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后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王妃,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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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住持大师说过的话。”本就是询问的语气,到了陌云廊口中就是完全的肯定句,他已经替她回答了。

面对事实,李玉宁无从反驳。

“现下皇祖母找你,跟我走吧。”话毕,陌云廊转身就走,语气生硬冷漠,没有丝毫的情感掺杂其中,李玉宁甚至怀疑,这就是那个和自己拜过堂的男人?哪里像是对妻子说话!可还是乖乖跟在陌云廊后面,心中上下忐忑,去见太后娘娘。

每年太后都会来寺庙中祈福几次,设有专门的休息房间,是太后的专属。

经婢女前去禀告,回来后对陌云廊道:“太后吩咐了,庆王爷累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侧妃进去听教诲就好。”

陌云廊侧头看了眼诚惶诚恐的李玉宁,点点头,真的转身走掉了。

李玉宁想从婢女的神情中探出什么苗头,可惜婢女只是递给她一个招牌式的表情,随即伸手礼让,带着李玉宁前往屋中。

为太后准备的屋子是两进门,有外厅和内堂之分,内堂又有屏风将床榻和桌椅相隔,因此李玉宁进去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只是一个绣有佛像的屏风。

佛像面部表情似笑非笑,嘴角勾起,眉眼却饱含忧郁,让人着实猜不透这幅修图要表达的究竟是喜还是怒。

“臣妾李玉宁,参见太后娘娘。”因了心中有愧疚,李玉宁一拜到底,虽然知道太后看不见,但以她的玲珑心思,自然也是能够察觉的。

屏风的另一侧没有声音回应。

李玉宁等了半晌,还是无人应承。她知道太后一定就在屏风之后,对自己刚才明知却依旧为之的做法一定非常气愤。自己犯错在先,且不管当初莫鸢是如何告诫自己,当下既然已经逃脱不掉,何不放任一博,都说太后是慈善之人,想必也不会和自己斤斤计较的。

这样想着,略微提高了声音,再次请安道:“臣妾李玉宁,参见太后娘娘。”

又是片刻的沉默,只是多了叹息声,和杯盏碰撞的叮咚之声,虽细微,在这寂静的殿堂之内,也着实听的一清二楚。

“哀家听得见,喊那么大声干嘛。”太后叹着气说道,口气淡淡,颇有微词,不满情绪昭显。

这样的情况,李玉宁唯有闭口不语,又是片刻之后,太后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李玉宁微屈的膝盖已经渐显颤抖,只有兀自强撑着,头也不抬的盯着地面,心中却在打鼓,这样看来,太后对她的意见还不小。李玉宁思索着找个妥当的理由回禀给太后,好了去她心中对自己的疑虑。

太后不发话,李玉宁没有主动发言权,唯有静静等候,什么时候太后让她起来了,问起话,她才能为自己辩解。

直到鬓角冷汗直下,才堪堪听到屏风那侧传来的懒懒声音:“起来吧。”

李玉宁双腿酸麻,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在原地来回踩着碎步,才勉强算是稳住了身形。

太后自屏风之后走出来,李玉宁低垂眼帘,不敢抬头,但见一双金银线编织的厚底鞋从屏风之后慢慢移步到了身侧的一个卧榻之处,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上去。

这是李玉宁第一次见太后,因为是打照面,她不敢轻易抬头,怕又落个不敬的罪名。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生瞧瞧。”好在,这句话是太后提出来的。

李玉宁缓缓抬头,顺着紫色金銮衣裙往上看,佛珠在手,鬓角微白,面上虽有皱纹,肌肤却仍旧白皙娇嫩,谈不上吹弹可破,也确是肤如凝脂,白里透红,眉眼祥和,温婉如玉,从面相上看,是个慈祥的长辈。可是透过太后打量自己的眼神,李玉宁刚才的忐忑又重新窜上了眉梢,微微蹙眉揪心不已。

自己有错在先,太后调理是自然,只是莫要抓住这件事不放。否则,针对这种可大可小的事件,一旦被捅到皇上那里去,她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侧卧在卧榻之上,目光懒懒地上下打量着李玉宁,一言不发。

这种氛围最是诡异和令人窒息,李玉宁赞叹太后美艳的同时,亦是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不觉对那日为自己出馊主意的莫鸢心生怨恨。

若不是莫鸢那个死丫头出了这等没有缘由的鬼主意,利用了自己对她的信任,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玉宁倒是“极聪明”的没有怪罪自己太过无脑,反倒是把责任尽数推给了莫鸢,这还没有受到惩罚,就已经加深了对莫鸢的憎恨。

相比莫鸢,李玉宁端的是少了太多的气质在身,外貌不及也就算了,眉眼之间的那股小家子气和懦弱之气一览无余,看了第一眼,就没有想要再看第二眼的**。

太后移开目光,拿过卧榻侧首的一本经书,翻了几翻,似是心不在焉地缓缓脱口而出:“今日为何在祈福之时不见了踪影,云廊说你身子不适,现下看起来不是好好的吗?”

