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兵王在都市

69.和好

69.和好

“我也不想这么怀疑,可逻辑上,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这是不争的事实。”冷珊转了转手中的钢笔。

“可这只是你的揣测,如果你一点证据都没有的话,我只能恕不奉陪了。”林思雨咬紧了银牙,不停粗重地喘息着。

“这件事还在调查,证据也得慢慢收集。在水落石出之前,处于对您人身安全的考量,我奉劝您最好还是呆在警局,毕竟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冷珊双手抱胸道。

“别假装好心了,你这叫非法拘禁。我现在必须去看望我的姐姐,你休想阻止我。”林思雨声音冰冷地说。

“林小姐,那么也就是说,你要撕破脸皮喽?”冷珊把椅子往后一踹,站了起来,和林思雨四目相对。

“没错,这是你逼的。”

两个女人就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僵持着,房间里的气温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都是美女,美女又何苦为难美女呢!”副局长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叶飞晃里晃荡地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啊,竟然忘了敲门,真是太失礼了。”

说着,叶飞假模假样地从里边敲了两下,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

冷珊一看是这个家伙,而且还是那副二流子做派,心中的怒火不禁升腾而起。

林思雨则是吃惊不小,不想叶飞竟然没回家,而是好像跟屁虫一样跟到了这里。不过看到他那放、荡不羁的模样,林思雨的心无来由的安定了不少。

“你怎么跑这里来的?”

“用滴滴打车叫了一辆出租车,花了我二十几块,回去你可得给我报销啊。”叶飞笑着说,这货看桌上放着一塑料袋水果,直接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我说老婆大人,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受委屈吧?”

“叶飞!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菜市场吗?谁允许你进我办公室的?”冷珊终于忍无可忍,娇吼着说道。

“冷局淡定!”叶飞往嘴里丢了一瓣橘子,嚼了几口,“咱公安局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吗,身为资深人民的我,咋还不能来了呢?”

“叶飞,你少在这里嚣张。明告诉你吧,我这好几件没破的案子,你都是重大嫌疑人。”

“既然只是嫌疑人,那你们就再好好调查调查嘛。你放心,只要有需要,你冷局一个电话,我马上小跑着跑过来,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让你调查个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叶飞把剩下的橘子瓣一股脑塞进嘴里,又从塑料袋里摸出两个雪花梨,揣进了上衣口袋,“只是现在,我要带我的女人回家。”

冷珊用力一拍桌子,刚要发飙,叶飞却一脸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好了好了,别跟我摆谱了,不觉得无聊么。你们进来吧,冷局很空虚、很寂寞,你们陪她好好聊聊。”

叶飞打两个响指,立刻有三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斜眼看了冷珊一下,一脸严肃地说:“我们是素美优品法务部的,全权负责林思雨林总任何涉及到法律的问题,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谈吧。”

冷珊气得鼓鼓的,狠狠地剜了叶飞一眼,“咱们走着瞧。”

叶飞将冷珊办公桌上的面巾纸盒拿了过来,抽出两张擦了擦嘴,又擤了擤鼻涕,“以后有事尽管冲着我来,我随时奉陪。可倘若你再找我老婆的麻烦,我绝不客气。”

叶飞的脸色霎时间阴寒无比,如电的目光扫了冷珊一眼,然后便楼过林思雨的小蛮腰,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眼看着讨厌的人如此嚣张,自己却无可奈何,冷珊别提多气了,银牙差点没咬碎了。在心中,她早已将叶飞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底儿掉。

林雪露所在的医院环境不错,苍翠的绿树和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由于刚刚下过雨的缘故,草木更显生机盎然,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泥土和植被的清香气味,让人闻之不禁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将车停好后,叶飞摸了摸林思雨凉凉的小手,让她尽量放松。林思雨却条件发生似的把手缩回,和叶飞肌肤相碰,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来到医院大厅,叶飞问出了林雪露所在的病房,然后和林思雨乘坐电梯,前往19楼。

楼道里空空荡荡的,安静无比,只能听到一些仪器细微的声响。一名坐班的女医生正坐着,聚精会神地看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

发现有陌生人前来,女医生立刻站了起来,用生冷的口吻说道:“探病时间已过,你们不能打扰病人的正常休息,请离开。”

“可我是病人林雪露的妹妹。”林思雨解释道。

女医生大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谁都不行,走吧。”

