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爵士Ⅰ血契

第四话 真相

审判之塔一层的牢内,萨斯伊蒙和莎莉被关押在里面,他们不知道他们所面对的将会是个什么结果,不过两人的脸上却并不慌张,一脸从容。

“伊蒙,我们还能出去吗?我父亲要是知道我被抓来了,又要担心了。”莎莉皱着眉头,脸上除了从容就是担忧。

“既来之则安之。”萨斯伊蒙微微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牢房上方的小窗口,那个距离离他这个个子远的很,“我想现在,艾文和肖应该已经回来了。”

“真的吗?”莎莉一听,高兴起来,“那就太好了!这下唐纳德可就逃不掉了!”

萨斯伊蒙看着莎莉瞬息变化的脸便觉得有些好玩,他开口对莎莉说:“要是乔治又跑了呢?”“又跑了?”莎莉愣了一下,用手托着腮帮子,非常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那认真的模样让萨斯伊蒙心里偷着乐,“那就只能再去把他抓回来,那我看萨尔斯长老他们能抓一次就能再抓第二次。嗯,是的,就是那样,反正唐纳德永远都别想逃出萨尔斯长老的手掌心。”

“行了。”萨斯伊蒙伸手抚了一下莎莉的头发,“你再说下去,艾文那小子就跟神一样了。”莎莉被萨斯伊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愣了神,小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些红晕,可是在昏暗的牢中,萨斯伊蒙并没有发现莎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过了一些时候,牢门外忽然起了一些脚步声,萨斯伊蒙听得声音,推醒了正靠在自己肩膀上熟睡的莎莉。“有人来了。”萨斯伊蒙轻声说道,眼睛已经警惕的盯向牢门,随即牢门前出现了几个侍卫,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卢娜·伊莎贝拉·玛格丽特。她一脸冰霜,走到牢门前,朝里面看来,开口道:“开门。”

几个侍卫打开了牢门便进了牢内,两人各一边的直接就把萨斯伊蒙和莎莉从地上拽了起来,抓住了他们两人的胳膊,两人即刻动弹不得。玛格丽特一步步走到萨斯伊蒙跟前,她弯下腰来与萨斯伊蒙对视了几秒,说道:“你这孩子还真不错。不过,你活得够久了。”

她的话非常让人匪夷所思,萨斯伊蒙听着顿时觉得有些意外,而就在这个意外之内,萨斯伊蒙的脑中已经转起来了。当玛格丽特拿出了一根针管的时候,萨斯伊蒙看着那针管里黑色的**,顿时明白过来:“是你!是你!”萨斯伊蒙急躁起来,双脚开始乱蹬,可是他人小,被两个侍卫牢牢的抓住了手臂,丝毫反抗不得,而他嘴里的尖牙已经开始露显出来。

一旁被钳制住的莎莉虽然不明白这两人的对话,但是萨斯伊蒙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倒是让莎莉也慌乱起来,冲着玛格丽特大喊:“你别碰他!别碰他!”

玛格丽特白了莎莉一眼,对一旁站着的侍卫说:“吵死了,堵上她的嘴。”

“是。”侍卫得令,便用一块布塞住了莎莉的嘴巴,莎莉只得瞪着双眼,一刻都不敢眨眼。

玛格丽特朝另一边的一个侍卫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侍卫一看就明白,过来撸起了萨斯伊蒙的袖子,把他的胳膊露在了玛格丽特的面前,玛格丽特把针管调了一下,便非常干净利落地把针管扎进了萨斯伊蒙的胳膊里,萨斯伊蒙眉头一皱,无奈自己全然无力抵抗:“你做什么?!”

“别急,一会就好。”玛格丽特笑得很是邪恶,拔出了针管后,她又拿出了一根针管,朝莎莉靠近,萨斯伊蒙一看不妙,也冲她大喊:“你要干什么!?别动她!!”

