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上黑老大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什么情况?

旭日冉冉而起,南门缉毒组内,全体成员精神振振的整理着综合起来的资料,后集体推开了队长办公室大门,李隆成昨日荣升副队,带领着大伙将资料全部呈上:“老大,这事十之**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您看,果然咱们前面查封的那三家夜总会不但涉嫌搞毒,且还涉黄,老板确定是同一个人!”

“哼,刚耍我们,他们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三家,我早就观察到他们的经营方式换汤不换药,不是出自同一人是什么?”接过资料一看,更加振奋了。

没错,那次被摆了一道,到是因祸得福,第三家一缴获,居然顺藤摸瓜,摸出了个巨型大案。

“下一个目标便是市里最大的夜总会,红粉,可老大,那老板刘宏业可是认识不少的达官贵人,甚至好像省里有不少的官员经常和他有来往,您可别胡来!”即便那些是贪官,可他们还没有包天的能耐,太狂妄并非好事。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这一查,确实查出了不少的贪官污吏,且又是最大的夜总会,身价无法估量,要搞的话,得从长计议,谁叫这缉毒组无实力?说不定越查越要命,官官相护,要查到中央去,她自己都后怕。

只是中国一市区,且还是分局的缉毒小组,从没想过要将全中国的贪污犯打倒,自古以来,能不惧生死,又能彻底与贪官周旋的有几人?包青天?还是斗和珅的那帮古人?她可没他们的脑子,如今查到此,红粉夜总会内,中层卖**,底层赌博,高层玩毒,一家曾经她都无资格踏入的高级俱乐部。

“我个人觉得,这件案子,咱们还是放弃好了,或者交给总局去办,刘宏业背负的人命也不少,总局全体出动,就不信扳不倒他。”蓝子给出了建议,这要玩起来,可比耶稣更可怕,因为涉及到了政治。

更查到前年派来考察的人大代表与刘宏业多次会面,绝不简单。

砚青伸手揉揉太阳穴,这事要找干爹,他一定会不惧权威的接手,可万一上头联合给他安插个贪污罪名,一辈子毁于一旦,她不能去找他。

这可怎么办?她真的不想放手,拧眉道:“将调查出来的那些,就是关于各地官员的销毁,不可泄漏,这样,红粉就算不能全部拿下,可我们干的就是打击毒品,逼得他不得再靠这来祸害群众,另外,阿成,你去写几分报告,发给那些与刘宏业有来往的官员,说得客气一点,就当给他们个警报,另一方面他们看到我们并没弄他们,不会为难的!”

“这一招倒是不错,聪明人都会收敛,否则便是鱼死网破,且要说得客气,那么证明我们还是忌惮他们的!会给几分情面!”李隆成赞同。

“说不定老大知道后还未告发,会来谢谢您呢!”李英笑笑,希望他们明白什么叫无不透风的墙吧,老大是属于识相的种类,万一碰到个不识趣的,一查出来就放出消息,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蓝子则摇头:“那刘宏业财大气粗,心高气傲的,说不定都不会见我们,要如何逼得他放弃干毒品这一行?”

砚青鄙夷道:“他要硬来,老娘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他幸幸苦苦经营起来的家族灭亡,你们听我的就是了,快去给那些官员发警报,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没这些人,可恶!”老百姓幸幸苦苦种地,纳税,连她都要纳税,血汗钱全给他们拿去挥霍了,可有什么办法?亘古开始,贪官无处不在,只要是人,多多少少的私心都具备,十个里必出一个,他们有各种理由要这么做。

有的说小时候受了刺激,有的说以前穷怕了,有的更是为了家人,反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对了。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男人一如往常,神情极为认真的坐在正中沙发内翻阅着一本十二寸之账本,视线详细的扫过每一处,看到赏心时,还会淡淡翘起薄唇,可见收成令其相当满意,特别是看到撒哈拉矿场提炼出的钻石,颗颗晶莹剔透,更是扬眉。

“扣扣,大哥!”皇甫离烨无表情的走入,后道:“刘宏业召集了各大帮会的领头人正在宝月酒楼会议室呢,来请您了!”

“哦?”柳啸龙闻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反正看样子事不小,听说表情不是很高兴,唯恐是冲咱们来的,陆天豪都去了,连金三角的墨家都被他找来助威,阿朗先生他都请到了,更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元老们,黑焱天,刀疤三都到了,就等您了!”

英眉微蹙,抬眼冷声问:“云逸会有人去砸场不成?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开批斗大会?”一副若真是云逸会找的事,定严惩不贷。

皇甫离烨摇摇头:“不知道,但亚洲一代,向来是阿焰亲自掌管,他说绝对没有手下去闹过事,生意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且刘宏业也算是我们的老主户,哪能去招惹?还有就算批斗大会,他找去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与您交情深厚?”当然,这些人联合起来,他倒是不怕,就怕陆天豪掺合进去,那么干起来,胜算只在百分之十。

黑焱天,永远不可能和大哥对着干,刀疤三有点玄,墨家和刘宏业走得近,没把握,陆天豪是百分百一有机会便不放过,且还有百十来位的帮会领导,到底是什么事?搞如此隆重,非同小可。

柳啸龙抽出一支金笔,搁放在翻阅过的一章内,后合并,起身将账簿扔到了茶几面,不再置若罔闻,反而有些为难,可见此事多棘手了:“先去看看再说!”

“是!”巧克力忧心忡忡的走出,吩咐道:“带上一百个狙击手,无论如何,定要护住大哥,不容他们造次!”

“小的这就去办!”

宝月酒楼,并非数一数二,却也是首屈一指,与白翰宫齐名,此刻全场禁止入内,无数警记拿着相机偷偷隐藏各处进行抓拍,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数一数,就是那些有钱都难以获得的劳斯莱斯便有十多辆,法拉利更是晃眼,最次的也是大奔类别,正当手段,哪能买到这等令人望尘莫及的宝车?

一看就知那些黑道头子大聚会了。

黑色西装男子更是个个虎背熊腰,双双眼睛跟能看穿人心似的,大门口站了就有上三百位,令路人不敢多做停留,那股气势足以吓得他们逃之夭夭,深怕被记住模样。

奢华的卫生间内,陆天豪手持雪茄,比起对面衣冠楚楚的毒枭家族墨老大,要随性得多,一只脚夸张的踩在了洗手台上,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表情倒是有几分平淡,不再张狂:“倘若真是云逸会干了什么影响道轨的勾当,我定不袒护!”

“呵呵,陆天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想柳啸龙崩塌,毕竟他一倒,有资格收掉云逸会的,非你莫属!”墨老大三十来岁,比较成熟内敛的男性,不比柳啸龙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封样,笑容不断。

陆天豪挑眉:“你倒是了解我,没错,只要他坏了规矩,卧龙帮支持到底!”到底是什么事?找来这么多人,突然有些期待了,虽然看在砚青的面上,他不会搞得柳啸龙家破人亡,可云逸会他从没想放弃,大不了最终留他一条狗命就是。

柳啸龙抵达时,对于周围那气势磅礴的车展视而不见,见惯了的场面,毫不在意的带领着几位得力手下进大门。

门口守卫早已撤换为专业道中人员,一见来人,齐齐弯腰敬礼。

“柳先生!”

“柳先生!”

柳啸龙看都不曾去看,单手插兜,今日换了一套银灰色,裤腿上熨烫出的直线折痕令双腿更加纤长、紧实,金色的镜框好似为他而生,白种人肌肤配上银灰色,更加绮丽,清冷的性子若得周围的女性开始猜测其年龄,个个时不时红着脸偷觑,能被这种人记在心中的女人,恐怕一只手来数,都嫌多吧?

