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八月小人
郭云德,京城云德社班主,早年学戏剧评书出身,后一心钻研相声。零六年之后,开始频繁出现于网络媒体之上,并一夜成名!
解放后,确切的说是六十年代那场大浪潮过后,国内的戏剧,相声等等一些民间曲艺开始纷纷走下坡路,甚至有些手艺都已经失传。
七十年代生人的郭云德,是个老天津卫,从小事听相声长大的。后来进京厮混,一直一来活的很不如意,最难的时候,一顿水煮鱼吃得只剩下辣椒了还能拌米吃。
后来组织云德社,并在京城的一些小剧场,茶楼扎稳脚跟,逐渐成长壮大,如今京城,不,确切的说北方的半壁江上,除了东三省的那位每年上春晚的赵老板之外,他便是北派笑星的第一人了!
“嘿嘿,黄老弟,我郭云德是吃江湖饭的,您也是吃金点,咱们前后说话最多不超过十句,但看你小兄弟气度不凡,少年有为。老郭我洗耳恭听便是!”
黄朝一挑眉,心中不禁暗想:“这江湖草根出身混迹于聚光灯娱乐圈的人物,就算在台上表现的在如何如何,放在台下,尤其是这种承袭了老派江湖艺人习气的人物,说话都带着这么一股子桀骜的草莽脾气,这倒是很对黄朝的口味。”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黄朝说着,端起桌子上的一盏茶杯,整个后台大多数都是郭云德的徒弟或者师兄弟,黄朝前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过了,这些人和老郭说话不生分,有师承门徒的规矩,但却更像是一家子。
黄朝扫了一眼中人,手指中间夹着的香烟轻轻一指,指向了冲南的一面墙。
“郭老师,您看那是什么。”
郭云德转过头,却看到那冲南的墙根上,立着牌位。上面一鼎香炉,三株高香,两个牌位。
第一说相声都要参拜的祖师爷东方朔,第二位则是郭云德的已故的授业恩师。
郭云德挠了挠头,道:“事关我师傅?”
黄朝摇了摇头道:“郭老师命理属金,方才我也说了你的面相,大风大浪。但三十五岁之后,一帆风顺,虽然有劫难,但都有惊无险。只是有一句有所保留,那就是提防小人啊!这个小人,就掺合到了你的师徒情里面!”
听到这话,郭云德脸上不由的肌肉一跳,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一分。这一幕看在周围无数徒弟的眼里,无不是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往日在他们眼里,郭云德算得上是慈父严师,手艺上他绝对是一个严师,有些时候,台上的表现不满意,下了台他会当面训斥,毫不留情面。但逢年过节,郭云德总会叫上那些家离远,回不去的徒弟去他的家里,吃喝一顿,一大家子,你包饺子,我炒菜,其乐融融,尽显慈父一面。
但在后台,徒弟们见到的郭云德,可都是一脸的严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句话就震撼当场,整个人明显和平日有所不同!
“这位小哥看来真有两把刷子,一句话就把咱师傅给震住了!”
“是啊是啊,从没见过师傅这样子。”
“话说,这个黄小哥什么来头啊?”
看着郭云德一脸震惊的表情,腰杆被黄朝一句话说的立马挺的绷直。场内不少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要知道,郭云德从小便接触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江湖艺人。十几岁踏入江湖,开始凭借相声赚钱养家,这一路走过来,尝过不少别人一辈子难以尝到的艰辛。
尤其成名之后,眼红嫉妒的人更是如同过江之鲫一样,数不胜数。背后下阴刀子的,穿小鞋的小人比比皆是。这事情已经不算什么秘密,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
但后面的一句话,彻底的惊到了郭云德。
“这小人命格离火位,明年八月,必将有一劫,波及范围很广,甚至关系你本身自己的名声。”这些话倒不是黄朝心口捏来,而是全部一一呈现在脑海术法中的。
郭云德挑起眉毛,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笑了笑道:“那这人现在何处呢?”
