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

第一百二十五章 解开石人秘密

大厅内形同无间炼狱,无声无息。

见三个好友都傻傻的看着她,无所谓的放下塑料瓶,继续摆放着那些纸人狗,眼里没有兴奋,更没有得意。

甄美丽吞吞口水喃喃道:“英姿,你好毒啊!”天!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

“你太狠了!”砚青竖起拇指,小女子甘拜下风,这种烂招她死都想不出,见英姿微微弯起唇角,透着不为人知的邪佞便好奇道:“我很想知道你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

萧茹云没有半点同情,当然她不赞同英姿这样去折磨西门浩,分手就是分手了,大家都互相视而不见就好,何必搞什么多?

阎英姿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脚抖动着,挑眉道:“问那几个骗子买的,你们要不要来点?”

“你就不怕那狗把他那个咬断?从此就不能人道了!”砚青认真的问,这可是个大问题,这不就等于阉了吗?会自杀的。

“放心吧,它们不会咬断他,只会想干他!”

三个女人再次头冒黑线,见她一副‘你们要不要来点?’的表情,砚青抿唇笑笑:“为了我下半生的性福,还是算了!柳啸龙跑得慢!”果然是惹天惹地,莫惹阎英姿,这家伙整人的招式一样一样的,且一招比一招毒,一个男人被**的公狗追……

“我也不要,大黑鬼从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而且我也舍不得!”甄美丽连忙摆手,离烨对她的好超越了想象,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最多就亲亲嘴,更感觉到他每晚都忍得很难受,为了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非要忍到去横店,当然,她也很想到了那个合欢谷才那啥呢,太完美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要还去整他……自己都心疼,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忍受**之苦,只有真爱才可做到,因为他心里想到的只有她,将她捧在了手心里,一切以她为中心,忽然发现这些人里,自己是最幸福的,可越是这样会不会越危险?

如此一想,心里开始恐惧了,怎么办?万一哪天……不会的,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别杞人忧天,离烨不会让她难过的……算了,晚上还是和他那啥了吧,否则他一个忍不住就被人**……

阎英姿长叹:“美丽,我希望皇甫离烨永远也不要让我来出手,他对你的感情羡煞旁人!”

“呵呵!谢谢!”美丽双手托腮,这话听了真幸福。

砚青则皱眉道:“英姿,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出口恶气吗?”何必呢?

“是啊,算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的事!”萧茹云无力的垂头,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她,他就是一匹只有柳啸龙能驾驭的马,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本事,骑上去次次都能摔得无力翻身,一年里连着摔两次,再摔恐怕就真的无法坚持,自己把自己逼疯。

可感情这种东西,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回忆里有甜蜜的,有痛苦的,要想全部忘记,太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都不要再骑上去,看来得想办法找个男人结婚了,这样便不会再去骑他,也就不存在摔倒。

阎英姿边将小人后面的狗狗排好边摇头:“如果只是整他,我真的会直接过去给他捅个半身不遂,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你的意思?”

“我是想这一次就让他彻底害怕我们,我要他在我们面前尊严扫地,我要他对茹云永远不再抱有希望,不是我自作聪明,茹云你从来没忘记过他吧?怕就怕他以后又回来缠着你,而你又傻傻的跟着他,下一次你还承受得住吗?”深深的凝望着发小,现在你都快崩溃了吧?一个人哪能承受那么多打击?

萧茹云眼神有些闪躲,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就算他有一天相信我没有骗过他,来找我,也不会理会他,我对他……绝望了!”

“我对他也绝望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不管他以后再怎么后悔,也不要上当,你的性格很软弱,而他过于刚烈,绑一起,受伤的永远是你,将来过日子稍微发生点口角,我相信痛苦的都是你,从今以后你们就从这里断了吧,往后他再敢来纠缠你,我就用这招对付他到死!所以你们最好把嘴管好。”

砚青搂过萧茹云的肩膀拍了拍:“你专情,他绝情,吵架了,你因为自卑而说一些气话,他果断,来一句‘行’,这日子没办法过是不是?你属于那种爱撒娇的,喜欢被人哄,这些现在的西门浩做不到,他和以前那个少年不一样了,或许在杀死第一个人后,那心就变了!”

“我知道,我和他不合适,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再继续了,谢谢你们,我会考虑找一个爱我的,不会再抓着一个我爱的不放了!”捏紧小手,十指扭曲,这份感情早就不属于她了,当初放开,就结束了,硬要在一起,只会是这种结果。

“茹云,这次以后,希望你和他能彻底断了,不要再去主动找他,否则我就跟你绝交,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管了!”阎英姿说得很决绝,说到做到。

萧茹云苦涩一笑,站起身望着屋子内的摆设,忍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再破碎,点点头,走向了二楼卧室,或许这一次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的,她还是有点了解他的,即便知道其中有误会,他也不会来。

当然,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

砚青揉揉额头,看着桌子上的布阵:“英姿,这样就能颜面扫地吗?迟早会查出来的!”

“放心吧,就算查出来,要想让一个人身上沾点这种东西不被发现太容易了,走到路上摸一下他就死定了,我不求茹云能赶紧找个男人,但我真的很希望能来一个人好好珍惜她,不要老去挖她心里的伤!”这个男人会有吗?

云逸会

会议大厅内,除了‘咔咔’声,再无其他,百来位主管们都端正的坐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桌面,连抓痒都要万分小心,最前方,柳啸龙微微靠着椅背,叠加起的双腿显得有些慵懒,一手握着金笔在桌面来回的翻弄,散发出‘咔咔’,富有节奏,另一只手则按着椅子扶手,唯一一个身心都放松的人。

每个人的正前方都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一杯香茶,纸笔等待着记载顶层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做参考。

皇甫离烨拿起茶水轻抿一口,后抬起手腕,剑眉深锁。

除了西门浩的位置空空如也外,无一人缺席,本就推迟了几天,再不解决,要如何与下面的人交代?

“西门浩怎么还没到?”柳啸龙似乎有些没耐心了,冷冷的问出。

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答案,全体偏头看去,都迟到十分钟了,向来都是大伙到齐了大哥才到,今天居然来了个例外。

林枫焰和苏俊鸿都开始记载,敢迟到,记过!

皇甫离烨拿出电话道:“大哥,我问问!”快步走出,没人接?莫不是出事了?再次拨出司机的:“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还没到?”

‘皇甫护法……我们不是不去,而是去不了,浩哥正在被狗追,您听!’

‘汪汪汪!’

‘浩哥快不行了,护法赶紧来救救我们,在中山公园,啊!别咬啊……!’

巧克力见对方切断了便僵了一下,转身大吼道:“大哥,不好了,阿浩出事了,正在被人追,还有警犬的叫声,中山公园!”吼完率先转身撒腿就跑,直冲电梯,眼里有着血红,可见虽然偶尔打打架,真要出事了,定不会不管。

会议厅里瞬间沸腾,全体起身道:“我们都去帮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弄我们的人,走!”

柳啸龙一听在被人追,立刻就飞奔而出,丝毫不敢怠慢,深怕多耽误一秒兄弟就会丧命,人人眼里都充满了血丝和愤慨,边整理枪支边跳上车,带领着一百多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冲向目的地。

如此铁血丹心,义薄云天的关系,实在难得。

“哪里呢?人呢?”