素闻此人除了一个恩人,已有五年不曾接触除妻子以外的女子,曾经那些成为入幕之宾的莺莺燕燕,被一一打入冷宫,还有十来个女星因此被爆出被包养的事实,被迫退出演艺圈,这个男人也没施舍帮助半分,越加羡慕那个成为他妻子的女警了。

真想问问她,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应该才三十岁吧?可透出的成熟气息,又有点五十岁的味道,举手投足从不会失态,他的年龄,一直就是个谜团。

进入电梯后,皇甫离烨摸摸怀中的枪支,自然知道不会开战,大哥在呢,谁敢胡来?这是用来警告那些试图恶语攻击的人,不管是谁,就算是阿朗先生,当场打死,谁也不敢吭声,云逸会走到今天,漫长的路也不是白走的。

谁不知道大哥如今算是道上的一把手?陆天豪始终被压制着一截,全世界的黑道聚齐,大哥说错,谁敢说对?

还开批斗大会,简直活腻了。

“柳先生到了!”

高朋满座的会议大厅里,处处渲染着肃杀之气,在座的龙蛇混杂,大半人透着黑社会气息,坐姿过于不端正,却个个具备着浓郁的素质,烟雾弥漫,整洁的地面却没一根碍眼的烟蒂,穿着清一色高昂得令人咂舌。

一听这声禀报,几乎集体起立,连阿朗先生都面带微笑,首先到大门口,冲着进场的男人道:“mr柳,好久不见!”

“阿朗先生,上次还多亏您照顾,才可驱赶出庇佑教!”柳啸龙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老一辈前,始终保持着礼貌。

“柳老大,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有改变!”一位穿着大胆,却毁了半张容颜的中年女人上前握手,顾名思义,还是这么帅。

柳啸龙一一接受,并无再摆高姿态,一副本是同根生。

客套完后,最上四个位子,惯例的让给了即将退隐的老者们,下方,竖着排放着四排座椅,柳啸龙径自走到第一个座位,不管时隔多年,这个位子,始终是云逸会的独坐,正对面,陆天豪翘着二郎腿,边抖抖烟灰边冲柳啸龙邪魅一笑,仿佛在说‘这下你麻烦可不小!’

柳啸龙挑眉回‘不见得!’

哼,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迟早栽跟斗。

四位长者虽如今并非什么巨型龙头,可毕竟比这些晚辈见的市面更广阔,其中一位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刘宏业,你可以开始了!”

名为刘宏业的男人,膀大腰圆,满肚肥肠,一直脸色就颇为难看,直接指着柳啸龙道:“柳啸龙,我今天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是看不惯我呢,还是有心想吞并我旗下的产业?嗯?”

“刘老板此话从何说起?”柳啸龙反问,不卑不吭。

“你少给我装傻!”直接急眼,可见事情确实不小。

“怎么说话呢?”林枫焰怒目圆睁。

柳啸龙却不经意的抬手制止,瞅着刘宏业道:“你说,我倒想知道我云逸会哪里得罪了你!”

刘宏业咬牙切齿,大拍桌子起身抱怨:“你老婆,没错,就那个女人!”

不光是柳啸龙,连陆天豪都差点喷出口中的茶水,忍了回去,一直展开的剑眉随着这一句话而皱起,砚青?好奇道:“这跟她有何关系?她向来不插手道上事,且一个警察,还是个正直的警察,就算她惹到了你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你贩毒,她缉毒,我的卧龙帮多少次差点落入她手,可我能说什么?人家做的是对的,难不成她还会仗着柳啸龙的名义恐吓你不成?”他情愿相信她去卖**,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那女人孤傲得很,她办不成的案子,绝对不会来求助于他们帮忙,顶多就是个合作,合作到最后,他们还一无所获,更别说打着柳啸龙的旗号去威逼利诱道上的人了。

皇甫离烨也陷入了沉思,刘宏业到底什么意思?

柳啸龙的眉头却因为这一句话而舒展开,嘴角挂起一抹讽刺,更是散漫的端起一杯茶水轻抿。

“你这什么表情?柳啸龙,今天我找大伙来,就是讨个说法!”刘宏业更加气急败坏。

“小刘,你也别光顾着人身攻击,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我们才好给你公道是不是?”

刘宏业深一口气,瞪着毫不在意的柳啸龙道:“第一次,她查封了我东郊的厂子,那就是我的一条腿,看在你老人家还戴着这破戒指不摘的份上,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栽,不跟她计较,嘿,没过两天,又查封了我一厂,等于又断我一条手,老子还是看在那破戒指上,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不跟她计较,前两天旁晚,又搞了我一厂子,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咋还就盯着我不放呢?还有天理吗?”

皇甫离烨咂舌:“前两天他们是吃了一回憋,原来是你啊?”语气带着笑意,确实够倒霉的,因为大嫂那时候定不知道那是同一人的产业,误打误撞吗?最近缉毒组是发了疯一样,不知道这么拼命为了什么。

“咳!”柳啸龙放下茶水,轻咳一声阻止手下放肆。

“老刘啊,你咋这么倒霉?”

“我怎么就没碰上?”

刘宏业见大伙都在嬉笑便快发疯了:“笑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我本想给她个警告,反击一次,结果第二天,上午就给我端了,又断我一条手臂,现在是不是要查封我的红粉了?那可是我的头,柳啸龙,我可警告你,她要敢来,老子就弄死她,别怪我没提醒你!”

本来还因为左一句看在戒指的面子上不计较,右一句不计较,表情稍微和缓的柳啸龙,顿时目如寒光,整张脸阴沉下,微微抬眼无表情的看着大肚腩,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时……

陆天豪乐道:“去啊,这事你放心,虽然我和砚青交情也不错,但我们绝对不会管,去吧!”

“柳啸龙,你怎么说?确定最后也不管吗?”老者问。

柳啸龙点点头:“没错,此事我定不插手,即便她死在这方面,我也认了!”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不在意,毕竟传出离婚后,这个男人都不曾摘除过那枚婚戒,可话是他说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宏业下不了台,冷哼一声,耸肩道:“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那我也就毫无顾忌了,我们走!”

陆天豪立刻敲敲搁置桌面的食指。

钟飞云会意,看着刘宏业的背影提醒道:“刘老板,这个砚青呢,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是个为了捍卫职业,置生死于度外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查到了红粉,想必那些与你有勾结的达官贵人,也早已全部查出,这个时候你去弄她,逼急了,嘿,命也不要了,直接全给抖出去,你说到时候就算你活着,她挂了,那么那些所谓的贪官污吏的,会让你好过吗?他们因你一时意气用事,搞得臭名昭著,保不准个个都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死,他们也会拉你做一做这垫背吧?”说得很轻松,甚至伸手摸着下颚仰头沉思,一副‘一定会这样’一样。

林枫焰嗤笑:“况且你和她斗,还未必能活到那一天,庇佑教知道吧?虽说有云逸会和卧龙帮搀和,可她有本事到最后让两大帮会空手而归,陆天豪都碰了一鼻子的灰,你又觉得你比卧龙帮硬多少?”

这可不是他在夸奖,因为那个女人是个令人无语的人,一说到赃款,顿时六亲不认,卯足了劲的要充公,看似正直的一个人,手段的阴险程度并不次于大哥,可正道上的人不管这些,只要她能办成案,都会把她吹嘘上天。

只不过是让道上的人吐血罢了。

果然,刘宏业不再前进,或许是因为不敢吧,因为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无法去冒险,死的将是大帮弟兄,这个女人真的会为了办案而不要命?他不觉得世界上有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存在,还是个女人,更是不屑。

但卧龙帮和云逸会的话都相当有份量,因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劝他冷静了,这口气咽不下,更怕的是柳啸龙事后找他算账,那破戒指就是证明,说什么不管,谁不知道这柳啸龙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到时候搞夸他,还会有正当理由。

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刚才太冲动了,可面子挂不住,转身怒吼道:“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就把脑袋伸过去给她砍吗?”

