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难逃

第二百三十一章 女人要哄



孟妈妈一听立马变了脸色,性格温和的她骂不出激烈的话语,但也脸色难看地呵斥乔伊,要他立刻离开。

乔伊瞪了君若烟一眼,并没有被孟妈妈吓到,他态度坚决又坦然地说:“我不会离开。我和云瑶有误会,我们自己能解决。我不会在云瑶危险的时候离开她的。”

君若烟正要张嘴讽刺乔伊,乔伊又诚恳地对孟妈妈和孟爸爸说:“如果我只是想玩弄云瑶或者想害她。不要你们赶,我早就跑到不见人影了,还需要站在这里看你们的脸色,听你们的话吗?就算我有责任,我也完全可以交给律师处理。我多的是钱,不怕云瑶要赔偿。”

孟妈妈一听这话,想想也有道理。也许是自己女儿姻缘多劫难吧。她叹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君若烟态度转变很大,她赞赏地拍了一下乔伊的肩膀说:“就冲你这态度,我就不为难你了。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云瑶,毕竟她在麦斯人那个贱人的手下已经吃了太多苦了。”

乔伊以为君若烟会和他死磕到底,没有想到她既然愿意力挺他。乔伊感激地点点头,左啸尘也上前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把大男人的自尊和脸面看得太重。放下架子,你会发现你得到的更多。这是我的经验之谈,你好好想一想。你千万不要重演曾经的左啸尘。”

乔伊明白左啸尘这是把他当朋友看才会对他说这番话。虽然,他是力挺自己哥们楼重阳的,但感情这回事,没有对错好坏之分。他现在也能理解当年左啸尘的心情了,所以,一笑泯恩仇吧。

两个惺惺相惜的大男人重重地握了握手。

孟云瑶转到普通病房后,就算乔伊常常给白眼看,君若烟还是带着印嘉丽来陪孟云瑶。君若烟认为友情有时候比爱情更可靠。

风凭阑眼看着君若烟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对乔伊和孟云瑶的感情指手画脚,他有些担心自己。非常不乐意印嘉丽和君若烟来往过多。

“哎——单身汉就是可怜,感冒几天了,吃不进东西也没有老婆关心——”风凭阑了解印嘉丽直来直去的火辣个性后,决定采取迂回策略,以柔制刚。他非常明白印嘉丽不是那种可以强制命令的人,这就是她可以管理一个公司却无法让公司壮大的原因。

果然,印嘉丽一听就上当了。她担心地皱着眉问:“那怎么办?”

风凭阑苦情地一闭眼说:“还能怎么办?反正也没有女朋友心疼我,自生自灭呗。最近爸妈逼婚也逼得紧,总是催问怎么还没有女朋友。我的日子难得过啊。”

印嘉丽顿时感慨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豪门也是有烦恼的。

风凭阑一见,马上顺杆子爬地问:“嘉丽,我知道你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你愿意假冒我的女朋友帮我骗过我爸妈,也顺便照顾一下我,可以吗?”

风凭阑首先送出一顶大帽子,让印嘉丽心里舒服了半天,自然就豪爽地答应了。

风凭阑目的达成,心情非常好。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通知君若烟:“印嘉丽我借走了,这几天就不能跟你来陪孟云瑶了啊。”

孟云瑶连连说风凭阑客气了。君若烟则一眼就看穿了风凭阑的心思:“嘉丽也是有公司要管理的,你——”

风凭阑赶忙对印嘉丽承诺:“嘉丽,这几天我也会教教你公司上的事情。其实,你家饭店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

“是吗?”印嘉丽眼睛立刻闪闪发光,哪儿还看得到君若烟的阻止和提醒。能够把饭店发扬光大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总是对老爷子的信任诚惶诚恐,害怕不能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风凭阑成功地拐走了印嘉丽,还把印嘉丽拐到他的家里,甜言蜜语地让印嘉丽忘了饭店的事情,热情满满地当起了风凭阑的现任女朋友。两人时常出去吃饭,逛街。

“好久不见,风凭阑。”一名身材高挑的英气美女,笑容满面的探进头来。

“我听朱经理说你来了,想说我们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见面了,顺道过来打声招呼。”

“是你,熙宜。”

瞧见来人,风凭阑讶异之余,真诚地笑着说:“前一阵子听说你人在法国,几时回来的?”

“昨天刚下飞机,还没空联络老朋友吃饭喝茶。”

在印嘉丽默然无声地注视下,范熙宜理所当然坐到风凭阑的身旁。

眼光一转,两道若有深意的睁光投注在印嘉丽身上,她不掩一脸好奇的问道.”这位是谁,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吗?”