玛格丽特回头看向萨斯伊蒙,越加邪魅的一笑:“别激动,我这是为你们两好。”

萨斯伊蒙听得她这话,顿时有些费解,玛格丽特可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把针管扎进了莎莉的胳膊里,扎完之后,萨斯伊蒙和莎莉就觉得浑身无力,玛格丽特看了看两人,嘴角扬了起来,领着人便离开了牢房,而萨斯伊蒙和莎莉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萨斯伊蒙的眼皮变得非常沉重,他看着牢门再次关上,看着玛格丽特非常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而离去,他转过头,看到已经合上眼躺在地上的莎莉,他用最后的力气爬向了莎莉,伸手握住了莎莉的手,而他的眼皮也渐渐地合上了……

我的计划有几分冒险,这乔治拿萨斯伊蒙和莎莉为人质,要我们前去见他,那我们就去见,当然并不是真的去见。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泰勒留下的话,我想现在用得上了。艾文和彼得的身形最像,两人发色也相近,于是我便让彼得假扮成艾文,和我一起穿上了黑斗篷,我们要前去会一会这个乔治。

另一方面,水性极好的杰瑞赶回去把剩下的人都带过来,而艾文将带着其他人把城区、贵族区留守的那些乔治的手下各个击破,先断了乔治的后路,这样我们在正面交锋的时候就可以有充足的火力对抗。这个计划提出来的时候,当然是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众人都发现,目前可行的计划里也就这个计划成功率是最高的,虽然不能说百分百的成功,可倒也有一半的把握,只要时间配合好,我们是足以灭了乔治的。

我和彼得走在去往埃索米堡的路上,和我们一起同行的,当然还有六人,玛利亚、皮克特这两个用剑高手,加上汤姆、弗莱奇、佩特拉和伦纳多。弗莱奇的理由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怎么都要亲自前去的,这理由也非常充分,我们也没有理由拒绝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快到了。”皮克特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跟着的就是我和彼得,“斗篷可得带好了,殿下。”

“我知道。”彼得又拉扯了一下斗篷帽,轻声说道,“肖,你有把握拖延时间等艾文他们来吗?”

“没把握。”我很坦白的直接说,彼得被我的话给惊到了,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他坐了坐正:“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你现在告诉我没把握?肖,这可不好玩。”

我笑了笑,对他说:“我相信艾文能赶上我们的时间,我更相信泰勒的能力。”

彼得看了看我,微微呼了口气,也坦然道:“也罢了,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全当是自己为埃萨坦尔出一份汗马功劳了。要是不幸在这里丢了命,我也是一大功臣。”

我们对此都抱之一笑,我们这八个人心里不都是一样的想法吗?只是这次,结果还不能知晓,一切都将是个未知数。不过,就像我说的,我相信泰勒的能力,他既然能做下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谁能愿意把自己的命搭上,却没有成功呢?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泰勒,让我有了这一次奇异的历险经历,若是这次我大难不死,或许等我回想这段经历的时候,或许就还能笑出声来吧?不过,这个乔治的事情,说句实话,若不是时间紧迫,我倒也不会这么急着去找乔治对质,毕竟很多事情都要讲究一个证据,没

有确凿的证据,怎么可能把人拉下马来呢?

当我们走到埃索米堡大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站了两排侍卫和骑士,各个都备好了兵器,那样子就像是等待迷途的羔羊进入早已准备好的热锅一般,这局势比我们之前去救莎莉的时候还要强势。看得出来,乔治所能控制的子民都被他拿出来了,在他的残忍统治之下,这些人恐怕都只是一些靠对乔治的救族感恩的心吧?

我们在门口下了马,步行进入埃索米堡,我们的心里都沉甸甸的,手里拽着的长剑都紧紧的。我知道,这次的点火线就在一瞬之间,若是我把捏不好,很可能就会提前开战,那样艾文他们就来不及赶来相助了,若是我把捏的好,那就非常顺利,甚至可以有几率直接要了乔治的命。