谁都不再说话,老者看向了柳啸龙,见这人似乎很不开心,毕竟刚才刘宏业说得过于放肆了,可都是一条道上的,本就终日被那些警员盯得头皮发麻,这个时候,应该互相拉一把,冲刘宏业道:“还不快给柳先生道歉?”没脑子,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睚眦必报,他又不是不知道。

冲他吼,虽不会报复,可出了事,定会见死不救。

刘宏业狠狠瞪着柳啸龙,大局为重,咽下一口闷气,不耐烦道:“对不起!你说吧,我按照你说的来做!”既然大伙都在,他相信柳啸龙不敢阴他,且都道歉了,只不过是吼了几句,又没骂人,不至于生气。

柳啸龙依旧不说话,淡漠的玩弄着手中婚戒,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好歹也是他亲手设计的。

“柳老大,他都道歉了,您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是啊,现在那些人肯定盯上老刘了,就算这砚青不是你的女人,碰到这种事,咱也不能坐视不管是不是?”办法大家倒是很多,可最终都是和那女人同归于尽,谁敢出主意?到时候被这男人背后捅一刀,谁都吃不消。

所以现在,能发话的,还真只有他,毕竟那样就算那女人出事了,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怪不得别人,还是他根本就没办法?

阿朗倾身笑道:“我一会还要到日本进行交易,你就速战速决吧!”

柳啸龙点点头,不情愿的看向刘宏业,冷冷道:“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我相信砚青也是个明白人,她不怕死归不怕死,可只要不死,她绝非去自找麻烦,不到万不得已,她断然不会将那些人供出去,而你的头,我想她还是会忌惮,这个女人非常懂得运用屈伸,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万事要保证在毫无生命危险情况下进行,所以只要你给她一条路,绝不会去跳崖,如果你硬要去逼她,你自己试想一下,就算换一个警察好了,他要受到了你的逼迫,就是贪生怕死,回去也是被枪毙,既然如此,她为何不死得有点价值,以命来换取国家的安宁?”

“此话颇有道理,刘宏业,你听明白了?”

“您老就别卖关子了,我到底该走哪一条路?”刘宏业已经没心情去仔细思考,迫不及待的问,好似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瞬间放低了架子。

柳啸龙看着大肚腩说不出一个字来,仿佛在看着一个怪胎,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不懂吗?不想再和这种白痴谈话一样,垂眸继续拨弄婚戒。

刘宏业急了:“我叫你哥行吧?我保证,这事完了,抬着诚意去给您赔礼道歉,往后的生意来往,咱不影响!”

“这种小聪明你倒是机智!”陆天豪瞪了一眼,和这些人连成一线,真怀疑哪天会不会被拖累,要命的时刻,还想着不影响以后的生意,亏他说得出来。

黑焱天解说道:“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旗下所有的毒品让她带走,并向她保证,往后不再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她的警局着想,也定不会将你抓进去,她也明白就算抓了你,也有人会将你保出去,何必多此一举?拿到她想要的,自然就走了!”

“啊?你们这可不行,我不干这些,怎么维持生计?拿什么来养活这群跟着我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兄弟们?”刘宏业果断拒绝,那还不如直接毙了他呢。

“是啊,这样行不通!”

身后的小弟们也开始叫嚣,分明就是趁火打劫,借机坑害他们。

黑焱天也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再开口。

老者却蹙眉道:“你是猪脑子?怪不得这警察会只盯着你,因为搞你的地盘最容易了!他们这意思,是让你一时的收敛,风声过去了,你再干,我还就不信她又来找你,真是那样,小刘,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这么容易被端了窝,那么这条路根本就不适合你,到最后还要害得你的兄弟们跟着你受罪。”

刘宏业恍然大悟,眉开眼笑:“我明白了,可是全部吗?我旗下的东西可不少,光毒品,就能堆一仓库!”

柳啸龙一听,似乎也觉得可惜,反而有些愧疚。

“军火卡车能装十多车,制造毒品的原料,更是数不胜数……”

陆天豪长叹:“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那你现在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派人去警局查啊,看看他们到底知道你有多少货,我还就不信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摸清你的底,她查出来大概有多少,你就给她多少,其他的,这里随便拉一个,藏他那里去就行了!”

“别别别,可别找我!”

“我那里也不方便,再多,恐怕会太招摇!”

齐齐摆手,可不想被这人拖累。

柳啸龙微微摇头:“我猜这砚青,定早已查清,刘宏业,如果你听我的,弃车保帅,少玩点心眼,全部丢给她!”并非是袒护某只儿,只是眼下确实也无人敢帮他藏货,还不如实在一点,别留把柄,方可安全。

另一方面,砚青要去往总局,希望更加清晰。

此举算是一箭双雕。

“你们这些人,平时哥长哥短,现在哥有事,谁都不管,算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宏业心里头淌着血,这叫什么事?知道那些货能卖多少钱吗?当然是要在能全部卖出去的前提下,可以买下整个市了,真不明白这些条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多钱,直接拖去给销毁,可不可惜啊?

或许是拉去销毁,所以心里比较平衡,如果抢他的钱去挥霍,岂能罢休?

柳啸龙见男人要走,就淡淡道:“不管怎么说,砚青也算是我的内人,刘宏业,往后生意上,我在这里给你开个后门,所有的合作,你九我一!”

“哇!”

倒抽冷气声响遍大堂,唏嘘不断,许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是不是只要那女人查封了他们的厂子,和这个人合作,都九对一?虽说可能在他身上赚不回损失的,可赚到了名誉,赚到了密切的合作,赚到了所有人的信任,货都很多,就是找不到过大的买家,囤积在家里发霉,刘宏业的货源是广,可不还是出不去?

那么他们相信,只要他得到了柳啸龙的信任,买家还不是源源不绝?再也无需囤货,啧啧啧,好小子,因祸得福了。

的确,刘宏业喜出望外,就差没作揖了,惊喜道:“这……这倒不用,只要您需要货,都问我买,五五分,只要让我的东西能卖出去,柳老大,我谢谢您!”天晓得柳啸龙很少与人合作的,除非是他需要大量的货源,短时间制造不出才会来和他们合作,问他们买货。

合作久了,说不定那些客户都会直接来问他买呢。

为什么柳啸龙做得大?同样的货,人家就是卖得快,因为都只相信他,价格明明比大伙都高,可安全啊,干这行的,能百分百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他也不会囤积那么多,现在不得不吃亏了。

柳啸龙倒是欣赏这种从不贪得无厌的人,点点头:“成!”起身冲大伙点点头,后什么也没说,率先离场。

“轻点,轻点啊……”

红粉地下仓库内,砚青一身警服,双手插兜斜倚在门框旁,目光犀利,又带着少许的迷茫,仿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没,一来这个满脸心疼的大肚腩就拉她到一旁,主动承认错误,说再也不敢了。

如此贪生怕死还搞这么多毒品?啧啧啧,不可思议,几乎都是用面粉袋来装,是不是也太识相了?狐疑的瞅了男人一会,奇怪归奇怪,但这人绝非表面那么好惹,再查下去也没意思,人也不能抓,人家既然都说了,他毫不知情,是手下搞的,现在人都跑了,就剩这些来祸害他。

台阶有了,顺势而下,等哪天她要坐了总统,或许能来详细搞他,搞那些背后支撑着他的人,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哪些是你能做的,哪些是你不能做的,不能做的,便是到死也做不到的,反而害了周边人。

贪官自然有清官去惩治,她只管负责好缉毒这一块就好。

心痛啊,揪出那么多混蛋,却无法去抓捕,控告,她可不要做孙悟空,闯到北京,闯到大会堂,恐怕还没进城就被毙了,她要有七十二条命,或许会翻了天,可惜了只是一具禁不起一颗枪子的平凡**。

刘宏业虽然心里是捡了个大便宜,可看着心血被抬去销毁,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轻点……”

“喂,你要真不想死,我劝你还是闭好嘴!”砚青不忘提醒,把人拉到一旁,来回打量,末了面无表情道:“刘宏业!”