几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到了正在附近房间看电视的保镖,三名男子推门走了出来。

“靓女,发生什么事了?”为首的一名男子,对着那个女医生笑嘻嘻地问。

他非常高大,浑身黑不溜秋的,和又白又矮小的女医生反差相当强烈。说话的时候,他甚至还伸手,“不经意”间的在女医生的屯求上拍了两下。

“他们说是林雪露小姐的家属,要进来探视。”对于那个保镖的无良举动,女医生并没表现出反感,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了享受模样。

“嗯?”那个保镖愣了愣,马上停止了和女医生的亲昵举动。

叶飞看了眼那个保镖,他身上的肌肉壮硕、结实,双眼炯炯有神。他的双手非常有特点,手指关节比常人粗不少,上边还布满了老茧,很明显是经常用枪的人。再加上他迷彩色的上衣和纯皮的军靴,之前很可能当过兵。

这个家伙身上的纹身很多,有一处非常醒目,那是只有被关押在沙俄塔穆托监牢中的人,才会有的特有纹身。塔穆托监牢中关着的都是世界上最为臭名昭著的凶残罪犯,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林小姐有言在先,拒绝所有人的探望。你们走吧,不要惹我发火。”那黑大汉保镖面色不善地说。

“亲人也不行吗?”叶飞有些不爽地问。如此嚣张的看门狗,倘若不是林思雨在场,他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不是说了嘛,谁都不行。”黑大汉不耐烦地说。

他的话刚刚说完,一个房间当中又窜出六名男子,他们的穿着和黑大汉差不多,全都面目可憎、凶神恶煞的。

叶飞的耐心有限,心中的怒火被激荡而气,一步跨到黑大汉面前,近在咫尺的、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黑大汉的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比叶飞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可叶飞的身姿,在他看来却仿佛西游记里二郎神施展了法天像地神通一般,猛涨了无数倍。

一阵浓浓的黑云将他的心笼罩其中,让他有了种强烈的压迫感。渐渐的,他布满刀疤的双臂肌肉松弛了下来,坚毅的脸庞满是苦涩,整个人仿佛被扎了的皮球,泄了气了。

叶飞所散发出的杀意,就好像无数尖刀弥散在空气中,随时都能将黑大汉剥皮抽筋。

“亲爱的。”就在这时,林思雨的声音响起。

如此平常无奇的三个字,却让叶飞散发出的杀意荡然无存。黑大汉终于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艰难的抬起僵硬的手臂,擦了擦脸颊上的冷汗,放下心来。

“既然他们这么坚持,我看还是算了吧。”林思雨一脸恬静地说。

叶飞点了点头,跟着林思雨离开了。

坐到车中之后,叶飞呲牙一笑,说道:“刚才你叫我啥来着?”

林思雨嘟了嘟嘴,白了他一眼,“如果我不那么叫,你肯定又要惹事。”

“关键是那王八蛋好气人,探望个亲人都不行,什么玩意嘛。”叶飞撇着嘴说道。

林思雨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忽然流出两行泪水。

叶飞立刻把笑容收起,知道此时的林思雨心中很是苦闷。在新西兰遇到那么多事,现在又成了谋杀姐姐的重要怀疑对象,甚至连看望姐姐都被拒绝。老天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也实在有够无情。

“老婆,要坚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飞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抚道。

叶飞的善意举动,似乎戳破了林思雨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导致她的眼泪仿佛不要钱的自来水,稀里哗啦地往下流着,看的叶飞心中酸涩无比。

林思雨将头别到一边,尽可能不让叶飞看到自己的脸,哭了好一会之后,她才收拾了心情,轻声说道:“走吧,回家去。”

回到蓝色公寓的时候,梁婶已经准备了不少好吃的。

将围裙解下,从厨房中走出的梁婶看到林思雨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把拉住叶飞的胳膊,用质问的口吻说道:“你又惹思雨生气了?”