车门打开,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等大伙都到了一个水池旁纷纷站住脚,柳啸龙看着前方被群狗追赶的西门浩和那个阻止狗追赶的手下就黑了脸,阴郁道:“还不快过去阻止?”

“不是吧?这就是被人追捕?”林枫焰双手叉腰烦闷的瞪眼,简直浪费时间,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狗?

西门浩还在狂猛的跑,即使狗都被控制住,依旧看着前方飞驰。

狗狗们被全部按在了地上,但男人一从身边跑过就开始挣扎着要起来去追,奈何抵不过这些武功高强的男人,只能安静的趴着,舌头全都疲累的伸出,呼吸急促。

柳啸龙见西门浩又要从身边跑过就冷漠的伸手一把给抓住。

“让开!”西门浩低吼一声,一看是柳啸龙就形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敢松开,绕道其后面指着后面道:“大哥,快救我……”大哥,我最爱您了,关键时刻总能看到您,不过狗呢?凝视向远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被人制服,浑身顿时虚软瘫坐而下,捂着快要爆炸的心费力呼吸,累死他了。

苏俊鸿看兄弟这样似乎不像是闹着玩,边装上枪边咬牙无情道:“是谁这么害你的?让我查出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立刻给我去查!”

“是!”两个手下弯腰要走。

“不用……呼呼……不用查了……是……阎英姿!”西门浩边气喘边伸手制止,俊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浏海湿透,发尖滴着一颗颗晶亮,似乎连坐着都觉得吃力,虚弱的躺了下去,望着天空眯眼:“她……说过……毒咒!”

“毒咒?”林枫焰恍然大悟,无缘无故被狗追,确实够邪门的,弯腰在好兄弟身上搜了半天也没搜出能使狗发疯的食物,不会吧?这么厉害?真有毒咒这一说?

西门浩看向苏俊鸿:“呼呼……我要……她给我……个交代……阿鸿,你太仗义了……不需要……扒皮……给我道歉就好了……快去吧!”阎英姿,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他有惹她吗?可恶。

全都看向了苏俊鸿,带着玩味。

某苏视线扫了一圈,后抬起手腕道:“会议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万事莫要耽误工作,一切会议结束了再说!”说完就转身悠哉悠哉的向前方的轿车走去。

“苏俊鸿……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西门浩指着那背影咬牙,见其他几个都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只能求助的看向大哥,堂堂云逸会被这么整,都不管吗?那阎英姿有什么资格来这么整他?

柳啸龙眉头正在逐渐合并,俯瞰了一会躺地上的男人转身道:“三十分钟内再迟到就免去年终奖!”

你们行!你们都行,见色忘义,起身喊道:“大哥,我现在浑身都不对劲,可能去不了了,到时候把会议过程传真给我!”衬衣都被抓得不成整体,如此德行去那么神圣的会议大厅才有失体统,现在他得去解决这事,可不想成天这么被色情狗追。

孔言家

‘叮咚叮咚!’

砚青已经离去,只剩下甄美丽还坐在椅子上看着英姿那变态的表情,听到急促的门铃声起身上前打开,后抿唇道:“西门护法!”

够狼狈的,发丝凌乱,洁白的衬衣被抓得破了无数个洞,黑色西装裤也肮脏不堪,沾满了尘埃,表情更是足以吓死一头牛,垂头挑眉让路。

西门浩一副兴师问罪,大步进屋站在了沙发前,看着桌子上的摆设立刻抬脚。

‘哐当!’

玻璃桌翻起,后四分五裂的落地,上面的小人也飞向了不同的角落,阎英姿却没有畏惧,无所谓的双手插兜看着暴走的男人:“你来得够快的!”

“阎英姿,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掏出枪抵住了女人的脑门,甚至还扣下了扳机。

阎英姿揣在兜兜里的双手捏紧,确实不敢此刻再硬碰硬,她死没关系,但那可怜的孩子还没足月,可为了茹云的下半生不要住进疯人院,也不会低头,冷笑道:“你能来找我,还不知道做了什么?”

“英姿!”萧茹云被甄美丽拉出屋,看着西门浩那赤红的眼就好笑道:“西门浩,你要敢动她,我会用我下半生来杀了你!”

西门浩握着枪的手收紧,死死瞪着没有悔意的阎英姿阴郁道:“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做了什么?”

“有本事就杀了我!”英姿嚣张的摊摊手,一副很无所谓,但眼里也有了一抹冷酷。

“西门浩!”萧茹云见男人失去理智就过去抓着举着枪的手臂试图阻止:“你给我放开,给我出去……啊!”

男人大手一甩,继续盯着阎英姿:“真的很想死吗?”

“茹云!”

甄美丽尖叫,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萧茹云被男人甩得扑倒在地,冲过去弯腰抱起:“怎么样?”

萧茹云捂着破了大块皮的手臂轻笑:“西门浩,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过分?”西门浩指着自己看向地上的女人,狰狞着脸道:“萧茹云,我过分吗?你自己人品有问题,满口谎话,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过分?所有人都相信你,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我,分手也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赶走你吗?大过年因为你我被大哥罚,现在好了,又来一出,到底是谁过分?怎么?还要逼着我娶你不成?没关系,来吧,我负责!”从裤兜里掏出支票扔了过去:“五十万,一个处女的价,就当你那是第一次,从今以后你萧茹云跟我毫无瓜葛,也别找这些人来没事找事!”

“西门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阎英姿起身,结果却见男人冷冷的看过来,吞吞口水,疯了?

茹云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哭,心仿佛都不会痛了,是伤得太透彻,还是心灰意冷了?

西门浩冰冷刺骨的俯视着阎英姿很是不解的问:“还有你,以为这样是在帮她出气吗?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很开心?问题是你凭什么?我和她是我和她的事,感情这种东西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去管?我想爱她就爱,我不想爱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不觉得很无聊很幼稚?”

“你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你把她当什么?当初你被传有艾滋,她有嫌弃过你吗……”

“闭嘴!”男人出声打断,嫌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早就清楚我那是假的,你们愿意相信她就相信,别硬要拉着我,我就说过,哪有人十年风月场所能不沾身?她变了,不是从前的萧茹云,不是那个单纯女孩了,她骗了所有人,现在被我识穿了还在伪装,博取大家的同情,而你们还是选择相信她,我无权干涉,可别扯到我身上来!”

“那层膜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阎英姿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西门浩眼眶开始被雾气缭绕:“没错,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以前也不过是个牛郎,可我现在有资格要求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我想要的话,多的是!也有不在乎的,那你们何不干脆给她找个这样的呢?以后不要来烦我!”

萧茹云伸手紧紧按着心脏,呼吸开始不顺畅,摇头道:“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呜呜呜……西门浩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你走……你走……!”

“你别装了,为什么你不诚实一点?你要认了,我还能看得起你!”

“我没有做过你要我认什么?你滚!”小手决然的指向门外。

西门浩鄙夷的挑眉:“我也不想来,是你们逼我来的,你们现在做的这些算什么?真要逼着我来娶你?你们可以找砚青,砚青可以找大哥,大哥能逼着我娶你,但是我告诉你,即便娶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我心中的萧茹云很早以前就死了!现在的你,取代不了她!”收起枪头也不回的走出。

萧茹云抱住头瞅着地面喘息,她没有做……没有做,感觉到有人来拉就激动的抱住:“英姿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没有呜呜呜……我没有骗你们……”

“茹云你冷静点!”阎英姿见女孩颤抖得厉害就大力抱进怀里极力安慰:“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听话,不要想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相信她……难道自己真的和很多男人……一个?两个?还是无数个?或许是自己也失忆过?为什么头这么痛?

