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兵王在都市

134.平叔

134.平叔

不管是黑道大姐,还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只要是女的,就都需要哄,无一例外。

另外,一旦女人动情了,耳根子就会变得非常**,每一句我爱你都会让她觉得无比受用,总听也听不够。

然而让火蝴蝶意外的是,叶飞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冷冷淡淡地说了句:“不想。”

火蝴蝶愣住了,脸上幸福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失落。

叶飞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说道:“你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融在我的血液里了,不需要再想,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身体里就装得都是你。”

火蝴蝶呆呆地审视着他好一会,忽然伸手缠住了他的脖子,而且越来越用力,身体也随之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很快,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说道:“亲爱的,我好爱你。”

叶飞温存地笑了笑,也伸手将她抱住。

二人的脸颊贴到了一处,慢慢地摩擦了起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他们感受到了无以复加的甜蜜感。

沉默了好一会,二人才逐渐分开,叶飞打开一瓶酒,喝了两口,问道:“龙头选举的事弄得怎么样了?”

“双方都在努力,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不,你赢定了。”叶飞非常笃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火蝴蝶一脸诧异地问。

“秦海棠就像一把钢刀,锋芒毕露,很容易卷刃或者折断,而你则像一个拳头,可以做到收放自如。所以秦海棠必输无疑。”

火蝴蝶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你呀,真是比女人还了解女人!”

“天生就这样,没办法。”叶飞臭屁地捋了捋头发。

火蝴蝶灿然一笑,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说道:“难怪会有那么多女孩子被你骗到手。”

“哪有那么夸张,一个女人就是一身麻烦啊。”叶飞感慨道。

火蝴蝶用手指在他前胸位置画着圈圈,忽然问了句:“如果秦海棠死了,你会心痛么?”

叶飞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又笑了一声,说道:“我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是死是活都与我不相干。”

“撒谎,你这么喜欢怜香惜玉的人,肯定不会让她轻易死掉。”

“你已经判了她死刑么?别这么自信,还是谨慎一些好,毕竟人家还是很顽强的。”叶飞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如果你不出手,她必死无疑。”

叶飞摇了摇头,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面露凶相,说道:“你还真是天使的容颜,魔鬼的心肠,够狠的。”

火蝴蝶一脸委屈,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确实狠,可那是对待敌人,而不是你,你应该觉得庆幸不是么?”

叶飞在她坚、挺的屯丘上来了两把:“你说的对,庆幸有你这么个黑道大小姐。”

火蝴蝶嘤咛了一声,紧忙将他不老实的手拿开,正色道:“台湾之行还顺利么?”

事实上,去台湾出差的事叶飞并未告诉她,明显是她打听到的,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连电话都不曾给她打一个,她倒也不生气,竟然还嘘寒问暖。叶飞知道,其实她比谁都关心自己,在她心中,只要自己能平安无事,就比什么都强。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火蝴蝶和叶飞交换了下眼神,然后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说道:“进来吧。”

贺贲推门而入,用他特有的低沉有力的嗓音说道:“老大,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出发吧。”

叶飞不想她还要出去,不禁好奇地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火蝴蝶微笑着道:“办大事的地方。”

“咱俩之间的大事先办了,再去办其他的。”叶飞坏笑着道。

火蝴蝶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毕竟有外人在,这种话传出去只会徒增笑柄。

可她明显多虑了,贺贲这种人,即便听到再露骨的话,看到再**的场面,也依然还是那副生铁一样的模样,更不会传扬出去。

叶飞站起身来,“不闹了,到底什么大事?我陪你走一遭。”

“上车了再告诉你。”

一行人出了夜色阑珊酒吧,上了几辆车,在夜色中向远处驶去。

火蝴蝶这才解释道:“我们去拜见一位德高望重的黑道前辈。”

“应该是公司的人吧?”