“是是是!”

刘宏业点头哈腰,我他妈真要谢谢您了,更明白了这女人在柳啸龙心目中的地位,那男人为了她连脸都不要了,婚都离了,还戴着婚戒,瞧,人家都没戴,因此,他得对她客气点,这就是他姑奶奶,得罪不得。

砚青唾弃的撇开眼,放低音量:“少来,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总之以后被我抓到你再搞这些,我饶不了你!”

“姑奶奶,我哪儿敢?绝对绝对不会了,我发誓!”

呸,发誓有用,早天下归一了,瞪了一眼点头道:“这个面子呢,不是有花不完的钱,有一群小弟供人使唤,踏踏实实不好吗?不用担心被仇家追杀,不用担心哪天会落网,就算吃糠咽菜,只要活得坦坦荡荡,也是面子!”

这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才会做的事,她哪里懂黑道内的面子为何物?只能说话不投机吧,人各有志,笑道:“往后我会规规矩矩做人,您老随时来查!”拍拍胸脯保证,反正后面都是和柳啸龙合作,要抓,连那人都得一起遭殃,他还就不信真有条子搞得倒云逸会。

“我信!”我信你就有鬼了,点头道:“我会来查的!”后不再多说,走向了屋中喊道:“动作快点!”给其他警员发现就不好了,干爹绝对不会罢休,哪怕是和上面的官斗,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清官要不识趣一点,是很难存活的。

南门警局,夜间一点,仓库内,数之不尽的毒品前,砚青来回走动,不曾远离,还是放不下吧?随随便便就牵扯出二十八位帮着刘宏业搞事业的官员,几乎全来自省里,官位大小不等,而他们会将得来的钱给他们的高层,高层给更高层,一层层上去,可不就追究到中央了?

恨吧,恨自己能力还是不够,如果她要真聪明绝顶,早已走到心脏核心去了,烦闷的坐在小凳子上,双手大力抱着头颅不言不语,其实世界上有不少像她这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市局她可以搞倒,再上面,她没办法。

兴许当初那些古代清官也和她一样忧愁过,那他们是如何来克服的?为什么到现在心里还是这么的难受?

“老大,椰果奶茶!”蓝子体贴的坐在了一旁,送上一杯热腾腾的饮料。

砚青笑着接过,对着小拇指粗的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嚼着椰果长叹道:“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就是一位心存江山社稷的人!”是啊,前世,她是一国王妃呢,王死了后,那个人独自撑起王留下的江山。

蓝子喷笑:“那我们是不是都是?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呢,别想太多了,做好咱们自己就够了!”

“呵呵,我觉得吧,**问题才是一个国家最为严重的,比外敌要可怕得多,**能让一个国家自灭!”她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问题,上面的人自会解决,咱们只是警察界的一粒沙,又不是什么主席,轮不到咱们来操心,况且中国拥有着几千年的历史,代表着几千年的教训,他们贪污归贪污,也知道国亡,对他们并没好处,不至于令国家自灭的!”

砚青笑而不语,是啊,她一个小小警察,想这些做什么?目前只要尽可能将知道有毒品的地方剿灭,如果警察再不管这些,任由那些人继续作恶,才叫真的自取灭亡呢,保家卫国,是她的职责,总不能说什么反正永远也打击不完,干脆不打击的话,那代表着自负。

毒贩都有顽强的心理,她又为何不能有?他们肯定也有想过反正都会被剿灭,干嘛还要搞?可他们死掉一批,会立刻崛起一批,警察哪能比罪犯还要先丧气?她应该比他们更有积极性。

摧毁一公斤,那么这一公斤将会救无数人民,只要抱着这种心态便好。

什么国家大事的,交给国家去处理,这么一想,豁然开朗,对,做好自己就够了,起身道:“我们走吧,明天打一份报告给局长,他马上就要走了,再准备一份不阿谀奉承的礼物,准备迎接新局长!”

“呵呵,老大,其实最好的礼物,就是将这事瞒着您干爹,把这个当礼物呈给新局长!”

“也是,干爹现在如鱼得水,何必再锦上添花?新局长刚到,应该最急的便是立功,咱就选雪中送炭,把这里封闭好,走!”这蓝子,学聪明了,罗保把她教育得真好,这也证明着,她连一个罗保都比不了,谈什么打击贪官?

回到家,都两点了,居然看到李鸢独自一人坐在她的门口打瞌睡,原本不振的心态立刻恢复,慌忙上前弯腰轻晃老人的肩膀:“妈?妈?”

李鸢没有睁开眼,好歹也是练家子,在儿媳妇出电梯时,就醒了,但她就是想看看这孩子心还有没有她,这么久不见,都不回去探望,辛酸啊,亏她对她这么好。

老太太好似在沉睡,砚青万分心疼,大晚上的,坐地上不冷吗?打开门后,弯腰小心翼翼将老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轻柔的放在床中,为其脱掉鞋袜,盖好棉被:“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照顾自己,你说你要是生个病什么的,那群兔崽子得多心疼?”

“你就不心疼?也是,你心硬得跟石头一样,懂什么心疼!”老人突然睁开眼,翻身继续睡,字字带刺儿。

砚青挑眉,无奈的坐下,看着老人不愿意面对她的模样道:“妈,我当然心疼,您比我亲妈还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留下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您和孩子们吗?”一定很失望吧?否则也不会说这种话了。

李鸢立刻翻身,盘腿而坐,望着儿媳纳闷道:“真这么想?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走?”

“妈,你也是女人,应该懂我,我也是个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懂酸甜苦辣,如果为了某个人,强迫着自己在痛苦中挣扎,很累的,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个木偶,不会哭,不会痛,那么为了孩子,为了您,我就可以不走了!”

“儿媳妇,我知道这几年臭小子太混蛋,可他真的知道错了,你也别太为难他,这孩子跟你一样,心里难受了,不会说出来,那天也不知道你跟他说什么了,跑回来跟我哭!”说着说着,落下了辛酸的泪珠,长满皱褶的老手缓缓擦去,再怎么说,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哪能不心疼?

儿媳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割舍不下,今天本不该来的,就是想看看这孩子,到底过得怎么样了。

砚青抿唇,她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有泪呢,安慰道:“妈你放心,我会回去的,我爱他!”

李鸢不敢置信的仰头,后也笑了:“你咋不继续憋了?”她早看出来了,只是这孩子嘴太紧,撬不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无奈的转移话题:“妈,最近我真的太忙了,是这样的,干爹要被调配到总局去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他的地方,就会很安全,每个做子女的应该都这样想吧,所以缉毒组现在非常努力,想入住总局,要冲业绩!”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兔崽子们想过来住,你老推辞,砚青啊,工作固然重要,可也别累坏了身子,你看这都几点了?明天七点就要起来,人,最少每天也得睡够八个小时,你精神不疲惫吗?”这给她心疼的,万一生个啥病,可了得?

砚青伸手将老人紧紧抱住:“不会的,妈!”

“嗯?”

“有你真好!”