双手似乎想将脑袋挤爆,感觉到有很多手开始拉她,周围是男人们的**笑声,是不停给她灌酒的画面……终于受不了仰头尖叫,好似要将所有的痛苦都这么喊出,带着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全身的神经系统都开始逆转一样,耳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象,有的全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亲手拿掉了母亲的氧气罩,父亲被枪决,家破人亡……

‘那你还会回来吗?’

‘你也说了是曾经,萧茹云,你该不会还活在过去吧?谁没有个年少轻狂?人是会随着时间和身边的人事物改变的!’

“天啊,英姿怎么办?你看她听不到我们说话,一直抗拒我们,她一个人在乱想,人一旦受到严重打击和刺激,或者已经超过她所成承受的极限时,是会疯掉的呜呜呜怎么办啊?快阻止她,再想下去会疯的!”甄美丽见女孩双手抱得很紧,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掰都掰不开,全身发抖,这样很快就会发疯的。

阎英姿闻言立刻大力将女孩抱在一起的双手强行拉开,果然看到萧茹云满脸的惊恐就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萧茹云,你他大爷的不要吓我啊呜呜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醒醒,不要吓我!”

萧茹云吸吸鼻子,摇头颤声道:“我杀了我妈,我因为他杀了我妈,我卖了肾,我肯定被人**过,我失忆过……我杀了我妈……”天,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杀了亲生母亲?

“呜呜呜你没有……你没有,你这么孝顺,怎么会杀她呢?你为了她牺牲了最重要的十年,是医生说她没得救了呜呜呜你给我醒醒,你看看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呜呜呜……!”西门浩,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冷酷的人?

“是我拿下氧气罩的……她还在哭呢,她一定是不愿意,她不愿意的……”原来柔弱的双手竟然能挣脱阎英姿的铁臂,再次狠狠抱住了头,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活着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阎英姿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的拉下那小手,‘啪啪啪’几巴掌打下。

“啊啊啊!”

萧茹云惊慌的后退,躲进了甄美丽的怀里,来不及去看是谁打的,头一沉,昏了过去。

甄美丽抱住女孩的头大喊道:“茹云?茹云?”

阎英姿伸手掰开发小的眼皮看了看,抿唇道:“昏了,把她背回屋里去!”

“好的!”甄美丽将女孩打横抱起,有些吃力的奔向二楼,太可怕了,西门浩太可怕了,太坏了。

看看前方撒了一地的玻璃,英姿紧捏的拳头接近碎裂,是的,以前的萧茹云早就死了,从卖肾的那一刻就死了,西门浩,爱情不是把一个人折磨疯掉,那不是爱,不管你今天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不受控制,但因为你这些,她差点疯了,而你……

弯腰捡起那个小人撕碎。

陆宅

“瞧把你给饿的,为什么你就不吃别人的呢?”

边看着宝宝大口大口吸食边喃喃自语,指尖拨弄着那白白胖胖的脸蛋,长大了得是什么样?妖孽吗?配上长头发,恐怕比黑焱天还要迷人吧?就这脸盘,咋看咋女性化,见那大大的眼睛正看着她就失笑,一抹爱怜闪过,直到吃饱了才抱起来大眼瞪小眼,额头抵着额头,嘟嘴在那小嘴儿上大力亲了一口:“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呀!”

宝宝伸手抓上女人的脸蛋,欢快的笑着,直惹得砚青心情澎湃,这也算半个儿子了:“叫阿姨!”

“呀!”

嘟嘟嘴,看似很女相,但手劲却不小,并不温柔,而且也很调皮,不安生,继承了父亲的一丝的豪迈,瞳孔内总是闪烁着随性所欲,在哪里都能伸屈自如。

陆天豪一开门就看着这一幕出神,没有打搅,而是斜倚着门框挑眉欣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女人的脸部……

‘我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

该死!又来了,上前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扬唇道:“和柳啸龙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说到这事,想起了大年那晚,瞪视过去:“你那信息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陆天豪闻言转换角度,椅背对着女人,双腿叉开直接跨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后颈抬眼凝视向那小脸:“你不会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你的丈夫,人生短暂,在一起时就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失去了再后悔!”

果然如此,心里的石头落下,抱起宝贝,一手拖着那小屁股,一手按着其后脑,点头道:“明白,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们?”

“因为……”欲言又止,抵住椅子顶端部位的双臂开始使力,身体前倾,四只脚的木椅变成两只脚支撑。

砚青没有逃避向后仰,就这么看着男人张扬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近,秀眉随着距离而不断并拢,猜测着对方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通常这样的算是想……亲吻吧?不可能,陆天豪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那个灰姑娘,那么就是个普通小角色,如果这样他还来……只能说明他是真的别有用心,她可不觉得她是什么香饽饽。

又近了,完了完了,要失望了,陆天豪,不要做让人失望的事。

男人凤眼勾魂,俊美无俦,鼻尖对鼻尖只有一厘米时,足以闻到他喷出的雄性气息,某女坐得更加挺直,深深的看进男人的黑瞳内,试图看到里面隐藏着的东西,奈何它却像个深不见底的墨潭,似乎要分辨潭底里有什么根本不可能,肉眼永远也无法捕捉,这个男人看似很容易琢磨,问什么都不会遮遮掩掩,像个透明人,可她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永远都摸不清。

“怎么?在想我会不会吻你?”

陆天豪没有后退,保持着这过于不正常的方位,嘴角缓缓上扬,眼里有了玩味。

这表情令砚青挑眉:“你当然不……!”倏然怔住。

薄唇霸道的含住了淡粉色的小嘴,舌尖快速撬开那木讷了的牙关在里面扫荡了一圈才退后,继续笑道:“在你认为我不会的时候,其实我会,在你认为会的时候,其实我不会!”

“陆天豪,你到底在搞什么?”砚青愤恨的伸手擦了一把嘴,这男人是来真的还是逗她的?

“哈哈!”磁性的笑了两声,拉开距离打趣:“不要试图去揣测一个人的想法,容易误入歧途,你不是我,又怎会百分百肯定我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我说过,心里容不下第二人!”

“上次在满月酒上是因为要帮我,这次是为了什么?”

女人形同审犯人的质问,某陆却没有丁点压力,唇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为了谢谢你照顾祈儿!”

砚青不可思议:“谢谢就要把舌头伸我嘴里?”

“你也可以回谢我!”抛媚眼。

呼!自以为是,烦闷的教育:“你这是在吃我豆腐!”

陆天豪再次凑近俊脸,人畜无害:“我的豆腐也可以给你吃!”

“谁要吃你这块臭豆腐?”真是疯了,难道他的理解能力和思想与正常人不同?外星来的?

“豆腐是越臭越好吃,不信你也尝尝!”说着就将棱角分明的嘴凑上。

‘啪!’

砚大警官立刻冷漠无情的一巴掌打在那侧脑上,唾弃道:“你给我正经点,老实交待!”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退后坐好:“交代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吻我?这话怎么这么尴尬?难以启齿?要怎么说呢?

“为什么吻你?”

吸!这男人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豪放?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冷冷的瞪着那坏笑的脸:“没错!”