火蝴蝶摆了摆手,粉面上挂着神秘的笑容,说道:“他并非任何帮派的成员,但秦海的帮派很多时候,都不得不看他的脸色行事。”

“竟然有这样的人?”叶飞来了兴致,他一直觉得,秦海的地下世界只被公司掌控着,不想在公司之外,还存在着这么有影响力的人物。

“对。他的威望和辈分都很高,秦海货运码头还在用苦力搬东西的时候,他的名号就已经如雷贯耳了,公司的老板见到他,都会礼让三分,叫一声平叔。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逐渐隐退了下来。倘若他一直不隐退,秦海的黑道就没公司什么事了。”

叶飞听完之后不免有些泄气,还以为多牛的人,原来是个金盆洗手的老棺材板子,“他既然已经隐退了,还拜见他做什么,莫不说他的话能左右公司的选举?”

“他退下来之后,从不插手任何黑道纷争,但只要他愿意,每一个秦海黑道大哥都会给他面子。”

叶飞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想请他搭把手,让你在选举中稳操胜券。”

“没错。”火蝴蝶嫣然一笑。

“你想到的事秦海棠就想不到么?她就不会请平叔帮忙么?”

“不会,因为她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什么事?”

“她的手下枪杀了平叔的儿子。”

叶飞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在那樱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说道:“小妖精,你真是又美又精明。”

女人靠上他的肩头,娇声道:“再美再精明也是你的女人……”

车队来到一片棚户区,这里到处是低矮的小楼平房,巷子里黑乎乎的,还散发着一股子臭味,满是脏水和垃圾的马路两侧,一个个衣着清凉的性工作者正在揽客。

一些空地上,老头老太正围在一起打扑克、唠家常。

叶飞不曾想到,在秦海黑道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住在这么脏乱差的地方,真是够低调的。

他含住一根烟,心中颇有几分亲切之感,因为他曾经摆地摊的时候,住的就是这种地方,虽然经济上捉襟见肘,但生活却舒服的很,再看看今天的自己,真是感慨良多。

车队停靠在路边,贺贲和一众手下都呆在车中,只有火蝴蝶和叶飞下了车,如果去的人太多了会显得很不礼貌。

巷子比较狭窄,因为近几天经常下雨的缘故,路面上长出了一些狗尿苔,滑溜溜的。

一路上,时不时有一两个人从窗子抬出头来,贼眉鼠眼地看来看去。

二人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了一阵,终于来到了尽头,这里点着两盏三百瓦的大灯泡,晃得人有些眼晕。

灯下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四名老者正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火蝴蝶停住脚步,表情严肃地对叶飞说道:“亲爱的,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叶飞心里清楚,只有她这个黑道大姐孤身前往才最有诚意,于是嗯了一声,坐在一张石板上,用余光注视着火蝴蝶款款的背影。

在距离麻将桌还有五米的时候,火蝴蝶停了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戳在那里。

四名老者仿佛根本把她当成了空气,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玩牌,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时间不断流逝,叶飞面前的地面上已经全是烟头,火蝴蝶仍然稳如青松一般地站着,四名老者依旧不理不睬。

叶飞心道,这帮老杂碎也太能摆谱了,紫蝶帮的老大亲自前来拜会,却落了个罚站的尴尬境遇,什么玩意嘛!

他很心疼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照顾她的面子,早冲过去把麻将桌掀翻了,然后把那四个老混蛋按在地上一顿海扁。

又过了一阵,坐在东边的老者看着牌面,终于开口:“怎么全是风牌,东南西北风都来全了,打谁留谁?难呦。”

叶飞耳力惊人,虽然距离很远,但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他玩味一笑,知道那老东西表面上在说牌桌的事,实际上却另有深意。