“没错,”风凭阑笑了笑,默契十足的接口道,“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印嘉丽。”

“真的?”闻言,范熙宜惊讶地嚷嚷,“这真是份意外的惊喜啊!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你有女朋友,我还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嘴里这样说着一双明亮大眼却瞟向风凭阑,

无声地说,你这小子不错啊,大餐吃腻了,现在喜欢上小家碧玉型的了。

风凭阑但笑不语。

“她是谁?”

总算找到机会插嘴的印嘉丽瞪着眼前的女人,浓浓的敌意,在简短的问句中表露无遗。

打从范熙宜一脸熟识的踏进包厢开始,印嘉丽就对这名和风凭阑状似亲密的女人怀有敌意。

“差点忘了介绍,嘉丽,这个一进门就聒噪个不停的人便是范熙宜,是我的前未婚妻,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不待他介绍完,范熙宜立即伸出手,诚挚地道:“范熙宜,但我大多数的朋友都叫我西西,很高兴认识你,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什么?她竟然是风凭阑的前未婚妻!知道她的身分后.印嘉丽的敌意不消反增。现在关系最暧昧难搞的就是前xx。

她用力地瞪着眼前的手,像是在瞪她最痛恨的物品一般。

然而基于礼节,她又不得不伸出右手回握,可眼眸中的敌意并未因此而稍微收敛。

她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讨厌!讨厌!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可以说是一个大美人,但为什么她无论怎么看,就是怎么地不顺眼?

特别是当她理所当然地坐在风凭阑身边,还以打情骂俏的语气和风凭阑热络交谈的时候。

说不出原因,她就是觉得她的声音很刺耳,她的行为很讨厌。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全都让她看不顺眼!

印嘉丽宛若一只捍卫自己地盘而浑身毛发直竖的小猫,浑然不知这种焦躁,不安,气愤的情绪就是妒忌。

不懂得如何掩饰心思的她,一身戒备十足的模样自然骗不过风凭阑和范熙宜的阅历丰富的双眼。

两人交换个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

只是,两人这一来一往默契十足的无言交谈,看在印嘉丽的眼中,只是更加坚定了她的看法。

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奸夫**妇,居然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真是欺人太甚!

铁青着俏脸,印嘉丽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骂。熊熊怒火让她蓦地起身,搬了张椅子,硬是插进并肩而坐的两人间。

“印嘉丽?”

“咦?”

“怎么?我就想坐这里,不行吗?”面对两人讶然询问的目光,印嘉丽理所当然地怒目以对。

事实上,她想做的不只是这样。

她想上前抓花两人脸上可恶的笑意。

她想将那个碍眼的女人狠狠地踢出大门。

总而言之,她就是见不得风凭阑对着别的女人微笑。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不禁又瞟向风凭阑。看他一副与范熙宜相视而笑的知心模样,刹那间,所有的礼貌理智全都拋诸脑后。

一阵酸味直冲脑门,强烈的妒意占据她所有的思绪,她冲口而出──

“他是我的!”

这句话,印嘉丽说得理直气壮。

管风凭阑是怎么想的,风凭阑是她的,风凭阑只能是她的!

呃,等等。

什么叫风凭阑只能是她的?

莫名地心头一阵悸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印嘉丽神情一震。

天啊!她刚才在想什么?

奸夫**妇?

她的风凭阑?

人家以前可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再怎么说奸夫**妇这四个字也不该套用在他们身上。况且,风凭阑根本不是她的。

可是,可是。

向来开朗的印嘉丽因心头斗争激烈的情绪而不语。

这异常缄默的态度吸引了风凭阑的注意力。

“印嘉丽,印嘉丽。”

风凭阑伸手在她的眼前挥动,试图唤回印嘉丽的注意力。然而,风凭阑的努力她全都视而不见,听而未闻。

她的心正为这突如其来的惊人发现所占据,开始探索目己的真心。

她希望在风凭阑的心目中,自己是重要的且唯一的存在。她嫉妒风凭阑与范熙宜的关系。可她为什么嫉妒?

难道她爱上了风凭阑?

复杂的问题,复杂的感情不约而同的以着霸道的姿态出现在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的的脑子。

“这件事,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不知不觉中,印嘉丽当着风凭阑的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嗯!她要好好地,明白地,仔细地,不受打扰的冷静想一想。

无视身旁两人的注视,印嘉丽紧锁双眉,表情难得严肃的命令自己。

不论在餐厅时印嘉丽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她依然乖乖的坐着风凭阑的车子,跟着回到风凭阑的住所。

“到家了。”

将车子安稳的停放在车库内,对着明显反常且心不在焉的印嘉丽,风凭阑开

口提醒,语气流露着内心的焦虑不安。

“哦!”