陆天豪站起身走到茶几上倒来一杯血燕甜汤递上前,见不接就挑眉道:“没关系,我用嘴来喂你!”说完就要真喝。

砚青立刻伸手夺过饮了几口,一手托着宝宝逼问:“快说!”如果他要真说喜欢她怎么办?那样再来往就真的品行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也已婚,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去猜测别人的想法,这样就会误会生误会,人与人之间在于的是交流,有的人或许说一套做一套,对你有用的话可以听一听,没用的听完就扔,拿柳啸龙来说好了,他要真害你,早就得手了,不要老去猜他的想法,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就够了!”

表情认真,不参杂其他的邪**,更没有逗弄,某女观察了一会拧眉道:“你又知道我去猜了?”

“没猜为什么至今还让他成天带着一张禁欲脸?”

“你管太多了!”

瞪了一眼,侧身不再去看,他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一直在帮柳啸龙说好话,不是老去猜,而是事实就在那里。

陆天豪伸手揉揉女人的头顶,不拘的脸庞上有了一抹温柔,像一个父亲教育女儿一样柔声道:“云逸会和卧龙帮迟早有一场战争,那一天或许就是他的死期,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现在你不好好和他把握,会遗憾终生,好比李鸢!”见女人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道:“砚青,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

呼吸一滞,慢慢偏头对视,先前的压力顿时烟消云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和他做朋友了,每次不开心了,来了这里和他相处一会,心情总是会急速转变,从来不会给她压力,特别是那一晚,很倒霉的一晚,一个大哥,却陪她一起度过了一夜,那时心里有多痛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人第二天让她笑得东倒西歪,在水榭居室门口,看着自家丈夫抱着别的女人,那一刻心情很低落,害怕被记者看到拍下,自己将无地自容,这个男人却像神一样的出现解除了她的尴尬。

舞会上,丈夫万众瞩目下,拉着他的初恋走上舞台,跳着最优美的舞蹈,而他却愿意为了她这个朋友自毁形象,甚至还为了自己大打出手,每次最尴尬的时候,都会来解救,她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让他这么付出。

某陆摸着下颚拧眉笑道:“想吃我这臭豆腐了?”

“无聊!”

“我觉得很有意思,你很甜,臭豆腐放点糖那是人间美味!”

“去去去,陆天豪,我问你,一定要和云逸会对着干吗?既然你把我当朋友……”

陆天豪立刻伸手制止:“我们只是朋友,以后这话不要再说,毫无意义,虽然我把你当红颜知己,可一旦你要试图来阻止,我们就只能各奔东西!”

砚青看出了男人眼里的不容拒绝,抿唇点点头:“我明白了!”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们?两个人都互不相让,观世音都化解不了吧?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伤到你我抱歉,这个恩怨也不是我说解除就能解除的,我每天处理的文件内都有十来人被云逸会给干掉了,世界之大,自己人分布在各个角落,而敌人同样随处可见,有的被搞的妻离子散,有的终身残废,试问这些血海要如何化干戈?”

“那祈儿长大后就要来杀我的孩子了?”

“如果真能活到那一天,他继承了,就是和我与柳啸龙目前的关系!”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奈的垂头看着早已睡着的孩子,长叹一声:“都很固执!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但是我会尽量让几个孩子不自相残杀!改变是先从头领开始的,慢慢的施行化解计划,总比这样你砍我一下,我捅你一刀比较好吧?

沉寂许久,谁也没有再开口,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砚青起身将孩子轻柔放进了摇篮里,拍拍手整理整理警服:“好了,我走了,明天我要和妈去北沦山给孩子祈福,可能来不了,记得给他泡奶粉!”

“砚青!”

奇怪的转头:“还有事?”

陆天豪看着那一身的威严装扮笑笑:“你真的很甜!”

噗!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要疯了,瞪眼道:“你……算了,对了,我突然觉得我家小四挺配祈儿的,你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订个娃娃亲!”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就踏着正步走向了楼梯口。

而某陆却因为这一句话硬是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知道生女儿是为了什么吗?’

‘给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王国一分为二,两位帝王一直斗,分不出胜负,终于有一天,a国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十八年后,女儿嫁给了只有一个儿子的b国,直接祸害了三代,最后a国统治了天下,其实报仇的方式最狠的不是杀了他,而是生个女儿嫁过去!’

走到摇篮前看了看儿子,咬牙道:“我警告你,哪怕是娶个歪瓜裂枣也别把那柳家的给弄回来,否则就宰了你个小王八蛋!”

云逸会

“那么到时候离烨你就去接待刀疤三,不管怎么说都是道上混的,记住,当初退出的帮会给我收入麾下,至于他们的头领,统统处理掉以儆效尤,今天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二十三个组织入股,通知下去好好对待,阿鸿,你最近……”

柳啸龙边说边偏头看向得力手下。

苏俊鸿没等大哥说完就抿唇笑道:“大哥,我就干一个月,完了会把总结分给离烨他们,这业绩也给他们,然后我想回法国!”

“法国?阿鸿,你为什么要回法国?”皇甫离烨先是被前面的话弄得有些心虚,而后一句则有些无福消受,难道他们还是认为都要回到法国去吗?

会议桌上,二十多个金发男人赞同的点头,这里毕竟不是云逸会的国籍,出事了这边也不会有人帮着说句话,也没为中国带来多少的福利,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好,在中国一年多了,是该考虑考虑回国了。

十多个黑人表示在哪里都无所谓。

仅仅只有黑发黑眸的有着少许反对,都看向那个主宰者,拥有了一半法国血统的男人,一切都要他来做决定。

俊朗的五官因为一句回法国而有了细微变化,似不解,似忧烦,淡漠的看过去:“你确定?”

“是的!大哥,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们就都留下吧,法国那边交给我!”

巧克力呼出一口气,好在没提议都搬回去,小可爱去了后一定无法适应,提议道:“大哥,竟然大嫂又在这里,老夫人的祖籍也是这里,您考虑将总部转移到此处吗?”户籍可以转移过来,这样也没多大的影响,中国发展也迅速,至于酋长的位置恐怕以后也没多少时间管理,刚好转移给堂弟,一直都是他在打理,两年前就想过给他了,他更适合,江山是一起打下的,且他还是纯正的非洲血统。

以后就安心打理云逸会吧。

肩膀上的担子也少了,活得轻松。

而且大哥在法国也没什么亲人,上任会长的那些亲戚个个都是白眼狼,没几个是真心待大哥的,早就都脱离了关系,这边显得有人情味多了,最重要的是要大嫂离开中国根本不可能,女人不让步,那就只有男人来了,谁叫他们是男人呢?哪能处处让女人来迁就?

“会长,皇甫护法这个提议我赞同,虽说要迁移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但万事家为重,您一心在云逸会上,我们也希望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里可以舒心,这样将能更好的处理公事!”

“我表示反对,历史以来,我们云逸会主基地都处在法国,突然转移阵地,法国将不会再拥护!”

“来了中国,中国政府自然会热情欢迎!”

“问题是我们盗了武阳山,中国又怎能拥护?”

“法律上,我们干的是正当生意,势力浩瀚,他们拿不到证据,我们就一直是合法商人,主基地转移过来,那么整个云逸会的资金也会转移,人力、物力、财力,就相当于一个王国住入,政府为何不拥护?”

“反正我不赞同!”

“我也不赞同,这么做对不起法国多年来对我们的照顾!而且中国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嫂为何不能追随会长?”