黄朝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道:“这些我倒是不便说了,只能好提醒,明年八月,郭老师您一定要提防周边小人。而要害您的可不止一两个人,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八月的事情只要过去,后面便是光明大道。”
郭云德笑了笑,道:“哈哈,车到山前必有路。岂可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吧。时候也不早了,黄小哥如果不嫌弃,我老郭除了平常开班说相声,私底下还有一些餐饮的产业,不如移步去尝尝我的郭家菜?”
孙雅淡淡的笑了笑,黄朝也没有别的意见。于是郭云德收拾了一下,和自己的搭档于前两人亲自带着黄朝和孙雅到了郭家菜,其实这郭家菜就在剧场的下面。
来到饭店的时候,倒是一群人都认出了郭云德,但显然这里的应该有不少熟客,也有刚剧场散场的观众下来吃饭喝酒,三三两两这里好不热闹。
黄朝也不知道平日这里生意如何,在老板也就是郭云德的亲自带领下,倒是直接进了一个包房。然后于前负责点菜,黄朝他们就围着桌子聊了起来。
只是饭桌上黄朝才知道,老郭带他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黄小哥,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老郭不敢说什么大话,但出来跑这么多年,能照顾到的地方我可都顾忌了。但...得罪人这种事情总是不经意发生的,要不您再给说说?”
显然刚才在后台,一干弟子的面前,郭云德也不好把自己的放得太低,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现在却不一样了,那些弟子都不在了,郭云德也就没那么多忌讳。
郭云德他不信鬼神,但早些年在天桥转圈的时候一些遭遇,还是让他对于奇门相术有着很大的好奇,内心比较乐意相信。而虽然黄朝看上去年纪轻轻,但能和孙雅走得这么近,想来不会是什么不入流的骗子。
黄朝看了一眼郭云德,笑了笑道:“老郭啊,你还是问点儿别的吧。”
一旁的于前一挑眉毛,夹着香烟的手指磕了磕上面的烟灰道:“这事儿我还真不方便告诉你。有些时候事情到了眼前,你躲是躲避不了的,这事儿只是一个引子,你为什么只看了眼前的这一劫,殊不知这事儿之后,保不齐收获良多呢?”
黄朝没把话说明白,但意思在座的都能听明白。无非就是,明年八月的事情一出,只要过去了,必将有所收获,说不定还会有意外之喜。让郭云德把心放肚子里,安心下来。
“得,老郭是你多嘴了,来来来,黄小哥说话谈吐气质非同一般,这一杯酒,我敬你。”说话的是郭云德的搭档于前,端起酒杯,冲着黄朝笑着说道。
黄朝也没客气,回敬了他一杯。
几杯酒下肚,酒气上来,暖气蒸的几个人面红耳赤。不得不说,在沪上的时候喝的是黄酒,来到北京,黄朝喝白酒是怎么喝怎么顺喉咙。
吃过饭,郭云德和于前俩人都喝了不少,开车肯定不合适,于是亲自叫来了一个徒弟,准备开车把黄朝和孙雅送回去。
一顿饭黄朝没怎么说话,反而让郭云德感觉着
黄朝年纪轻轻就有一股高人的架势和气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巴结道:“黄小哥要是在京城呆的时间比较长,就天天来听几段相声,就当是散心。孙雅也忙,如果想上街逛逛,我手底下有几个徒弟闲着没事儿,倒是可以带路陪你。”
黄朝笑了笑:“我这人不好热闹,上街也一般就我一个人。不劳烦您了,有空我一定来捧场便是。”
郭云德笑了笑,也没说话。交朋友像熬汤,讲究的是一个火候,郭云德不会做太冒进的事情。
说话间,一辆本田开了过来,开车的不是郭云德的徒弟,而是他的弟子!汽车开往香格里拉,坐在后排黄朝看着开车的青年,突然用家乡话说道:“家哪的?”
开车的司机愣了一下,坐在黄朝一旁的孙雅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手指头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豫北南乐县,老板你也是豫省人?”