时时刻刻被人挂记的感觉,总是那么暖,而且婆婆对她确实比对柳啸龙好,在家里,事事都以她为先。

李鸢红了老脸,推开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肉麻?怪不好受的,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个老公呢,他是自己的,是你一个人的,别看他平时那么硬朗,可他也是个平凡人,你有的,他都有,他也需要有人疼爱,需要人关怀,你都对他不闻不问,那他不是太孤单了?谁还会照顾他?生病了,心疼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我知道了!”

“别光说,你说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掉着眼泪儿,你看了就不难受吗?”

砚青闻言垂下了头,同样热泪盈眶,哽咽道:“我当时是冲昏了头,挺生气的,人嘛,发泄的时候,哪还会想着挑好听的话来说?”她真没想到他会哭,这个男人,硬得跟钢一样,不论怎样的日晒雨淋,站得都那么笔直,却因为她的几句话,哭了。

越想越觉得当时太过分了,呵呵,曾经还扬言杀之而后快呢,想不到这会就开始心疼了。

李鸢为孩子摸去泪花,慈爱道:“反正在妈心里,你就是我的儿媳妇,这辈子,妈只认你,可别哪天消失了,妈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儿媳去?听话,还没吃夜宵吧?刚好我也有点饿了,你先去洗澡,妈去给你做点吃的,空肚子睡觉也伤身体!”

“谢谢妈!”确实有些饿,可没力气再去搞吃的。

“一家人,谢什么谢?快去洗澡吧!”老太太乐呵呵的下床,走进厨房开始忙碌。

砚青说不出的感动,多么慈祥的母亲?最富有的老太太,却愿意为了子女日日下厨,照顾孩子,希望回到柳家后,里面处处都会洋溢着幸福,不再觉得孤单,怕就怕柳啸龙以后女人是不找了,成天忙于云逸会,照样过从前的日子。

当然,她也相信他可以纠正她这种想法,或许在他心目中,自己其实很重要呢,瞅向床头柜上的镜框,醒目的三个字屡看不爽,非人类,他也不嫌麻烦,动动嘴皮子的事,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倒进床铺内,拿出手机,吸吸鼻子打出一串字体。

柳宅,早已沉睡的男人耳朵灵敏一动,没有睁开眼,大手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后烦闷的打开,一看,凤眼睁大。

‘妈在我这里,还有就是,那天我感到很抱歉,你说得对,我还不够成熟,不该那么冲动,口不择言,希望你尽快忘掉,其实你很好看,看了几年都看不腻,我是吃错了药才会那么说的,柳啸龙,对不起!’

缓缓坐起身,黑夜里,屏幕的光束很为鲜明,更照得男人咧开嘴刹那间的笑容那么夺目,对这突来的道歉,感到很是意外,很快给出了回复。

‘气头上的话,我自然不会在意,只是有些心痛罢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今天下班比较晚,收获不小呢,好了,你睡吧,一会我也睡了!’

‘好!’

收好手机,突然发现这玩意儿挺不错的,哪位有才人发明的?

‘滴滴!’

挑眉按下接受。

‘你有qq吗?聊天方便,这样打字太麻烦!’

qq?他只有msn,从来没用过这种聊天工具,但美人要求,岂能拒绝?回道‘没有,你去帮我弄一个,名字取得要有霸气,不失本我,按事实说话就可,莫要太张扬,且不可太自大!’

另一头,砚青看得无语,走到电脑前,快速申请了一个,什么都搞好,就差一网名,霸气,西楚霸王?又不失本我,按事实说话,西楚霸王不适合他,那叫什么?第一次给人取网名,还是喜欢的人,得详细点。

只是这要求未免太多了吧?见菜下锅,算了,边洗澡边想吧。

翌日,某女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出现在了警局,回到办公室,发出短信。

‘帐号是……密码是……自己上吧,名字已经取好,我想了一个晚上,只有这个最适合你了!’

云逸会,柳啸龙接到短信,一个晚上呢,倒是万分的期待,不知道那家伙给他想了什么名字,打开一看,无语!

‘柳老大!’

这就是她想了一个晚上的成果?还用想吗?可不管怎么说也是妻子亲自创作,不可更改,就用它吧。

见好友栏空空如也,仅仅存在着一个女性头像,当看到那名字时,顿时忍不住嗤笑。

‘降龙尊者’

见个人说明还有内幕,忍不住点开。

‘我说过,不要轻易放开我的手!’

此话相当熟悉,记得那是结婚时……

‘柳啸龙,现在放开我的手,你要再牵就难了!’

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想了想,在自己的个人说明内打了三个字,后保存。

‘我不会!’

“大哥,这……怎么这么多人?”

皇甫离烨这时拿着大哥列出的名单进屋,很是不可思议一样,继续道:“宋局长他有空参加吗?还有,阿浩都在内,我也在,英姿她们都……”连老夫人都请了,至于搞这么大吗?

柳啸龙瞅了那纸张一眼:“这样才可逼真,去将他们全部请来,我亲自跟他们说!”

“可是美丽不愿意见我,上次您可把我害惨了,这几天我和阿焰天天过去给她们当牛做马的,苦不堪言啊!”都戴上围裙做饭了,拖地,看孩子,根本就把他们当佣人,别说请,就是八抬大轿,人家也不一定会来。

“你确定你办不到?”

巧克力做了个深呼吸,点头道:“我办得到!”后走出。

苏宅,皇甫离烨流连忘返,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宋局长和老夫人好请,这几个女人嘛,现在是看到他就反感,几位奶奶。

“你来做什么?”正要出门的阎英姿和甄美丽同时瞪眼。

皇甫离烨挑眉:“是这样的,大哥有请!”

阎英姿双手叉腰不屑的哼笑:“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他,没空!”说完就要走。

“那个英姿,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大哥这不也是为了想追回砚青吗?帮帮忙?”这些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个个恃宠而骄。

果然,英姿停住脚,转身道:“到底什么事,快点放!”

说话还真难听,黑皮将气吞回肚中,走进屋子,看向叶楠和照顾孩子的萧茹云,认真道:“是这样的,大哥搞了个大型活动,可能会动用你们一个月的时间,继而请大嫂回家!”

“什么?一个月?这怎么可能?”甄美丽第一个反对,缉毒组现在正是危急时刻,烦闷道:“会长到底在搞什么?请就请,我们又能做什么?”

“这不是当初在横店,砚青迷上了看穿越小说,说一个女警,穿越时空了,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越一次,这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大哥准备了四个年头,终于搞好了,就为了逗她一乐,在落云山都建立起了一座村庄,具体的,你们还是听大哥来说吧!”他也觉得太离谱了,太幼稚,可人家就是爱这一套。

砚青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穿越?她怎么不想上月球?这还实际一点。

萧茹云顿时想起来当时是因为闲来无事,经常买小说看,更是介绍了几部给砚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这当成了愿望,更可笑的是柳啸龙还为次准备了四年,她们咋不知道?看看人家的老公,多有心,羡慕啊。

说起来,几姐妹中,就砚青最有福气了,还说什么不浪漫,无言以对。

“啊?”阎英姿半天才回过神来,夸张道:“柳啸龙吃错药啦?”可准备四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请假一个月……但这两人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事,为了姐妹的幸福,她可以请假,跟他们疯一个月,但关键是这有效果吗?

她还真不知道柳啸龙居然这么有心,闷葫芦,果然不假,他要早说,砚青早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甄美丽点头道:“哇,听起来很不错哦,一次奇特的旅行,可我们冲业绩的事怎么办?”

“迟一个月没多大关系!”阎英姿也心情澎湃,那一定比任何旅游都好玩:“我想知道,我们去是干什么?”