“我全力支持,嫂子的性格已经昭然若揭,她至今都没放弃要和我们作对,在她的心里,国家就是她的命,劝说对她根本不可行,且她的干爹干妈都在此处,要她辞职跟大哥到法国,我相信她会等孩子能离开她时又会回到中国,到时大哥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只能住在这里,国不可一日无君!”

“我也赞同,总部在哪里对我们来说并无多大影响,但大嫂要到法国影响就大了,大哥天天面临着后院着火,试问他又如何能安心工作?”

这可是个大问题,形同皇帝和皇后,没了皇后,皇帝又没三宫六院,还不得痛苦而死?都是男人,这一点怎么都想不到呢?

“为什么大嫂不能跟会长走呢?”

“她是女人,女人这种生物,向来自私,要不如她们的意,她们就会觉得不在乎她们,而且无理取闹,讲理讲不通,那就只能让步,何必非要闹个不愉快?站在会长的角度,男人就应该心胸广阔,否则传扬出去,会长是个连妻子都能下狠心的人,谁还敢为云逸会卖命?这种事都没必要讨论,浪费时间不说,最后还是得转移阵地!”

“我……”

“好了!”

见手下们议论得越来越激烈,柳啸龙不耐的制止:“入籍的问题往后再讨论,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苏韵那里莫要怠慢,散会!”起身将金笔装进了胸前口袋内,单手插兜大步离场。

皇甫离烨也起身道:“我也走了,去办点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这都上火了,嘴角的泡相当明显,怪只怪大哥的皮肤太白了,嘴唇也完美得容不下任何瑕疵,再不给他消火,那泡岂不是要越来越大?那太难看了。

不让大哥后院着火?某林摸索了一下,他能做什么不让大哥后院着火的事?杀了陆天豪?切!他要有那个本事他就叫他黑哥!

水榭居室,谷兰家

‘叮咚叮咚!’

别墅外,皇甫离烨双手叉腰,周围刮着不算小的寒风,吹得那披肩发摇曳不定,似乎比起最初又长了不少,发尾都到了胸口,层次分明,发带上吊着许多小可爱亲手设计的带有名族风的绳条,尾部绑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圆珠,如此看来倒是更加俊美潇洒了。

后面跟着五个手下,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镜框,两米高,一米宽,红色的布掩盖了镜框中的内容。

就在皇甫离烨拧眉要再次按时,门开了,先是无表情的瞅了一眼谷兰那病怏怏的模样,挑挑眉算是打了招呼,伸手道:“抬进来,电动妹,你的卧室在哪里?”

谷兰惊讶的看了看那超大型镜框,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是阿龙让你送的吗?在这里!”很是热情的带领着大伙来到卧室,到底送了什么?居然让皇甫离烨亲自来,阿龙原来真的没有不要她,心里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毕竟让一个护法亲自来送算是给足了最大的面子。

“放床尾!”皇甫离烨没有回话,而是指指最佳位置。

‘哗啦!’

红布掀开,谷兰伸手捂住嘴,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阿龙一直就很上相,这一张拍得真的很完美,微微侧身,相当自然,背景是摧残的焰火,好漂亮呢,她原谅他不来陪她了,最起码把大年三十遇到的告诉了她,这就够了。

皇甫离烨指着画像道:“大哥刹那回眸,连砚青都没有,电动妹,现在你呢,睡觉前能看到,起来能看到,如果你想吃饭能看到我就给你再弄一张放大厅,厨房都可以,当然,你要喜欢和大哥一起合照,我就叫人把你ps进去,如果想上床,我也可以想办法拍一张大哥的裸照,给你的p到一起!”

谷兰原本高涨的心瞬间被揪住,呼吸都开始困难,仰头呆愣的看着男人黝黑却透着性感的脸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大哥了,他结婚了,有妇之夫,有孩子,有母亲,有个幸福快乐的家,但是因为你,大哥他过得不幸福,对,或许你就是看重他重情义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可情义和爱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样跟你说吧,在大哥眼里,你谷兰和我们没区别,和强子一样,当然我相信这些已经有人跟你说过,你非要以为这样就很幸福的话,那么不要怪我,一旦这事让阿浩接手了,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做,看在你救过大哥的份上,这事我们也不会让阿浩来管,可一旦走投无路时,我就只能让他来了!”语气没有威胁,字字句句肺腑之言,没有丁点玩笑的味道。

女孩一身白色的睡衣和苍白的脸没有令他同情。

“那就是说不是阿龙让你做的了?”谷兰失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反之,也没必要对一个根本就是来找事的人好脸色。

皇甫离烨摊手道:“当然不是,可重要吗?不要说我多管闲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管就得管!”

谷兰死死的瞪着高大的男人,眼眶开始发红,吸吸鼻子捏拳道:“离烨,以前你……”

“你可别这么叫,我承受不起!”

“好!皇甫先生,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是说过我和阿龙结婚时,会第一个祝福我吧?”

“没错,问题是你没和大哥结婚,因为你,大哥痛苦了四年,因为你,云逸会损失惨重,还有你不要总是以前以前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时空无法倒转,而且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冥顽不灵,以前你在我们心里是天使,现在的你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红颜祸水,这人呢,不是只能谈一段感情,我还谈了很多呢,难道她们来找我就要娶吗?不合适就得分开,只能证明你不是大哥的良人,你要非认为他是你的另一半,那你只能靠你的幻想而活,这不,照片给你带来了,你不是想看吗?天天看着它吧,二十四小时,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腻了这一张,我立马让人在来给你换一张,你让他说爱你,那么你可以看着他幻想一下!”这多完美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且本人到了这里还不一定有这帅呢。

谷兰眼泪已经落下,伸手擦拭掉,没有再开口,心正在被人一片一片的割下,就连你们都认为我是坏人吗?砚青,你太有本事了,收服了所有人,居然连皇甫离烨都来为你说话。

巧克力看看时间转身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不要再骚扰大哥,否则为了他,江湖道义什么的我们也就顾不了了!”瞪了一眼走了出去,虽然确实很无情了点,不过比起大哥的家庭,无情也得做,一个白马王子就让大哥上火,可见在他心里已经完全爱上了大嫂,总不能哪天真因为这女人离婚吧?万事大哥为先,到时候这个坏人就让阿浩来做。

那家伙现在是出了名的狠,任何事都解决得很迅速,不拖泥带水,处理这种纠纷最适合他不过。

只是这谷兰看起来真的病得很严重,那脸都没颜色了,怎么就有本事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而且看似生命垂危,却比那些最健康的人还要顽强,蚂蟥适合她,别看小小的,吸起血来一点都不含糊,还能钻血管里去呢,然后在里面吸啊吸,吸得大哥就剩一张皮。

咦!太吓人了,希望大哥不要被吸到家破,也希望大哥这次以后对待恩人要量力而行。

皇甫府邸

大厅内,甄美丽看着手里的勾引十大秘诀为难,没一个适合她的,可要怎么勾引呢?太豪放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可太含蓄了他一定又是‘美丽,到了横店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回忆’,这到六月还有六个月,他真的忍得住?