叶飞不想让梁婶担心,也不愿对老婆进行二次性伤害,于是随便编了个瞎话糊弄过去了。梁婶虽然心中疑惑,但知道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也就没再追问。

吃午饭的时候,餐厅里的气氛有点沉默。叶飞是一个劲的猛吃猛喝,林思雨则是小口小口的咀嚼,看起来很没有食欲。

“婚礼举行的咋样?”梁婶的话打破了沉默。

“还行吧。”林思雨一脸淡然地说。

看梁婶忧心忡忡的,叶飞擦了擦嘴角的饭粒,笑着说:“她太累了,我跟你说。那婚礼举办的,真是顺利的一塌糊涂。而我和思雨的感情呢,也是好的不行不行的,搞不好她现在已经怀上了我的小宝宝呢。”

“真哒?”梁婶笑得合不拢嘴了,“哎呀,那可太好了。有小少爷或者小公主之后,可就有我这把老骨头忙的喽。姑爷,你说我现在准备一些儿童用品,是不是太早了点?”

梁婶正在畅想美好的未来,林思雨却猛然间把饭碗往桌子上一盾,冷声道:“梁婶,你怎么回事?越老越絮叨,不觉得自己很烦吗?”

梁婶被吓得一愣,有些悲戚地说:“唉,小姐说的对,我就是个打杂的下人,不该多嘴多舌的。”

说完,梁婶就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拿着拖布出去拖地了。叶飞很明显的看到,梁婶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挂上了几点泪水。

“思雨,梁婶那么关心你,你却这样说她,你太过分了。”叶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个佣人而已,我随便怎么说她都得听着。”听叶飞那么一说,林思雨似乎被激到了,情绪变得更坏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梁婶数年如一日的照顾你,即便她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也应该尽量迁就才是,而不是恶语相加。”叶飞坚持道。林思雨对任何人冷漠、苛刻,叶飞都觉得无所谓,可对于心慈善良的梁婶这样,他实在有些不能接受。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别吵架了,一切都怪我,以后我尽量少说话多做事就是了。”在外边打扫卫生的梁婶有些心急地说。

林思雨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又按压了一阵太阳穴。尽量放松之后,她也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火了。

“梁婶,刚才是我不好。”林思雨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大厅里的梁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开始不断地责怪自己。

“梁婶,你没有做错事,用不着这样。其实思雨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被公司的那些烦心事闹的。”叶飞开解道。

“唉,我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和她跟亲人没什么两样,自然不会在乎她的一两句责难。可小姐身体一直不好,我真怕想得太多,彻底把身体给伤了。

姑爷,你就算可怜可怜我,以后和思雨相处的时候,尽可能的让着她一些,可以么?”

听完梁婶的话,叶飞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非常难受。这样一个单纯的老太太,宁愿自轻自贱也要为林思雨着想,然而林思雨却一点不领情,反而对她毫不克制的恶语中伤,实在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飞安慰了一会梁婶,然后有些气愤地走上二楼,打开了林思雨的房门。

放眼一看,叶飞心中的火气不但消失,脸上还露出了惊恐神色。

只看到,巨大的落地窗被全部打开,林思雨就站在窗口位置,她双臂张开,双眼紧闭着,任凭劲风吹拂着自己,仿佛一只即将迎风而起的白天鹅。

“老婆,冷静,别做傻事!”叶飞大叫着道。同时他停住了脚步,唯恐自己稍有不慎酿成大错。

过了一阵,林思雨终于睁开了双眼,往回撤了两步,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出了房间。叶飞非常担心,自然是紧随其后。

来到后院之后,林思雨并没有停住脚步,继续一路向前。大量树木的怀抱之中,一片开阔的空地逐渐呈现出来。一座颇具华夏古典韵味的楼阁正安安静静地坐落在那里。

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雨淋,那楼阁已经很破旧了,上边木质结构的纹理非常明显。在楼阁的四个角上,分别安放着四个风铃,一阵清风吹过,发出清亮的声响。

叶飞住进蓝色公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林思雨忽然跑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楼阁的木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走进去之后,林思雨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叶飞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

走到第四层,也就是顶楼的时候,林思雨从兜里摸出一把手掌大小的铜钥匙,将破旧的铜锁打开。随着她将这层楼的大门推开,一股浓重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窗帘拉着,将大部分阳光阻隔在外,只有少许投射进来,给了这个黑漆漆的房间一丝光亮。

林思雨走上前去,一把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起来,涂着红漆的柜子、雕着梨花的椅子、磨得发亮的地板,逐一呈现而出。

叶飞揉了揉双眼,仔细观瞧,他发现这层楼的格局跟一般房间的三室一厅差不多。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应该是上世纪初的款式,角落位置摆放着一台缝纫机,上边的遮布被整理的一丝不苟。