“这个大哥自会说明!”皇甫离烨是这么回的,连他都不知道他演绎的是个什么角色,不过就他这块头,不是王爷就是宰相,可问题是中国的古代有黑人吗?黑宰相?不怕穿帮?

叶楠也来了兴趣:“这挺不错,只要他们能和好,我愿意参加!”

就这样,收服了四个女人,果然是大嫂的魅力最大,找来老夫人和老局长,还有凤知书后,纷纷坐在了会客室,老局长看看时间道:“快点,我只能出来一个小时!”

“您等等,大哥马上就到!”

这时,柳啸龙才走出,望着一屋子的人,拿出一达子的资料送了过去:“我相信诸位都很乐意帮我这个忙,在这里,先行谢过!”

“废话,我决定了,跟你去一趟四川,但是柳啸龙,这么意外的惊喜,我觉得吧,还是等明年吧,她生日你可一次都没给她过过,恰好……”

没等英姿说完,柳啸龙摇头道:“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都不了!”

老局长眯着眼详细将资料看了一遍,上面仿佛是一个剧本,刚胜任就请假恐怕……可女婿如此有心,砚青看似原谅,又不肯搬回柳家,做父亲的,总得为儿女付出不是吗?点头道:“那等我胜任后,可行?”

“当然可以!”

“这个不错啊!”李鸢边说边看向了旁边之人,一看是凤知书,立刻冷下脸,拿着具剧本冲英姿道:“真不错!”

凤知书也没多看李鸢,瞅着剧本道:“行,只要你们能和好,做再多也值了!”

一致赞同,无一反对。

柳啸龙感动道:“那好,至于诸位在剧中的角色,我也给你们订制好了,回去好好练习练习,不可穿帮,演戏嘛,就得演全,为了我们的幸福,拜托各位了!”

“没事没事,演戏我最在行了!”阎英姿边说边上前翻找自己的角色。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皇甫离烨期待着拿起自己那一张,其实做王爷挺好的,当看到纸张上所写后,本就漆黑的脸更是形同涂了墨汁般,哀怨的看向自家大哥:“大哥,您就这么痛恨我吗?”

柳啸龙干咳一声,倾身低语:“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呢!”

萧茹云拿着自己那一张,惊呼:“柳啸龙,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西门浩也在?”

“大家都在,不是显得效果更佳吗?”没叫苏俊鸿回来,已经很够意思了。

阎英姿拿着纸张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哈哈哈我这个好,太好了,笑死我了,瞧瞧,巾帼英雄,手持尚方宝剑,看谁不爽就捅谁,还不犯法,哼哼,这次看我不折磨死砚青!”

“我的天啊,啸龙啊,我怎么看不懂呢?什么叫以女为天的国度?历史上有以女为天的吗?武则天时代?”凤知书无语。

“由于在座的诸位,绝大部分对历史并不熟悉,所以只得杜撰一国度!”

“噗,越女王朝,大安三十七年,哈哈哈柳啸龙,你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不错不错,我太期待了!”阎英姿还在发疯似的狂笑,女钦差,太爽了,看她不在里面好好教训这些男人,干脆一人捅一剑好了。

几乎除了皇甫离烨一脸哀怨外,都能接受自己扮演的角色,大哥,我恨死你了,这是在糟践我啊,争取道:“大哥,咱换一个,我当太监好了,名字我都取好了,黑公公!”说着比出兰花指贴服嘴角,献媚。

柳啸龙撇向他,嗤笑:“古代有这么黑的公公吗?且还是女尊国!”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那也不能……”见大哥微微皱眉,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阿浩的职位都比他好……

“既然都没意义,那就定了,十日后出发,这十日内,避免穿帮,尽可能的避开砚青,好好研究剧本,我不想有任何差池,胜败在此一举,道具一会便让送来,记住,逼真!”发完言,走了出去。

阎英姿已经起身,拿着纸张的模样,仿佛真的正手持宝剑,不断的戳来戳去。

李鸢却尴尬万分,甚是郁闷,只是演戏,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这天,砚青百忙之中抽空给好友们问好,谁知道都一副很忙碌的模样,没一个愿意陪她去吃饭,奇怪了,都在忙些什么?且终日连干爹都不知道在办公室里作甚,总是拿着一个本子来回翻看。

管他们呢,正好,她也没多少时间相陪。

苏宅内,闹翻了天,几个女人学着故人强调,在屋中来回的走,萧茹云总觉得怎么走都不对,莲步轻盈,妙笔生花,可走出来的步伐怎么有点妓女的味道?

英姿就方便得多,女将军嘛,就得有大将之风,哪能像小家碧玉似的?

而云逸会里,柳啸龙同样手持剧本,拧眉自言自语:“别过来……我警告你,死也不从!”啧啧啧,这咋这么别扭?写的时候很顺畅,真要做起来,还挺有难度的。

除了皇甫离烨,几乎所有人都在练习,精神不振的坐在办公室里无语问苍天。

西门浩恢复了往日风采,西装革履,对着剧本冷冷的念道:“可还记得当日许下的诺言?你说过半月内,定抬花轿来娶……这什么玩意?”一把将剧本仍到了桌面上,愁眉苦脸,大哥是咋想出来的?

还女尊,他是给人用来娶的吗?

苏宅内,阎英姿和林枫焰剑拔弩张,互相双手叉腰瞪视着双方,阎英姿率先开口:“本来你们俩这事儿好好的,都是你娘给逼的!”

林枫焰冷哼,不屑的扭头瞅着屋子外道:“是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阎英姿怒吼。

林枫焰猛地转头,咆哮道:“你娘逼的!”

“你娘逼的!”

某林嘴角抽搐,转身踢桌子:“去你娘的,不排了,这叫什么台词儿啊?”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不说话,可恶,大哥会写剧本吗?烦死了。

英姿也觉得有点过了,可为了砚青……:“林枫焰,柳啸龙没有给我们台阶下,不帮忙,就是不把砚青当朋友,你们不把他当兄弟,他从四年前就开始算计了,根本不给我们留后路,为了他们,忍忍吧!”

“大哥越来越坏了,算了算了,继续你娘逼的!”太粗俗了。

叶楠和萧茹云等人边看自己的剧本边忍笑,肩膀耸动频率越来越大,好在她们的台词儿不太……逗死了。

“叶楠,真羡慕你,你的角色是最简单的!”甄美丽摇摇头,她这么温柔可爱,怎么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个泼妇的角色?当然,相对于某个人的角色,她还是挺满意如此安排的,都有些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来了,这口恶气,借机吐出。

时光匆匆,晃眼间,十日已过,机场登机口,男女老少纷纷指控。

李鸢指指自己的老眼:“怎么连老花镜都不给我戴呢?摸瞎啊?”

“就是,手机得给我带吧?荒山野林的,我怎么和我女儿联系?”

“柳啸龙,你把手机还给我!”

柳啸龙看看前方怒气冲冲的一群人,摇摇头,淡漠道:“不光如此,进山那一刻开始,你们便不能再说任何一个与现代有关的词汇,特别是别墅机车马桶之类的,更别提手机了,你们现在穿的衣物,进山前都会被没收!”说完就抬起手表道:“你们先去熟悉一下地形,那里有专业人士为你们讲解,明日我便到!”

看着男人的背影,大伙认栽,不过没关系,反正奇妙的旅行即将开始,也感受一下古代人的生活,很不错。

皇甫离烨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倘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恐怕早抱着兄弟嚎啕了。

“老大,这是刚接到的案子,是一家备受群众喜爱的腊肠公司,根据可靠线报,这家厂子内的腊肠内具有类似于ke卡因的东西!”蓝子认真道。

砚青边接过报告边问:“怎么回事?”