不行,晚上就施行,想不出就明天,总之一定要抓住才行。

翌日

柳宅内,不时传出了哀嚎声,沙发里,李鸢坐躺着,表情痛苦异常,柳啸龙和龅牙婶都站旁边,有着担忧。

砚青心疼道:“妈,你忍着点,我给你弄药酒揉揉!”这么疼吗?不就是去祈福吗?至于这么激动?都从楼梯上滚下了,脱掉老人的鞋子,拿起脚。

“别别别,儿媳妇,让臭小子来!”伤在足踝,哪能让儿媳妇给她揉脚?

柳啸龙弯腰要接手时被砚青打开,只能转身坐到了对面,看着妻子平时粗鲁,此刻却温柔的抱着母亲的脚轻柔,上药酒。

李鸢感动得快落泪了,儿媳妇对她太好了。

“妈,你这脚都肿了,以后下楼小心点,今天我就让紫嫣陪我去吧!”听说北沦山很高的,爬上去要半小时,那里的大佛都是镀金,每年过完年就有不少人上山去祈福,最为灵验,保佑孩子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干的是黑道,这些迷信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她自己是无所谓,可孩子不能开玩笑。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道上的人都喜欢拜佛,不管是真是假,佛存在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依旧有人信,这不是空穴来风,拜一拜又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哎!行,你们一路都要小心点!”李鸢有些失落,要和宝贝孙孙们分开一天一夜了。

半小时后,柳宅大门口,莫紫嫣将宝宝们装进一个篓子里放进了后车座禁锢,避免车子遇到紧急刹车而碰撞,后坐了进去。

砚青见丈夫正一副目送她就好奇道:“柳啸龙,你不去?”为孩子祈福,他居然不去?

“有紫嫣陪着,我去只是多余!”柳啸龙看看手表,挑眉回。

“你平时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不去拜拜?”

男人拧眉道:“今天有几个客户……你说得没错,平时做了太多亏心事,该去拜拜!”后深吸一口气黑着脸走到了驾驶座上。

某女狐疑的抓抓后脑,转身一看,明白了。

陆天豪正满脸笑意的瞅着砚青:“我亏心做得也不少,昨天听你说要去北沦山,刚好今天空闲,一起去,也希望佛祖可以为我肮脏的心灵洗涤洗涤!”别有深意的撇了一眼柳啸龙,见其脸如包公,笑意就更深了。

“哦!那好啊,顺便给祈儿求一张平安符,走走走!”这么多人,看来这旅行不会无聊了,而且百分百安全,世界上最大的两个黑帮头领都在呢。

某陆点点头,转身走进自己的车内,亲自开车率先在前方开路,拿起手机道:“罗保,你们给我好好招待客户,不要怠慢,记得帮我向他们致歉,就说我为了卧龙帮去祈福了!”

‘大哥您放心,刚好我们也想证明一下我们的实力,这个洪山组来的也非头领,您不来我们也能给办好!而且下午柳啸龙会亲自接待他们吃饭……’

“柳啸龙恐怕去不了了,所以你们要特别主意,莫要让客人觉得我们不尊重他!”

‘这……那好吧,希望西门浩他们可以全部一起来接待,否则客人会认为我们不看好他,不敢交易!’

“好好办!”挂断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乍眼一看,竟然是砚青曾经被他拿走的那只。

而柳啸龙这里,同样是一串提醒的话,边开边吩咐:“他们是禁止入境的,只有一天时间,你们务必要向他们保证这次交易不会有任何问题!”

砚青等男人挂了后才偏头好奇道:“你又要再搞什么不法交易?”

“五千公斤!”某男不耐烦的回,眸子一刻也没离开过前方的车子,左手抬起摸向嘴角的水泡,似乎更严重了。

原来如此,那个洪山组?看来今天是真有重要客户要见呢,一看陆天豪就不见了?为了什么呢?他什么对陆天豪敌意这么大?以前也没见这么处处提防吧?害怕人家害孩子?亦或者是……惊愕的看向丈夫。

柳啸龙依旧盯着前方无表情道:“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在吃醋……当然,这个不能说,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因为那人是陆天豪,他这么心高气傲,哪能说吃敌人的醋?抿唇笑笑,闷骚过头了,不过挺可爱的:“看你有没有被鬼附身!”

“无聊!”双手旋转着方向盘转弯行驶进马路。

莫紫嫣依旧是冷美人,瞅着前方的两个人抿唇,无聊?无聊你还回话?大哥真被大嫂给征服了,曾经像这种话,他是向来不理会,每一字对他来说都像黄金一样珍贵,而大嫂的话不管是什么,都会回应,这一点就是自己和那四人都做不到。

所以大家跟他在一起从来不说一句废话,否则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开玩笑这种东西从没在大哥身上出现过,极度无趣的一个人,大嫂和陆天豪关系匪浅看来是真的,大哥是在怕什么呢?为何突然又要跟去?怕老婆被抢走?大嫂不是这种人,虽说满月酒时有亲密事件发生,可大哥没有找大嫂的麻烦,说明他也是相信大嫂的,为何看到陆天豪还要跟去?

陆天豪这人她也不了解,但是大哥了解他,莫非看出那人对大嫂有意思……否则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这么说来大嫂真不简单,佩服,希望她不要背叛大哥。

直到下午太阳下山之时,一行大大小小才抵达北沦山下,柳啸龙一下车就用食指挡着嘴角位置,一副在思考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样。

砚青抱起两个孩子乐呵呵的亲了亲:“宝贝们,到了哦,是不是很开心?”

“嘿嘿!”小四手舞足蹈,可见对这新环境相当满意。

整座山都沉浸在烟雾缭绕之中,整整六个小时才到达,可见离市区有多么的遥远,而再继续向下走,便能到达北海港口,那里的风景秀丽,传闻心情再怎么压抑,去了后都能得到神的安抚,心便不会再痛。

至于是否真实,也没尝试过,等哪天心情不好时可以去一去。

周围群山座座,没有太多的现代化建筑,仰头望去,拥有一千五百步的梯阶令人有些想退缩,可古书记载,这个‘北沦佛寺’就是最圣洁之地,倘若一步一步走上,那么到顶端了就是抵达了佛界,只要站在寺庙里,就会被众佛环绕,得到保佑。

陆天豪看了看山脚下的一个小卖铺,双手插在修身风衣的兜兜里,眉头一直高扬着上前。

“走吧!”柳啸龙伸出右手接过一个孩子,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唇角,抬步缓慢前行,见砚青很是活跃的一步并两步便提醒:“你若一直这样跑,不出十分钟就会趴倒!”

“是啊大嫂,这么高,就得慢慢的走!”阶梯都是弯弯曲曲的,两米宽,周围四季如春,大雪掩盖,一些四季常翠的柏树和常青树随处可见,一旦走出阶梯就是险峻的山路,好在有人工修建,否则会呕血。

且这些台阶都拥有着一千年的历史,佛寺同样被供奉了千年,由不得人不信。

行人屈指可数,或许是今年雪灾过大,南方人无法承受这寒冷的气候,都躲在家里不肯出门,只有两三个老人在前方杵着拐杖下山。

“那我走慢点,你们知道吗?其实我很有想象力的,我现在就很想回到一千年前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情景,肯定是一群古人谈笑风生的向上攀爬吧?”某女抱着孩子幸福的望着山顶的庙宇,乐不可支。

这种问题就真没人愿意浪费口舌去回答了,连莫紫嫣都只是抱着两个孩子低头不语。

“柳老大最近火气不小,给!消消火。”

柳啸龙却步,盯着眼前的‘王老吉’而抽了抽眼角,斜睨向满脸笑意的死对头,放下左手冷哼:“这你都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要长了痔疮你都看得到?”没有去接,只是冷冷的看着。

陆天豪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男人的臀部,揶揄:“那也要你脱了裤子才行!”