太后的威严果然不能小觑,只是简短的几句话,李玉宁已经感到有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和摄人心魂的迫人之力。

李玉宁斟酌词句,良久才回应道:“臣妾,臣妾确实身体不适,现下终于缓和了过来,想是久在府中居住,身子虚弱了些。”

太后是什么人,从十几岁入宫经历浮浮沉沉,机关算尽,到后来叱咤后宫,坐拥皇后之权,再到如今的太后之位。无不是靠她的心思缜密,洞察人心。李玉宁所说究竟是

是真是假,太后一眼便看出端倪。

“哦?身子不适?也是,一路上舟车劳顿,哀家尚且需要喘上一喘,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孩子。”

太后这话中极尽讽刺之意,一个老人家尚且无碍,你正值青春年华,没有什么病史,无晕车迹象,一路上大家又没有饮食之差,何谈身子不适一说?

李玉宁再怎么愚钝也知道太后这是在埋汰自己,可还是得硬着头皮点头应承。

“太医看过了吗?”太后接着问。

太后这是和自己较上劲了,李玉宁心中的忐忑更甚,只怕早就已经被太后看穿,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的目的在何处,一步步诱导,可玉宁总不能说是为了逃离庆王府吧?

“还没,无需惊动太医,玉宁歇息片刻,现下已无大碍。”李玉宁如是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后的目光从经书之上拿开,撩眼皮看向李玉宁,“啪”的合上经书,把书往旁的一递,有婢女伸手接过放置在东侧的书架之上。

太后的目光直直盯着李玉宁的眼睛,一字一顿:“今日祈福未成,你说说看,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这是在逼李玉宁承认自己的过错。

李玉宁深知此次在劫难逃,只好弯膝下跪,叩首道:“一切皆由玉宁引起,请太后责罚。”

“好,不愧是李家的女儿。来人啊,杖责二十。”太后干脆利落地治了李玉宁的罪。

李玉宁目瞪口呆,本以为自己承认错误,服个软,以太后的仁慈会放过自己,没想到竟然给了太后责罚自己的理由和机会,平白遭受皮肉之苦。

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不是说不出,是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请罪责罚,还要说出什么求饶的话吗?

按理来讲,佛门净地,是不允许杀生动用刑法。直到见了责罚的场地,李玉宁才恍然知觉,太后对她,根本不是一时起意想要责罚,根本早就有了如此心思,不然又怎么会在寺庙后山竹林的隐秘之地,放好了刑凳,专等她的到来?

有太监在李玉宁的口中塞好了软布:“李王妃,得罪了,您咬好了。”

李玉宁恨恨咬住,盯着地面默不作声。

二十大板,声声如闷雷响彻在李玉宁的耳中,刺骨的痛不仅疼在身上,更是痛在心里。眼底的恨意昭显,莫鸢,你等着,总有一天,这些痛会让你连本带息的还回来!

寺庙祈福一行,最大的听闻就是庆王爷新纳侧妃被太后打了板子。

而回宫之后,太后的幻觉症状一直没有好转,即便最终祈福成功,可精神照旧恍惚,甚至不如从前。

太后召见莫鸢进宫,把寺庙中发生的事情告知莫鸢,莫鸢只是极其惋惜的摇头叹息,却并不多加评论。涉及到自家姐妹,莫鸢唯有缄默不语,说好话赖话都会对最后给的结果造成影响,搞不好甚至会引火上身。

皇室中的人,又有几人的脾气不是阴晴不定,自己的这个郡主身份,不也是靠着为人处事机灵精巧才得以成功的吗?

“哀家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太后问道,眼睛盯着莫鸢,带着极大的期望。

莫鸢淡淡一笑,带着一丝勉强,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那种为难。

“有话尽管说。”太后说道,摆摆手屏退了下人。

莫鸢犹豫着,终于开口:“还需要皇祖母的帮忙。”

“如何?”太后疑惑,莫鸢解答:“二姐姐回到庆王府之后脾气越发暴躁,总是躲在屋中不见人,刚祈福回来的那几天甚至请了仙道之人来索魂,说是把魂魄丢失在了寺庙中,故此导致精神萎靡不振。”

当然这都是对外的说辞,实际上是因为被太后责罚了二十大板之后而导致的。

太后恨恨道,庆王爷陌云廊也是,由得李玉宁这般胡作非为,也不管上一管。

翌日,太后宣李玉宁入宫。

庆王爷又赶在一大早去上了早朝,莫鸢赶在这个空隙以探望姚莺为由,带着太后的婢女来到庆王府,李玉宁的房间。

大家七手八脚,终于还是在李玉宁的梳妆盒中找到了事情的玄机之所在。

李玉宁的梳妆盒内是有夹层的,如果不是有心人,不可能发现这个夹层。打开夹层,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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