对专心思考一件事的印嘉丽而言,此时的她,注意力全数集中于探索自己真心的问题上,再无余力注意身旁所发生的琐碎小事。

“印嘉丽!”风凭阑温柔的将印嘉丽的头转向自己,“你在想什么?”趁着她心神未定,风凭阑很小人的施行拐骗伎俩。

“我,我在想,我是不是爱上了风凭阑。”失神之余,反应慢半拍的印嘉丽有问必答。

印嘉丽睁着明眸望着风凭阑,然而,眼瞳中焦距涣散。此时,她眼中并没有风凭阑。

“哦──是吗?结果如何?”风凭阑的掌心因紧张而汗湿。

“对风凭阑的感觉变了。唔,我不知道。”

“有什么不一样?”他试着帮她开窍。

印嘉丽侧首,蹙眉苦思。

“风凭阑,他对我不错,而且我知道不是朋友的那种好。”

印嘉丽心头一片混乱,说出的话语越来越凌乱没有头绪。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可是,我讨厌风凭阑和那个女人太过亲近。为什么?明知不应该这么想的,可是,一看到他们两人相视而笑,我就有种想掌刀子硬把他们分开的冲动。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吧!为什么我会有这么自私的想法?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风凭阑只能对我好,对我笑?”

印嘉丽抱头苦思,头痛而不解地自问着。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思考过感情的事情,现在对感情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

“任何人都不能和我抢。风凭阑只能是我的。为什么?”

闻言,风凭阑咧开薄唇,低沉和缓的嗓音诱引着印嘉丽进一步吐露心声,“嗯,会不会是风凭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属于你的事呀?”

闻言,印嘉丽紧蹙的眉蓦然舒展开来,像是在黑暗幽深的洞穴中突然瞧见希望之光一般,她兴奋地抬起头来。

“有,他要求我当他的女朋友,他就是我的恋人!他亲口说。没错,既然我是他的恋人,就有权利捍卫属于我的权益,不让恋人被别人侵占。”

印嘉丽高兴的大喊:“所以,我没有错。赶走其它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只是在本能地捍卫自己的所有物,并不是自私。”

印嘉丽总算找到最理所当然的借口,兴奋不已的回过神来。

“我。”随着心思逐渐回笼,目光光焦距逐渐凝聚。她大吃一惊的尖叫出声,“啊!”

看清楚和谁在说话后,印嘉丽本能的迅速向后一跃,后脑勺冷不防的撞上身后坚硬的车窗玻璃。

“砰!”的一声巨响,捂着被撞痛的地方,印嘉丽痛苦地悲鸣:“哦!好痛。”

“嘉丽,要不要紧?我看看。”

风凭阑赶紧将她揽入怀中,大掌拨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检查她撞着的脑袋。

“还好,没有肿,只是有点红。”松了一口气,轻搂着印嘉丽,风凭阑温柔的揉着瘀肿的部位。

“呜,好痛。”印嘉丽本能地将脸蛋埋进风凭阑的怀中撒娇哭诉,寻求慰藉。

“不痛了,不痛了。”风凭阑像哄一个孩子。

虽然对于印嘉丽的结论不免感到有些失落,但怀抱着印嘉丽,他情不自禁的轻吻着她的额头,霎时,狭小车厢中,气氛明显的变得暧昧。

“风凭阑。”印嘉丽轻唤。

她直觉地认为周遭气氛与往常不同,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妥,但总觉得心底怪怪的。

虽然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行为不妥,但她眷恋风凭阑温暖的怀抱,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所以,她自欺欺人的当作从没发现过这件事,关上心灵才刚开启的一道小缝隙,继续做回盲然无知的印嘉丽,享受着风凭阑的娇宠。

黄昏时分。

在金黄的夕阳照拂下,风凭阑破天荒地没有加班,在太阳还没有落下前,驾着爱车进车库。

“我回来了!”

一进门,他迫不及待地对着窝在大厅落地窗前的人儿高声报到。

只是预期中盛大欢迎的响应场面并未如期出现。

面对着屋外大片的落日美景,印嘉丽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哦!”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印嘉丽忽视的态度,自然让思念殷殷,一下班立即飞车回家的风凭阑大大的感到不满。

“印嘉丽。”

他站到印嘉丽身后,将手上沉重的公文包随手一丢,俯下腰身,准备索取他身为情人应得的福利。

越过印嘉丽的肩,强而有力的手指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的同时,早已等候不及的薄唇立即精准地覆上那教地想念了一整天的红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