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心计:女人,休想逃跑!

回忆5 她的疏离!

病房内,厚重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起,透出淡弱的光。

薛傲风静静站在门边,看着病**仿佛已经沉睡过去的瘦弱女孩,眼里的怜惜显现无疑。

轻轻走到床边,他伸手想抚一抚她耳旁凌乱的发丝,可是还未触及到,他就顿住了。

末了,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苦涩至极。

他忘了,她一直都是很抵.制自己的触碰的。

可这不能怪她,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欠了她太多太多了。

帮她掖了掖被角,薛傲风将手里的水晶手链放于桌上,转身轻轻开门出去。

听到关门声,薛岑汐缓缓睁开眼,大大的黑眸弥漫着浓浓水雾。

转头,看向一旁桌上安静躺着的水晶手链。

她伸手拿过,看着制工精细、散发着银色光芒的水晶,薛岑汐紧紧握起了双手,满眼清冷的看向已关上的房门,眼中一片灰暗。

靠在门外的墙上,薛傲风顿觉烦躁不已,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

看着袅袅白烟从眼前升起,他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他和他的敌人,爱上了同一个女子。

他本以为,那个女子喜欢的并不是自己,可是最终她却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并且有了他的孩子。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既然选择了他,到最后还是要离开。

甚至,将他们的亲身女儿丢弃在孤儿院遭受如此多的苦呢?

当年,当他听说她已去世时,他简直是疯了一样的去找她的墓地。

当看到那座凄凉的山上,那抹小小的墓碑上那张笑容依旧祥和平静的她时,他平生第一次,克制不住的哽咽起来。

他的女人,他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从此以后,就要孤单的长埋于此了。

几经周转,他才找到她留下孩子的孤儿院,也顺利的找到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可是那时候的小汐,整天静静的一个人呆着,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帮里其他人的靠近。

害怕她以后都会这样沉默下去,他早就在孤儿院领养了个比她稍大些的女孩子,取名菁青。

虽然一个是亲生一个是领养,但从小她们的感情就不错。这点,也让他比较欣慰。

从此以后,薛岑汐也没有那么沉默了。

渐渐的,她长大了,懂得了撒娇、懂得了耍无奈、也懂得了如何做一个独立的好女孩。

可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直都知道,她从小就怕伤害、怕再被抛弃。

所以,她将自己的心封锁了,不让别人进入,就连他这个爸爸,也一样排斥在外。

也许在她心里,她最怕的,就是他这个至亲的疏离或者伤害吧。

丢掉手里不知何时已燃尽的烟头,薛傲风叹息一声,仰头看着走廊上的天花板。

雨柔,怎么办?我们的孩子病了,病的好严重。

如果你在天有灵,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女儿平安无事才好。

不要让老天也将她带走,留下我孤单的一个人。

第二天,薛傲风带着薛菁青以及帮内所有能捐肾的人都做了肾源配对手术,只可惜,没有一个人配对成功。

至此,虽然薛傲风有命人不要到处乱说,但天风帮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们老大的小女儿得了不治之症,需要换肾才能逃过一劫。

听到这件事,不少人表示可惜。这么美好的年纪,却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怜啊。

可是当事人,却像是还瞒在鼓里一般,每天都像往常一样过着,从没再众人面前哭闹过,就连最起码的悲伤与焦急,也没在她那张苍白娇俏的脸上看到。

看到她这样,薛菁青和薛傲风却更加的担心。

他们知道,薛岑汐把什么事都藏在了心里,就和她小时候不爱说话时一样。

虽然她每天都和平常一样,但是她内心的苦,没人能知道。

“小汐,吃苹果。”薛菁青将刚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薛岑汐接过,咬了几口,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姐,我呆在医院都这么多天了,也没什么事,想回家了。”

在医院呆了大半个月,每天不是吃就是躺下休息,简直无聊的要命。

而且,还要忍受浓重的药水味,薛岑汐觉得他快要受够了。

薛菁青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为难的道:“小汐,你还没好,医生说还不能出院。”

薛岑汐转头看向窗外,声音小到近似呢喃,带着点点感伤:“就算再住上几个月,能好得了吗。”

“小汐……”菁青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