我们站在了埃索米堡的议事广场上,我摘掉了斗篷帽子,此时,从古堡里跑出来几队人马,形成圆形,将我们包围在其中,站立后便对我们举起了长剑,整个局面就像战场一般,剑拔弩张,随时就要爆发起来。塔特·雅各布从里面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手里握着剑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们:“乔治大教皇大人有请诸位议会厅议事。”当他说完这话的时候,那些人便让出了一条道,通往古堡的正门,那就像是一个未知的黑洞,等待我们的也将是一场未知的戏码。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提高了警惕便朝古堡里走了进去。我们走进了议会厅,此时里面只有一圈拿着剑严肃站立的侍卫,我们心里明白,这将会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政治历史‘辩论会’。我们非常默契的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座位坐下来,反而是都站着,而那乔治就在安格斯、玛格丽特等人的簇拥之下穿着教皇的服饰走了出来,从他的走路姿势看,非常的傲慢,而在这份傲慢之中,更多的是一种我为帝王君为仆,君不得违我命的嚣张气焰。这实在是太自大了,这种人将来必定是不得善终。

“哦?肖先生。”乔治瞥了我们一眼,径自就坐在主位之上,一脸讥讽,“都已经逃回去了,怎么又跑回来了呢?”

“乔治,”我开口道,“你不用拿话激我,我们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吧。”

“快人快语,这点我很欣赏你。”乔治笑了笑,“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议会吧。”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看了看我们,似乎在数人。

“慢着。”汤姆在他看向遮蔽脸没有摘掉帽子的彼得的时候,及时地开口转移了乔治的注意力,“乔治,伊蒙和莎莉在哪里?”乔治看了看汤姆,嘴角一动:“别急,我亲爱的汤姆教皇。他们两人很好,等我们会议结束,我自然会放他们出来。”

“乔治!我女儿在哪里!”弗莱奇此时忍不住,朝着乔治就喊,“我要看到她平安无事!”佩特拉赶紧拉住了他,此时可得保持冷静,不然随时就会破坏计划的进行。

“噢,弗莱奇。”乔治拨弄着自己手指上戴着的大戒指,一边戏谑的说,“你这个老家伙对自己女儿倒也上心,只是你这人我倒是不大喜欢。倒是佩特拉就比你沉稳多了。”

“乔治。”汤姆凝着眉头,“我们得先确认伊蒙和莎莉无事,否则一切免谈。”

乔治此时微微转头,似乎有些不耐烦,示意了下身边站着的安格斯,安格斯微点了下头,就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我们靠窗的几人走过去,朝外看去,在这房间的对面正是之前关押过萨斯伊蒙的那个塔楼,我们在看到在塔楼窗口里有两个小小的人影,看上去应该就是萨斯伊蒙和莎莉。

“这下你们放心了吧?”乔治没有给我们时间继续看那塔楼上的人影,便开口道。安格斯把窗帘放了下来,就站在了窗户边。“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说一下议会的事了吗?”乔治很是从容的微笑着,这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我们互相看了看,汤姆眼神示意了下我们,我们坐了下来,玛利亚他们三个骑士出身的站在了我们身后。皮克特走到安格斯面前,劝诫他:“叔叔,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唐纳德根本就是埃萨坦尔的罪人!”

安格斯冲他怒斥道:“闭嘴!你这个不孝子!你不配这么喊我!更不配是我安格斯家族的子孙,你这个背叛者!”

“叔叔!”皮克特紧锁着眉头,面对如此执迷不悟的亲叔叔,皮克特的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泰恩站起身来,将皮克特拉了回来,汤姆开口对乔治说:“乔治,我们不妨开门见山的说吧,你召开议会是干什么?”

乔治看向汤姆,笑了笑:“这议会制我已经悉知个中详情,那索米娅做的事情里也就这个让我觉得还不错,只不过议会对于教皇的管制我认为倒是可以改一改。不过现在我想你们也没有心思来听我更改议会制度。”乔治很是不屑的说了几句之后,也不管我们是否消化他的话,接着就说:“我听安格斯他们说过,你汤姆当教皇期间,这血城倒是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只是你的儿子罗多夫和萨尔斯之间却是水火不容,你这教皇当得不错,可惜,并不是一位好父亲。”

汤姆看着乔治:“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位好父亲,我没有做到一位父亲应尽的职责,没有好好保护我的儿子,但是我并不后悔我没阻止我的儿子去做这件事。”

“说的倒是你很伟大。”乔治轻蔑的笑了一下,“即使这样,你也让血城百姓陷入了一片血腥之中,难道你这样还没有罪责吗?”