他定睛瞧了瞧,东边那位长得很有特点,整个人好像一根麻杆,右手食指和中指因为常年夹烟的缘故,已经黄的发黑了,脚上那双露脚趾头的千层底,看起来非常标新立异。

他的头发都已花白,好像个鸟窝,乱糟糟的,明显有阵子没梳理过了。那张皮包骨的老脸上全是皱纹,就跟搓衣板的表面似的,一双大而突兀的眼睛,很无神,好像随时能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坐在一把红色的塑料凳子上,身体好像没有了骨头似的来回变换着坐姿,时不时把手伸进衣服里,痛快地挠几下,脸上那老农民一般的表情,看不出和黑道有半点关系。

火蝴蝶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揣摩他话里的深意。

干瘦老头对面的胖老头抓了抓头发,乐呵呵地说:“平叔,你该不会是十三幺吧,这种牌要是胡了,那可是十三番,我们老哥几个把内裤赔给你都不够啊。”

叶飞双眼一眯,原来他就是平叔,只是和火蝴蝶描述的相距甚远,实在让人失望。

平叔嘿嘿一笑,说道:“之前有句话叫做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话听着像放屁,但放在牌桌上还是有道理的。但想要胆大必须钱多,财大才能气粗嘛。大吃小、小被吃,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了。

麻将牌每人十三张,有人运气好,起手听牌,就好像生在了达官显贵之家。有人运气差,十三不靠,仿佛生下来就被人踩在脚下,任人欺凌。但不管怎么说,想要成为头面人物,就必须挺直腰杆,这样才有希望。这年头,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啊。”

叶飞的心一阵动容,仅凭这几句话就足以证明,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绝对是一号人物。

“人生和打麻将没什么区别,运气有好有坏,但成败终究还得看自己的。”叶飞一时按耐不住,抽冷子来了一句。

火蝴蝶一脸诧异,就连平叔旁边那三名老者都不禁扭脸看了看,只有平叔的注意力依旧在牌桌上,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打牌的人都有个信念,就算输得再惨,只要还坐在牌桌旁边,就有翻本的机会!”

“牌桌上,骰子滴溜溜那么一转,尔虞我诈就开始了。上家防着下家,下家防着庄家,你方唱罢我登场,真是太有意思了。”说话之间,叶飞已经来到了火蝴蝶身旁,伸手搂住了她的杨柳细腰。

“有人玩牌,稳坐中军帐,足不出户就知三分天下,从生到死鲜有对手。有人玩牌,前怕豺狼后怕虎豹,瞻前不顾后,看左不看右,岂有不输的道理。”

“当手中全是烂牌之时,切忌心灰意冷,把它当成生命一样努力打理,一样能够胡牌,人生也是如此啊。”

“有人玩牌的时候,骂骂这个、损损那个,满嘴污言秽语,还没玩完一圈就吵着嚷着要调风,以为是位置不好,一点处之泰然的定力都没有。有人玩牌的时候,一个小时上八回厕所,还没坚持多久心态就坏了,实在是太不自信了。”

“玩牌说白了也是赌博,既然沾个赌字,运气就非常重要。几圈牌下来,有的人票子摞成山,有的人钱包干瘪四处借债。失意的一方必须调整心态,看淡一些,人生岂能尽如人意。得意的一方收敛一些,给别人一条活路走,风水轮流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到你头上了。”

“打牌的人都害怕放炮,所以牌局中后期,每个人都不敢打新牌,这样只能将牌局放弃,陪着大家一起磨洋工。事实上,懂得放弃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

“玩牌就是在拼搏,这局输了下局继续,今天输了明天继续,百打不厌、千锤百炼。做人如果能这样,必定会不同凡响。”

一个年入古稀的老者,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如同两大功夫高手在过招,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火蝴蝶皱起柳眉,一颗芳心好像烧开的水壶,看来这次登门拜见要玩砸了,可事已至此,她并没有要责怪叶飞的想法,相反的,他那种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架势,让她打心眼里喜欢。

平叔终于抬起眼皮,来来回回打量起叶飞,而叶飞则是原地转了一圈,任由他打量。

“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平叔问道。

“叶飞。”

“叶先生,久仰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

叶飞仔细地审视着他,脸上带着几分不屑,说道:“我一个无名小卒,你久仰什么?”