黄朝笑着点了点头。
似乎是见到了老乡,开车的司机变得很健谈了起来,黄朝也没有端什么架子,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
通过聊天才知道,眼前的胖子姓岳,叫鹏,是郭云德的第五个徒弟,也是目前云德社的中流砥柱,今天这三里屯的剧场他算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
“那个时候是真苦啊。”说着说着,岳鹏就不由自主的讲起来了早年自己‘北漂’的经历,那时候他在炸酱面馆给人端盘子刷碗,后来郭云德去那里吃饭,认识了岳鹏,就把他带到了小剧场。
“我这人笨,天赋也一般。好几年也没红,那时候可有不少人劝我师父把我退了,说实在的我心里都有这想法了。可我师父就是不答应,说什么哪怕扫地也留着我,这句话我记一辈子,人不能忘本不是。”
也许是碰到老乡了,岳鹏的话匣子也被彻底打开。
这是一场私人的谈话,黄朝倒是能从岳鹏的嘴里,看到郭云德另外的,比较真实的一面。
从三里屯直奔香格里拉,岳鹏说到最后嘴巴都干了,可还是意犹未尽。
不由得黄朝端详起来了岳鹏的面相,发现他的面相居然和郭云德有些相似,都是年少坎坷的命理。现如今的在京城的影响到不是很大,但同样,明年八月将是一个大转折。
于是变好心提醒道:“出门闯,闯出名堂了大富大贵。能闯出来就靠三样东西,天赋,下功夫和贵人。”
其实黄朝已经把郭云德明年八月的事情推演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乐意告诉他罢了。一来他和郭云德的交情还没到那份儿上,另外一方面郭云德为人如何,还有待观察,不忙的太早下定论。
送走了岳鹏,回到房间和孙雅也没什么太多的聊天的内容,黄朝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了。洗完澡坐在桌子上,从包里拿出来了两本书,漫无目的的翻看着。
这两本书是下午吃完饭在街上随便看到的,其中一本是地摊货,另外一本是一本历史人物传记,都算得上是厕所里面打发时间的刊物。
只是黄朝还没翻看两页,自己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到了?”拿起电话,黄朝直接说道。
对方在电话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黄朝随后就挂掉了电话,起身走到了门前,几分钟之后,一阵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黄朝眼镜放在猫眼上看了一眼之后,便把门给打开了。
“黄小爷!”
进门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东山,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老海的儿子海正冲和赵东山的表弟赵平,三个人还挺同一的,赵平长得就属于那种走街上很能吸引如狼少妇的英俊男人,海正冲虽然不算英俊帅气,但也中规中矩,俩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而赵东山就很非主流了,西装和衬衣严重不搭配,加上一个伴有泥点子的皮鞋,猥琐的眼睛上面,是梳的油光水滑的脑袋。
黄朝能够猜测出来,这样奇葩三人组合走在街上的回头率该是多么高。
“黄小爷,都安排好了,小六子已经把魏老板接到了奉贤的宅子里面,老海,唐小甜也都在。小六子已经在沪上的道上放出了一些风声,而且,您刚走没多久,小六子就找来了魏老板的一些保镖和他早年的厮混的朋友,现在奉贤的宅子非常安全!
黄朝思索了一下,想了想,也没什么纰漏了。
其实在黄朝脑袋里刚有离开沪上,来京城的想法时候,黄朝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正在逼向自己,于是就让小六子把自己有关系的人都接到奉贤了。后来黄朝算了一卦,但卦象却很模糊。
小心起见,为了避免陈桑背后的一伙人放暗箭,黄朝就只好这么办了。
“嗯,那你们今晚好好休息一晚吧,剩下的事情明儿早再去办。”黄朝从桌子上取来刚烧好的茶壶,给他们三个倒了杯茶水。
海大川喝了一口,道:“黄小爷,您放心好了,赵哥刚下飞机就已经办好了,现在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黄朝挑了一下眉毛,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效率这么快?”、
赵东山不以为然,却自信满满的说道:“京城这么大,水这么深,你扔块石头说不定就能砸到一个当官的脑袋,青皮无赖不好找,但天津卫却有不少闲汉青皮,出点钱这种人一抓一大把。”
黄朝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只是问道:“消息准确吗?”
