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后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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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莫鸢的出现就是另一个危机的开始,安贵妃抱紧怀中的小皇子,面带愤怒和可怜状:“皇上,上次红花之事险些害的我们母子和皇上阴阳相隔,如今她又来挑拨事端,难道皇上还要让她肆意妄为吗?”

提起上次的事情,本就气愤的皇上心中的火气更是盛了些,安贵妃说的有道理,为什么堂堂的当朝皇上要任由一个女子摆布?

可是话已出口,更何况,这件事不比上次,即便上次安贵妃和皇子死于非命,那也是保留了皇室的颜面,而对于这件事,是真是假,既然莫鸢能说的出口,说明私下还有其他人同样知道,只不过怕乱嚼舌根丢了性命,故此明知而不言。

实际上,皇上也想证实孩子的归属,一则让谣言不攻自破,二则,让自己心中升腾出的疑问彻底消散。

男人都这样,尤其是皇上,没有最爱,只有短暂性的宠爱,涉及到妃嫔性命的事情他大可伤心一阵,再换新颜同样又是一番新的宠爱。

可若是被妃嫔背叛,和他人偷情,而且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皇上颜面何在,天威何在?

饶是因为心中确有顾虑,实想验证,才对安贵妃解释道:“朕是金口玉言,总不能再收回成命吧?”

不是不能,只是他不想。安贵妃一早就看透了身边这个男人,不,是身为帝王的男人,在他们眼里,男人的尊严胜过一切。

所以在帮助陌云廊走上帝王之位的这条道路上,安贵妃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若是陌云廊成为帝王之后,是否会变得和现在的皇上一样?可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无论他说什么你都没有理智的思维去判断承诺的真假。就如同当初皇上许诺给自己的一生一世独一人,到如今也还是后宫殷实,皇后之位也成了一个虚无的如果:如果皇后犯事,他不会留她在皇后之位长久待下去。

可事实如何?安贵妃始终是安贵妃。

看看眼前,只是因为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外人说了句是非,皇上嘴上说不相信,却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自心底还是怀疑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安贵妃识相的什么也不能说,一直犟着不给,白白给自己惹来更加怀疑的目光,得不偿失。唯有默默的把孩子递给身边一直等候的嬷嬷,然后静默不语,眼睁睁看着太医在小皇子的胳膊上扎了一针,血滴而至,在碗中的水里绽放如红梅,却倔强的自成一派。

安贵妃的不情愿不是装出来的,可是看在莫鸢眼里,却成了做贼心虚的表现,殊不知,她只是对于面前帝王的失望罢了,对于滴血验亲她则稳操胜券。

皇上上前,脸色紧绷,看得出来,他也异常紧张,不是紧张即将落下的针头,而是紧张“血不浓于水”的意外。

到底,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

安贵妃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即便她背叛了这个枕边睡了多年的男子,如今若不是为了皇位,为了权势,估计她一早会选择和陌云廊在一起,而非是他。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皇上的血滴和小皇子的血滴,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惊诧的不仅仅是莫鸢,还有身为当事人的安贵妃,明明是陌云廊的孩子,为何与皇上能够滴血认亲?

皇上和太后都松了一口气,皇上面色稍缓,可是面对莫鸢的时候仍旧带上了震怒:“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早先红花事件还未找你算账,如今倒是另谋心思想要害安贵妃,你究竟意欲何为?”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莫鸢不相信,努力回忆那日在游廊之外听到的安贵妃和陌云廊之前的谈话,孩子是他们的不假,可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太医,即便是隔代验亲,血液也会融合在一起是吗?”莫鸢没有回答皇上的质问,反而侧头问向太医,目光中带着对唯一希望的渴望。

虽然来了之后皇上没有和他讲明究竟意欲何为,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再加上莫鸢的问话,太医已经明白的**不离十了。

太医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有直系亲属滴血验亲才能成功,其他的,再亲近的人也是枉然,不然何以历史上沿袭下来千年不变的滴血认亲,就是因为它的可靠性极大。”

莫鸢无话可说,愣在原地,认命地仰起头,承接住来自皇上的带着怒意的目光,心中有万千的情绪错综复杂,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明明疑点重重,明明颠倒是非,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她有丝毫的反驳,不是不反驳,是自己根本找不到一点对自己有利的言辞,如何还能扳回局面?

