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送佛
京城,东城区某个高档住宅小区,周茂海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瓷器茶具。有心就能发现,这套茶具的与众不同,釉色温润,线条匀称,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但收藏这套瓷器的也绝对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古玩家。
瓷器里面泡着极品的毛峰,青烟袅袅,十二月的隆冬,屋子里这暖气一蒸,配着那青烟,更显一股子清幽。
“茶,真不错。”周茂海端着茶杯,放在嘴边,只是轻轻的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放下茶杯,周茂海直了直身子,目光上扬,看向了对面的一个女人。
那是个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的少妇,穿着一件湛蓝色的居家T恤,下面是一条匀称的牛仔裤。包裹住了修长的美腿,以及浑圆饱满,娇嫩欲滴的臀部。一头香发盘在脑后,透着一股成熟知性的韵味。
少妇抬起头,礼貌的对周茂海笑了笑,便将周茂海面前的茶杯蓄满,温润碧绿的茶汤。
“你们谈事,我先回房,不许抽烟,晚上在家吃吧。”女人说完,缓缓起身。虽然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纪,可仍然能够通过那淡薄的T恤,看到姣好的身段。
周茂海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早些年在山城的时候,无论是二十岁像带水春笋一样的大学生,还是阅尽红尘的风尘女人,周茂海也都一起滚过床单,但不得不说,自己平日里如何老僧入定,在眼前这个女人的面前,他的心里仍然有些无法自持,原因是,这少妇绝对能够称之为尤物!
看一眼,养眼,看第二眼,心里不免生出各种**的遐想。
“咳咳...”周茂海目光伴随着茶几对面一个男人的干咳声收了回来,他尴尬的笑了笑。
周茂海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有些微胖,中年发福。手上戴着名贵的金表,粗大的手指,像是丛林里的水蛇一样,轻轻的在那尤物少妇的大腿上掠过,蜻蜓点水的抚摸,却让那少妇回眸一笑,这一刻,尤物换了一张面具,**入骨。
“周佛爷这次进京是怎么个意思?”中年男人想要去摸桌子山的中华,却收回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镜转向了另外一边,茶几上还放着一个珐琅的鼻烟壶,精致的很,是周茂海带来的,中年男人盘玩在手里一晚上了,喜欢的紧。
显然这周茂海也是有备而来,做足功夫,知道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喜好收藏一些小玩意儿,这个珐琅鼻烟壶是清末的物件,年代不算远,但却十足的金贵。
“李行长,我来有两件事,一个是帮朋友个小忙,另外一件事可能要麻烦您。”
听到这话,李行长脸上微微扬起了眉毛,笑道:“周佛爷可很少求人啊。”
周茂海笑了笑,道:“的确很少求人,所以这第二件麻烦您的事情,务必要帮忙啊。”
“您在山城,江湖上的那一套,我一个区区的行长可能帮不上忙。”李行长说着,放下了茶杯。
听到这话,周茂海倒是有些吃惊:“怎么,山城的事情也传到您耳朵里了?”
李行长靠在沙发上,大马金刀,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听说现在四川不光您一个袍哥了,还有一个清水袍哥,姓游,是吗?”
“你见过?”
李行长摇了摇头,道:“说了很多遍,你们的那些事情,我真心不愿意过问。只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名声大了,自然也就传开了。”
“我来就是因为游兴。”周茂海伸出手,一旁魁梧的跟班拿出了一叠牛皮纸的档案袋递给了周茂海。
“姓游的做事不留余地,老一辈活着的袍哥死的死,退的退。我在山城二十多年的根基不希望一夜之间没了,我也不希望像我那些不仗义的把兄弟一样,落个凄惨的下场。所以,我想在京城投几笔生意。”
说完,周茂海把面前的档案袋,放在了李行长的面前。
后者眯起眼睛,拿起档案袋打开来,仔细阅读了一遍,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容。
“既然有秦家这棵大树,你何必找我呢?”