听到这话,赵东山倒是犯了难,道:“准确不准确不太好说,情报一直是小六子在搞,也是他给的。这家伙性格小心,应该是有些把握才会给我们这些消息的。”
黄朝哦了一声,道:“那行,既然这样,就这么安排吧。时候不早了,我让孙雅给你们三个开了三间房,分别是我现在这间房的对门和左右,这是房卡。”
黄朝说着,把房卡给了赵东山他们,并他们送了出去。
一夜无话,黄朝在香格里拉睡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七点钟准时起床,走到赵东山的门口敲门把他们叫起来下去吃早点。只是比起昨晚的三个人,赵东山的小弟赵平已经早早的离开酒店了。
与此同时,就在黄朝三个人下楼吃饭的时候,在朝阳的费尔蒙大酒店,一辆面包车已经停了很长时间了。
苏壬午,李世铎俩人今年一个三十二,一个二十七,是一对表兄弟的搭档,土生土长的天津卫人,也是天津城里出了名的大青皮,大无赖。
“我说,现在算算这买卖还真有点吃亏,一条手指头才他娘的十万块,还不够咱们哥俩在京城一个星期的吃喝玩乐。而且要动手的对象还是住费尔蒙的,这买卖不划算啊。”说话的是弟弟李世铎,坐在副驾驶上,看了一眼表哥苏壬午道。
“别废话了,替那些老板玩命和收账,一个月也没有十万块,你知足吧。”苏壬午说着,眼镜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酒店的大门。苏壬午有一双深邃的眼镜,虽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酒店的大门,但时不时的却四下寻找,像是一只平原上等待猎物的鹰隼,目光如刀一般锋利。
很快的仅凭肉眼就把周围的环境和路况,分析在了自己的脑袋
里。
当然这也和苏壬午以前的职业有关系,今年三十二岁的苏壬午,是武警出身。只是后来回家之后,一直没有找到一个顺心的工作。加上通过自己弟弟李世铎,结识了一票天津卫的青皮,就跟没心思去寻一个踏实的工作了,经常流连赌场,平日里就靠给一些小老板当保镖来赚钱。
苏壬午可以说是天津卫上公认的第一打手,因为当兵的关系,办事稳重,下手也很有分寸。但几年下来,苏壬午手上折掉的胳膊,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可见,此人手段刁钻老辣,这也是为什么赵平找上他们的原因。
大概十分钟之后,费尔蒙酒店的外面,一辆保时捷张扬高调的从里面缓缓的开了出来。在门口停了一下,谁都可以看的到,车里面坐着两个人。驾驶座上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副驾驶上则是一个端庄的女人。
“哥,你快看,那个女的...不是京城台新来的那个女主持人李晓吗?”
苏壬午瞥了一眼,来京城那么久了,苏壬午早就在香格里拉啊,费尔蒙啊这些酒店见过这种事情了。
这年头,有点闲钱和背景的男人,除了模特之外,更多的不都是吧目标对准了电视台那些曝光率极高的女主持人吗?
这也算是一种奇怪癖好,就乐意自己身子下面压的女人,在电视机里被别的男人看!
而一些女人衣着光鲜,长得本身就很有骄傲的资本。加上这些年,进京的有钱人有一大部分来自于太原的那些煤二代,于是能跟央视或者京城台的那些女明星们,共度一晚良宵,已经成为了一个很值得别人羡慕嫉妒恨的事情了
“别胡思乱想一些别的了,开车跟上去。”
苏壬午拍了一下自己的弟弟,示意他立刻开车跟过去。只是一辆破金杯面包,想跟着保时捷跑无疑是痴人说梦。但好在,这个保时捷并没有一路开到黑,开的比较慢,金杯面包车,跟的虽然费力,但还不至于跟丢他。
“开车的那小子是谁啊?怎么看得这么眼熟?”坐在副驾驶上,苏壬午隐隐的看到,前面那辆保时捷车的驾驶座上的年轻人,看上去相当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只是这个念想在苏壬午的脑袋里转瞬即逝,很快的,那辆保时捷,停靠在了东城区的一家写字楼外面,而李晓则在之前电视台就早早的下车了。
“哥,是在这里等一会还是怎么说?”把车停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李世铎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方向盘,他认得出来这个写字楼,出入这里的无不是一些金领精英和商场巨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车里的年轻人轻车熟路的将车开往了地下车库!
