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神针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闫子虚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闫子虚

看到他这样,我说就帮帮他吧,神棍勉强的答应道:“一年的阳寿,但只能有两分钟时间。”

神棍作法让他如愿的看到自己的孩子,我问他有没有给孩子起名字,他说有,孩子的名字早都想好了,叫周乐福,他希望他的孩子快快乐乐,一生幸福。

可是这名字却还是没能给他带来福气,来这世界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与他阴阳相隔,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只好拍了拍他肩膀。

若不是轻信了那个阴阳师,他的孩子其实也可以快快乐乐,幸福一生的,可惜,事情发生了,就不可挽回。

两分钟很快就过去,神棍说那法坛还在,就直接为他孩子超度吧,不过尸体也是一样,需要火化了,否则后患无穷。

那小卖部的老板点头,没有意见,看到他这样,我也很难过,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看来我得加紧自己的医术了,否则以后碰到了难题,可不止这一点。

夜很晚,但村民各户都没有睡觉,所有人各自拿了个火把,将这一片天地都照得亮堂起来,神棍为小家伙作法,送他去阴间。

周乐福纯洁般的脸在空中扬起微笑,然后看着我们渐渐消散在夜空当中,我心里十分难受,但知道这是注定的结果,无法挽回,所以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我说血鬼被人带走,我必须去找,走之前,去山洞再查探查探,发现里面真没有了那只血鬼,神棍说这一片也没有了鬼气,这才放心。

然后跟那村长说,得将山上那个洞全部给填起来堵了,那出风水不吉利,不然的话,将来还会问村子带来祸端。

经过昨天一事,村长对我极为信任,当即就应承下来,一定照办,这几年他们是深受其害。

不仅没有新生儿成功长大,更是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原本有两个相邻的村子也全都搬迁了。

只剩他们这一个村子却是日渐衰弱,聊了之后我才得知,原来小卖部的老板因这几年与外界断绝联系,所以担任过村里的教书先生,威望在村里人心中极高,早年他出门读过几年书,所以他说话村里人都还比较会听。

不过这几年,孩子们渐渐长大,又与外界断了联系,没有书本的情况下,他便开起了小卖部,也是半年才去城里一次拿货,所以东西比较久远。

也幸得他这个小卖部,勉强维持村里的生计,没有多余的闲钱,也买不来书本,村里还有十来个孩子,连小学的课程都没有学完,这也是令人头疼的事。

“小卖部的老板姓周?村长可知道周安这个人?”我倒是希望小卖部的老板就是周安,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完成老者对我的托付了。

“哈哈,年轻人,他就是周安,只是这孩子命苦啊,从小就没了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过这孩子争气,早年考上了庆才大学,念着村里,所以没有外出教学,而是留在了本村。”

说着周安,村长也是一脸的自豪,看来他还真是我要找的人,跟村长告辞之后,就回到小卖部,跟周安说了他父亲的事。

“你们真见过我爹?”周安一脸惊异。

我点头说没错,他爹还在,只是现在不能见他,我把周庆峰拖我带给他的玉拿出来给他。

周安看了看玉,却将其递给我,道:“唉,此生都不能见到爹,是我的遗憾,爹早年得病,走的太早了。”

周安说着,双眼噙着泪花。

神棍道:“你可以把你想要说的话,写出来,然后混着生辰八字,在你爹的坟头烧给他,想必他也能收到的。”

“我……这……真的可以?”周安有些颤抖的说道,我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到底可不可以,不过神棍懂得比较多,他既然说可以,那就应该没错。

我去看了看他老婆,中毒并不深,将尸毒花和还阳草混着糯米水熬给她喝,喝几天就没事了。

交代完了之后,我们也得走了,那血鬼被人带走,肯定是干坏事去了,我问周安去城里怎么走,他经常去,会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点。

周安说除了村口往难走,会有一跳河,河不宽,有一座吊桥,绕过山头再直走就可以了,不过路程还是蛮远的。

我跟他道谢之后,和表哥他们一起走了出去,刚跨出门,周安又跑出来道:“这块玉既然有保命的作用,还是小刀兄弟你拿着吧,你们做的事挺危险的,还有这些,你们拿着路上吃。”

我连忙推脱道:“这怎么行,东西我们收下了,但这玉你拿回去,那是你爹留给你的传家宝,虽然能保命,但也只能用一次,不妥。”

我没有要他的玉,但最后他还是硬塞给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也没有真的帮他们什么忙,只是周安性子比较倔,他决定的事还真拉不回来。

我只好将玉收下,只是没想到,不久的将来,这玉的力量,还真救了我一命,为此,我深深感到唏嘘不已。

出村的时候,村民们都来相送,村里迎来了难得的宁静,出村的那颗大梧桐树下,我们没有再看到那个疯女人。

而之前问周安,周安却说并没有什么疯女人,现在那个女人不见,我总感觉十分的怪异,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那疯女人不过是个小插曲,按照周安的说法,我们直接朝南方走去,差不多走了半天的路,才看到有一条小河,小河相隔很远会有一条吊桥。

我们朝最近的吊桥走去,穿过了吊桥之后,神棍才开口说起血鬼被带走的事。

我一直都觉得神棍好像知道什么,不过当时在村里我没好多问,那个冒充他的人又是谁。

原来,神棍以前小的时候是一个街边的乞丐娃子,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比他大一岁。

当年他才四岁,与他一起的叫闫子虚,与他一样,都是后面被师傅带走后起的名字。

闫子虚比他聪明,对术法一学就会,而他则要练上好多遍,甚至好几天。

渐渐长大,闫子虚就开始看不起闫十三,自小一起乞讨的情谊也在闫子虚一天一天的打击和不屑中渐渐磨灭。

跟着师傅学术法十来年,闫子虚被他师傅发现他在练习禁术,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师门。

闫子虚一直以为是闫十三告的密,因为修炼禁术只有闫十三之前撞见过一次,当时闫十三还劝诫过他,但他不听。

后来被发现后,就对闫十三怀恨在心,一直想找闫十三的麻烦,故而经常会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闫十三就追着他跑,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这一晃,就又十来年过去,他们都长大成人了,闫子虚也有差不过两三年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

却没想到,他会在兴和村碰到,而救走血鬼和毒人的那个人,就是闫子虚,他所制造的烟雾弹闫十三最为熟悉。

“照这么看来,你若不死,他必然会缠着你不放的,对了,你师傅呢?难道他也没有办法收拾他?”我看向闫十三问道。

闫十三摇头道:“师傅五年前就出去云游,现在都没有回来,更不知道闫子虚所做的事。”

我点点头,看不出来那老道还真有闲心,出去云游。闫十三的话让我想起了父亲,这已经过了半年了,父亲,又在何方?

我十分茫然,只知道父亲去了西岭山脉那一带,但上次去的匆匆,走的更匆匆,所以根本就来得及查探父亲的消息。

“你们看,那不是神棍的车吗?”鬼三拍了我肩膀说道。我咦了一声,对啊,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