“秦家是秦家,您是您?您是主抓金融的,有人说想贷款,就得找您。”
“你这话的意思是,洗黑金也要找我了?你一个山城的袍哥,一个是京城的世家豪门,传出去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助纣为虐?”李行长突然变脸,怒目瞪着周茂海。
后者却冷冷的笑了笑,道:“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年山城骂我祖宗十八辈的人也多了去了,说我助纣为虐我能忍。”
李行长冷笑一声,将手头上的档案袋又放了回去:“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你这二十年的生意,扔在我这里,里面最起码八成是黑金,用我的锅漂白?您太高看我了,我李长河没那么大的本事。”
周茂海看李长河拒绝了自己,却并没有丝毫的怒气,只是微微冷笑道:“我怎么听说,前段时间港岛的向老板去横店投拍一部电影,那数额可比我的大,您也是照单全收。怎么,嫌我堂上烧的香火不旺,嫌弃我?”
这里面说堂上烧的香火不旺,实际上另外一层意思便是,周茂海给的红包不够厚,实力也没有港岛那位向老板那样强。
“别说了,这件事没什么可以商量的。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来得仓促,没准备那么多碗筷,我就不留你们了。”
说完,李长河起身就要下逐客令。却没想到,自己刚起身,面前的周茂海笑了笑,拿起手里的茶杯,二话不说砸在了桌子上,名贵的瓷器瞬间砸破了好几个。
“有朋友请我来办几件事儿,手上可能要见点血才行,所以我也不怕多放几个人的血。李行长您神通广大,耳目通天,自然知道山城最近新起来的一个袍哥,祖上是唱戏的姓游。二虎相斗必有一伤,我把家当洗干净,也是为了将来大家一起发财。李行长,今天我能摸到您这处金屋藏娇的地方,也就自然能找得到你的家。你儿子在伦敦上大学,学习还好吧?”
听这话,再看周茂海脸上阴笑,李长河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这话分明是在威胁自己!李长河怎么会听不明白?
活到这个年纪,李长河也算得上是狡兔三窟,这一辈子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了。原配妻子也早只是挂个虚名而已,李长河在外面养了三四窝的小情人,平常应酬更是没少有姑娘暖床。
自己妻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外面也干着养小白脸的勾当。只是李长河早就眼不见心不烦。
可活了这么久,那个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儿子,一直是自己的骄傲。
再看周茂海的一句话,让李长河不由得想起来,光脚的的确不怕穿鞋的。自己说到底也是一个堂堂的银行行长,犯不着和眼前这个袍哥恶人一般见识。
“你把文件放这里,三周之后再来吧。”李长河说完,转过头,不愿理会。
周茂海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起身:“这就对了嘛,李行长就不耽误您跟娇妻吃饭喝汤了,我
们先走了。”
说完,周茂海起身离开。
待那周茂海离开了,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尤物少妇这才走了出来。
轻轻的坐在了李长河的边上,好看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长河,这个人真的得罪不起?”
李长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得罪不起,一点也得罪不起。整个山城的地下世界都快姓游的了,这家伙能独树一帜,自然有他的本事。最起码,是我这个小行长的罪不起的。”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还拒绝他?”熟女不理解的问道。
李长河肥硕的胳膊环在了那女人的肩膀上,那女人也挺配合,脑袋放在了李长河一侧。
“你以为我想拒绝?那么大的一笔数目,真要是整合好的话,最起码明年就能给你换辆车我都不用眨眼的。只是有人交代过,不让我插手。我这也是夹在中年难做人啊,所以我才约定了三周。”
说完,李长河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尽显疲态:“说是三周,可谁知道,这么大的京城,水这么深,谁最先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呢?”
........