“罪责?”我也学着他那样轻蔑的笑了一下,我气定神闲,撇开一切杂乱思路,理清了我脑中长久堆积的那些推理路线,“论罪责,恐怕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罪责都不及你乔治大教皇的一分一毫吧?”

乔治很是不屑的微微抬高了自己的下巴,双眼居高临下俯视的看着我:“我乔治·唐纳德只有大功于血城,哪来的罪责?你这是在诽谤、污蔑血城第一任大教皇、大功臣,我有权将以死罪惩治于你。”

“乔治,你先别急着要定我的罪。”我笑了笑,“若是我说的不对,你再定我的罪,倒也不迟。再者,眼下我们已成你的笼中之鸟,你还怕我们长翅膀飞了不成?还是说,莫非你心里有鬼,急切的要对我们判刑,所以你这才不让我们为我们的罪责说上几句话?”

乔治一听,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此时我们是笼中之鸟,即使多说几句话,我们也是插翅难飞,于是便一摆手:“我就给你机会,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暗自笑了笑,脸上却保持着冷静,不敢露出一分笑容:“这话,要从埃萨坦尔的前身——血城的建立说起。在中世纪十四世纪左右,吸血鬼一族遭到了人类的围剿,族人危在旦夕,在这个时候,一位伟大的人物站了出来,带着剩余的族人千里逃亡,终于在大西洋上见到了一丝曙光,上天有好生之德

,天不愿亡吸血鬼一族,于是这位伟大的人物便将所有的族人都带进了这片神佑之地,这个伟大的领袖将这片神佑之地称为‘血城’,之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一代大教皇,在这个地方建立了新的帝国。”

我说着话的时候,乔治的眼神里满是自得,非常得意,对我的话也丝毫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我知道他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人的事情,而他对此更是自鸣得意。

“这个新建立的国家终于在这片神佑之地暂时安定了下来,所有的族人都非常感激和敬仰这位伟人,他们尊称他为‘大教皇’。”我接着说道,我特意说的很慢,“起初,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上苍赐予他们最好的结局,一片祥和之下渐渐地生活富裕起来,可是这样的局面却只维持了几十年的光景而已。接连几年,总有一些族人意外的失去了踪迹,而这样的情况并不算繁多,于是族人对此并不在意,只当是那些人在这片神佑之地到处乱走而迷失了方向。”

我缓了口气,说道:“这种族人失踪的情况虽然并不多见,可是,发生的频率却非常巧合。几乎就是在每一任的教皇在位时期都会发生一次族人失踪的情况,每次都会持续半个月左右,失踪的数量在三到十人左右,而每个失踪的族人从纯血统贵族到纯血统平民,渐渐地扩散到现在混血的族人。这雷同的事情发生的时间也非常的巧合,我们中国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太多巧合的事碰在一起就不叫巧合,那叫有计划的预谋。”

我站在原地,眼睛瞟了瞟四周,接着说:“所以我断言,族人的失踪其实是人为。”

“人为?”我的话引来那些围着我们的人一阵茫然,他们握着长剑的手都有些微微放松,我知道我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于是我趁热打铁,继续说:“血纪三十九年,在这位伟人的夫人去世之后,这位伟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舍弃教皇之位,选择和妻子、侄子一起沉睡,于是他让对他最忠心的一位长老和他一起演了一出戏。这位长老平白无故的便掀案而起,指责这位伟人管理无方,逼迫他退位让贤。于是借着这个台阶,这位伟人便顺利的和自己的妻子、侄子,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睡进了早已安排好的佐伊拉堡里的一间密室里。但是这位伟人欺骗了他的族人,他并没有沉睡,他在密室里又建了一个密室,就在那个密室里,他当起了科学家,搞起了研究。”

“肖先生说的没错。”汤姆在我说完之后,站起来,证实我的话,“我们在佐伊拉堡的密室里发现了那间放满了实验器材的密室,里面现在都还放着很多东西,而这间密室还连着一条密道,直接通往外界的大西洋。”

“没错。”我接过话来说,“此外,我们还在密室里发现了几大罐**,还有这些。”我拿出那几张纸,举在手里,“这些纸上所写的所画的经过验证,确认是基因图谱,并且这是吸血鬼一族的血液图谱。这位伟人躲起来一直在这间密室里,研究族人的血液!”

