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做刘禅

第596章 传国玉玺

在河西,氐人骑兵被迫应战,惨遭全歼之后,匈奴、鲜卑以及隐藏在其中的数千贵霜骑兵,他们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法玩得炉火纯青,马岱、赵统二将进退两难;

考虑到羌郡的百姓已遭屠杀殆尽,这二将在蒋济撤兵的当日,陆续引兵返回关中,胡人骑兵考虑到黄河之险,担心追来后再难返回,并未追过黄河。

羊祜率领八万多魏军进入褒斜道,平安从五丈原而出者竟有七万余人,不出意料,这批士卒早就饿得皮包骨,全被关入骑兵组成的「集中营」之中。

“太子,这是司马懿送来的信。”诸葛恪将信交给刘璿,赶紧解释道:“末将收到信之后,立刻飞鸽传书至汉中,这才得知太子正在赶往五丈原,所以……”

“诸葛将军辛苦!令尊仍在汉中休养,身体日渐好转,将军不必担心。”刘璿说罢,接过信后仔细阅读,疑惑地问道:“可会有诈?司马懿……真打算用玉玺换回四将?”

刘璿口中的「玉玺」,正是现藏于洛阳的传国玉玺,若说司马懿想用此玺换回羊祜,别说诸葛恪不信,刘璿也不会相信,恐怕刘闪更不会相信。

传国玉玺,是秦丞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用和氏璧镌刻而成,自先汉时起,它就是正统皇帝的证凭。

此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自秦之后,先汉的历代帝王皆以此玺为符应,将其奉为国之重器,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

西汉末年,王莽篡权,当时的刘婴年幼,此玉玺被藏于长乐宫太后寝殿。

王莽遣其堂弟王舜来取,太后怒而摔之,玉玺被摔去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

王莽兵败被杀之后,此玉玺重归汉室朝廷;

汉献帝时,董卓作乱,孙坚率军攻入洛阳,偶获此玺,如获至宝,将其秘藏于妻吴氏之处,后来却被袁术所夺。

袁术死后,荆州刺史徐璆携此玺至许昌,此时虽有曹操挟献帝而令诸侯,此玺也算得上重归汉室。

汉延康元年(公元220年),献帝被迫禅位,皇后曹节无法保住此玺,只能「扔玺责兄」;

曹丕得玺建魏之后,改年号为「黄初」,命人在玉玺肩部刻上「大魏受汉传国玺」几个字,试图掩盖自己的篡汉之举。

唐末,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天佑四年,朱全忠废唐哀帝,夺传国玺,建后梁;

十六年后,李存勖灭后梁,建后唐,传国玺转归后唐。

然而,后唐末帝李从珂,举族与皇太后曹氏自燔于玄武楼,传国玉玺就此失踪。

在这之后的一千多年里,屡屡有传国玺重现神州大地的传言,但都被证伪,此玺最终销声匿迹,令人叹息。

“太子,司马懿要的是天下,而不是传国玉玺。”钟会满不在乎地说道:“对司马懿来说,他能捏住曹芳,这就足够了,这块玉玺对他来说并无大用。当然,羊祜、韩琮、王凌或令狐愚之辈,纵然将其放归,这对我毫无威胁,我就姑且信他司马懿一回。”

“二弟,此玉玺乃我汉室正统之证物,不论司马懿有无奸诈,此玺我志在必得。”

刘璿说罢,立刻以太子的名义写封书信,同意以玉玺交换四将,命人急送至潼关。

“太子,在司马懿屯兵子口期间,羊发、张术已从武关撤走;此时的武关道已被陆将军堵住东路出口,武关再无魏军驻守,我随时可以兵进南阳。”

“关中大地,久经战火,百废待兴。”刘璿郑重地令道:“传令:吴班、朱然、张梁、张承、胡综,引两万步卒屯于潼关之外;马岱、赵统,引两万骑兵协助,不许魏军跨出潼关一步!”

“太子……这……”吴班犹豫着说道:“太子,魏军新败,武关为我所得,正是我大军兵进南阳之时,末将身为大将,却留在关中安闲度日,这……”

“吴将军,关中并非安闲之地!”刘璿正色说道:“潼关易守难攻,就算我攻破潼关,仍要与魏军在数百里的沟壑荒原激战,这并非东进洛阳的最佳道路,魏军却能随时而出;

此时的关中,仍需一支铁军和多员上将留守,必须时刻威胁洛阳的西大门。吴将军,留守关中,责任重大啊!”

吴班仍有不悦之色,刘璿继续说道:“吴将军,你别忘了榆中,别忘了河西!那里还有数万胡人骑兵!他们随时可能袭扰关中!

因此,能留守关中者,必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诸葛瑾将军也会继续留守,还请吴将军不要等闲视之!”