七八分钟之后,林思雨才悠然醒来。

她满脸都是委屈,脸颊依然红红的,双手用力抓着被子,好像要将它扯碎似的。虽然二人之前发生过一次关系,但那是在酒醉之后,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现在可好,自己二十几年冰清玉洁的身子,就这么让他看了个通透。

想到这里,林思雨真恨不得几步跑到窗前,纵身跳下去一死百了。

“亲爱的,你现在不能动气。给你换衣服这种想法,我每时每刻都有,可医生不让啊。”叶飞一脸无辜地撇着嘴道。

林思雨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但叶飞的这句话,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

叶飞倒了一杯温开水,想让林思雨喝几口,林思雨别过头去,就是不喝。叶飞温柔体贴的举动,让林思雨小腹位置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尽量将双腿收紧,来克制那种躁动,不过不但没管用,还起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那种感觉越发膨胀起来。

叶飞一直唾沫星子横飞地劝她,林思雨的耳朵备受煎熬,再加上那种感觉的作用,让她心里很是烦躁,直接一挥手,把杯子打落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之后,杯子摔得粉碎,弄得叶飞裤子上全是水,就跟尿了似的。

叶飞没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苦笑,蹲在地上捡起了玻璃渣子。

林思雨多少有些讶异,不想叶飞会变得如此任劳任怨,倘若他发火骂几句脏话,她的心里还能好受些,可如此这般的举动,只能让她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愧疚之感。

由于没注意,叶飞的右手食指被划破,鲜血顿时流出。

虽然心中愧疚,但林思雨还是小声埋怨道,“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我呢,哼。过来让我瞧瞧严重不严重。”

“你老公我身体这么棒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点小伤算什么。”叶飞一脸无所谓地说。

林思雨斜了斜身子,把叶飞的右胳膊拉了过来,“这伤口明明很深,还嘴硬,小心感染了。”

“那就感染呗,无所谓的,又没啥人在乎我。”

林思雨没再说什么,而是将叶飞的右手抬起,然后将檀口张开,含住了他受伤的手指,并轻轻地吸了起来。

那种温润绵软的感觉,让叶飞觉得非常舒服。渐渐的,他觉得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了似的。

三四分钟之后,林思雨才停了下来,眨了眨灵动的眸子,问道:“不流血了,还痛么?”

“不痛了。”叶飞坏坏地笑了笑,然后将那根手指放到了自己口中,吸了几下之后说道:“味道真不错,香香的。”

林思雨的眉头瞬间皱到一处,撇着嘴道:“你怎么这么恶心?”

叶飞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用牙把手指再次咬破,然后将手指放到林思雨嘴边:“接着来。”

“你有毛病吧?”林思雨一脸错愕地说。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让它继续这么流血下去,一直到我变成干尸为止。”叶飞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道。

林思雨觉得他简直是疯了,可又没有太好的办法,扭捏了一阵,只得再次将那根手指含住,吸起了叶飞的血。

渐渐的,林思雨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温暖了起来,然后不断的向全身扩散。那种感觉非常特别,就仿佛充满生机的暖流,所到之处,都能产生强烈的舒畅觉,久久不会散去。

过了一会,她想起了电影里吸血鬼吸食人血的画面,心中不免产生一阵阴寒,再次将叶飞的手指拿出,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叶飞将那面镜子交给她,“再看看你自己。”

“有什么可看的,还不都是一样。”林思雨淡淡地说。

“大不一样了,相信我。”

看到叶飞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林思雨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她再次对着镜子照了起来,仅仅看了一眼,她就立刻怔住了。

她发现,自己本来已经苍白无比的小脸,变得白里透红的,甚至还很水润,有点像在胭脂盒里滚过的煮鸡蛋。同时,她干裂的嘴唇也是丰润了起来,大大的双眼非常有神,仿佛一汪春水一般澄澈。

林思雨失神了,一脸诧异的望着叶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飞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应该是老天特别眷顾你吧。”

林思雨自然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可又找不到具体原因,眉毛稍稍皱起,低头寻思了起来。

二十多分钟之后,梁婶带着很多包裹来到了病房。看到林思雨此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她吃惊不小。送她来医院的时候,梁婶是亲眼看着的,当时林思雨的小脸苍白的吓人,可才不到半天的时间,竟然恢复成了这样,好神奇。