安贵妃心中甚为得意,眼见太后在一旁,生怕太后又像上次那般,为莫鸢说好话,索性把委屈诉说的对象转向了太后娘娘。

“母后,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郡主接二连三对孩儿和小皇子不利,早先不得手,如今还要离间皇上和小皇子之间的关系。这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如何还能留得住,知道的说她心思叵测,不知道的,以为她魅惑皇上不成,反而想要祸乱后宫,耍手段……”

为了把莫鸢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安贵妃口不择言,把什么罪名都往莫鸢的身上安,甚至于**荡之罪都不惜强行加在了莫鸢的身上。

“颖涟!管好自己的嘴,莫鸢犯得什么罪自有皇上来裁决,你一个妇人之人,守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太后厉声呵斥,眼神凌厉地扫向安贵妃,吓得她身子一抖,蓦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上次事件是因为证据不足,梅氏无

无故而疯,故此太后钻了空子,再加上有陌云廊相助,得以救出莫鸢。

而这次,重要证人都在场,不论是庆王爷的王妃还是有关皇上和小皇子的滴血认亲,皆由莫鸢引起,以证据确凿而告终。就算太后有心帮她,总不能仅凭空口白牙对皇上动动嘴皮子,滥用权力来实现对莫鸢的相救。

“李莫鸢,你可知罪?”皇上重新坐回太后的身边,对莫鸢沉声道。

这个时候即便知道真相也总不能再嘴硬,可又不能承认这两件事情的真实性,故此,莫鸢唯有选择沉默不语。

皇上本就心底压着火,现下莫鸢不说话,在他人眼里也等于变相承认了罪责。皇上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太后,见她面色紧绷地望着莫鸢,眼神里有痛苦,有怜惜,也有不甘。莫鸢,毕竟是她极为喜欢的孩子。

“郡主莫鸢,污蔑庆王爷和安贵妃,现以污蔑之罪打入死牢,听后处置。”皇上连带上次的罪责一同算进去了,虽然嘴上未说,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死牢,一个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地方。

“父皇!”说话间,陌云清已然大踏步走了进来,撩衣跪倒在太后、皇上面前。

“启禀父皇,孩儿有事要禀明父皇。”很显然,陌云清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气息尚未平定,满面焦急,连声音都带着隐隐的急躁和不安。

皇上皱眉,挥挥手打算让人把莫鸢带下去,结果被陌云清拦截:“父皇,孩儿禀明的这件事和郡主莫鸢相关,还请父皇听孩儿把事情说完再做定夺也不迟。”

安贵妃担心中间再出什么差错,死牢中一早就有她安插的眼线,上次莫鸢在死牢中即将经历的事情就算陌芊芊不去提醒牢头,当中的眼线也会挑唆众人寻莫鸢取乐。

“皇上,莫鸢罪当处斩,万万不可姑息啊。”安贵妃唯恐皇上会在听了陌云清禀明的事情之后心回意转。

“皇上主意自己定夺,岂由你在这里左右?”太后开口了,很明显不满意安贵妃的做法。

安贵妃识趣地闭上了嘴,仍旧不甘心地望着皇上,生怕他会突然之间变卦,听从陌云清的建议,因而又给了莫鸢生存的转机。

皇上的沉默令陌云清不安,紧接着又加上了一句:“父皇,孩儿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小皇子是皇上亲生骨肉没错,但一定不是安贵妃所生。”

陌云清一句话,在场的人,包括莫鸢都是一惊。

比她认为的还要复杂的多。

仿若不经意的,陌云清扫了莫鸢一眼,抚慰的眼神带着温情,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足以让刚刚还思绪纷杂的莫鸢顿时安定了下来。

陌云清在对她说,有他在,不用怕。

没有什么言语,比他的实际行动更令莫鸢感动的了。南翼枫说爱她,在她危机的时刻从来都是潜伏在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她受苦,受凌辱,陌云廊表达对她的爱慕,却不及他对帝王之位的觊觎,权力和爱情,他选择前者,也就注定了有太多的女子要被他所辜负,一如那些倾慕于他,被他害死的王妃们。

唯有陌云清,不早不晚,总是在她危急的时刻赶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巨变,齐齐望向安贵妃,却见她脸色煞白,哆哆嗦嗦指着陌云清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小皇子是本宫的亲生骨肉,如何是皇上的孩子而不是本宫的?若不是本宫,他的生身母亲又是谁?”

安贵妃赌定了陌云清拿不出证据,那位女子已经被她派人带到荒郊野外做掉了,死无对证的事情如何还能拿出来说事?

只是安贵妃忽略了一点,她能找人杀人,陌云清就不能找人救人吗?