就在周茂海,威逼利诱的讲自己二十多年巧取豪夺的黑色产业资金,试图通过李长河周围中行主抓风头的执行高层来洗刷掉自己黑色背景的时候,厉家菜的饭馆里面的某个包厢里面,早就已经做了七八个人。
郭云德,眼镜男人刘平,以及娱乐圈和餐饮业都混的挺开的富家子弟田赫三个人不必多介绍。剩下的三位,一个是沧州而来京城开馆收徒的武师,另外两个则是京城某个二三线家族的顶梁柱的人物,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可在一堆丰富菜肴和美酒的面前,一口一个黄小弟,黄老板的叫着,这让坐在一边,埋头狂吃的赵东山一个劲儿的暗笑不止。
用田赫和郭云德的话,这些人都算得上是京城的地头蛇,黄朝昨天在丽江南,雷霆手段教训了不知好歹的金链子,这事情已经在京城传遍了。所以今天摆酒请客,这些人虽然不乐意来,却有金链子的前车之鉴,却也只好跑了过来。
而在路上,郭云德很聪明,点名了黄朝和孙雅的关系走得很近,这才让这些平日里活在自己圈子里,更瞧不起那些外地人的京城富家子弟们,不由得对黄朝有些刮目相看,甚至有些攀交的意思。
只是无论是那位练通背拳并且在京城开了两处武馆,人脉丰富的武师。还是那两个一来就一脸骄傲,有些背景的富家子弟,黄朝都没有任何的好感,说的话都是表面的,显然这顿饭吃完之后,顶多只能让他们将来不做什么落井下石的勾当。
一顿饭吃完,黄朝亲自把那他们送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刘眼镜,田赫和郭云德。
“黄老板,你看开点吧。京城这地头就是这样,天子脚下,人恨不得把脑袋放到天灵盖上面。今天能来三个小鱼小虾已经可以了,总比不来强。”
黄朝点了一根烟,坐在饭桌上,笑了笑:“理解,都懂。”
一顿饭吃完,黄朝拒绝了田赫司机开车送自己的要求,而是和赵东山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打了一辆车,全京城的转悠着。不知不觉车开到了左安门后面的龙潭路,黄朝这才叫停了出租车。
“小爷,您来这干嘛?”赵东山不理解:“您是真打算把这铺子给收了?”
黄朝点了点头,其实在和方芳谈论过价钱之后,黄朝来过这里几次。他可以确定的一点,这铺子本身没有太大的风水上的毛病,甚至有些地方的布局,暗合奇门遁甲的神韵,是个好地方。所以黄朝才有了这个决心。
“下周一替我给方芳打个电话,约她出来签合同吧。”黄朝走在街上,手里点着一根烟,眼镜没什么目的性的在周围瞟着。
十二月的京城街头,不比沪上。透着一股萧瑟,路上没什么行人,偶尔有几辆拍照挺牛逼的私家车风一样的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些极品的跑车,赵东山说,里面坐着的很多都是电影学院的。
黄朝酸溜溜的说道:“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好啊。”
赵东山点了一根烟,猥琐的脑袋上三角眼滴溜溜一转,笑着说道:“以前听一个笑话,说山西有个煤老板,小时候家里穷,凑大杂院里看邻居家的电视,做梦都想买一台。后来长大了,赚钱了。买了电视,然后做梦就想找个电台主播一样水灵的女人暖场。结果后来有钱了,直接娶了一个央视的。小爷,您瞧,什么时候,人的梦想都是拥有无穷力量的!”
黄朝撇了撇嘴:“歪人歪道理。”
赵东山挠了挠头,头屑跟雪一样飘啊:“小爷,我肯定比不上您,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这肚子上面全是肌肉,但我看您装的比宰相装的还要大。京城水深,这话看对谁说。您来了不到半个月就摆平了一方地头蛇,可我就有一点看不明白,那天在云德社的茶楼,行刺的那家伙怎么出了门就栽了?会不会是孙女神安排的?”
黄朝摇了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但总觉得不应该是孙雅做出来的。如果是她,她肯定会告诉我,然后警告我,让我收敛一点。”
“那就不明白会是谁了。”
黄朝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十二月份干冷的京城,一阵萧瑟的寒风吹来。黄朝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耳目清明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一股冷风像是伴随着无限的灵韵,瞬间刺激了黄朝的丹田气海!
