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做刘禅

第541章 增兵内乡城

任城县……

领兵的校尉匆匆出城,看到后方兵卒的表情,郭淮已觉事情不妙。

“郭将军,城中的几座粮仓都已见底!末将问了城中百姓,据说城中粮草在三日前已经搬走,去向不明!”

“三日前?”郭淮冷冷地瞪着一脸谄媚的屯长,厉声问道:“粮草搬去哪了?速速道来!”

“郭将军,小的也不知道啊……任城王做事,小的哪敢多问啊!”屯长说罢,见郭淮并不满意,于是继续说道:“三日前,城中的兵卒和百姓将粮草搬到了船上,其余的事,末将确实不知情啊!”

郭淮察言观色,见这名屯长确实不知情,于是询问刚刚从城中出来的校尉:“城中百姓有多少人?他们家中余粮如何?”

“郭将军,城中百姓大约两千人,末将查过百姓家中的余粮,最多只够他们一日所需。”

“两千人,一日所需?”郭淮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么点粮食,百姓如何过活?莫非,这个任城王也在做阳光工程?或是将粮食卖到了巢湖?”

“郭将军,末将打问过城中百姓,他们说……三日前,城中兵卒大肆抢粮,他们也没办法。”

“郭将军,我已断粮两日,任城王却在三日前将粮运走,这应该不是巧合吧?”王雄疑惑地问道。

“你怀疑任城王也投降了蜀军?或是故意为难于我?”

“郭将军,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言啊!”王雄无奈地叹道:“戚县距此大约百里,我军现在士气全无,将士饥饿难忍,无法长途行军。末将以为,我可稍事休息,先填填肚子,然后去戚县打问,必能真相大白。”

“好你个任城王!”郭淮愤愤地喝道:“敢误我大军,本将誓必弄个明白!若无正当理由,本将必向太傅上表,将你满门超斩!诛你九族!”

“郭将军,气话归气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王雄低声提醒道。

当初,司马懿以谋逆之罪诛杀曹爽三族,这已涉及四千多人;

若真要诛了曹楷九族,那就包括朝中的皇帝曹芳!

王雄的话让郭淮更加愤怒,他厉声大喝道:“传令:原地休整,寻找食物,一个时辰后南行五十里!”

……

南阳郡……

霍弋、王伉二将引兵五千,在王训的帮助下东渡均水;

王基站在西峡的城头,发现汉军全是轻装步卒,于是闭城不出;

傍晚时分,汉军在城外鼓噪一阵后引兵东去,王基担心有诈,仍旧闭城不出。

次日傍晚,这队汉军驻于内乡城外,并从城中获得粮草补给,王基这才察觉形势不妙,赶紧急报满宠。

“满将军,陆逊那厮太狡诈!他必是设法攻取了内乡,然后将我城中百姓俘到了襄阳!

这两日间,他在内乡只有两千步卒,我却未派大军及时夺回,终让陆逊侥幸得逞!唉!”

“满将军,陆逊将骑兵主力派去泌阳,他只是转移我的视线,他的最终目的仍在武关道,我又被他给骗了。

如今,陆逊已在湍河西岸设防,武关道仍然受阻,我在西峡的大军也被夹在中间,这该如何是好?”

“我军在西峡还有多少粮草?”满宠冷冷地问道。

“满将军,我在石板沟崖上屯兵一千,粮草足够支撑二十五天;城中驻军三千,粮草只够五日所需。”

高俊说罢,看满宠微有不悦,赶紧解释道:“满将军,西峡位于峡谷内,所有粮草皆需从内乡送去。前几日,运粮的车马皆在运送麻油,所以……”

“山还没烧,均水未断,先就把自己搭进去!”满宠苦笑道:“给西峡的王基传信,令他坚守城池和石板沟,全力阻断均水。再告诉他,十日之内,必有援军和粮草送到。”

校事离开后,荀俣谨慎地问道:“满将军,王将军已被蜀军困在西峡,我若不能打通湍河,如何能将援兵和粮草送到?”

“湍河水流并不大,河岸也不宽,骑兵和步卒都可以轻易淌过去。蜀军只有七千步卒,他如何在三十多里的西岸处处设防?”

“话是如此,只是……”高俊犹豫着问道:“蜀军在泌阳目的不明,我不宜抽调骑兵前往。眼下,我能抽调的兵马,就只有樊城外围的两万步卒。若我樊城的兵马一动,岂不是放虎出笼?”

“樊城外围的防线,只为有限地阻挡蜀军步卒,阻止他们夺我郡内之粮,却无法阻住蜀军骑兵;

此时,我小麦收割已经完成,此处防线再无意义。

传我军令:诸葛绪、卫灌、王机、傅嘏,你等引兵两万,七日内打通湍河粮道!”