皇上冷目射向安贵妃,安贵妃强迫自己淡定地迎接皇上的目光,试图给皇上以错觉,认为陌云清无理取闹。

太后声音徐缓,沧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量,侧头看向安贵妃:“你莫要焦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行得正不怕影子斜,既是小辈对你的不信任,不妨冷静下来好生听听,一一回敬,也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安贵妃冷汗都要下来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只是听了这一言,就断定了事件的性质。后宫的输赢之事常见,类似的事情太后经历的比莫鸢和安贵妃都要多,怎会感觉不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皇上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以输赢来论定莫鸢的罪责和小皇子的归属问题,若不是此话从太后口中说出,他定然会对所言之人愤然之至。

“好,朕姑且听你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谎言,朕连同你一起问罪!”皇上剑眉倒竖,今天的事情堆积到一起,莫鸢先是问庆王爷的罪,后又把矛头指向安贵妃,好不容易事件有了眉目,陌云清却还是要证明安贵妃的罪责。

陌云清带一名女子来到大殿之上,目光淡淡掠过安贵妃。

即便她在竭力掩饰自己看到那名女子后的惊慌失措,额头上涔涔而现的汗水还是昭显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陌云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抹冷笑进入安贵妃的眼中,更是令她心头一颤,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面上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笑容。

女子眉目清秀,身材娇弱,走路虚空,面色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怜惜。

女子刚拜倒在地,还未开口,却听嬷嬷怀中的小皇子“哇哇”地大哭起来。女子仓皇抬头,目光紧紧黏在小皇子身上,双眼瞬间蓄满泪水。

“把小皇子抱回本宫的寝殿!”安贵妃几乎是

忙不迭地对嬷嬷发出了命令,与此同时,女子对上安贵妃的目光,四目相撞,一方强势中带着恐惧,一方羸弱中带着顽强,双方顽强拉锯,谁也不肯先放弃抵抗。

小皇子却是哭的更凶了,安贵妃望着女子,口中不停催促:“本宫说的话没听见吗?把皇子带到寝宫中去!”近乎吼着的声音连皇上闻听都是一脸诧异,为何安贵妃如此失态?

嬷嬷踌躇两难之际,太后招了招手,声音不急不缓,和安贵妃的急躁形成鲜明对比:“把小皇子带到哀家这里来,哀家抱抱。”

嬷嬷听话地走向太后,经过女子身旁时,不料小皇子的劲头很大,竟是挣脱着想要离开嬷嬷的怀抱。随着安贵妃眼睛的蓦然瞪起,脸变煞白,原本在地上跪着的女子突然间站起身,疯了似的从嬷嬷手中把小皇子抢了过来,已经是满脸泪痕,带着哭腔踉跄着闪身到一旁,唯恐有人把小皇子抢走一般。

嬷嬷见状慌忙上前欲要抢夺,安贵妃也大叫着来人捉拿刺客。

太后却是挥了挥手:“谁都不许动,小皇子交给她。”

太后的话自是比安贵妃的话管用很多,嬷嬷唯有站在原地看着女子,随时预备待命,一旦太后发命令,她就把小皇子抢回来。

那位女子把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置若罔闻,只是深情地望着怀中的小皇子,满脸的慈爱,伸手抚摸孩子的五官,似是在抚摸一件世间少有的奇珍异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看的人心酸。

“孩子,对不起,是为娘不好……”女子一个劲儿的对孩子道歉。

说来奇怪,在女子的温情的怀抱中,小皇子竟是慢慢停止了哭泣,睁着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看,伸出手掌去抓女子的手,死死抓在手中不放,“咯咯”的笑起来。

这一细微的动作感染了在场的人,久居深宫,见惯了尔虞我诈,这种温馨的画面即便在妃嫔和皇子之间也很少看到,要不就是为了取得皇上宠爱而做作出来的温馨,要不就是建立在权势和宠爱之上的温馨。

如现在这般,初生婴儿和母爱之间的互动极少,故此罕见,但见了,都是不自禁的热泪盈眶。为了生计或者其他来到宫中,久别家中亲人,这样的画面对能勾起亲情中对父母的思念。

“扑通”

早已是满脸泪痕的女子抱着小皇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太后娘娘,皇上,这确确实实是小女子的孩子,请求太后和皇上为小女子做主。”

说完,竟是抱着孩子磕起头来。

“咚咚咚”的撞地声令太后的心都碎了,单是刚才她看小皇子的眼神,太后就已经认定她是小皇子的亲生母亲,现今缺少的只不过是供词和证据。

一旁的皇上也跟着发蒙,照陌云清刚才所言和滴血验亲的结果,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不假,可他何时与这个女子同床共枕?搜索记忆,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点。

“你是哪里来的疯女子,抱着本宫的孩子竟然说是自己的孩子!嬷嬷,你还不赶紧抢回来,万一她伤到小皇子,拿你是问!”安贵妃眼看孩子落入女子的手中,几近咆哮,甚至于自己就要走过去抢夺孩子,却被太后示意的丫鬟制止住了她的步伐。

安贵妃诧异地看向太后,心中满是焦急,说出的话也不免带上了哭腔:“母后,她抢了我的孩子,我要把孩子抢回来。”

外人听起来没错,安贵妃心急自己的孩子,自是忍不住想要抢夺回来。

可是稍有心思的人,根据陌云清所言,在看到女子对待小皇子的深情流露,以及安贵妃不同寻常的恐慌,自然能猜得出其中的点滴玄妙,太后摇摇头:“无妨,我们这里如此多的人,她一个弱女子能奈何的了什么,况且她身边不是还有云清在吗?”