“研究血液?!”我的话再次让所有人为之一震,他们没有料到我会说这番话,而乔治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异样,这让我的眼睛捕捉到了,我知道我说对了,他很不自然的轻微动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没错,研究血液。”我点点头,“为什么他要研究血液,我先暂时不说。我想先说一个发生在外界的事情,在十五世纪中期外界的学界出现了一位学者,他叫格罗夫那·J·哈洛恩。他就像横空出世一般,出现在生物学领域里,他的学识让个学者都感到惊讶,他研究各种生物的基因,尤其对吸血鬼一族的研究他最感兴趣。于是,当他写出了一本名为《血城》的书之后,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肖先生。”卢娜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很冷漠,但是在这个冷漠中却隐藏着一种着急,“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跟我们血城有什么关系?”

“玛格丽特伯爵,你先别急,这乔治教皇大人比你镇定多了。”我看了看卢娜,我忽然觉得有些地方好像灵光一闪的打开了一条缝隙,“这个格罗夫那写的《血城》不仅这文名和血城一样,就连里面的一些情节都和我之前说的那位伟人的事迹雷同率极高。这样的结果无外乎有两种原因,第一这个格罗夫那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个吸血鬼朋友,这些事情都是那个朋友告诉格罗夫那的。第二这些都是格罗夫那自己想象出来的,但是这自己想象出来的能有这么高的雷同率实在是太不能让人信服了,所以这第二个原因就是格罗夫那自己本身就是个吸血鬼,他非常清楚吸血鬼的这一段历史。”

我把那本《血城》,放在了桌上,我的手有意无意的翻着那本书:“这本书写的是吸血鬼的历史,以及他们逃亡到一片神佑之地的过程和发展。写的是如此的真实,让人叹为观止。而这位格罗夫那的身份比这本书更让人好奇,据历史记载,这位一鸣惊人的学究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在这本书里只写了作者的名字和国籍,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位格罗夫那到底是什么人?”

“肖先生。”这回轮到安格斯坐不住了,“这个格罗夫那跟我们血城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他这句话,便笑了笑,“你说的很对,有什么关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个格罗夫那写了一本跟血城同名的书,同时也写下了与血城大教皇个人经历一样的故事,同时,这位格罗夫那出现的时间恰好与这位血城大教皇沉睡的时间一致,那这是巧合,还是偶然?天底下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吗?”

“或许,事情就是如此之巧合。”安格斯微微抬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眼睛朝上看了一下。

“是不是巧合,我们可以来证实一下。”我站了起来,我翻开了那本《血城》把有作者亲笔签名的那一页翻了开来,摊在大家面前,我又拿出另外一本书,那是血城建立之后的第一本国家章程——这本书是我拜托泰恩悄悄从那条密道到埃索米堡书房里去拿来的——我也翻开这本书的书页。“这本书上的亲笔签名是作者格罗夫那的。”我说道,“而这本,是血城的第一本国家章程,在这里面有一个签名。而这份——”我又拿出了一份报告,这是我回来之前找教授帮忙的,“是一份笔迹鉴定书,这份鉴定书上明确的证实了这两个签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我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脸上都起了变化,最漂亮的是乔治和卢娜,我很意外,竟然是卢娜。乔治脸色起了变化,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克制了情绪,脸上只是过了一秒便恢复了。但是只是这一秒,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看来,我的猜测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但是,我也隐隐的有种感觉,我觉得越接近真相,我就越觉得这当中隐隐透着一丝可怕的气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