这一丝灵韵被黄朝拿捏的极精准。
“这是什么情况?”黄朝突然心中有些惊骇,而这时候,突然伴随着北风刮来,无数的黄叶落了下来。
几片叶子飘到了黄朝的跟前,那叶子像是蝴蝶一样飘在空气中,迟迟不见落地。
黄朝睁开眼睛,看着叶子,突然觉察到叶子每次波动一下,一片灵气便激荡开来。
赵东山看着黄朝呆滞的看着树叶,以为自己的小爷呆傻了,却不敢出声。
只见黄朝上前迈出去了一步,腰身下压,左手微微上扬保持平衡,右手下滑,太极五行锤的架势被舒展了开来。像是海底捞月一样,黄朝手挽出了一个花来,直接将那即将落地的落叶给捞了起来。
而后手背轻轻的抖动了一下,那树叶仿佛脱离了地球引力一般,迅速往上飘了过去!落叶仿佛有灵气一样,被黄朝吸引了过去,落在了黄朝的肩膀上。
之后像是扎根在肩膀上一样,一动不动!
黄朝迈出了第一步,第二部,第三步....第七,第八步!柏油马路上,黄朝每走一步,那落叶充其量只是颤抖一下,却不曾从黄朝的肩膀上落下来!
似乎是一个精灵一样,调皮的在黄朝左右摇摆,可就是不见落下!
赵东山看着一幕看的都迷住了,他这辈子也算是走南闯北无数地方的,也见过一些老拳师,身法练到极致,一步攀过屋檐的。可这叶子落在肩膀上,而不掉的功夫他还是真心第一次见!
不光是赵东山惊讶,当事人黄朝
也没有想到,只是一股寒风刮过来,自己气海丹田居然一阵翻腾!
“难道....这就是暗劲巅峰!”
黄朝想起来了太极宗师杨露禅鸟不飞的绝技,麻雀再其手上无处借力,而着落叶却在自己肩膀上找到了平衡!
或者说,黄朝已经掌握了气的平衡!暗劲巅峰应该就是如此!可是没听过,天底下那个练武的,在马路子上领悟出武学奥妙的!
难道真是机缘巧合,该自己今天勘破桎梏?
虽然黄朝有些兴奋,可随后他便归于了平静。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只是在通往炼气化神的道路上迈出了一个小步而已,距离后面还差很远。
但尽管如此,勘破暗劲,抵达巅峰的感觉却也让黄朝内心小小的兴奋了一把!别管是不是在大街上领悟的,能悟破已经很不容易了!
“行了,咱们回吧。”黄朝笑了笑,这些天的阴霾一扫而光。
赵东山是个很细心的人,自从李孝武的孙子跑去跑去复旦,试图绑架唐小甜开始。黄朝的脸上就一直没有展露过这么真诚的微笑。要知道,平日里嬉笑怒骂,黄朝其实是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本性毕竟还是一个大学生而已。
可这些天,只是赵东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小爷笑得这么真诚。他不知道黄朝其实是功夫更进精了一步,只是打心眼里替自己的老板开心,也傻兮兮的跟着笑。
黄朝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愚忠的赵东山特别可爱。然而,俩人的开心还没持续多久。突然龙潭路的街头,一辆黑色的SUV肆无忌惮,霸道非常的开了过来。下意识黄朝警惕了起来,可那辆车却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车门打开,却没有走下去任何的人,只是开门的瞬间黄朝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女人香。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车里坐着什么人,一个公文包就扔在了自己面前的柏油马路上,而后车门嘭的一声关上,SUV再次一骑绝尘而去!
黄朝捡起了地上的公文包,里面却是一兜子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合约和文件。
地契,房契,账本。
黄朝很想对跑远的奔驰车说,你的公文包掉了,可随后黄朝被那些合约,房契什么的上面的名字所吸引。
“周茂海”
......