接近十二月份的京城,已经有了一丝萧瑟,就在面包车里的苏壬午和李世铎举棋不定的时候,在他们那辆金杯车的不远处有一家肯德基。
赵平正无聊的坐在那里,抱着一杯可乐,啃着一对鸡翅吃的是津津有味。
“小六子情报里的小子这么文弱?姓苏的这俩小子应该可以吧,黄小爷只是说伤他一下皮毛,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线而已。这俩傻子可别下手太重,把人给弄死了啊。”吃着肯德基,赵平心里有些担心。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得到,能让陈桑险些坑了程怀秘书的幕后老板,居然是一个喜欢玩二线电视女主播的无聊二代。
赵平拿起电话,眉头皱了起来,他变得有些不耐烦,一个二代,有必要这么小心谨慎吗?赵平脑袋里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钱柜,黄朝出手的手段。赵平心里的那一股草莽气息瞬间燃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直接发了一条短信给苏壬午。
内容只有两个字——动手!
坐在金杯面包车里的苏壬午,看到这两个字,当即眉头皱了起来,取出两条白色的施工手套,蒙上口罩,便气势汹汹奔着保时捷里的那个年轻人而去!
秦成斌,京城秦家中流砥柱的新一代,年纪不过三十一岁,看上起瘦瘦弱弱,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之前开的那辆烧人眼球的保时捷,他这么一个长相和身材,扔到人群里恐怕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昨天晚上和刚从某个慈善晚宴上勾搭上的女主播李晓在费尔蒙大战了一晚上,现在的秦成斌还有一些疲劳,他实在是不知道一会公司的例会自己该怎么主持。
就在秦成斌前脚刚踏出保时捷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停了下来!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除了两个零碎的脚步之外,显得格外安静!
灯光不算明亮的停车场里,苏壬午和李世铎两个人,一个呼吸的瞬间,两条明晃晃的匕首从他们的腰间抽了出来!
“啊!”停车场不远处,一个刚刚把车挺好的漂亮高挑的女人,最先看到了苏壬午两个人和他手里的匕首,失声的叫了出来。
只是这女人惊吓导致的叫声没有持续多久,便突然听见大厅里,传来了一声森然的冷笑!
冷笑生回响在四周的墙壁和柱子之间,听上去仿佛远在地狱,但却近在咫尺一样真实!
“呵呵....”
那声冷笑传来,本来背对着车门的秦成斌,突然爆发了头!
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溃堤的洪水一般,冲着苏壬午两个人崩了过去!如果黄朝在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这速度透着一股军人的一往无前的凌厉劲,当然这里面还有多少八极拳的影子!
咔!
空挡的停车场里,回响着一个脆响的声音,紧跟着便看到,秦成斌回头,甩手便是一拳,砸在了冲在最前面的李世铎的喉咙上!
咳咳咳咳...
被击中喉咙的李世铎瞬间捂着喉咙,整个人摇摇晃晃,经摁着,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的像温泉一样冒了出来。
“我靠!”看到这一幕,把车开下来,停在角落里的赵平心里满是惊惧,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甚至像一个病人一样的秦成斌,突然起手形成一把手刀,精准无误,一刀劈在了李成铎的脑袋上!
噗的一声!脑袋没裂,却看到李世铎的眼珠子瞬间怒睁溜圆,鲜血不断的顺着眼窝往外流淌着!他目光呆滞,看着刚猛的手劲!这一手刀下去,人脑袋还不得废了?
看到这一幕,赵平有些吓傻了,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不是没杀过人。这么出手凌厉的徒手格斗,瞬间连废了两个人,这样的手段,别说是他,就算再来小六子恐怕也做不到!
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看不出来居然这么厉害!
“这样的实力,恐怕真的和黄小爷不相上下吧?”
赵平慌忙的戴上手套,取出电话卡,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出了肯德基。
与此同时,在香格里拉吃早点的黄朝,突然心头一紧,一丝危险的气机仿佛锁定了自己一样,让黄朝整个人感受到了一股凉意!随后,立刻闭上眼睛,运行术法推演一遍之后,便也立刻意识到那两个天津花钱雇来的炮灰八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嗯?感情陈桑幕后的老板,真是个硬点子,看样子有些手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