刘璿说的话看起来很有道理,但在吴班看来,被留在关中的全是老将:诸葛瑾66岁,张承62岁,马岱61岁,朱然58岁,胡综57岁;

当然,年轻一些的赵统和张梁也有四十多岁。

“唉,罢了,罢了!”朱然捊着长长的胡须,拍拍吴班的肩膀说道:“吴将军,咱们几个老骨头能一起留在关中,能在魏军占领的潼关城下打打麻将,这种清闲日子也不错啊!”

“吴将军,你也别叹气!”马岱诡异地笑道:“咱可以每日在渭水钓鱼,再到潼关之下做烤鱼,我就不信魏军不杀出。届时,咱们还是有仗可打嘛!”

“吴将军,咱们屯兵潼关,其实也挺好玩!”赵统呵呵笑道:“吴将军,太子给咱们留了两万骑兵,另外还有一万匹新俘的战马;咱们可以在关中繁衍战马,还能随时去匈奴和鲜卑的地盘玩玩,这种日子,末将与马将军已经过了好几年,其实也不错哦!”

“不错,赵将军说得对!”刘璿正色说道:“在陛下的计划中,我关中的大军不仅要拒魏军于潼关以东,还要随时袭扰鲜卑和匈奴,要保证河西的安定,为我平定西域打好坚实的基础,责任十分重大!璿儿拜托诸位将军了!”

刘璿说得很是诚恳,吴班终于点头应允,试探着说道:“那……被俘的七万魏兵……”

“吴将军,我与诸葛将军商议过了,汉中的俘虏也会被押来关中,这九万俘虏就交给诸位将军。

至于是屯田还是建城,就由诸位将军自行决定;

另外,父皇也有旨意,关中屯田的收入,其中的七成上交国库,另外的三成,就由留守的将军们自行分配。”

“卧槽!”黄崇闻之大惊道:“若是留守关中,这九万俘虏种出的粮食,那可不是小数目啊!一季下来,每个将军至少能收入二百万铢!相当于每人活捉了四次羊祜!”

“卧槽!你就这点出息?”诸葛樊一巴掌拍在黄崇的脸上,呵呵笑道:“你如此年轻,正当杀敌报国之时,怎能留在此地享清福?再说了,你有张畯将军的丰厚嫁妆,还看得上这点铢钱?”

“啊……原来……这事大家都知道啊……”黄崇满脸窘迫地说道:“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还要杀入洛阳,还要平定高句丽,还要去倭奴国抓孙权,还要开着大船去做贸易,要做的事多着呢,怎会甘心留在关中?”

黄崇说罢,被要求留守的几人又有落寞之色,纷纷叹息着,自己的年纪实在太大。

刚才,诸葛攀和黄崇不经意间的话,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其实,刘闪和刘璿确有此意:此时的关中战事初定,魏军和胡人不敢轻易来犯,留下几个老将在关中,由他们负责镇守、屯田、建设、劫掠,确实有让他们享清福之意。

在汉中,刘璿刚刚说出刘闪的安排,诸葛攀立刻就想到了此层意思;

不过,他和诸葛绰说服了诸葛融,只是由诸葛融留下照看诸葛瑾,这两个堂兄弟与诸葛恪三人,他们坚定地要求跟随刘璿去往南阳。

几日后,关中的汉军兵分两路,一路由诸葛恪率领,经由武关道往南阳进军,另一路由吴班、马岱率领,气势汹汹地扎寨于潼关之外。

“怎么搞成这样?刘璿怎会在关中?”

司马懿猛敲自己的脑袋,脸上多有悔恨之色,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二哥,你这是……”

“唉!”司马懿无力地叹道:“我给诸葛恪写信,本以为他会将信交给诸葛瑾,唉!我已经安排好细作去成都散布流言,本来可以挑拨姜维、陆逊与诸葛瑾三人的不睦,怎知刘璿会在关中!唉!弄巧成拙矣!”

“二哥,你太高看这个玉玺吧?”司马敏不屑地说道:“仅凭这个破玉玺,你就想让这三人不睦?”

“小儿之见!你懂个屁!”司马懿毫不客气地骂道,然后慢慢地解释道:“对他们蜀国来说,能迎回传国玉玺的将领,这高于「灭国」的头等大功;去年孙权败逃之时,姜维都不敢杀入建业摘取「灭国」大功!

此时,我将此大功顺手送给诸葛瑾,他不敢不受!本来我已经计成,哪知来了个刘璿!”

“这么说来,二哥确实是棋差一招啊!”司马敏无奈地笑道:“若刘璿还没有被册为太子,咱们将玉玺交给他,还可能引起蜀国的太子之争;可惜他已被册立为太子,唉!时也,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