四天后的晚上,香格里拉酒店
黄朝无聊的坐在大堂里面。对面是田赫一脸**贱的微笑,他就坐在黄朝的对边。一只手放在身边女人的膝盖上。
那女人一身还算清秀的装扮,只是头发刻意的染成了栗色,看上去时尚知性了不少。穿着一个黑色的大衣,里面是红色格纹的衬衫,看不出什么娇好的身材,但刚才仰头喝茶的时候,露出了一点迷离的目光,看上去别提多诱人了,又是一个尤物。
“黄老板最近在京城玩的还可以吧,京城比起沪上没有一条隔着浦东和浦西的黄浦江,但却也挺大的。这不,这位是京城大学中文系的,我一个朋友的学妹。这几天您要是出去玩,出去遛弯,就留给您当个向导。”
田赫这么做搞得跟鸡头一样,他自己倒是没有丢人的觉悟,笑得也跟鸡头一样。
黄朝无奈的笑了笑,道:“赵东山虽然离开京城有些年了,但一些大路他还算熟悉,我看就不用了吧。”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别管这女人是不是阅男无数,但终归是一正儿八经的美女。
可黄朝却有些尴尬,不是他不喜欢美女,只是对于这么上杆子给自己送女人的事情,黄朝都觉得自己脸皮薄。
那京城大学高等学府的女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来了一丝尴尬。
混迹于各种舞会交际场所,眼前这女人也算得上是走哪就有一大批优质多金的金领跟随,可从来没有男人这么直接的拒绝过自己啊。
如果不是来之前,田赫说这个年轻人来头不一般,女孩肯定不会这么不矜持的送上门来。
“我说,聊什么呢?”正当田赫和黄朝等人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直径走到了大厅这边。轻轻的坐了下来,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眼镜却一直盯着黄朝。
“黄老板?”来人说话有一口流利的四川山城的方言,脸上露出一丝森然的凶笑。
这家伙肯定不会是游兴戏班里的那一位袍哥,因为游兴见自己没必要绕那么多弯。而且这人一脸凶笑,肯定来者不善啊。
果然,那人一边笑着,一只手放进了怀里,而后再拿出来的时候,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已经出现在了手里。
“公共场合,出血可不好吧。”黄朝眯起了眼镜,田赫还算镇定。可一旁的那个京城大学的美女可已经是吓得脸都白了。
“美女你也别害怕,只要你别像电影里那样,见个刀子就叫的跟有男人强,奸你一样乱叫,我不会花里你的漂亮脸蛋的。我这人也挺爱美女的,尤其是你这种,有胸有屁股的。”西装男人仍然保持者凶笑,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魁梧男人,怒目相视看着不远处坐在桌子上吃午饭的赵东山等人。
“介绍一下,我叫周茂海,四川山城人,来这里是帮朋友一个小忙。他不知道跟黄老板有什么过节,像借我的手买您一条命。您看,便宜点卖给我?怎么样”
周茂海还在冷笑,可随后有道:“只是这些勾当太下作了,这样吧,您借给我几步,咱们上酒店的天台说?”
黄朝换了一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大马金刀的道:“就咱们两个?”
“当然不是。”说着,余光看了一眼后面。黄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周茂海的后面,还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一眼认出来便是秦成斌!
“这几位负责跟您的朋友在楼下等着咱们,李老爷子年纪大了,一直在楼上喝西北风可是不尊重他老人家,就咱们两个在上面,您看怎么样?”
来之前,小六子就把一些信息给搜集的很完全,黄朝自然知道,面前这位周茂海所说的李老爷子,怕就是那位八极大宗师,李孝武!
周茂海又阴笑着道:“怎么害怕?呵呵,黄老板我给您交代一句实话吧,我周茂海也是为钱而来,能不伤人伤和气,我就尽量避免。您和李老爷子的恩怨归你们俩自己解决。如果你有本事一会从天台上走下来,我周茂海绝对不动您一根手指头。”
说完这话,周茂还压低了嗓音,道:“姓秦的不过给了我七位数而已,为了七位数,我其实也不愿意心甘情愿的当别人的刀,我答应你,只要您上去,我绝对不插手您和李老爷子的恩怨。”
黄朝笑了笑,对不远处的赵东山他们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示意他们别乱动。
“跟你走,不过田赫和这事儿没多大关系,一会不管咱们谁死谁活,终归是江湖事江湖了,他不算江湖人,我要是死了,饶他一命。”
周茂海点了点头:“我这人虽然人不咋样,但说话算数。”
黄朝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电梯。
(本章完)