气色虽然已经大为好转,但林思雨的身子毕竟还比较虚弱,想要支撑着坐起来都有些吃力。叶飞看出她的意图,立刻将她扶起,然后把枕头垫到了她的后背位置。

看小两口和好了,梁婶的心宽慰了许多。心说别看叶飞平时大大咧咧的,甚至有点愣头青,关键时刻还真是贴心。

“思雨,我这人啊,年纪越大话越多,这是我的毛病,以后我改。可有一句话我必须说,工作再重要也不能把身子累毁了,不然上了岁数之后,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梁婶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关心道。

对于梁婶的真情流露,林思雨感受的很真切。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梁婶朝夕相处,她和梁婶的感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深过她的母亲。

她拉过梁婶满是褶皱的手臂,抱在怀中,“梁婶,都怪我,又让您担心了。”

梁婶一听,捂着嘴默默啜泣了起来。

“梁婶你瞅瞅,思雨现在好的不得了。实话告诉你吧,即便我俩现在洞房一两个小时,都完全不是问题。”叶飞呲牙笑道。

叶飞的话就仿佛包公的铡刀一般,一下将梁婶的啜泣声一斩两段。

梁婶这么大的年纪,少有的脸上露出小女孩一般羞赧的红晕,用力拍了叶飞的胳膊一下,止住眼泪不哭了。事实上她是不敢再哭了,唯恐这个奇葩姑爷,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林思雨则是狠狠地剜了叶飞一眼,刚刚积累起的对他的好感,霎时间灰飞烟灭。

“你那大包小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叶飞指着梁婶拿来的东西,好奇地问。

“一些滋补品,还有不少日常用的。医院里提供的东西,再卫生用着也不安心,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说着,梁婶将一个包裹打开,给二人看了看。

感慨梁婶做事体贴入微之余,叶飞也是暗下决心,自己这个做老公的,以后还得多跟人家好好学习学习。

叶飞忽然发现包裹里有一个黄了吧唧的东西,拿出来一瞧,竟然是个三十公分左右长度的维尼熊。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叶飞一脸好奇。

梁婶慈眉善目地笑了笑,“思雨这孩子啊,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抱着这个,不然睡不踏实的。”

叶飞顿时仰天大笑起来,小秘密被戳穿,林思雨羞臊的不行,“梁婶,以后这种话不能跟他说。”

看叶飞笑得都飙泪了,林思雨用力拧了他的耳朵一下,“你要疯啊?”

叶飞自然清楚她脸皮很薄,尽量将笑容收住,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嘴总是扑哧扑哧的,跟漏气的皮球似的。

而后,梁婶又拿过一个比较小一点的布袋,打开之后,里边都是一些卫生棉之类的女性生理用品,看的叶飞大跌眼镜。

“梁婶,你怎么连这些东西都拿来了。”林思雨立刻将小布袋的口扎紧,把头藏在了被子里。

“当然是给你用了。”梁婶一本正经地说,“这两天你的那个不是要来了嘛,都老大不小了,这些事都不知道操心,真是的。”

倘若不是林思雨虚得弱不经风,经受不起刺激,叶飞敢肯定,自己绝对会笑趴在地上。

林思雨用双手堵住耳朵,不想让叶飞听到一个字,可分明就是掩耳盗铃。

梁婶摇了摇头,“小叶和你不是两口子嘛,这有啥可害羞的呢。”

林思雨探出头来,脸色不善地看向叶飞,轻声说道:“你出去一下。”

“梁婶不都说了嘛,小两口用不着害羞,都是自己人。来,我帮你换吧。”叶飞摩拳擦掌地说。

看林思雨把那只维尼熊抄了起来,叶飞深感不妙,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病房。

七八分钟之后,听到梁婶叫自己的名字,叶飞才再次回了病房。

看林思雨小脸红红的,有些不敢和自己对视,叶飞调笑着道:“换好了吗,要不……”

林思雨立刻一个犀利的眼神射去,让叶飞把接下来的下流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就在这时,外边一阵敲门声响起。

“思雨,我可以进来么?”

这是一个男人的嗓音,叶飞再熟悉不过了,他看了林思雨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之后,大声说了一句:“不可以。”

门外的人明显有些迟疑,不过过了十几秒之后,他还是将门推开,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在生意上与林思雨交集甚多的富华地产总裁——杨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