某柳瞪了一眼继续向上走。

某陆则看看手里的王老吉,直接打开边喝边攀爬,然后走了十五分钟就不走了,耳朵动动,没有转头,表情冷了下来,眉头皱起,眸子缓缓移向左手边的树丛,果真看到平整的雪面上有着大串脚印,恰好在他们这个位置消失,天色已经渐暗,而周边的灌木丛又极度浓密,不管躲在哪里都无法洞察到,加大脚步跟上柳啸龙,并肩齐行,眸子看了看右边,同样是一连串的脚印,人数多少完全无法估计,扬唇一副谈天的模样瞅着上面以腹语道:“看来是四面楚歌呢!”

柳啸龙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抱着小四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不露声色的把孩子放低,完全用身体遮挡,眸子眯成一条线,自牙缝中挤出话语:“人数不少!”

“你那边出内鬼了,今天出来都没做准备,不会跟着你搭上一条命吧?”眉梢扬起,还带着邪笑,瞳孔内却是冷到无法形容的狠绝。

“我可没求你来!”

“你这人够无情的,我还不是以为你今天要接待而不来?我这是要保护你老婆孩子!”

某柳不再言语,而是边走边想着对策,估量着敌方的人数。

莫紫嫣和砚青也在闲聊一样讨论着同样的话题,看似都一副不知情,可全都是习武之人,观察细微,要是没有雪层,看不到脚印还真不会察觉到,某女也把孩子贴在了胸口:“怎么办?有一百五到两百之间!”

“大嫂你怎么知道?”莫紫嫣有些佩服了,恐怕就是大哥也算不出来吧?那些脚印重重叠叠,她算了这么久都没算清。

砚青拧眉小声回:“天生的第六感!”当然这不是天生的,当初在部队,苏韵就是蒙着她的眼睛让她猜人数,只要安静的听听,就会发现每一个敌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都不一样,虽然细微到形同山中自然发出的音律,可走了这么久,那些人也累了,喘息声就会很明显,这一点就是苏韵都夸过她。

莫紫嫣闻言有着少许的赞赏:“如果没孩子还好解决,大嫂一会您带孩子走,我们来对付!”

“不,到时候你带孩子走!”

“大嫂,你知道的,我不会走,大哥还在呢!”

“紫嫣,或许今天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缘分这么并肩畅谈,但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叫我一声大嫂,我又岂能放你不管,苟且偷生?”视线依旧凝视着前方的道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但全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陆天豪和柳啸龙带的都是手枪,自己和紫嫣的也是,敌人拿的是冲锋枪,怎么打都是输,想不到她砚青要英年早逝了。

莫紫嫣偏头看了看女人一脸的认真,眼眶开始变红,点头道:“我会带孩子回到柳家交给老夫人!”

砚青抿唇苦笑:“告诉英姿她们,不论我走到哪里,心里都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告诉我干爹,我爱他们!”说完就故意大声道:“哎呀,好累啊,你们两个走快点,还有一半的路呢!”不满的瞪向十米外的两个男人,小手却伸到侧腰比出大拇指指向紫嫣。

两个男人似乎瞬间领会,等到了后,柳啸龙和砚青同时把孩子送到了莫紫嫣怀中。

莫紫嫣接过后快速跳出阶梯,冲入了丛林中。

果然,准备着随时动手的敌人立刻开枪扫射。

‘砰砰砰!’

陆天豪掏出枪翻身滚到了一棵树后冷厉的对着一个方位连开两抢,立刻看到两个黑衣男人倒地。

柳啸龙和砚青则护送着莫紫嫣离开,莫紫嫣跑得很快,矫健的身躯在崎岖的山路中也没有栽倒,不过后背侧腰上已经开始淌血,砚青愤怒的对准开枪的位置打去,一枪一个,该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该死的柳啸龙,究竟有多少仇人?

随时随地都能冒出来。

“柳啸龙,接着!”

陆天豪将捡到的两把冲锋枪扔出了一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接住就愤怒的对准脚印消失的地方狂扫。

‘呕……噗……啊……!’

惨叫声,呕血声层出不穷。

柳啸龙很有默契的一把接住,同样躲在树后对着对面‘砰砰砰’的射击。

“散开!”

敌方喊了一声,就听到翻滚和奔跑声,砚青见有四个人滚下山去追赶莫紫嫣就将最后四颗子弹全数打出,每一枪都正中脑门,还来不及想没子弹的问题,就见一把冲锋枪飞来,不知道是谁扔的,抱住后扣下扳机对准一切可疑的地方射出,额头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的惧怕,躲在树后看着柳啸龙道:“怎么办?”

“等紫嫣完全下山后再说,先抵住!阻止他们下山!”边看着脚边冲来密密麻麻的子弹边回复,看着镜片内的倒影,立刻转身开出了十多枪又背抵着树木不敢轻举妄动,向来冷静自若的表情此刻也汗如雨下。

五具尸体瞪着眼向上下滚去,彻底死亡。

陆天豪忽然闷哼,低头看了看手臂,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他娘的,寡不敌众,跑!”

闻言三人同时飞扑向前方的一个沟槽,都憋足了劲向山中翻越,并未将敌人向山下带,而是向更深的山林中闪,摔倒了爬起来抓着一些树藤借力打力的跃向更远处,砚青不时转头,果真见一百多人一个个现身,也看到有十来人向山下追就不要命的扫射过去,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到孩子。

硝烟味愈加浓郁,战火激烈,此刻人人都将一只脚踏进了奈何桥,稍不注意就得入鬼门关,无论是哪一方,都是心惊肉跳,万分谨慎。

“小心!”

某陆见砚青没跟上反而在后面开枪就大吼着飞扑上去,枪声形同雨点般,噼噼啪啪个不停,柳啸龙见妻子和死对头滚向了山下就举起枪对着那些冲着索命而来的人打去:“快跑!”

眼见要撞到前方的一棵参天大树,陆天豪抱住砚青翻身。

‘砰!’

后背重击到树杆,全身的零件都被震碎了般,脸部僵住,立刻喉头一甜,嘴巴鼓起,血水喷出,可完全没有给人适应的空间,抓着女人后领提起滚向了雪堆里。

砚青头昏脑胀,捏捏小手,好多血,转头一看,见陆天豪的大腿上正在喷涌就互相搀扶着向前冲。

柳啸龙等两个人都跑出十米后才翻身跳下深沟里跟上前,后肩鲜血染了大片位置,都陷入了疯狂状态,忘记了痛觉,神经紧绷着,不敢放松,一旦松口气,那么就会被疼痛吞噬,冰天雪地中都汗流浃背,而后面的追兵就像是不杀他们,就都得服毒自尽的死士,穷追不舍。

‘砰砰砰!’

枪声络绎不绝,带着死亡的讯息,整座山都好似围满了勾魂使者,每一处都危险重重,砚青跑了一会就开始气喘了,完了,岔气了,侧腰刺痛难忍,却也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没中枪的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紫嫣叫救兵了没,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她要死了,干爹干妈会哭死的,茹云她们也承受不起这个打击,孩子们也会没有了父母,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边想边转身残忍的连着打去十发,眼泪已经滑落,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的。

可路在哪里?跑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一个可以藏身之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好像都是亚洲人,那就是本地的,穿着统一,是大型黑社会组织。

“给我上,取下柳啸龙和陆天豪的狗头者赏美金十亿!”

