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只是备胎

第188章 漫漫长路:一个人走

第188章 漫漫长路 一个人走

眼眶泛湿,忍住,常一欢扭过脸去。

这个女人睡着时那么惹人疼,他怕彤彤吵醒她,特意带孩子下楼吃早餐,怎么醒来后的她,只会令他愤愤咬牙?

苏曜扬忍受不了她的缄默,宁愿大吵一架,也比这般死气沉沉好。

常一欢穿鞋要走,听见他说:“你昨天跟孩子抱怨了什么,要他打电话给我,提醒我一定要早点回家。”

常一欢没回头,背脊僵直,那一刻,像是被他的话语击中,溃不成军。

她的落寞,散了一地,苏曜扬看着,觉得落寞流淌到了心里。

碎了一地,他的防备。

苏曜扬谋走近她身后,常一欢并没有发觉。

那是一种浑然不觉的下意识,苏曜扬控制不住自己,抬起手,指尖快要触及她的发梢,也许只差半寸。

听见她说:“是不是打搅了你昨晚的佳人有约?我替彤彤向你道歉。”

苏曜扬手停在半空,蓦然垂下胳膊。

佳人有约?

的确。

可怎么不是她,就不行?

他是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这怎么可以?

“彤彤要留在这里,不能跟你走。”苏曜扬绕过她,又丢下一句,“你暂时回唐家也好,我们互不干涉,眼不见,心不烦。”

常一欢看着他拉开门、走出房间,看着他决绝地消失在她视界之中。

“这样的话,又何必在一起?!”

她唯一一次对他这样歇斯底里,迎接她的,却只是紧随其后合上的房门。

“咔哒”一声,房门与她的心门一同关上,常一欢独自一人,泣不成声。

临近九月,天气没有那么热,暑气没那么重,早餐桌子搬到了花房,暖融融的光穿过玻璃罩顶和植物的掩映。

彤彤虽然爱闹,却是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孩子,透过玻璃幕墙见佣人拎着行李走过,一眼就认出那行李箱,再看看常一欢,那小脑袋里就开始动小心思。

“妈咪你要出门啊?”彤彤边说边随处张望,坐在餐桌上就不安分,到处寻找苏曜扬的身影。

爹地这时候怎么不在?真糟糕!

常一欢把孩子的脸扳回来,把抹好黄油的面包送到彤彤嘴边。

化妆书真是拯救她的利器,再狼狈再憔悴,也都遮在了细致的粉底下,瞒天过海。她尽量温和地对彤彤说:“和妈咪一道回去看看外公、舅舅,好不好?”

提到外公,彤彤立即扁起嘴,一声不吭。

常一欢的手覆在彤彤软软糯糯的手背上,等她的回答。

她的男人对她没有信任,也没有爱情,怎可能不这么快就走到尽头?

终究是她高估了自己。从头至尾,她这个身躯小小的孩子,才是她唯一的支柱。

花房周遭种着鲜玫瑰,似乎是苏曜扬在住过来时特意嘱咐这边的管家种上的,玫瑰盛放等他回来,他可曾记得?

她要暂时离开,他说那是眼不见为净,那她呢?

或许只是调整好情绪后回来,重聚勇气面对她这糟糕至极的爱情,或许…是和顾蔓罗开创新的天地…

她不去想。

“去两三天就好,开学了妈咪先送你回来,好不好?”常一欢几乎是在诱哄。

那行李箱里装的东西,明显不是仅仅三天行程所需,彤彤赶紧问:“妈咪你到时候不和我一起回来?”

“…”

“妈咪想多陪陪你外公,舅舅,得晚一些再回来。”

彤彤端起骨瓷骨杯,却不喝,眼珠一转,灵光一闪,忽地就莫名欢快起来:“那我们和爹地一起去吧!爹地那么厉害,好多人都怕他呢,有爹地在,舅舅一定不敢骂你了!”

孩子甜脆童稚的声线刮过常一欢耳畔,刺刺地疼。

她顿一顿,找回正常声音:“你爹地忙,哪有空跟着我们到处走?”

也不知是在为他辩护,抑或为她自己。

彤彤思索片刻,十分谅解,转而问:“舅舅在不在那里?”

孩子同唐季尧关系好,常一欢想也没想就点头。

彤彤有点勉强地答应下来,末了不忘提醒:“只去两三天哦!”

商量好,彤彤立即给苏曜扬打电话,苏曜扬在那端不知是什么反应,常一欢低头喝果汁,眼观鼻,鼻观心。

苏曜扬总说她利用孩子,她这次就利用一回,苏曜扬从不拒绝彤彤的要求,她这么想,可彤彤搁了电话,却说:“爹地要我们等他过来再说。”

常一欢想了想,给儿子擦了擦嘴就把孩子带下餐桌:“我们走吧。”

“不等爹地了?”

哪能等?

苏曜扬来了,十有八九是不会让她带彤彤离开。

常一欢速度很快,可还是被回到墨阁的苏曜扬捷足。

彤彤的行李拎上车,又给拎下来。

苏曜扬的解释十分冠冕堂皇:“再过几天孩子就要开学,就别带着他到处乱跑了。”

常一欢都要坐上计程车了,被他这样杀了个回马枪,心头七零八落,又只能生生忍下:“只去三天而已!”

苏曜扬不肯言语,没有商量余地的表情。

彤彤坐在车后座,脑袋探出窗外看着,苏曜扬拉开车门把孩子抱下来,交由佣人带回屋。

孩子不在场,两方都彻底拉下脸来,常一欢下车,车门关得一声巨响:“你这算什么?跟我抢女儿还是怎样?”

“我管不了我的女人,还管不着我的女儿?”

句句带刺,钩得常一欢筑起的那座本就错漏百出的围城,再度裂隙斑斑。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常一欢总算明白,他对她冷酷也好,愤怒也好,都比现在他这般不相信她,揪得她更疼。

“我们确实需要分开一段时间,要不要走,随你,要不要回来也随你。我的初衷一直没变过:彤彤得跟我。”

这一霎,蓦地有恐惧涌上心头,常一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惧怕,反应过来时已经拉住了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曜扬心脏狠狠一抽。那是该死的直觉,他选择忽略,猝然拂开她的手,离去。

常一欢独自一人启程。

沿途的香樟树上绑着香槟玫瑰,巨大的海报悬浮在每个角落,都是他认真的眼神和顾蔓罗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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