平叔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表情僵硬了起来。

为了缓解尴尬,火蝴蝶紧忙说道:“在下火蝴蝶,特地过来拜见平叔,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平叔脸色阴冷地站了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向内宅走去。

那三名老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麻将牌一推,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等了一会,仍然没见平叔出来,看火蝴蝶心急如焚的模样,叶飞笑着说:“不要着急,岁数大了都这样。”

“都什么样?”火蝴蝶一脸茫然地问。

叶飞把嘴凑到她耳边,声音却放得很大,说道:“岁数大了前列腺和**都会有问题,尿不尽、尿等待的情况比较严重,一泡尿花个三四十分钟都是常有的事。”

这话听得火蝴蝶满脸尴尬,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三名老者全部转过头来,目露凶光,满是气恼模样,不过面对叶飞那张几米后的脸皮,完全无效。

“年纪轻轻的,留点口德吧。”平叔走了出来,坐在那把塑料凳子上,气呼呼地说了一句。

叶飞暗笑,心说这老头真是贱骨头,不损他几句多半就不出来了。

“火老大,你这次过来所为何事?”平叔看向火蝴蝶,问了句。

“平叔,我这次专程过来,是想听您指点一二。”火蝴蝶恭恭敬敬地说。

平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你火老大江湖上谁人不知,我只不过是退隐江湖的死老头子,哪有什么资格指点你?”

火蝴蝶淡然一笑,说道:“平叔此言差矣,您的江湖地位之高有目共睹,我们做晚辈的如果因为疏于请教而犯了错,丢掉性命是小,坏了规矩是大。”

平叔满意地笑了,说道:“犯错不妨事,人生哪能不犯错,重要的是别把信义二字丢掉。虽说我已经不做大哥许多年,但现在这江湖,我一样了解的清清楚楚。你火蝴蝶,是这个。”说罢,他将大拇指竖了起来。

火蝴蝶心里小小得意了一下,看来平叔还是很看好自己的,“平叔谬赞了,跟您比,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平叔摆了摆手:“不必这么客气,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是非对错都说在明处。你这回过来是为了龙头选举的事吧?”

“平叔果然快人快语,不错,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火蝴蝶道。

平叔点了下头,脸上露出欣赏之色,说道:“江湖中事,我本无心挂碍,可近些年来,各帮派势力风起云涌,好勇斗狠之徒大有人在。有些下作之人,更是丝毫不守江湖规矩,没少做一些背信弃义的勾当,把地下世界弄得乌烟瘴气。

每个人的眼里都只有钱,将道义全部置于脑后。秦海需要站出来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主持大局,停止各帮派之间的干戈,还大家一个清平世界。”

火蝴蝶和叶飞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暗自欣喜。

平叔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接着道:“女娃娃,你虽然年纪尚轻,但有胆识讲义气,一个女孩子就敢扛起如此大的重任,现在这年月,像你这样的人太少太少了,我最欣赏你的也恰恰就是这个。”

火蝴蝶本想说两句应景的话客套客套,但一想这老前辈好像不喜欢客套,也就没说什么。

平叔道:“相比之下,威虎帮就不怎样了,暗杀、内斗之类的事层出不穷,连同门帮派都能下黑手鲸吞之,我看秦海棠就是想把秦海黑道这汪水搞浑,然后趁乱登上龙头的宝座。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黑道也是一样,毕竟没有规矩难成方圆。

如果都和威虎帮那样,只顾着打打杀杀,别说是他们自己,公司里所有的帮派都要受到负面影响。黑就是黑,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变成白的,即便你地盘再大,手下的兄弟再多,再财大气粗又能如何,能敌得过华夏的正规部队吗?