“有位群众前不久要离开本市,背包内携带不少腊肠,一位游客不小心撞翻了他的背包,腊肠全数落入泥坑,而他却还全数捡起,一副没了这些腊肠就会要命一样,继而引起了一位记者的关注,记者询问他时,他说不知道怎么的,一天不吃这腊肠,就浑身难耐,众所周知,腊肠含有大量硝酸盐,吃多便会致癌,这位记者一听,每天都要吃,对身体唯恐不好,劝了那男子许久,男子依旧不听,还不停的夸赞这家腊肠何等美味!”

“ke卡因……”

“是啊,于是这位记者找到了这厂家,调查证实腊肠内含有ke卡因!”

“食品监督局没发现吗?”

“唯恐出了后门!”

砚青立刻起身吩咐:“先去吃饭,后下午跟我去看一看!”

“好!”

独善其身的走出警局,正预备到沙县小吃一顿,拐弯之际,后颈一疼,双眼一闭,直接瘫倒,他奶奶的,谁这么大胆敢在警局门口袭警?

‘呱呱呱……’

一阵最令人不爽的乌鸦叫声,惊动了砚青,并未立刻睁开眼,她知道,遇到了偷袭,耳朵动动,猜想着置身何处,叮叮咚咚的小桥流水声源源不绝,那不似荧幕播放出,过于真实,耳边鸟叫声频繁,且品种不一。

鼻尖处是发酵过后的稻草味,初步断定,是在某山中,缓缓睁开眼,所有现实都证实了方才的判断,脖颈后方并无传来刺痛,那么她是睡了多久?

绑架的是何人?柳啸龙的仇家吗?还是她的?

动动双臂,并未被束缚,那就奇怪了,垂头一看,差点从可怜的小木床中滚落,小嘴大张:“我的妈呀,见鬼了,这什么东西?”

一袭白衣袂袂,着手,质感似蚕丝,闷热的天,穿在身,冰冰凉凉,这不是重点,谁给她换的衣?慌忙摸向胸口,内衣呢?拉开衣襟一看,是件绣着白荷的肚兜,莫非今天是愚人节?谁在捉弄她不成?

赶紧翻身下地,将屋子打量一圈,还真有点古代的韵味,几乎看不到一样现代化产品,哼,跟她玩,倒要看看谁这么无聊,下午还有案子要负责,哦不,看这天,正值中午,就算是行凶者把她带入深山中,也需三个小时左右,那么这是第二天。

该死的,耽误她冲业绩,有他好看。

找不到枪,随手抄起一根棍子,隐身门后,一步步走出,并没发现可疑人物,扛着棍子才走几步,就差点跌个狗吃屎,弯腰扯住裙摆‘嘶啦’一声,硬是给扯断一截,露出了些许小腿,这才继续前行。

道路颇为颠簸,并无有人行走过的迹象,望向身后的茅草屋,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否则非一棍子敲死他。

可到底怎么走才是出山之路?四下张望,最后在左方看到了浓浓炊烟,再仔细一瞅,类似于瓦房的建筑若隐若现,扬起唇角,有人住就好,碰到这种情况,回警局才是明智的选择。

矫健的穿梭在林中,处处鸟语花香,倒是个散心佳境,只是抵达那房子前……哦不,房子绝对不足以形容,因为它……过于庞大,大得她有点呆若木鸡。

仿佛无边的深山内,仅此一家,巍峨的建筑好似一座宫殿,华而不实,相当肃静,若不是门口还蹲着一个人,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到了梦境中,里面无一生物。

两具三米高的石狮位居大门两侧,巨型牌匾上‘沐云山庄’四个字极为显眼,这……这是哪里?她可不知道a市还有这种古香古色之地。

偌大的门前,二十层台阶下,女人一身白衣飘飘,一头长发挽出了风姿卓越的韵味,蝴蝶儿发簪中镶嵌着拇指大珍珠,颈项中,更是珠光宝气,若不是站姿过于不优雅,且单手抗三尺长木棍,或许更加美艳动人。

远远望去,与巨型建筑想比,小如尘埃。

砚青狐疑的走上阶梯,当看清蹲在门口的人后,眼珠子接近落地,拧眉过去,垂头不敢置信道:“皇甫离烨,你……你怎么像狗一样蹲在这?”别怪她说得难听,而是一条铁链正牢牢的套在他的脖中。

另一头拴在梁柱上。

男人面如死灰,就那么瞪着地面不发言,仿佛很是恼火一样。

砚青揉揉眼睛,还是像狗一样,而且还一头及腰长发披散,蹲下身子要给他摘除时……

‘吱呀!’

厚重的木门打开,一看到熟悉的人,砚青兴奋的上前道:“哎呀,美丽,你也在啊?”

女孩同样一身华丽古装,梳着大家闺秀的发髻,两缕流苏贴服胸口,面若桃花,这才发现美丽穿古装的模样真的好好看,且年轻了许多呢。

可惜的是,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砚青一会,后喷出一声鄙夷的冷哼,后嚣张的扯扯手中的鞭子,来到黑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谁准你蹲着的?给本小姐趴下!”见男人视而不见,立刻扬起皮鞭。

‘啪’的一声,打得男人只着一件粗衣麻布的后背扬起了尘土。

也打得砚青差点昏倒。

“大小姐,您回来啦?”方才跟着美丽出来的女孩冲砚青冷声问,梳着可爱的包包头,丫鬟装扮。

生面孔,砚青只看了一眼,就又吃惊的望着甄美丽那过于阴森的脸蛋,这……真是甄美丽吗?那个可爱的手下?

黑人顿时愤恨的仰头。

“你还敢瞪我,大黑狗,我告诉你,若不是本小姐心地善良,你早死了!”说完就又一鞭子狠狠甩下。

砚青听着都肉疼,赶紧过去拉架,抓着甄美丽的手道:“美丽美丽,你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居然这样对他,你不怕……不怕……”不怕秋后算账吗?再说了,皇甫离烨怎么也跟着她胡闹?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滚开!”女孩一挥手,瞪了砚青一眼,后又是无情的冲黑人挥下一鞭子,怒吼道:“给我趴下!”

男人咬咬牙,眼底闪烁着屈辱的泪水,额头青筋根根突出,双手趴伏在地,跪爬而下,十根手指僵硬的弯曲,后紧握成拳。

砚青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美丽,绝对不是,甄美丽总是会跟在她身后队长长队长短,哪有吼过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刚才皇甫离烨眼里的泪水她看到了,那么的真切,且贴服着地面的十根手指已经因为捏拳都硬是蹭破一层皮……

“美丽啊,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告诉我……”

“大小姐,她是三小姐沐幽儿!”小丫鬟看向砚青时,嘴角挂着一抹讥讽。

砚青再次张大嘴:“沐……幽儿?”什么乱七八糟的?正当她愣神时……

沐幽儿收好鞭子,踹了一脚像狗一样的男人,这才肯正眼看向砚青,嗤笑道:“姐姐,不是我说你,沐家祖上三代,还从未出现过一个像你这么没用的女人,成天除了会哭哭啼啼,你还会做什么?丢不丢人?”

“甄美丽,玩归玩,咱得有个限……”没等砚青怒目说完。

‘啪!’

脸颊偏开,火辣辣的疼告诉她,这不是玩笑,美丽哪里敢打她?捂着脸惊恐的转头:“你……你吃错药啦?”

沐幽儿勾起唇角,冷哼一声,转身道:“倩儿,我们回屋,刚才好似有不少的残羹,与他带来,可不想活活饿死!”