此时,驻于樊城之外的王机,他是王昶的堂弟,出身于魏国太原晋阳的王氏大族,早在黄初三年(公元222年)就任雁门太守,是前「护匈奴中郎将」、东郡太守王柔之子;

驻于西峡的王基,他是东莱曲城人,文武兼备,其父是前北海太守王豹。

王基本是曹爽帐下的「从事中郎」,司马懿怜其才,在诛杀曹爽党羽时将其赦免,并加封讨寇将军。

满宠的中军帐本在宛城,他却秘密驻于樊城,就是为了第一时间获悉襄阳的兵马调动;

然而,陆逊占领内乡,两日后满宠才获得消息,自然十分恼怒。

此时,他调集樊城外的两万大军去往湍河,足见他对武关道出口的重视。

少时,樊城外魏军调动的消息传回襄阳,陆逊闻之暗笑不已。

不过,傅佥却担忧地问道:“陆将军!据情报所说,湍河的水流并不大,河岸也不宽,不论骑兵还是步卒,处处皆可渡河!我在西岸才七千兵马,魏军却有两万之众,我如何守住三十多里宽的西岸?”

“我说过,满宠想跟我玩水,他还嫩了点!”

陆逊呵呵笑道,将目光移向全琮:“全将军,依你之见,我如何才能守住湍河?”

“湍河即窄又浅,无法通行战船,我水师难以发挥优势。不过,要阻魏军渡河也不难。”全琮说罢,指着地图说道:“在这几处,湍河的河道更加狭窄,我用炸弹开山劈石,只需一日,就能轻易阻断三处河道。”

“全将军,你的意思是……用土石垒成拦河大堤?”傅佥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此计甚妙啊!我在湍河建三处拦河堤,可轻易抬高湍河的水位,魏军若无战船和木筏,大军再难过河。”

“不错,我样一来,我只需少许兵马巡视河岸,重点防御三处河堤。”

全琮肯定地说道,却又微皱眉头:“陆将军,在内乡城南二十里,洞山与湍河之间,有一处五里宽的断垄。此处地势平坦,魏军若从此处绕行,内乡城以及湍河西岸将腹背受敌,我得重点防守此处。”

全琮说罢,傅佥也担心地说道:“陆将军,我在内乡才七千兵马,既要防守西岸,又要守住此处断垄,兵力捉襟见肘,我得速速增兵才行。”

“不错,此处至关重要,满宠必以重兵来夺。”陆逊收起笑容,正色说道:“此处既要挡住两万魏军步卒,又要挡住三万魏国骑兵,必须由猛将镇守,方能万无一失!我拨一万精兵,谁敢领兵前往?”

“末将愿往!”

“末将亦愿往!”

陆逊话音刚落,傅佥、全琮、阎宇、徐楷纷纷上前请命,陆逊满意地点点头,正要下令时,傅佥却开口说道:“陆将军,若往内乡增兵一万,城中之粮恐支撑不到半月;然,我均水被阻,断垄处亦会被魏军重兵截断,我军粮草和军资从何而来?”

傅佥说罢,刚才请命的几人无不担忧!

内乡虽是武关道的出口,它实际的位置已处在南阳平原:此时,汉军欲阻武关道,截断了内乡以东的湍河,又在南面的断垄处以重兵驻守,这两处必有魏国重兵来夺,自然无法做为运粮通道;

另外,在内乡城以西的峡谷中,自北向南的均水即将被魏军截断,驻于内乡的汉军再无粮草来源。

也就是说,汉军在截断武关的粮草通道时,也被魏军重重包围在内乡!

“诸位将军,不必担心!”陆逊正色说道:“此时,内乡的粮草足够一万七千兵马半月所需。魏军骑兵暂时被我拖在泌阳,他只能派步卒前往。

所以,我可令骑兵抢运一部分粮草进城,尽量保证一月之需。

我计算过,西峡和石板沟共有四千魏军,他们的粮草只够支撑半月。

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歼灭西峡和石板沟的魏军,及时疏通均水航线,粮草和援兵可轻易送往内乡,我大军再无忧虑。”

陆逊解释后,众将再无忧虑,纷纷请兵前往。

“此次驻守内乡,事关南阳郡全盘战局之成败,不可等闲视之!”陆逊再次强调任务的重要性,慎重思考后令道:“傅佥、全琮,你二将领兵一万前往内乡,务必守住南面断垄,不可放入一个魏兵!”

“诺!”

“白虎文,你引骑兵两千,立刻驼运粮草至内乡,不得与任何魏军纠缠,尽量多运!”

“诺!”

三将领命而出,陆逊算了算时间,然后写下一封信:“魏将军清闲多时,他也该活动活动了!来人,将此信送往泌阳,请魏将军依计而行!”

校事领命而出,又有一人进殿报告:“陆将军,城外有位十五岁少年,自称刘徽,来自魏境邹平县,请求入城。”

“魏国人?”陆逊奇怪地问道:“襄阳乃军事重城,魏国人岂能说进就进?可曾问清来意?是否魏国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