不要忘记,黑道上边还有政府呢。黑守黑的规矩,白守白的规矩,双方达成某种平衡,这才是理想状态。如果谁要站出来将这个平衡打破,那么谁就会第一个遭殃。”

直到此时,叶飞才打心眼里对平叔刮目相看,这一席话鞭辟入里,让人不得不叹服。

平叔把千层底脱下,在地上磕了磕土,穿好之后说道:“年纪大了,废话就会比较多一些。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哪里有耐性说这些,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他转头看向对面那个胖老头,说道:“南叔,你知会一下公司里那些老不死的,就说明天此时,我请他们过来饮茶。”

“知道了。”被称作南叔的胖老头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火蝴蝶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说道:“多谢平叔提携,倘若我能成功坐上龙头的位置,一定谨记您的教诲,还秦海地下世界太平清静。”

说着,她挽住叶飞的右臂,把脸靠在了他的肩头,满是甜蜜模样。

平叔乐呵呵地说:“这个年轻人倒是有几分豪气,我喜欢,火老大你可得抓紧了呀,别让他跑了。”

“我们床头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叶飞来了一句。

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平叔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贱骨头,要不是自己之前那些生硬的话,事情绝对不会如此顺利。既然他喜欢生硬,那就给他硬到底。

事情已经谈妥,平叔伸了伸懒腰,说道:“那就这样,你们回去吧,我这个老人家也得休息了。”

二人说了句告辞,转身往外走,忽然,叶飞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又停了下来。

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南叔的左侧腰肋位置鼓鼓囊囊的,根据那个形状来看,里边应该藏着一把枪。

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打个牌还要带枪?

叶飞脸上浮现出异色,就在这时,南叔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把枪拔了出来。他虽然年纪很大,可身手却相当利落。

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将枪口对准了平叔,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四声枪响接连发出,两枪命中天灵盖,两枪钻进了心脏。

在子弹冲击力的作用之下,平叔一头栽倒在地,将麻将桌撞倒,已经溅上鲜血的麻将牌落的到处都是。

南叔随后又是两枪,将另外两名做瞠目结舌状的老者也给打死了。

事发突然,根本没给人思考的余地,连叱咤风云数年的火蝴蝶都愣在了原地。

南叔以右脚为中轴快速转身,同时换了个新弹夹。

这一过程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这一幕分明只应该出现在枪战电影里,现实中只有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队员才能做到,这个六十多岁、体形还很胖的老头硬是做到了。

枪口对准了叶飞和火蝴蝶,火蝴蝶还没回过神来,枪声就已经响起,几乎同一时间,叶飞动了。

事实上,在对方的子弹还没有出膛的时候,他就动了,提前半秒做出了反映。

半秒钟虽短,但有的时候却能决定人的生死。

这是一种被称作预知的能力,正是凭借这个本事,导致他多次从枪林弹雨中逃生,否则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五颗子弹仿佛同时射出,他们距离只有九米,以子弹的速度,飞过这段距离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

在南叔看来,叶飞和火蝴蝶无论如何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可五声枪响之后,他们二人仍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南叔的表情骤变,凶残和狰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叶飞缓缓地张开右手,五枚子弹浮现在他手心,并被丢到了地上。

南叔深知不妙,咬着牙将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射出。这次他是看的真切,叶飞的手臂急速晃动了一下,还挂着隐隐的残影。而后,那仅剩的子弹竟直接被他用手指夹住了。

叶飞冷冷一笑,沉声道:“不自量力的老家伙,去死吧!”

说话间,他用手指弹了一下,直接将弹头弹出。随即便是噗的一声,南叔的喉咙被刺透,冒着热气的鲜血登时喷溅而出。

南叔本以为赢定了,可结果却恰恰相反,直到死他都没有弄清楚,这一系列的动作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亲爱的……”

火蝴蝶要说什么,叶飞却一抬手把她的话打断。他那朗星一般的眸子来回扫视,忽然将女人抱了起来,快速蹿到一棵四人抱的大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