得忙问:“再划回来?为什么?”艾文解释说:“那密道口下面的小木船早就毁坏了,如果我们留着完好的皮艇在那,要是乔治逃走也往这条路来,那我们岂不是给他留了个退路吗?”这话说的也在理,彼得当即让船长派了个船员给我们划皮艇,而我们分坐两条皮艇,带着武器准备出发了。

这浓雾实在是厉害,我们才开出去一两分钟,便已经被浓雾包裹起来了,前后左右全都是浓雾,就连我们后面的那艘皮艇除了还连着的绳索之外,根本就看不到踪迹。彼得从来没有从大西洋坐船去过埃萨坦尔,他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坐标范围,在这浓雾之内,任何的坐标都不管用,就连手里的指南针都产生了错误,在这个情况之下,除了任由水流将我们的船只推行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然而此刻,我们竟然还有一人能准确的识别方向,那就是赵显,他一直坐在船头,目光凝视着前方。我对此非常惊讶,这个赵显难道真传承了泰勒的本事?可是赵显似乎跟泰勒并没有血缘关系。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坐在我身边的艾文见我一直紧锁着眉头,看着赵显的背影发呆,觉得奇怪:“肖,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脱线,忙打掩护,“这雾还真浓厚,大西洋竟然有这么厚的浓雾。”

彼得看了看四周,说:“还真是,从来没见到过海上起那么浓厚的雾,你看后面那皮艇上的灯光都看不到了。”我回头一看,那皮艇连着的绳索倒还是看的清楚,那时而拉紧时而松弛的动静能显示后面还有一个皮艇。我又回过头来,本来是看向赵显的,可是没想到我的眼前忽然隐约的出现了一个悬崖的影子。“那就是了!”彼得也看到了隐约的影子,我们都紧张起来了。

“准备靠过去,慢点,小心暗礁。”艾文眯着眼看着前面。

我们的皮艇慢慢的从那些暗礁里穿过去,一点点的靠近了那悬崖底下,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破烂的小木船边,此时这里的浓雾已经渐渐退散开去,我们清晰的能看到上方的那个黑黝黝的密道口。我们用飞爪,一个一个的攀爬了上去,两艘皮艇被那船员原路划了回去,此时浓雾都散的差不多了,那船员回去不会有迷路,而且赵显也告诉他如何辨识方向了。

“现在我们怎么做?”彼得问道。此时我们一群人都挤在这个密道口,显得有些拥挤。艾文说:“走,先进密室里。”我们来到了乔治的那间密室里,里面还是照旧放着那些器皿,只是再次进来,心情有些不太一样,这里的东西处处透着阴谋两字。

“萨尔斯长老,”泽安德对我们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和汉娜出去看看情况。”

“好。”艾文点头道,“一切小心。”

“是。”泽安德和汉娜点了点头,两人带着自己的佩剑便小心的离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像实验室一样?”赵迪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回道:“这里确实是一间实验室。”我简单的把这里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一遍,当然我没有全说,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觉得现在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艾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杰瑞问艾文,艾文想了一下,看了眼彼得,彼得立即明白,让跟着我们来的人里的一个去密道外看守,然后艾文便对众人说道:“我们且在这里等汉娜和泽安德回来,看看有什么消息。另外,我们必须联络上我父亲他们。这城区里有很多地道,有些是处理污水的地下道,纵横交错的,能走人。”

艾文说话间拿出了埃萨坦尔的地图,那些下水道已经都被画了出来,一边说:“我们之前去的这间酒馆下就有一个通道口连接到佐伊拉堡外的那座桥下的口子,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

我们一边商量着对策,一边等汉娜和泽安德带回消息给我们。与此同时,在汤姆这边,也正在积极对抗乔治的步步紧逼,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密林的深处,汤姆站在那古井之上,整个人显得是愤慨万千:“各位,我们追赶时间,在乔治爪子底下救出了大部分子民。”说话间,底下的人全都欢呼起来,可是汤姆却举手示意众人停下喜悦之情,神色略沉重的继续说:“可是我这个教皇当得不称职,在子民危机的时候,却没有及时伸出援手救助,虽然我们追赶时间想去救出更多的人,可我们埃萨坦尔的子民还是被乔治残害了几千人!这里面包括了平民、贵族,甚至是我皇族之人!”

底下的人都变得沉重起来,他们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在这些人里,有从一开始就站在汤姆这边的,也有那些被救出来的,他们的此刻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心中的仇恨也都是一样的目标。

热血沸腾,只为这共同生存的一方寸土;**澎湃,只为手刃那毁灭心中信仰的恶人。遥远的故土早已离去,新的闰土却被人玷污,这一方新土何时能安详,我们的心头大石何时可以放下?天际蓝,迷雾绕,隐藏在那海心中的你啊,终有一日将安然入睡,不再被那战火而惊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