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做刘禅

第379章 闭着眼睛射死你

埠水并不宽,但足以阻住步兵和骑兵的进退之路。

胡质、刘豹退到此处时,河边只有为数不多的战船,根本不足以让四千骑兵迅速渡河。

身后的烧戈转眼就到,没有携带骑兵配件的胡质和刘豹,在心理上就输了一大截,只能仓惶令骑手迎战。

两军很快就混战在一起,接阵不到一刻钟,魏军骑手明显不敌,眼看援兵渡河缓慢,这二将不敢多等,各自领着兵马往东、西方向退走。

“将军,现在咋办?”一名军司马指着对岸等待渡河的魏军问道。

“管他来了多少,追就是了!”烧戈不屑地说道。

“那……我追哪一路?”

“这还用问?自然是追刘豹!”烧戈正色说道:“关将军有令,将他赶回漠北,死活不论!”

“明白!”

经过短暂的商议,这队蜀军毫不犹豫地往东追去,紧紧咬着刘豹不放。

少时,胡质见蜀军并未追赶自己,心有余悸地领着一千来骑返回渡口。此时,陈泰已有二百余骑渡至南岸。

“胡将军,蜀军去追刘豹了,我是不是去援?”陈泰问道。

“再等等,多聚集点兵马再去!”胡质气喘吁吁地说道。

“咦!胡将军,那是……”

“卧槽!撤!快撤!”

陈泰惊恐地大声令道,赶紧跳上战船,急令桨手往北岸划去。

蜀军的「大汉铁骑」在凉州一战成名,在南阳郡击败魏军虎豹骑后,魏国上下更是避之不及;

蜀军的重装骑兵在南阳郡大显神威之后,这种「人形坦克」更让魏军闻风丧胆。

重装骑兵的优点就是「重装」,不论骑手还是战马,全都刀枪不入;

但是,重装骑兵的缺点也是「重装」,它实在太重,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战马的机动性和耐久性,骑手的灵活性也大受影响。

这支重骑兵几乎与烧戈的轻骑兵同时出发,但经过百余里的长途跋涉,他们在途中休息了两次,其到达时间比烧戈晚了将近半个时辰。

李遗、李球率军赶到时,恰逢魏军兵分三路渡河,这支重骑兵沿河冲杀了一阵,斩敌百余骑后,硬生生地将三路魏军给吓回了北岸。

“邓将军,现在咋办?”胡质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些家伙刀枪不入啊……”

邓艾愤愤地瞪着对岸的一千怪物,咬了咬牙,始终未曾开口。

“邓将军,若不及时过河救援,恐怕刘豹会全军覆没!”徐质说道。

“若我去救援,将死伤六千骑;若我不去救援,最多死伤两千骑!那不过是匈奴人!”邓艾面无表情地说道,头也不回地往城中而去。

南岸……

李遗、李球二将等候多时,却没见刘豹迂回过来,也没有等到前去追杀的烧戈归来。

眼看天色已晚,二将担心中了邓艾之计,于是退至几十里外的舒县,然后命人向关索报信,请示下一步的部署。

在庐江郡的桐城以东,整体地形是三面环水:发源于大别山的埠水河呈东西流向,汇入巢湖后,在巢湖的东南,又有濡须水汇入长江。

因此,在埠水没能渡河的刘豹,就被这一线的水网隔在魏军的大本营之外,成了一支孤军,只能在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乱窜。

半夜时分,趁着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烧戈仍在紧紧地追着刘豹不放。

经过几个时辰的追击,双方的战马早就精疲力竭,很快就要口吐白沫。眼看刘豹只剩百余骑,烧戈主动停下休息。

“将军,刘豹的骑兵死伤殆尽,他为何还不退回漠北?为何老是在这附近打转?”

“呃……可能是漠北太远,可可能是他迷路了吧!”烧戈猜测道。

“将军,咱们这样一直追,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咱找个人去劝降?省得这般麻烦!”

“不行!”烧戈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说过,匈奴人,要么死,要么就是奴隶!你认为刘豹甘心做奴隶?再说了,关将军令我将他赶回漠北,死活不论!还有,这家伙杀我那么多羌人,不把他活剥就不错了,岂能将他招降?”

“好像……是这么个理!”军司马点点头,但又有一个疑问,赶紧问道:“将军,这地方到底是何处?我追了那么久,好像一直在打转呢?”

“我咋知道?反正就在巢湖附近!咋追就是了!赶紧喂马,喂完继续追!”

“诺!”

两百米外,刘豹见蜀军停下来,他也不敢继续跑。否则,不出十里,他的战马必会累趴。

在这寂静的夜里,蜀军的对话被刘豹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气得怒火冲天,扯着嗓子就是一阵痛骂。

刘豹骂过之后,怒火似乎消了一些,大声说道:“有你们这么打仗的?留条活路行不行?当年,本将对你们羌人也没有赶尽杀绝吧!”

“你特玛说得好听!当年,要不是本将命大,还能活到今日?废话少说!不把你赶回漠北,本将绝不回营!”烧戈站起身大喝道。

“你以为本将不想回漠北?你以为本将喜欢被你追杀?这里三面都是水,你得让我渡河吧?”

“呃……这里三面都是水吗?”烧戈疑惑地问道:“关将军令我追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地形啊?”

“将军,莫非,你还真要让他渡河?”

“呵!不让他渡河,如何将他赶回漠北?”

“将军,关将军的意思,并非一定要将他赶回漠北,他不是说,死活不论么?”

“呃……好像也对!是这么个理!呆会儿追的时候,弓拉满一点,早点射死他,早些回去复命!”

“一群疯子!”刘豹恨恨地骂道:“今日侥幸让你小人得志!待明日,本将集结匈奴骑兵,定叫你死……”

“嗖!”

一枝长箭正中刘豹的背心。

刹那间,匈奴骑兵休息的地方被一阵箭雨所笼罩,所有骑手无一存活。

黑夜中,三百多步卒慢慢地围上来。

“将军!死了!”

“该死的东西!吵得本将半夜不得安睡!”

吕祥上前几步,拔出箭后,一脚踹在刘豹的大腿上,恨恨地骂道:“谁让你嗓门这么大?本将闭着眼睛也能射死你!算你倒霉!哼!”

“吕将军,原来你的箭法如此精妙!失敬!失敬!”廖化心悦诚服地拱拱手。

“唉!廖将军,你误会了!刚才,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吕祥赶紧解释道:“廖将军,你见过箭法精妙的人,只射了一箭,就将手指磨出血泡吗?”

廖化自然不肯信,一把抓过吕祥的手,确实能摸到一个高高鼓起的血泡,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说……闭着眼睛也能射中他?”

“末将本来就不会开弓!这会儿又是半夜,睁开眼睛,跟闭着眼也无差别,反正也看不清楚,往声音大的地方射就行!”

吕祥说罢,廖化一脸的懵逼。

烧戈很快就领着兵马过来,经过询问后才知道,这里正是巢湖以南。

刘豹刚才休息的地方,距离蜀军步卒下寨的地方,不过几百步远。

今晚的月色实在太暗,不论是刘豹还是烧戈,已经临近这个营寨却浑然不知,正是刘豹高声的聒噪引出寨内的蜀兵,让吕祥碰巧捡了个漏。

既然已经辨明了方向,刘豹又被吕祥射杀,烧戈便引着骑兵屯于营寨四周,等到天明后再返回桐城。

就在此时,在八十里外的巢湖东岸,突然一阵隆隆的响声划破夜空。

两条吴国的楼船,在临近巢湖的濡须水相撞沉没,附近的蜀军哨探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情况,立刻快马飞报下雉和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