如此这般,更加肯定是这两个王八蛋的寻仇者了,完了,她真岔气了,再跑,会昏倒的,这样一路又滚又摔的,早就体力不支,还抱着一把几十斤的枪,肚子好痛,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一样,这一刻她明白了孙悟空钻进人肚子里打滚的感受了,就在要停下来时……

柳啸龙伸手摘掉眼镜扔到了地上,从没有过皱褶的西服也沾满了草屑雪水,似乎察觉到砚青的步伐过于怪异就喘息道:“我来掩护,你背着她快走!”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陆天豪忍住腿部流淌不完的鲜红,一手将砚青给抗在了肩上,一手拿着枪恼火的冲后扫去。

‘啊啊啊啊啊!’

连着倒下五人,枪法准确得有些令人叹为观止,令敌方不由生畏,万万想不到他们一百多人打三个人居然就剩下四十多个了,敌方还没一人死亡,如此枪法,可谓是神乎其神。

“给我追!”

果然,纵使如此,还是不放弃。

柳啸龙此刻就形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杀人不眨眼,每一个动作都甚是敏捷,也不顾绅士风度了,表情狰狞扭曲,带着狂怒,等到了一个滑坡时,下面居然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三人退无可退,陆天豪狠狠闭目将砚青扔下,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转头道:“跳吧!”话音刚落就大惊失色的抱住女人一起滚了下去。

砚青捂着腹部,正在思考时,身躯又一摇晃,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男人的身躯好似被击中,颤了一下,后就是身躯离开了地吸引力,不停的下坠,激骨的风刮过每一寸透露在外的皮肤,痛得就像是无数把刺刀正在割肉。

陆天豪眯开眼,将女人调转到了上方,这才能清楚的凝视着那因为风速而皱着小脸的女人,如果你是她该有多好?最起码老子可以瞑目了。

山顶上,柳啸龙并没立刻跳入,而是扫倒了十来人才扔掉枪纵身跃下,一种严重的恐高症几乎直接令他晕了过去。

怎么还没摔到谷底?砚青伸手挡住眼睛,见陆天豪陷入了昏死状态便抱紧唯一的一把冲锋枪,以免敌人再次追赶而来,惊喜的发现下面峭壁上有着浓密的柏树,不得不将枪松开,一手抓着陆天豪的衣领一手伸,出先是在一棵树上碰了一下,降低速度,到第二棵时才大力抓住,受到阻力,抓着男人的手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阻止下坠了,一把松开,仰头看着一个黑影正飞快的下降,没有去抓树杆,看大喊道:“柳啸龙!”赤红着眼等时机一到,立刻飞扑过去抱住过于强大的躯体,这次下坠只有三秒钟。

‘嘎吱!’

咦?不痛呢!但是无法喘息,尼玛的掉雪里了,不容多想,利用右手将男人拉出,发现根本就拉不动,呲牙甩甩左手,抓树杆时脱臼了,可男人是面部朝下的,脑袋都埋在雪里,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关节接好,适应了一下,稍微能使力,这才给拖了出来,跪趴着寻找另一个洞,在三米外看到陆天豪几乎上半身都被淹没:“呼呼……陆天豪,你他妈的……别死了!”急忙揪着其的衣料给拖到了柳啸龙身边。

瘫坐下垂头气喘,真是要命了,眼前开始发昏,景物都重重叠叠,少许月光配着白雪的反光,能看出这是在山脚下了,而五十米外是……公路,还能闻到咸咸的海风味,到了北海了?

“呕咳咳咳!”

本来昏倒的陆天豪蓦然颤抖了一下,血水自口中喷洒出,睁开眼道:“砚……青……帮我……照顾孩子……!”后闭目等待死亡,浑身被火在烧,已经不记得中了多少颗子弹,心跳又因为纵跃而快到接近破裂,只知道现在很想睡过去。

“陆天豪,你醒醒呜呜呜呜别睡啊,你他妈的听到没有?”砚青惊愕的发现男人全身都被血水浸泡过一样,抱起那上半身拍打着同样鲜红一片的俊颜,查找着身上的伤口,发现大腿上有两个洞,抓起一把雪揉捏揉捏给堵了过去,肩膀上也是,柳啸龙好像就只有后肩有中,那么平躺着应该可以凝固血液蔓延,见男人就是不醒,呼吸越来越微弱就伸手捏开那下颚骨低头冲薄唇内大口吐气。

“唔!”

陆天豪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按住腹部,睁开眼瞅着砚青,断断续续道:“我……坚持……不住……!”声音小到根本无法听闻,眸子缓缓闭上。

“陆天豪,你一定要坚持,很快救兵就要到了,你听到没有?祈儿还那么小,你不能让他没了妈妈又没爸爸……陆天豪……”大吼声在山谷内荡出回音,却不见男人有半点反应,砚青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痛到无法承受,想用死来解脱,疯狂的摇晃了一会抓起男人的右手,擦擦眼泪,原本被玷污的脸儿立刻鲜红,她也很冷,全身冻得接近僵硬,却还是在那手心里写了一个石,又在旁边写了一个人,最后再在人上加了两笔,变成了个‘见’。

“你他妈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秘密吗?现在知道了,给我好好的坚持着,死了就分尸扔到乱葬岗!”

柳啸龙全身还算完整,紧紧只是昏迷不醒,丰神俊朗的五官并没被污染,背后的伤口被雪堵死,不再流淌,而陆天豪仿佛过于凄惨,全身四个洞,被女人抓着的手动了动,用尽全力睁开一条缝,淡淡的望着女人冻得发颤的小脸。

‘我就是你的灰姑娘,以后你要对我好……’

‘她那时候很小吧?’

‘六岁!’

‘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

‘不想继续听吗?’

‘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没兴趣听!’

她那时候很小吧……你怎么知道她那时候六岁……呵呵!是啊,他早该想到了,一开始一副很想听,突然又没兴趣听,已经证明了知道实情,她怎么会不想听呢?那时候对她来说,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感兴趣,试图趁机找出证据。

居然真的是她,偏头望着老天,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连呼吸都显得困难,眸子内有着一抹无法形容的痛苦,后悔……

“你在想什么?”砚青拍拍那俊脸,救兵要到这里也要点时间,且山这么大,来了能找到吗?

某陆抿唇使尽全力道:“抽……自己……一耳光!”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脑海里闪过劝着女人如何如何和死对头恩恩爱爱,似乎也成功了,做了个深呼吸转头有气无力道:“你想……冻死……我吗……拉出……雪堆!”语毕,眼一番,陷入了黑暗。

砚青如梦初醒,拍了一下脑门,开始掏手机,半天后确定是丢了,再掏陆天豪的,尼玛的,他居然带着她的那款,倒霉催的还碎裂了,掏出柳啸龙的,真是人要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不知道是没电了呢还是报废,无法开机,望向前方的马路,咬咬牙将伤得最重的陆天豪像拉麻袋一样给向斜坡下拉,好在雪不会造成擦伤,且还润滑呢,不是太吃力,问题是等救兵到了,真的可以找到这里吗?

拉了一里路后,又费力的向山上攀爬,抓着丈夫的手臂以同样的方式向山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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