“是的二小姐!”倩儿立刻恭敬的弯腰,后小跑向厨房。

砚青傻了,甄美丽疯了,蹲下身子看着皇甫离烨急忙道:“皇甫离烨,你……”小手刚摸到铁链子。

男人突然凶狠的仰头:“汪汪汪……”

呲牙的凶狠模样吓得某女瘫坐在地,怒吼道:“皇甫离烨,你有病啊?好歹你也是堂堂一护法,怎么就甘愿在这里当她的一条狗?她疯了你知道吗?”说完就要过去解开链子。

男人眼眶血红,泫然欲泣,森冷道:“滚开!”

“你……谁愿意管你一样!”拍拍屁股起身,看向大院,直接单枪匹马的闯入,咆哮道:“人呢?我不管你们在搞什么东西,马上把我送回去,否则要你们好看!”

‘嗖嗖嗖嗖!’

神出鬼没般,瞬间二十来个手持长剑的劲装长发男子站在了砚青四周,当看清挑衅着真面目后,其中一个男人嫌恶道:“我当是谁如此大胆,原来是大小姐,回!”

看着男人们离去,砚青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小姐?如此复古的称呼,过于诡异,美丽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摸上脸颊,还在疼,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能想到的便是恶作剧,可谁这么无聊搞出这么大个山庄来玩游戏?

脑子进水都不足以来形容,难道是……

穿越?艾玛,她穿越了?伸手摸摸脸颊,还是她的脸吗?她们好像对她很熟悉,昏倒前可没穿这鬼衣服,吞吞口水……

灵魂附体!

不不不,不可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转头再次瞅向门口跪爬在地的男人。

“他是二小姐前几日从集市买回来的昆仑奴,呵呵,或许是二小姐玩腻了那些男孩,换了口味,喜欢这种彪悍强壮的男人!”

砚青咬咬牙,扭头看去,果然是林枫焰,同样一身藏青色古装,三千青丝以一根木簪禁锢头顶,看倒是好看,轻笑一声,上前趁其不备,抓着那头发狠狠一扯。

“嘶!大小姐,您干什么?”男人倒退数步,捂着头发弯了腰,却敢怒不敢言。

砚青颤抖着抬起右手,是真的吗?如果是头套,一扯便掉,这……这到底……冷静下来,瞪着林枫焰低吼:“林枫焰,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啊?你怎么头发长这么长了?你不要吓我啊!”她不要穿越啊,她的孩子怎么办啊?见男人一直忍气吞声,更加焦急了。

“林枫焰?”男人揉揉头皮,直起腰反问向砚青。

“林枫焰就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和颜悦色的笑道:“那请问,现在是几几年?或者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谁?主席是谁?”

男人倒是奇怪了,将砚青看了个透彻,后懒懒道:“越女王朝,大安三十七年!”

“偶买噶!”砚青大喊出,后在原地开始来回走动,抱着头道:“做梦呢,一定是在做梦呢,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快醒来快醒来,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可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疼?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求求您了!”双手合十祈求上苍。

“小的名为无缘,并非您所谓的林枫焰,在这山庄当了八年总管,大小姐您终日在房中,不问世事,或许您根本就不记得小的的存在!”说完就面带忧愁的看向了西面一间后院,一切尽在不言中,长叹一声走出了大门。

砚青摇摇头,她不相信,打死她都不相信,所谓的穿越,无非就是人们凭空幻想而出,人哪有真回到过去一说?还是什么可笑的越女王朝,她可没听过有这么个国家存在,一定是这些人跟她闹着玩呢,一定是……

只是这话怎么毫无说服力?因为脸颊一定肿起来了,美丽那一巴掌,够狠,边想边寻找着其他人物,自然也找着属于现代的物品好来识破他们的奸计。

正当砚青赞赏后花园的壮丽时,迎面走来一群极为亲切的人,应该是相依在一起的两位老人令她欣喜若狂的冲了上去,立正道:“局长!”可干爹怎么也满头银色长发?这些男人难道一夜之间吃了某种还未被发觉的增发剂?那可真要震撼全球了。

老人闻言,和他人无疑,看着砚青的眼神带着鄙视:“你终于舍得出屋了?”

“干爹,我是砚青啊,我是……”卡住,可以说,这辈子,从来没如此震惊过,因为……

李鸢爱慕的挽着老局长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且面带崇拜:“你呀,就别再怪孩子了,怎么说也是我们所生,青儿自小不喜与人接触,其实在家也挺好的!”

哎呀我滴个神啊!

老局长立刻换了一张脸,情意绵绵的伸手抚摸上妻子的脸蛋:“夫人就是太溺爱孩子了,好吧,反正老夫无能力令她所有长进,哎!”

“你……你们……你们……”砚青结结巴巴,向后一个仓促,干爹和婆婆……这……太可怕了,是他们演技太好,还是……再次撇了两位老人一眼,不敢再看,干妈知道了还不得气死?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干妈。

天呐,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别玩啦!

“青儿,此次你二妹为你带回一俊秀男子,倘若你真心喜欢,为娘的愿意为你纳入房中,外边凉,早些回屋歇息吧!”李鸢慈爱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后继续如胶似漆的挽着老局长离场,一路有说有笑,背影那般甜蜜。

砚青感觉被人当头一棒,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这是真的。

俊秀男子?呸!还纳入房中……不对啊,哪有做娘的为女儿找男人的?就算是纳入房中,那也是男人纳女人,哦对了,越女王朝,名字太女性化,还有什么三十七年的,难道这不是中国的古代?而是她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也太神气了吧?不能慌不能慌,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才行,二十一世纪才是她的归属地,不能慌,现在对这里一无所知,第一步便是了解这个家庭,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怎么这么多小姐?

想不到前世,她居然和这些人如此有缘,第二步才开始寻找出路,可不想饿死在这个鬼地方。

“大小姐!”又一小丫鬟经过,微微欠身,后无表情的继续前行。

“那个谁,你等等!”砚青急忙叫住,抓抓后脑,尴尬道:“请问姑娘,我的房间该怎么走?”指指自己的鼻子,古代是叫姑娘吧?

一身鹅黄轻衫的小丫鬟淡淡的指着一个方向道:“第三间,大小姐,一直听说您一辈子没出过房门,起先小的还不信,现在看来……呵呵!”冷笑后,继续前走。

啧啧啧,这大小姐当的,真窝囊,连小丫鬟都趾高气昂,青儿,沐青儿?女孩子不是奴婢吗?小的?难不成还真是女人当政,女人为尊?

按照指示路线,回到了院落,除了感叹气派,便是暗自咂舌,好庞大的家园。

“大小姐!”

两名守卫,均是女子,腰挎佩刀,齐齐弯腰,单膝下跪。

再次让砚青明白到,这就是女尊国,感觉还不错,点头道:“起来吧!”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后不可思议的望着砚青,仿佛对方说出如此霸气的话,太错愕。

“我进去了!”砚青没理会她们,也明白这沐青儿曾经多无能了,烦闷的在屋中央的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仰头灌下,鬼地方,还没百分百相信穿越的事,下午去山下看看,倘若没有所谓的集市,哼哼,叫他们统统好看。

没集市,油盐哪里来,对不对?想骗她可不容易。

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口香茶。

“沐青儿,死我也不会从的,识相点就立刻放了我!”

这声音,耳熟呢……纳闷的看过去。

“噗!”毫无预兆的喷出,神情呆滞,眨也不眨,手中茶杯更是应声而落,颤声道:“柳啸龙……连你也……也在……”怎么还是长头发?而且浑身只着一件白色亵裤,五花大绑,正咬牙狠瞪着她。

------题外话------

为了女主,男主真是煞费苦心,为博红颜一笑,难啊。

砚青要开始出丑了,说了一大堆的古诗,说全是她所作,令大伙很是无语,原来砚青真穿越后是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