太后没有给安贵妃再反驳发牢骚的机会,直接转头看向女子,面色稍缓,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强硬,反倒是待了些许的慈祥温和:“你说这个孩子是你的,无凭无据,让哀家如何相信你?”

女子闻言知道事情远比想像中好很多,本以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会招致杀身之祸,没想到太后竟是这样的慈祥之人,连忙抓住机会叙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安贵妃最初怀孕的时候曾经找算命的先生算过,但凡是见过安贵妃的都说安贵妃所怀一定是个皇子。但是即便这样,安贵妃心中依旧惴惴不安,为了以防万一,找到了这名女子,除了这张脸,身段、身形,走路姿势和自己相差无几。

起初女子哪里肯愿意,这种失了贞洁,又什么都得不到的事情但凡是个女子都不想干。

直到安贵妃拿出她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女子没有办法唯有答应。

皇上在一次酒宴之后,去安贵妃那里就寝。因为思维混沌,再加上安贵妃故意让下人们事先把屋中的烛火调暗些,顺理成章的,女子获得了皇上的宠幸。接连几日,皇上都一直以为是安贵妃,因为烛火昏暗,奏章又多,每次来的时候也都是深夜,故此一直未发现和自己行**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

安贵妃的算盘打的很好,女子和安贵妃怀孕的时间相差无几,生产时间也前后差不多。按照安贵妃的想法,两个人,总归有一个会是生的男孩。若自己生男孩也就罢了,一旦生的女孩儿,就把女子所生的男孩儿拿过来,当成是自己所生。

安贵妃也曾担忧过,若是两人所怀的孩子均是女孩怎么办?

几次三番请算命先生,预言就是皇子;不敢请宫中的太医,怕泄漏秘密,就让身边的亲信去宫外寻求生皇子的偏方,两人从一开始怀孕,到后来的生产期间,一直都

有吃宫外大夫拿的偏方。

女子在这期间想要见父母,都被安贵妃给拦截了下来,说是在孩子落地之前,不能让她和家人相见,更加不能让家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怀孕这件事,除了安贵妃和女子,以及安贵妃身边的亲信,没有人知道。

就连当初安贵妃向皇上请求要去庆王府中安心养胎,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要好好照顾女子,怕她肚子过大,在宫中会泄漏秘密。

如此这般,在生产之际,安贵妃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的何止是生男生女的问题,血崩险些丧命,好在滑胎之后,命人把女子所生的男孩儿抱了过来,当作了自己所生。

女子忍痛割爱,本以为完成安贵妃交给她的任务之后可以安心回家和父母团聚,不成想,安贵妃扬言派人送她回家,却是在半路经过人烟罕至之地时,被送她回家之人推下了悬崖。

好在悬崖下面枝蔓横生,即便是在这寒冬时节也多少可以起到拦截的作用,故此女子才未丧失性命,却是身受重伤。

陌云清经过此处之时,恰巧救了她,询问中得知她的故事。当时女子叙述之时并未言明是安贵妃,迂回婉转,陌云清是何等聪明的人,思前想后,联系实际,一准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追问下女子才终于承认,确是被安贵妃所害。

女子讲述完毕,皇上已然龙颜大怒,望向安贵妃的目光中满是杀气。相比之下,太后倒是淡定许多,看也不看安贵妃,倒是极为和蔼地盯着女子和她怀中小皇子温柔相对,母子情深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让太后回忆起当初自己初次生下皇上的情境,心中感概时光飞逝,如今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行事之风,甚至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排除异己之人。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皇上隐忍着怒气,对安贵妃瓮声瓮气道,任是谁,都能感觉到声音掩藏下的惊涛骇浪。

安贵妃早就吓得魂飞天外,这等欺君罔上的罪名,哪里是她能承担的起的?仅是欺骗皇上和女子同床就够她吃不消的,如今连孩子都是假借别人的来充当自己的,罪加一等,安贵妃心中恐惧,死牢是小,冷宫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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